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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運會不歡迎「砸場子」的(司馬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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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ton2008 發表於 2008-8-21 05:06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奧運會不歡迎「砸場子」的

——關於英國每日電訊報採訪情況的一則說明

司馬南

  朋友轉過來英國《每日電訊報》記者SPENCER先生的一篇文章,內容是關於司馬南的採訪,(文章及其部分翻譯過來的內容附后)。遠在英國的一位朋友看到這篇記者訪談,對筆者有微詞,認為老司馬一把年紀了,談話很不得體,竟然讓英國記者抓住了「民族主義情緒」。

  這談話是一回事,寫文章是另外一回事。筆者管得住自己怎麼說,卻管不了別人怎麼寫。為正視聽,姑且將這次接受採訪的情況僅報告如下,請大家給評評理。

  那天,在北京國家大劇院地下演播室主持節目,欄目的名稱也叫《國家大劇院》,是北京電視台的一個欄目。丹皇芭蕾舞團近日來華,該期內容主要圍繞丹麥皇家芭蕾舞展開,談的是本人不熟悉但是十分有趣的的皇家芭蕾藝術話題,對話嘉賓是中國藝術研究院的舞蹈史專家劉曉真。

  一個小夥子打來電話,稱英國《每日電訊報》記者點名要採訪我。我回答說今天太忙了,錄完這個節目,還要去奧運會直播現場,恐怕沒有時間。小夥子表示事情急迫所需時間不長。於是我們約好下午三點國家大劇院門口見。因為錄製拖后,復約下午四點。及我匆匆從裡邊走出,他們已經等在大劇院北門口多時了。

  大高個的英國記者SPENCER先生和翻譯小夥子(打電話那位)迎上來例行寒暄,可到什麼地方談話呢?大劇院里咖啡廳正在裝飾施工。我提議,就在大劇院巨大的蛋下隨便找個地方湊合湊合,於是,大蛋的東北角水面與園林之間,「扭著一個彎兒」的人行道邊上,我等三人面南而坐。

  天很熱,臉上帶著妝,汗乎乎油膩膩的。參觀旅遊者絡繹不絕,不時地有人過來打招呼……這地方接受採訪,的確不太適宜。不過,劇院巨大穹廬般身影倒映在水中,與周邊花紅柳綠的園林景觀相互映襯煞是好看,置身如此人間美景也屬難得。若不是意外接受採訪,還真想不到可以在這個地方坐上一坐。

  SPENCER先生神色有一點憂鬱,他掏出小本子和筆,並不看我,瞄了一會「圓形的蛋」,拋出了第一個問題:「國家大劇院,你認為這個建築怎麼樣?」我表示自己不懂建築,轉述了兩條別人的意見:其一,蛋形,不過是外殼而已,裡邊是獨立的樓群,這個外殼造價與維護十分昂貴;其二,這個蛋殼造型,或與天安門周圍環境不協調。因為上述兩個原因,大劇院在建造過程中,曾經遭到部分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的反對。

  「因為國家大劇院不是中國人設計的而遭到反對?SPENCER先生藍褐色的眼睛注視著我的眼睛,語速明顯加快。

  「當然不是,中國今天沒有人會用這樣狹隘的觀念思考問題」。我告訴他,CCTV大樓、水立方、鳥巢都是外國設計師的作品,今天的中國,已經是改革開放30年之後的中國,此乃尋常事也。

  「那麼,您本人反對外國設計師的設計嗎?」他又執拗地追問——這都哪跟哪啊。我語氣手勢並用:NO。

  接下來,SPENCER先生詢問了一些我博客裡邊的內容,主要是關於《南方周末》和普世價值問題,問話很直接:「有人認為你反對改革開放,為什麼?為什麼要反對西方價值?」「西方的價值為什麼不是普世價值?」「《南方周末》自由派報紙宣傳普世價值有什麼不好?」我哭笑不得地聽著翻譯的問話,然後一一作了解釋。

  譯員翻譯的過程中,他低頭在小本上不停地寫著,我瞭了一眼,使用的還是速記法——標準的GERUIGE速記,30年前我曾學習過這種速記方法。

  雖然各秉立場話不投機,但這位採訪者與那些急於給你帶籠子的記者不同,他無意與你爭辯,提了話頭之後任由你說,只在中間適時加入追問。

  關於「中國為什麼至今不實行一人一票的民主」問題,我反問道:一人一票是選舉的一種形式,還是民主的本質?若為民主的本質,美國今天的「代議制」豈非非民主?他聽完翻譯,馬上轉移了話題。

  「為什麼人民不應該有更多的自由?比如像美國那樣」。

  我首先把中國人今天享有的自由,與過去做了對比。我告訴他,30年間,中國人的自由度大大增加,您可以就此隨便詢問大街上的任何一個中國人,我希望您能在中國多呆一段時間,感受中國的進步。我舉例說,包括你們喜歡的有個性報紙的「反體制行為」,這在講究「政治正確性」的美國是不可思議的,但在中國,《南方周末》報紙照出,這叫不叫自由?這個自由,大了?小了?

