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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糾紛 紀實散文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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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chi_weili 發表於 2010-4-5 12:33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9        天下無牛--業餘3級吹鼓樂創作者
禾女鬼先生,興趣豐富,愛好廣泛,業餘3級吹鼓樂創作者。流傳到我這的經典作品還有:
我稍微了解了一下他的家境,原來他有一個當年抗過日的爺爺(現在是不是替老爺爺來偵察敵情的,怪不得憤青如是)在他讀書的城市某機關當xxx,可惜在他畢業前一年退休了;倒不是人走茶涼,而是不想壞了老爺爺的清譽。還有一房遠親,在北京某部任xxx,我要是回國辦事,找他,一提我是禾女鬼先生的大舅子,好使兒。

那時候,我社會閱歷頗為有限,心眼實,聽什麼信什麼。竊以為妹妹能加入世族豪門而暗自得意。後來得知,禾女鬼先生為表孝心,每月還要給父母寄生活費。而且結婚也沒有聽說禾女鬼先生家給彩禮,這可是農村千年的習俗,多少也得意思意思吧。他們那邊是大族是千真萬確的,他們的婚禮也十分隆重,龐大,熱鬧,盛況空前,前來捧場的七大姑,八大姨既全家老幼有上百桌之多。但婚禮是否盈利,我也不好意思問。

禾女鬼先生講話時慷慨激昂,面不改色,心不跳,口水四濺,不打腹稿,即興發揮,酣暢淋漓,把一代才子鳳凰男的水準發揮得淋漓盡致。

每回憶一遍就讓我在腦海中重溫了錢鍾書老先生的《圍城》一遍。這麼強的社會關係,全家現在還在農村務農,大概空氣好,蔬菜新鮮,風景如畫,陶冶性情,大概只有隱士陶淵名才能惺惺相惜,「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何等意境,此等情操非我等濁人可以體會。我真是扼腕嘆息,老爺爺怎麼就退的這麼巧呢,舉賢可以不避親嗎。本來是說你行,你就行嗎,只要說你行的人行,誰敢說你不行嗎,何況被舉薦人明明是行的嗎!

鳳凰男,要是再優秀一些,不管讀書的那一階段,跳一級,不就可以趕上末班車了。前途無亮啊,那時候我們就會聽到這樣一些相關報道:70后某部高幹帶頭本部全體員工資助希望遙遠,希望暗淡,希望破滅小學3所;或我軍某部70后少將,在抗洪救災中身先士卒,勇往直前,與天斗,與地斗…受受災群眾敬仰,愛戴,是劃時代最可妒的人…

身居高位多年,苦心經營,未曾提拔親信若干,可見不搞黨八股,拉幫結派。要不然報答老上級的機會不就來了。要麼就是用人不淑,人走茶涼,沒有打算報答老部長,就與禾女鬼先生同出一轍。不然何須老革命親自出馬,自然想上進的屬下們想領導之所想,國家機關那麼多,禾女鬼先生也不介意意思一下從基層做起。

有如此強悍的親戚陣容,我幫他去日本,那是辱沒了他,人家給我面子才接受的。沒齒不提是當然的。否則在這些貴戚面前怎麼抬得起頭做人。我只能給他介紹他做普通白領而已,要是駐日公使,商務代表那一級別,才有足夠的面子,才能以與我沾親帶故為榮,而到處炫耀。

據說,現在牛已經是瀕臨滅絕的保護動物了。但是牛皮製品會越來越便宜,而質量就大不如從前了,究其原因,因為牛皮會越吹越大,那當然越大就越薄,越薄就越容易破。

可能他感到了我的冷落,沒有幾個星期就搬出去了。2個月後,我去了加拿大,臨走時,把我的2年多積累的破東爛西都給了他,是他日本同事開他老闆的車幫著搬的。說實話,沒什麼值錢東西的,不過是1年新的愛華牌帶收音機的隨身聽一部,(人家認為不過是精緻的磁帶盒而已,能發聲罷了),對於學習外語很有幫助,我又把自己的日語資料都留給他,不過既然人家不以為然,我可能是多此一舉,白替人操心,我自己反倒又買了一個隨身聽學英語用;還有我的電腦一部。

