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到小姐的陰道里

朋友在外地打電話跟我說：老簡，你快過來一趟吧，不知道是啥原因，我和人家一談合作的事，給人的感覺象騙子！我說：你是不是說的太複雜了？本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朋友說：說這些有什麼用？你快來就是，談成了咱們倆一塊做！


做不做是其次，關鍵是這朋友是哥們，能幫上忙的話就要幫。


於是，我匆匆打車來到汽車站，買了張票就踏上了去×縣的公交車的車門。


三個小時后已經是黃昏夕照了，來到×縣直奔賓館和朋友接上了頭。


簡單詢問了談判情況后，朋友就給合作對象——公安局長打電話，說「我」來了，要一起商量合作的事。我向來厭煩複雜繞圈子，直奔主題，首先問局長「到底有無誠意要做這件事」，如果真心要做繼續往下談，如果還是在猶豫中，就此打住。局長笑著說：有你這樣談事情的嗎？我說：有啊，我不就是嗎？咱們痛快點成不成？你工作那麼忙，我也不閑。


局長說：有誠意，可以說百分之百的「我想做這件事」，繼續談吧。


我說了構思、創意、計劃以及需要的資金投入，直接把底線交代得很清楚，明白無誤的告訴局長：如果低於這個預算，咱們就不用做了，你晚上請我們倆喝頓酒，明早我們拍拍屁股走人，再見面時是朋友。


局長笑著說話帶出了髒字：他媽的還有你這種談判的人！先住下，喝酒。


局長外號「一公斤」，那天晚飯我們喝的是「原酒」，當地人稱之為「酒頭子」，據說是80度左右，這傢伙喝了一斤出頭，第二天嘴唇上就起了泡，見了我就問：昨天城關派出所讓咱們喝的什麼酒？媽的真沖，你們瞧瞧我這嘴！


我笑著說：你是上火啊！


局長說：放屁，我天天泡在酒缸里！


「放屁」二字一出口，我看了朋友一眼：成了，這件事的合作，十拿九穩。


原因在於這兩個字的隨意出口，證明局長拿我們當成了朋友。


果然，來到辦公室一坐下，局長就說：我讓他們起草列印合同去了，就按你說的辦吧！另外呢，昨晚上我給我們省廳×某處長打了個電話，查問你的情況，他說你這人不錯挺牢靠，合作不會有問題。


我愣愣：特務啊，背後調查我？


局長說：我是幹啥的？不明不白就聽你吹？


我說：咳，職業特點，多疑症，你也不想想，我騙誰也不敢騙你們公安呀？那不是找死嗎？我有哪膽子？


局長斜睨著我：嗯，知道就好。


當合作項目一啟動，我就結識了城關派出所的正副所長。原因在於局裡委託他們派出所具體的配合我們工作。


副所長姓張，對我們最好，工作起來盡心儘力，讓我覺得人民警察確實有很多很多的好人。尤其是對我個人，張副所長更是關心倍至，經常問我需要什麼，如果需要的話，隨時跟他說，不要客氣。我們就是做事，把事情儘快做好做完就是，哪有什麼需要啊，自然是除了工作之外，並沒有麻煩他的意思。但張副所長好像是不過意似地，總是不厭其煩的噓寒問暖。


我向來有熬夜的習慣，張副所長也知道。


那天晚上一點多，他敲開了我的房門，從腳步的趔趄和酒意熏天的狀貌上看，顯然是喝大了。我問他怎麼這麼晚了還來玩，他說「我是請你出去玩啊！你說吧，這裡的那個地方你想去玩，隨便你點，都沒有問題！」

看他喝成這樣子，我當然不會出去了，就哄著他說：這麼晚了，你很累了我也差不多要睡了，聊會兒你就回家吧，咱們都休息！


張副所長說：老簡，跟你說個事啊，你得幫幫忙。


我有點納悶：這裡人生地不熟，我能幫你什麼忙呢？有可能的話，我生活工作的地方也許會有這種幾率。


張副所長說：你能，我發現我們局長對你非常好，也比較信你的話，插空經常跟他說說我啊！基層幹了這麼多年了，到現在還是副所長，我該換個位置了，多給美言啊！多提提我就行！還有，我幫你們工作這麼長時間，我可是盡心儘力，你最清楚，這你也得及時給局長說一下，反映反映！


我明白他的心思了，其實他高看了我的能力。但我不便說透，因為如果你不答應，他不會覺得你是能力問題，而會覺得你是不肯幫忙。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傳聞，隨口問了他一句：哎，問你個事，我聽一些人傳言說，你們城關派出所的辦公樓，是用反覆多次「掃黃」處罰小姐們的罰款建起來的，是真是假呀？


張副所長瞪著眼睛道：哪又怎麼啦？上頭又不給我我們撥款建房，我們總得想法是不是？老地方房子不行了，向有個新的辦公地點，局裡讓我們設法自籌，媽的，我們派出所會生錢啊？不想法從別處搞怎麼辦？


我笑了笑：看來你們派出所被稱作「小姐樓」是對的，有根據。


張副所長不以為然地道：早就知道社會上這說法，哪又怎麼著？


我腦子裡靈光一閃，粗話沒經過過濾就隨口說了出來：操，懂了，哪你們不是等於住在小姐的「bi」里了嗎？


張副所長愣愣，繼而大笑：可以這樣說，哈哈……可以這樣說！

可見小姐也是為提高GDP做出了貢獻的，你瞧連公安局長們都住在小姐的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