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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單一的社會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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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w 發表於 2009-4-20 09:25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單一的社會更可怕

在德國,希特勒在選舉之前,清理政治上的左派勢力,可是,右派勢力跟著叫好。選舉勝利后,希特勒又通過一個新的緊急法令,開始禁止政黨和工會,於是,又有人跟著叫好。直到有一天,整個德國只剩下了唯一的政黨——德國民族社會主義黨及其附屬團體的時候,那些政治上左傾或右傾的人,才意識到自己犯下了大錯誤。因為,西特勒當時並非取締的工人組織,而且其他所有反對壟斷、自由表達獨立自己意願組織和公共機構也全部被取締。
      
    一個社會,當一些左派被清洗的時候,右派跟著叫好。等左派被清洗之後,權力者也就騰出手來,開始對右派清洗了。一旦,左右派都被清洗了,這個只有一極的社會,權力的中心也就成了真理的中心。二戰前的德國,民族社會黨今天取締共產黨,明天取締工會,依附勞動者的組織被搞得毫無自衛能力,任憑資本佔有勢力的擺布。可是,直到有一天,因為左派的、右派的甚至騎牆的組織全部被取締后,國家的的規章制度也就沒有了保障,連議會也成了獨裁者的花瓶。
   

     
    任何理性的社會,都應該有左中右的存在。左中右的存在,是平衡社會的最有效的途徑。一個社會要想理性發展,就必須允許各種政治力量的輿論存在。可在一些政治落後的國家,很難容許各種政治勢力以及代表他們聲音存在。他們今天剷除各種社會勢力的輿論,明天就會取締各種社會組織,今天情理這個,明天取締這個。可是,對於這種權力擴張的結果,必然是一黨獨大或專制。
     
    美國波士頓猶太人屠殺紀念碑上銘刻著一位名叫馬丁.尼莫拉的德國新教牧師的話:「在德國,起初他們追殺共產主義者,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共產主義者;接著他們追殺猶太人,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猶太人;後來他們追殺工會成員,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工會成員;此後他們追殺天主教徒,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是新教教徒;最後他們奔我而來,卻再也沒有人站出來為我說話了。」中國社會,最大的毛病就是動不動就跟著叫好。鎮壓地富反壞右的時候,黨內、黨外叫好,說是英明偉大的決策。不久,取締民主黨派,黨內、黨外也跟著叫好,也說是英明偉大的決策。可是,毛很快就把鬥爭矛頭指向黨內,人們依然跟著叫好,說是英明偉大的決策。可是,取締來取締去,「右」也不叫了,「左」閉嘴了,直到有一天,大家發現誰也不能說話了。
     
    一個社會,必須允許各種勢力存在,哪怕他是一種可惡的勢力。只有各種勢力均衡,社會才能理性發展。如果今天取締一種勢力,不讓他們亂說亂動,明天又取締一種勢力,也不讓他們發表意見,那麼,後天被限制發表意見的將是我們——一時幸運的群體。
     
    老翟寓言講:草原上,生活著一群家驢和一野驢。可是,家驢家族經常受到野驢的欺負,家驢家族發誓要把野驢家族趕走。可是,要趕走野驢,必須藉助遠方的人類。於是,家驢族長來去請人類幫忙,人類很爽快的答應下來,不過,有個條件,就是在驅趕野驢的時候,為了不傷害家驢成員,你們最好最好在自己的脖子上拴個繩索,作為便於識別的標誌。家驢照辦了。可是,家驢很快人類將野驢趕跑之後。可是,因為自己的脖子也套上了一個繩索。家驢很快就發現,趕跑對手后,自己也成了奴隸。
     
    牛芒在《權利高於是非》一文指出:「中國人,無論是『右派』,還是『左派』,什麼時候才能悟出『權利高於是非』的道理——我可以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一定要維護你的權利。在外國人看來,當別人的權利被剝奪的時候,自己應該站出來,維護別人的權利。因為,別人的權利有了保障,自己的權利才有保障。中國人則相反,當自己的權利被剝奪的時候,總巴不得別人的權利也一起被剝奪。結果,不但自己的權利喪失,而且連同別人的權利,大家的權利都喪失。於是乎,就只能是查封,叫好,閉嘴,傻眼,活該……」自由不是一天就失去的。自由的喪失,是公民權力陣地不斷丟失的結果。公權對公民自由不斷剝奪,是公民自由喪失的前提。不能警惕公權的極端擴張,也就等於公民放棄自己的人身自由。社會秩序混亂一點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整個社會只有一種聲音和一個組織。社會需要各種不同的社會意見存在,也需要寬容不同的社會意見,哪怕大家都認為應該取締的言論。對於很多社會現象,允許它的存在遠比完全把它取締更能保證社會理性的發展。容忍公權肆意擴張的結果,必然是私權陣地的不斷萎縮。所以,我們必須時時警惕公權的權力膨脹。公權膨脹,必然帶來絕對的罪惡。政府權力的無限擴張,必然構成對民間自由的加害。
     