又過了2個月,妹妹也到了日本了。對於他們,我已經做得仁慈義盡了。禾女鬼夫人,總說生活在我的陰影中,但是每次她需要幫助時,總是先找我;過後歸結為自己本事大,能力強,運氣好。
10        銀殼海龜—待價而沽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上線聊天。禾女鬼先生猶猶豫豫的告訴我,讓我們幫他出出主意。

原來那北方海濱明珠城市一個明星企業家想聘請他海歸,出任一下屬全資子公司的CTO,月薪2萬多,外加年底分紅,利潤提成,將來股票上市了,第二大股東非他莫屬。

天上掉金磚,終於砸倒自己人了。如果一切屬實,那不還下一班飛機就回國。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禾女鬼先生在國內的名聲如日中天啊,雖然離開祖國已經若干年,但人氣依然旺得很,人脈依然廣闊。就像章子怡小姐一樣。遠來的和尚會念經,果然不同凡響。

這麼好的事,當然要讓賈母也高興高興,只是希望老人家,不要絮叨我要向禾女鬼先生看齊就好。我絕對沒有那麼好運氣,如果有人給我開出那樣的價碼,我還是覺得這個山芋太燙手,自己不敢赴任。要說姜還是老的辣,賈母在這件事上還是很理智冷靜的。合同簽了沒有?即使簽了,到時候人家不付你那麼多錢,你能怎麼辦?是啊,我也被來得太容易的勝利沖昏了頭腦了。但是禾女鬼夫人,不這麼看,禾女鬼先生的能力怎麼就不能勝任CTO,怎麼就不值那個薪俸,他要是自己開公司還能賺更多, 他的業績和能力是舉世共睹的。希望只是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才是0。

最近看到海歸的塗博士在浙大跳樓,還有賣肉的,擺地攤的博士們,不勝唏噓,這些人就是不懂得炒作啊!把那些事放到網上,連牡丹姐姐那花容月貌都能大紅大紫,某古裝女郎鬧市徵婚之類鬧劇的,只要豁出去臉皮和隱私,想出名太簡單了。但是是不是出了名,就保證能有錢賺,還是個未知數?是不是,禾女鬼夫婦,估計你們現在的名聲也快家喻戶曉了。是不是出門之前,要好好化妝以下,簡單點兒,也得戴個墨鏡吧!

難道他那傳說中的抗日爺爺又被三顧茅廬返聘出山了?還是北京某部委的叔叔又受到提拔了?還是我孤陋寡聞?在這件事上,賈母的反應速度可以和奔騰8媲美。對於我的事,通常都是給我足夠的信任和空間,「老的還能依靠多久?」,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啊。