  「他們不對嗎?難道美國不是中國的榜樣嗎?」SPENCER先生看著我的眼睛追問。

  我答:向美國學習,以美國為榜樣,話得分兩頭說。一方面,美國是個好榜樣,我們事實上一直在學,也學了不少,連司局長培訓都到美國哈佛去。但是美國同時又是壞榜樣,我們不能學,也學不了。

  首先,由於資源瓶頸限制,中國「學不了」美國。象美國人一樣的消費模式,13 億中國人都這麼來,這個地球受得了嗎?再增加五個地球也許有可能。其次,文化傳統不同,中國「學不象」美國,我們的有孔夫子,你們有耶穌,孔夫子如何完全變成耶穌?其三,有些東西我們「不想學」,比方打科索沃,打南聯盟,打阿富汗,打伊拉克,未免太霸道,恃強凌弱,中國人不忍也不齒。其四,即使學得特別象,又怎麼樣?20年前蘇聯倒是學得好。共產黨解體了,國家解體了,連「解體的模式」都是都是按照美國人設計的藍圖來,美國人蘇聯人還都信著同一個上帝呢,結果怎麼樣?北約不是照樣東擴嗎?反導基地不是一樣部署到俄羅斯邊境小國嗎?美國人策動的顏色革命不是照樣一浪高過一浪嗎?美國人不是一樣指責普京不講民主嗎?……

  SPENCER先生顯然沒有興趣就我的話茬接下去。他再次變換了話題。談到奧運,他問,為什麼不可以在奧運期間表達對自由的信念,為什麼不可以隨便上街遊行示威……我給他講了一通「奧運非政治化」的道理,解釋了一通「自由的邊界是別人的自由」,又給他打了一個比方:奧運會好比一個大PARTY,在某戶人家舉行,為招待客人,主人打掃房子布置花草炮製美食殺豬宰羊且為樂,男男女女也玩得很開心,但是來客中卻有人板著臉突然砸盤子罵髒話,在中國江湖社會,這叫「踢場子」,這不應該是有文明有教養的人乾的事情,這種做法讓大家都沒面子,破壞了所有人的好心情。所以,註定是不受歡迎的。

  因為急著趕赴現場籌備奧運直播,我們的談話前後不到40分鐘,大體內容如此。臨分手我還叮囑了一句,希望先生完整引用我的話。可以不同意我的觀點,但不要作非客觀描寫。遺憾的是,這位記者還是按照自己的政治理念對採訪對象做了習慣性解讀,稱「民族主義情緒在諸如司馬南之類的博客中達到極端」其實,他未必真的看了我的博客——這讓我再一次領教了什麼叫新聞自由。

  帶著有色眼鏡,對新聞事實作歪曲化處理,決非是針對我個人的,也不是什麼新聞道德操守欠缺問題,而是表現了人家的政治正確性,他不這樣處理那才奇怪了。歐美主流媒體,針對崛起的中國,步調一致陰陽怪氣的表現告訴我們,至少到目前為止,他們還不準備「兌現關於普世價值的承諾。」

  感謝這位坦誠的採訪者,他在文章中說得很好:「年輕人以及那些自認為是受爭議的自由思想者,比如司馬先生。時時準備體現黨的路線——這是現代中國最令人沮喪的方方面面之一」。 這一句拗口的洋話變成大白話就一目了然了:中國人民聽黨的話,洋大人無比沮喪。

  一位好友看了此篇報道及近來其他境外記者對我的採訪,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人家說不過你司馬南,可不表明就能接受你。每個人的觀念都是根深蒂固的。」是啊,筆者得檢視自己,總結經驗,連自己的同胞溝通起來都這麼費勁,更何況金髮碧眼的歐羅巴人?這不也正是普世價值的傳銷者最難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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