二十一．趙飛燕(2)

西漢宮廷故事21:2

西漢宮廷故事

李西興

1995年初稿於中國陝西西安

2009年修訂於紐西蘭奧克蘭

二十一．趙飛燕

    (1)漢成帝微服出遊獲美女  趙飛燕姐妹入宮受恩寵

(2)諍諫立后劉輔被罰  妹奪姐寵飛燕淫亂
    許皇后被廢之後，漢成帝想立趙飛燕為皇后。但是王太后嫌趙氏出身寒微，不同意。當時王太后姐姐的兒子淳于長為侍中，主管太後宮的請謁事宜。經過淳于長多次說情，才把王太后的關節打通了。於是漢成帝就先封趙飛燕的父親趙臨為成陽侯。宗室劉輔時任諫大夫，就此事上書說：
「陛下縱放情慾，想立卑賤的女子為天下之母，竟然不畏天命，不愧於人情，實在是令人困惑不已。俗話說：朽木不能做柱子，丫頭不可當主子。願陛下畏天命，重祖業，選擇有德望的世族家女子，來承奉宗廟為盼。」
成帝看了奏章大怒，命侍御史把劉輔秘密逮捕，關進後宮的監獄里。朝廷群臣都不知道劉輔被密捕的原因。於是左將軍辛慶忌，右將軍廉褒，光祿勛史丹，太中大夫谷永都上書問狀。成帝這才把劉輔移送少府的考工獄中關押，減死罪一等，罰作三年刑徒。
永始元年(公元前16年)六月，趙飛燕被立為皇后，她的妹妹趙合德也被封為昭儀。漢成帝特別寵愛趙昭儀，命人大肆裝修她居住的昭陽宮；中庭的柱子和牆壁刷朱紅漆，殿上刷赤黑漆，門檻用銅製作，表面鎏金。台階用漢白玉製作。連牆壁上的出頭的橫木，也用黃金釭遮朽，釭上還鑲嵌著藍田玉璧。明珠和翡翠。在此之前，漢朝的後宮從來沒有過如此豪華裝修的宮殿。
由於成帝長年住在昭陽宮，反而冷落了皇後趙飛燕。趙皇后就和宮中的侍郎及宮奴私通。後來，趙飛燕的醜事在宮中傳揚開來，讓成帝知道了。趙昭儀連忙為姐姐打掩護。她哭著對成帝說：「我姐姐性情剛烈，如果遭人誣陷的話，趙家滿門都活不成了。」成帝怎能讓自己的寵妃受委屈呢？所以，凡是向皇上告發皇後有姦情的人，都被成帝殺了。從此，後宮無人再敢多言。趙飛燕也公然淫亂，並不去和妹妹趙昭儀爭寵。
【明代傳奇小說《趙飛燕別傳》說：「後日夜欲求子，為自固久遠計，多以小犢車載年少子與通。帝一日惟從三四人往後宮，後方與一人亂。左右急報，后驚遽出迎。帝見后冠發散亂，言語失度，帝亦疑焉。帝坐未久，復聞壁衣中有人嗽聲。」但是文中不載和趙飛燕私通者名。明代另一部傳奇小說《趙飛燕外傳》則說：「后所通宮奴燕赤鳳者，雄捷能超觀閣，兼通昭儀。」《母儀天下》電視劇，就是據這兩部明代的傳奇小說，演繹趙氏姐妹的故事。
    據《外傳》稱：趙飛燕的父親叫馮萬金，是江都王的協律舍人。江都王的孫女姑蘇(公)主，嫁江都中尉趙曼，稱為趙主。趙主與馮萬金私通有娠，一產二女，交給馮萬金撫養，長曰宜主，次曰合德，然皆冒姓趙。宜主幼聰悟，長而纖便輕細，舉止翩然，人謂之飛燕。合德肌膚潤滑，出浴體不沾水，善音辭，輕緩動聽。姐妹二人都是絕代佳人。馮萬金死後，馮氏家敗，飛燕妹妹輾轉流落長安，生活貧苦。故事說：「飛燕貧，與合德共被。」趙氏姐妹入宮后，因爭寵而產生矛盾。《外傳》載，「昭儀拜，乃泣曰：『姊寧忘共被夜長，苦寒不成寐，使合德雍姊背邪？……』后亦泣，持昭儀手……乃罷。」姐妹兩人因此而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