也許是聽人勸,吃飽飯,也許不過是自吹自擂,自抬身價,原委自己心知肚明。此事後來不了了之。

把一些事前後貫穿起來,我猜如果真有其事的話,哪怕是捕風捉影也好,可能是這樣的:
l.禾女鬼先生把人家說的年薪聽成了月薪或者日元當成人民幣或美元—才有如痴魅力;
m.創業板塊,二人轉公司(二人轉,東北地方曲藝形式,顧名思義,兩個人表演,趙本山大叔在小品,電影成名前,最擅長的)
n.資本家任:CEO (Chief Executive Officer), CFO(Financial), CAO(Accounting), CMO(Marketing), CLO(Logistic), CGO(Government Relationship), CCO(Customer Relationship)。(少數僅僅緊緊地和銀行賬戶等枯燥的數字有關的職務而已。)
o.禾女鬼先生出任:CTO(Technology), CIO(Information),CSO(Support),以及所有其他任何他有興趣兼職的職務,多勞多得嗎。代表取締役,以技術,勞動為主要參股投入。法人代表,將來被繩之以法的那位。
p.因為國際業務的需要,名片上中英日韓多種語言對照,尺寸自然也比尋常的大上許多。因為職務太多,看起來就像串燒,BBQ,扯蛋(趙本山大叔一著名小品)一樣。
q.聯繫方式亦豐富多彩。生意無論如何不能丟,大小通吃。在視野內只要有獵物出現,無論如何不可以讓到嘴邊的肥肉脫鉤。能夠吃肉不吐骨頭,那是最高境界,退而求其次,也要雁過拔毛,留下買路財。對付我,自然是前者,反正我跑不掉。
r.禾女鬼先生還給我們描繪了一幅成功人士無限誘人的宏圖:首先建一座海景別墅,連傭人都有自己的房間,以便24小時待命,雙方父母自然優先,當然更不能虧待自己了,聽濤看浪,要坐在門口台階上就能釣魚,漲潮的浪花泡沫要能把衣服打濕;海鮮要新鮮,漲潮時只要進了自己的地界兒,就不要想著回去了,捨身抵稅是也,否則法庭上見;後院就有碼頭。車要6個輪子的,天窗敞篷當然少不了,為的是能自由地呼吸最新鮮的空氣,車上要有專用的小酒吧,座位安排要比較靈活,客人多嘛(加長林肯,帶拖斗的拖拉機都滿足條件)。專用司機要戴白手套,穿制服,舉止溫文爾雅,落落大方,有貴族氣質。
s.禾女鬼先生是個釣魚愛好者(fishing),奈及利亞(Nigeria)某高級鉤魚俱樂部的終身會員兼名譽董事長,那是因為禾女鬼先生已經把釣魚當成一種事業,發展到了網上虛擬的環境中(phishing),業務遍及小半個地球,我就深有體會,被套的牢牢的;在實踐中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禾女鬼先生的志向是發達了之後要購置豪華遊艇,釣魚的成就感就落了下乘,掛幾幅漁網在船尾,那收穫才令人驚喜,雖然最近的收穫越來越不令人滿意,禾女鬼先生已經準備計劃書,意向書,市場調查問卷等,打算再購置豪華遊艇,用網把兩條遊艇連起來,那樣就不會有漏網的了。

急功近利,浮躁虛榮,擺明了拿陷阱當餡餅。對於成功太熱切了。但是禾女鬼夫婦的海景別墅之情結不滅,只不過從國內搬到了澳洲的悉尼內海灣(Rose Bay / Double Bay, Sydney)。(提前透漏一點兒內幕後續信息,這麼詳細的地名都知道,也算是澳洲通了,估計也是他到過澳洲旅遊的朋友的夢想。)與Nicole Kidman作鄰居,互相升值,在健身房相遇的時候,還可以順便用英語折磨一下這位奧斯卡影后。
11        賈母—以孝為重
賈母從小向我灌輸:媽最疼你,媽最偏向你,媽還是有點重男輕女的思想。我也從來沒有懷疑過。懷疑自己的生母,大逆不到。一把鼻涕一把淚,「我活著還有啥意思呦」,「老天爺不開眼呦,雷公把我劈死算了」,肯定把我慚愧到無地自容。我的一些行為也是賈母明確指示,暗示誘導的產物。順從聽話是我等小輩必備的美德,否則怎麼成為好孩子,長子,三好學生, 承載父母光宗耀祖,發揚門楣的希望呢!
賈母最擅長的就是讓我們兄妹互相幫助。對了,因為我年長5歲,我對妹妹的無私幫助自然是責無旁貸,順理成章的。這是賈母強大的精神支柱與寄託。家中下一代的頂樑柱的壓力還是蠻大的,我已經儘力而為,無能為力了。等我需要幫助時,我能得到什麼呢?欲知后話如何,請看下文分曉。
再後來,我來澳洲成了家。等我換了袋鼠,考拉籍以後,我就積極的申請賈母的家庭團聚移民,老人家好面子,多求幾次,用8抬大轎多抬幾圈,讓10里8村,左鄰右舍都知道。老人家不懂,我就不耐其煩的解釋了很多遍,還讓妹妹幫著勸。終於賈母鬆口了。
不是王婆賣瓜,我還是很孝順的,我很心安理得的說這句話,不必臉紅,我希望勞頓了一生的母親能有一個安逸的晚年,噩運不斷的她也能有一段幸福回味,養兒防老有回報。雖然排隊還要等上幾年,但是畢竟有了盼頭。再說家裡的情況,即使簽證批了,馬上就可以來,家裡的情況也是不允許的。這樣,養老的問題,就不需要母親與妹妹操心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澳洲的醫療,社會福利還有其他好處沒有怎麼讓母親動心,反倒讓禾女鬼夫婦動心了。
12        禾女鬼(和女魂)總督—赴澳支邊,下鄉,做買辦
禾女鬼夫人,英語專業8級證書擁有者,考大學口試時評語是有學習英語的天賦;禾女鬼先生,英語6級證書擁有者。我4級墊底剛剛過線,聽說班裡有好幾個沒有過的,看成績單時,撫著胸口,大呼好險,好險,運氣,運氣。自然對這對璧人的英語水平,高山仰止,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禾女鬼夫人的英語水平,比我當年不知強上多少倍。禾女鬼先生的英語水平,是10竅通了9竅,英語6級證書的水分就令我懷疑了。同是中國式的英語,我來回參照幾種不同的字典,揣度他的英文電子郵件還是有很大的挑戰性。據禾女鬼夫人言:禾女鬼先生的英語令他的日本同事們神魂顛倒(內存溢出,異常頻發,就像遭到了拒絕式攻擊,以至於精神崩潰,重啟N次也不能保證以後工作正常,說不定還有從此自宮英語,放棄了很多派到美麗堅工作的機會)。

