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狗退出中國：商業利益，還是政治遊戲?

信源：昭君博客｜編輯：2010-01-14
這兩天古狗計劃退出中國市場一事，引起各方熱議。支持者有之，不以為然者也不少。在這個中美關係敏感的時候，這個在中國「慘淡經營」了不少年的網路巨頭如此高調退出，的確是很耐人尋味的一個舉措。這裡就來商業競爭和可能的政治背景這兩個角度來從談談可能的動機和後果。
古狗自從大約十年前進入美國的網路市場， 一直穩坐頭一把交椅，在全球網路市場也是理所當然的老大 。從市場佔有率來看，古狗早就把當年的網路先驅雅虎什麼的遠遠甩在了身後，就連微軟也只能望「狗」興嘆(微軟以古狗為直接目標推出的「餅」，市場反應冷淡，對軟體巨頭進軍搜索市場的雄心壯志是一個當頭棒喝)。可惜，這樣牛的「八百磅大猩猩」， 在世界最大的市場 -- 中國，卻一直十分不順， 而對頭，並不是也是來自家後院的老對頭雅虎之類的競爭對手，而是土生土長的中國公司， 最大的就是那個百度。
要說古狗為了佔領中國市場，可謂是姿態做盡。除了應中國政府的要求將一些「敏感」內容從網上屏蔽以外(比如在古狗中國網站，你打入「天安門廣場」，出來的內容絕對不會有任何一條和六四有關)，還曾經將一些使用它服務的異議人士的電郵信息和內容上交給有關政府部門，引起美國國會的抗議。但為了巨大的商業利益，古狗對此態度也很強硬，聲稱「在羅馬就得按照羅馬的規矩辦」，讓美國的反對者們也束手無策。有意思的是，這次古狗退出中國的公開原因，竟然是「不堪忍受中國政府對公民信息自由權利的侵犯」，就讓人有些跌眼鏡了 -- 如果古狗對公民信息自由權利如此看重，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才發難呢？早幹什麼去了？以前屏蔽敏感內容，上交民運人士電郵的時候，怎麼沒覺得是「助紂為虐」呢？ 這裡的意思，不是說中國不存在這些問題(關於這個， 網友 rondo有篇專文討論： http://blog./rondo/user_blog_diary.php?did=53694, 這裡就不再多說)，而是感覺古狗在這個時候以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退出，似乎犯了「前後不一致"這個錯誤，至少說明古狗並不是一直是它標榜的公民權利的捍衛者。其實，跨國公司在外國市場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退出或者改變方向，也是常有的事，全球最大的零售商沃爾馬，不也在慘淡經營了好幾年之後灰溜溜地退出韓國和德國市場么，人家怎麼沒做什麼「不公平競爭」或者譴責這些國家「貿易保護主義」來做文章呢？
那麼，古狗到底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做此舉措呢？ 我覺得主要原因大概有兩個：
一，以退為進，保全面子。古狗在中國經營了這麼多年，在市場佔有和其他的方面還是一直不能取得它希望的結果。具體原因如何，這裡不多討論，估計可能是不如對手了解中國市場和用戶需求造成的。當然也有人說，還有一個原因，是古狗對政府信息控制的有關法律和政策不如百度執行得徹底，也可能有些道理，畢竟它是外國公司。作為國際市場的當然老大，在中國這塊領地上卻一直屈居第二，當然不是什麼很滿意的狀況。所以古狗可能早就有放棄中國市場的打算。 而這次用對中國人權和自由狀況不滿的理由「主動出擊」，也是競爭手段上的一個做法吧。這樣做，至少保全了面子，不至於被看成是在中國市場上競爭不過才退出，而且還可以以此「威脅」中國政府作些讓步，可謂一箭雙鵰。只是，中國政府是否真的會如古狗所願，作什麼姿態，恐怕是很難講的。因為從雙方利益的對比來看，古狗對中國市場的需要遠遠高於中國市場對古狗的依賴，所以古狗手中其實沒有什麼可以打的牌。據說現在古狗為了讓中國政府讓步，已經將一些「敏感」內容解禁，個人認為這樣的做法只能適得其反。這樣的話，古狗就真的只是贏了面子，輸了底子。
二，與政府聯手，成為中美對壘的一張牌。這個觀點可能有點「陰謀論」的嫌疑。 雖然我一直對各種陰謀論不太感冒，但古狗此舉選擇的時間，不能不讓人懷疑背後是否有超過商業考量的動機。前面說過，古狗以前是很和中國政府很配合的，這次突然「變臉」 ，當然可以解釋為長期「人在屋檐下」受的「委屈』的總爆發，但也不排除是受到華府的「脅迫」或者「利誘」，甘願為美國政府當槍使一回。最近一段時間，中美之間口水戰和實質戰打得很熱鬧，先是由氣候峰會引起的爭論，后是劉曉波一案引發的民主人權之爭，現在更因美對台軍售和中國導彈攔截系統的意外成功而進入新的層面。從希拉里和奧巴馬都明確對古狗一事表態要進行干預，就可以看出此事決非單純的商業決策。只是，拿這個做文章，似乎也顯得有點小兒科.
不管此事如何收場，有一點是肯定的，在全球化的國際市場上，沒有註定的贏家。中美博弈，也沒有什麼雙方不敢或者不願打的牌。我只希望像Google這樣意氣用事的姿態之舉，不要引起兩敗俱傷的後果, 因為那樣對誰都沒有好處。嗯，不對，對百度可能好處大大地，嘿嘿。

商業沒盈利，就用政治來干預！！

不過是利益未能遂願而延伸到政治，僅此而已。

谷歌退出中國，中國網民在網際網路上能搜索到的東西，將會比華盛頓人大大減少。

這對誰有好處呢？信息搜集不對稱，資訊少的一方看起來像傻瓜，這是毫無疑問的。華盛頓人將會發現，中國人變得越來越像金正日的子民了，對領袖的忠誠度越來越高，戰鬥的士氣越來越高漲，最後，中國人民會在領袖的帶領下，對美國華盛頓人發出怒吼：


「我們將對美國佬施行一千倍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