    世界上沒有絕對純而又純地整齊劃一。儘管整齊劃一可能是一個時代的標誌,但是這個時代也並非純而又純,這種所謂的單純,必定與僵化、短命化上等號。
     
    文革時期,寧要社會主義的草,不要資本主義的苗。資產階級的苗拔光了,無產階級的草也沒有了,荒蕪的土地成了封建糟粕的大面積的泛濫,舊東西非但沒有破除,連個遮攔的東西也沒有了,復辟也成了國粹。在一大二公的年代,其他經濟成分被當作了資產階級的經濟成分或尾巴被人為地消滅掉后。經濟發展由萬馬奔騰變成一枝獨秀,一元化的結果必然是萬馬齊喑悲慘的局面,整個社會沒有了生機。
     
    「一枝獨秀」不是春,萬紫千紅才是福。多元化的好處就在於一個方面出了問題,其他方面可能照常運轉;一個局部出了大問題,整個社會還照樣發展下去。即便出現了大問題,社會完全可以靠自身進行糾錯。而一元化的社會,因為不具備自身糾錯機制,所以很少不發生大方向或原則性錯誤的。這種錯誤往往因為缺少糾錯機制,而導致嚴重性的災難後果。
     
    總有人高喊這是西方的,要抵制,那是傳統的,要控制;這是資產階級的,要取締,那封建主義的要否定。可是,這抵制,那取締,這也控制,那也否定的結果,到頭來,非但沒有過上美好的生活,一元化的主義卻把我們的社會引向了絕路。就是在今天,這個要無條件的取締,那個也要不分青紅皂白地要完全禁止,非要社會達到完美的極左思潮還很有市場。數學家彭加萊說:「強求一律就是死亡,因為它對一切進步都是一扇緊閉著的大門,而且所有的強制都是毫無成果的和令人憎惡的。」一致通過不是民主的結果,全票通過比半票勉強當選還壞。整齊劃一,是獨裁社會的景觀;一元化的社會,只能是幸福生活的人間地獄。「文革」時期,文藝戰線一元化的結果,凡是優秀的、不利於獨裁的,也就是領導者看著不順眼的一切舊東西,貼上資產階級的標籤,搞得臭不可聞;凡是領導者看著順眼的、有利於獨裁統治的糟粕,也就貼上無產階級的東西,翻新一下,就成了它是「無產階級文藝的又一偉大勝利」后的推陳出新。龍應台講:「文化是一條滾滾大河,裡頭的主流、支流、逆流和旋渦彼此衝撞才形成河流的面貌。只有一潭死水是沒有逆流的,只有死了的文化是沒有逆向思維的。」在對待傳統和西方文化方面,我們總是說「吸取其精華,剔除其糟粕」,可事實上,我們卻幹了「剔除了文化中的精華部分,保留了文化中的最糟粕的東西」。原因就在於,精華中有糟粕,糟粕中有精華,精華和糟粕相互依存,相互條件。糟泊清除了,精華也就沒有存在的條件,事情也就更加糟糕。事情往往就是這樣越是要求絕對純而又純的世界,而精華越是難於生存,而糟粕卻橫生。獨裁社會,凡是不合獨裁者口味的書都要焚毀。宣傳頹廢沒落和破壞習俗的,燒;有礙國家和家庭道德的,燒;有政治背叛傾向的,燒;宣傳信仰的,燒;宣傳人性的,燒;敢於說真話的,燒,燒,燒……可是焚燒書籍的結果,便是國家只有一種主義——法西斯主義,社會也只有一種形式——慘無人道的法西斯暴政。
     