禾女鬼先生的英語6級證書,多半是校外文憑市場的產品,方便考生,服務大眾,各按所需,一拍即合。何須10年苦功,背單詞萬餘,10個大元,10分鐘,立等可取。泡妞管用,可問題是這妞兒的英語難道連這也分辨不出來嗎?難道她的8級?

如此人才,澳洲的河太淺,實在是養不活蛟龍。而且據他們的朋友們從澳洲旅遊回來反饋的信息是:澳洲乃又窮又落後的羊背上的國家, 而且澳洲的葡萄是酸的。我對他們講你們的技術移民分數不夠,他們就改口打算辦投資移民。感情禾女鬼一家,帶著這幾年從日本學來的先進技術,豐厚積蓄,是來支邊,下鄉,拓疆來了,可惜澳洲政府的移民政策愣是不買賬。偏偏她哥哥我又不是移民部長,沒有辦法舉賢不避親。要是李連杰大俠有這麼大的口氣,我們為之折服,真為我們中國人爭氣。他們呢,要麼中獎了,要麼中風了,大言不慚,澳洲,加國,紐西蘭的華人移民們怎麼看?

要是說現在國內的富豪令西方的大亨刮目相看,但咱們是草根階級,那廝還想著一下飛機,來,花上10%積蓄買個海邊的豪宅,澳洲最大最著名的巨頭們立馬請你去做CTO。禾女鬼買辦,是不是穿越的小說看多了,現在還是白天哪。志當存高遠,要是300年前,他有這樣的雄心壯志,開拓精神,說不定英王會封他當個總督什麼的。退而求其次,當個買辦,在國人面前也是很風光的,狐假虎威,假公濟私,誰敢不服,等到秋後算賬時,人家已經享樂得夠本了,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再說了,他們都那麼出類拔萃,能力超群,自然有澳洲老闆崇拜他們,替他們擔保,就像他們自己說的當年自己是怎麼去日本的同出一轍;退一步說為什麼不自己申請,或者花錢找移民代理,是不是因為我免費,還好欺負,才咬住我不放,嘴上都生了倒鉤似的。我去加拿大,也是花錢通過移民代理。鐵公雞夫婦呀!

由於賈母堅定的站在她的立場上,令我們的關係十分緊張,可以說處於「冷戰」時期的起點。但是我想,賈母大概已經老糊塗了,大概過來后,多花點錢直接送養老院去了算了。
13        最初的心結—哥不是萬能的, 澳洲的葡萄是酸的
童年以來對弱妹的百般呵護,以至於讓她有這樣的錯覺:我的就是她的,我從來不應該計較,我對她的幫助是永無止境的,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順手拈來,得來全不費她的代價,我的代價跟她沒有關係,(這些不是我的幫助,是她自己運氣好,能力強,或者她的丈夫能力強,這是后話)。直到那一天,我第一次不是有求必應,對於他們移民澳洲一事,完全超過我的能力範圍時,她小人家惱羞成怒,反了,這還了得。

開始打國際長途在賈母大人面前搬弄是非,「大報告」上綱上線,賈母也同樣算不上個明白事理,明辨是非的長輩,加上先入為主,在加上我一貫默默幫助她們的慣性思維,只聽得懂禾女鬼夫人的一面之詞,我的解釋一概聽不懂,或者也沒有在聽(我在對著聽筒說,老娘已經喝茶去了),沒想聽懂,selective hearing,家庭仲裁的結論是我毫無親情,應該被口誅筆伐,被唾沫星子淹著,結果弄得我與賈母的關係也勢同水火。作為長輩,我不想過多的把賈母牽扯進來。但是老人家對我懿指氣勢慣了,對我軟硬兼施,威脅利誘。我雖然『孝』,但是讓她們全家移民確實超過我的能力範圍。而且我把他們辦到日本去,迄今為止,8年半多,他們連一個謝字,都沒有說過不說,我還聽說禾女鬼夫人到處大放厥詞,是他老公有本事,威名遠播,遠在日本的中國老闆,聞其名,親自跑到國內去高薪聘請來的(據我所知,老闆去沒去中國,當然不必告訴我,但是絕對沒有在中國時就面試他,否則就沒有這麼多離奇的故事了,他老闆肯定腸子都悔青了,禾女鬼先生可能就不會成為我的妹夫,當然也就不會來日本了,可能早就在他的貴戚們的蔭癖下步入仕途)。整個沒有我什麼事。不說功勞,連苦勞都沒有。直接短路了。雖然把他們辦來日本時,我並沒有期待什麼回報,但是這樣的下場還是讓我很寒心的。這算什麼,過河拆橋?一鎚子買賣?卸磨殺驢?吃飽了就罵廚子?這還僅僅是開始而已。我不清楚是禾女鬼先生先有此觀點,然後夫唱婦隨;還是愛情讓她覺得她先生是最完美的,最有能力,最有魄力,最幸運的(這一點我倒是認可)。至少夫妻倆在這件事上很默契,先生至少默許了此觀點,沒有更正。

那時候的在日華人的IT公司還沒有象現在這樣如雨後春筍般欣欣向榮。在日本找份工作,或者簽證延期,或許並不是很難;難就難在當時他在國內,要找一個幫他一個雛兒辦簽證就象大海撈針一樣了。這一點,只有在日本的朋友才會有深刻的體會。而且就看他的水平,能力,恐怕在日本再找份工作,或者簽證延期,多少是個問題。他也是蹭在那個老闆那裡換成3年的簽證之後,翅膀硬了,才換窩的。

她對我的恨也慢慢的滋生膨脹。如果說那以前只是冷戰,那麼之後發生的事,就是主動上門挑戰,落井下石,恩將仇報了。
14        下一代—頂禮膜拜
禾女鬼夫人比我小5歲,結婚比我早。生孩子也比我早得多。為了在日本打拚,他們曾想流產,我勸她留下小生命。錢什麼時候賺的都一樣,賺也賺不完。可憐的小外甥女以後應該明白大舅救了她一命。至於外甥,沒有我,他可能就不會來到人世,如果來了,也極有可能是個受盡白眼的黑戶口。當然我想這些話我的外男外女,永遠都不會聽到。他們會對他們父母早期自我奮鬥的事迹崇拜得五體投地。
雖然小外甥女僥倖來到了這個世界,但是她的父母為了不耽誤賺錢,在她剛滿月就把她送到了7天24小時的全天候託兒所去憶苦思甜。現在我看著自己的孩子一天天的在身邊長大,嬌慣的脾氣改不過來,我真的很佩服他們,我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那樣與棄嬰,孤兒有多大的區別!不知道那樣的幼兒園是否提供奶粉,尿布,衣服,食物等一條龍服務。家長真的沒有後顧之憂了。同時也可惜她那充沛的奶量資源。對孩子,心理多少有些愧疚,不久之後終於找到了發泄的對象,這是后話。