    世界不是「一尊」的,而是多元、獨裁、多層次的,沒有「一解」或「一致」的事物,世界上的許多事情也是如此。可是,統治者不這樣認為,他們非要把複雜化、多樣化的事物簡單化,單一化,難道能不壞事嗎?可是歷史上的統治階級卻善於把一切事情「定於一尊」,要求事物只能一個答案,似乎不如此就失去了思維軌道,要求事物純之又純,不能有任何發揮。如此對待思想意識形態,思想意識形態能不全面萎縮嗎?!王學泰說:「極端的思維方式是一元的,不能容忍世界和人生的多樣性;其運作手段是霸權主義的,是極其粗暴的,是以吃掉屬於自己一元之外地一切為目的的。面對複雜的世界和人生,極端主義者只會把它們納入自己所設計的框架之中,為此不惜削足適履、殺頭便冠,沒有絲毫的寬容。」沒有單純意義的幸福,只有純粹形式的罪孽,幸福有時纏繞著差別與不公,罪孽往往是美好願望下的現實,社會存在的基礎就是一個不和諧的現實集合。繁榮是一個多元的共存,盛世是一個複合的共享,要打造美好的今天和明天,必須依靠也只有依靠寬容的形式。民主國家之所以千方百計地演變獨裁國家,一個重要的原因就在於獨裁國家的「一致性」,那裡沒有自由的思想,沒有個人意志,「整齊劃一」發動運動,「萬眾一心」發動戰爭。整齊劃一的社會,實在太讓人害怕了。陳魯民說:「千人一面、千人一腔的時代,我們也不是沒經歷過,衣服一樣,髮型一樣,工資一樣,消費一樣,思維一樣,語言一樣,整齊可真夠整齊的,活像幾億隻藍螞蟻,可是還有幾個人懷念那個令人詛咒的時代呢?」權力的控制是每個社會不可避免的事實,每個時代都有一股要求人人整齊劃一的巨大力量。一元論是民主社會和社會繁榮的死敵。阿根廷文學大師博爾赫斯這樣寫道:「獨裁導致壓迫,獨裁導致卑躬屈膝,獨裁導致殘酷;最可惡的獨裁導致愚昧。刻著標語的徽章、領袖的頭像、指定呼喊的『萬歲』與『打倒』聲、用人名裝飾的牆壁、統一的儀式,只不過是紀律代替了清醒……同這種可悲的千篇一律作鬥爭是作家諸多的職責之一。」邪惡與骯髒中卻孕育在一個嶄新的世界,善良和美好的願望下卻可能滋生出世界上罪惡的現實,最偉大的思想和藝術都是生長在邪惡的地獄之國,最偉大的罪孽和邪惡都滋生在最純潔最理想的旗幟下。整齊劃一的一元論是社會幸福的敵人,也是不可能達到的。越是如此,越是欲速則不達。以前,議論「共產主義」,現在看來,是一個一個烏托邦的社會,絕不可能完全實現!荷爾德林說:「總是使一個國家變成人間地獄的東西,恰恰是人們試圖將其變成天堂。」社會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民意,也沒有意見的絕對一致。通常的民意能過半數就了不起了,過高的贊同意味著民意虛假和強姦。民主國家能得到半數的領導人,往往就是治國有方的評價,而獨裁國家百分之一百「贊同」卻往往是最拙劣、最糟糕的表演。對待各種思潮的唯一辦法就是寬容,讓他們互相登台亮相,互相暴露。如果一味抬舉一種文化,而壓制另一種文化,事情的結局也只有在獨裁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任何事物如果趨向極端,就極可能走向事情的反面。
     
    整齊劃一是人類幸福的大敵用恐怖的專政的手段對待社會和文化的時候,社會和文化也就成了一種荒謬的東西。沈松勤指出:宋高宗和秦檜為了「和議」,在以嚴刑和峻罰摧殘正論、禁錮政敵的同時,又發動了曠日持久的歌功頌德的文化運動。這一高壓政治既使文藝創作主體銳氣頓失,呈現出集體怔仲症與失語症,文壇呈現出一派「彌望皆黃茅白葦」之勢,成了宋代文學史程中的一個轉折點。
     
    自然界是多樣的,人類社會是多變的,紛繁複雜、異彩分層才是自然社會的真顏色。陳魯民說:「世界是多樣化的,人的生活方式也應該是多樣化的,『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這樣的世界才充滿生機充滿活力。」馬克思說:「你們讚美大自然悅人心目的千變萬化和無窮無盡的豐富寶藏,你們並不要求玫瑰花和紫羅蘭散發出同樣的芳香,但你們為什麼卻要求世界上最豐富的東西——精神只能有一種存在的方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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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冰 發表於 2009-4-20 12:51 | 只看該作者
單一的社會更可怕

在德國,希特勒在選舉之前,清理政治上的左派勢力,可是,右派勢力跟著叫好。選舉勝利后,希特勒又通過一個新的緊急法令,開始禁止政黨和工會,於是,又有人跟著叫好。直到有一天,整個德國只剩 ...
sumw 發表於 2009-4-20 09:25
有點道理,不過各國有各國的特徵吧,似乎世界上沒有一個固定的模式!適者生存!
美國《金錢》雜誌網站5月21日文章,原題:我為了償還5萬美元的債務來到中國,這是我有生以來作出的最佳決定之一,全文如下: 名校學歷以及多次出國旅遊經歷,讓我看起來過得不錯,但5萬美元負債讓我惴惴不安。 2016年2月,已當上兼職英語教師的我決定邁出更大一步,開始學習英語教師職業培訓課程,因為我得知在中國教英語收入頗豐。隨後,我接受了中國的一份工作,登上了飛往中國南方的飛機。 儘管離家萬里之遙,告別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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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容 發表於 2009-4-20 23:31 | 只看該作者
世界上不可能存在絕對單一,只有落後和發達,新的戰勝舊的,絕對單一隻有消亡。
冷思天下,有容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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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nren 發表於 2009-4-21 12:13 | 只看該作者
1# sumw

好文!頂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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