15        勿重蹈覆轍—清楚自己的貨色
禾女鬼先生也不是獨苗。有一妹妹,中學輟學,在深圳當保姆。
禾女鬼先生初到日本,意氣風發時也有讓他妹妹赴日讀書工作的宏圖壯志。我能夠把自己的妹妹辦到日本,禾女鬼先生的想法我是十分贊同的。不知何時,每次他的妹妹變得突然不急於來日本了,至於原因嗎:
t.上個月她妹妹去深圳海關工作了,做什麼,含糊其辭,還沒有最後落實;
u.下個月她妹妹要結婚了,過了蜜月再說吧;
v.他妹夫在大學當班主任,放不下他的學生,等學生們放假再說了;我忙問在哪所高等學府執教,Google畢竟不是中文網站,居然找不到,到百度,新浪,去搜狐搜狗,還是沒有搜到,再追問,禾女鬼先生數次以斷線來回答,原來是美國克萊登大學深圳分校,剛剛開學,毀人不倦中;
w.然後他妹夫跳槽到。。。他妹妹。。。再後來他妹夫又跳槽到。。。他妹妹。。。

總之,小夫妻在深圳如魚得水,在國家要害機關,教育部門之間走馬燈似的換,閃轉騰挪,也沒個常性,干一行就得愛一行,三天打魚,兩天晒網怎麼行。還有些許遺憾,那就是哪些職務,雖然令人嫉妒,但是還沒有掛長(掌),就是說還是兵,非將也,那誰是將呢,我私下推測非禾女鬼先生莫屬。難怪他們的仕途如此順利,不知道與傳說中的貴戚是否息息相關。我才知道原來國家有那麼多部門呦,還不知道他們同時占幾個位子,領幾分糧餉。就是上班點卯有點麻煩,如果能夠打電話,發電子郵件,上QQ 就搞定該多好啊;要是一定要打卡,也可以找人代替,可就是明明是超全員出勤,但是辦公室依然空空蕩蕩過於冷清,難道大家都是隱形人不成?為了增加人氣,還得擴編啊。怪不得國家機構要精簡,事實上精簡起來還是蠻簡單的,不是嗎?關鍵是首先把誰精簡了,選對了主兒,同時幾個位子就空出來了,再填進去幾個,還能增加就業。

在深圳真是充滿了奇迹,輟學保姆能夠在海關工作,並嫁給大學老師。禾女鬼先生的大名,老闆在日本就能知道,也就不足為奇了。
16        奇聞軼事—發現漢代出土文物了
***我太太懷孕時,禾女鬼夫人主動提出要把她孩子的舊衣服寄給我。我還挺高興的。畢竟還算有心。當我給賈母打電話時,賈母諄諄教導,你妹妹對你多好啊,你可要感恩啊!我一聽立馬,氣往上撞,我給他學費生活費近10萬元,嫁妝幾萬元,幫她們辦到日本來,找的工作一年300萬日元,連中介費都省了,剛來就有地方住,他媽的都不是錢,不是情,他們連個屁都沒有放過;她要寄幾件舊衣服,就要我感恩!天理啊!我十萬火急打電話去日本,懇求她千萬千萬不要寄衣服過來,那是舊衣服嗎,那他媽的是價值連城的金縷玉衣呀,國寶級的出土文物才能如此珍貴,出土文物當然都是舊的,用過的,二手的!我的孩子還沒有出世,就險些背上還不完的變天債。這是他媽的什麼世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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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wuchi_weili 發表於 2010-4-5 12:34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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