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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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原創:加國博哥 (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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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正經 發表於 2006-1-26 01:51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by mjs

1.本文暫時定名"加拿大農民', 如果有好的名字, 歡迎建議.
2.本文非記實性文體, 內容純屬虛構, 如有雷同, 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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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石念. 為了避免老闆不至於因為念不出我的名字而把我這位優秀員工置於加薪升職的名單之外, 5年前移民到了加拿大多倫多后, 我給自己取了個英文名字叫Michael, 朋友們都叫我麥子. 現狀單身.

我非常鬱悶. 剛才在MSN上又被李明這傢伙羞辱了一下. 李明是我的大學同學. 當初是多好多純潔的一個同志啊. 我追女孩子的時候他老給我通風報信女孩子的行程路線啥的, 或者替我在女孩子面前說好話, 效果還挺好. 因為這傢伙是出了名的老實人, 所以人家都信他. 當初移民這檔子事還是他提起的, 他和他老婆拼了命慫恿我一塊辦. 說等到了加拿大也好有個伴. 等我快辦完了, 這傢伙卻說他不移了, 他要買房子生兒子了. 萬幸啊, 你說這麼立場不堅定的傢伙如果早生個幾十年, 那多少革命同志都得給他出賣了啊. 想想我都一頭冷汗. 結果就我一個人萬里迢迢來到了加拿大.
這幾年李明混的還行, 換了工作當了個大型外資公司的中層經理. 5年前買的房子也升值了不少, 車子也買了. 兒子也大了. 還上了啥EMBA, 我當時聽了真是五雷轟頂, 心想這傢伙傻乎乎地怎麼生了個神童啊, 這才多大啊就上EMBA啊? 後來才知道那叫啥Early MBA. 你說這才5年啊, 咱們的祖國都欣欣向榮到啥地步了, 連孩子都是MBA教育了. 近幾年隨著國內的海帶市場日漸繁榮, 特別是有些歸國同志不小心把加拿大說成是個農村后, 這個傢伙就擔心我在加國農村的生活情況了, 動不動就對我來個愛心大放送. 有一次MSN聊天, 他說回來吧. 我說我是想回啊, 但回不去了啊. 國內海龜市場的行情不好. 他很憐憫地對我說, 是啊. 你們這些海外遊子是挺苦的. 要不先回來, 弄個低薪點的工作先干著, 再看看. 我說那我吃飽啦, 拋棄這裡的生活回國, 賺得比我出國前還少. 那傢伙連忙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那就不錯了, 最起碼你擺脫農村, 重新過上都市生活了. 我當時就喉嚨口發咸, 丹田運氣總算把那口鮮血咽下去了. 當天晚上我差點就給這傢伙扎一小布人.這還是其次地, 這傢伙簡直是比我媽還關心我的個人生活. 老是說, 聽說海外男同胞們在那裡都憋得很辛苦啊. 見個女都眼冒綠光. 你傢伙沒啥本事, 長得又不帥, 估計有啥女的也輪不到你了. 那裡氣候又乾燥, 更容易上火了. 你可要保重啊. 還有實在不行就學習一下南泥灣精神, 自己動手干吧. 不然幾年不用會功能衰退的. 你現在不會就不行了吧? 對於這個無賴問出這麼隱私的問題, 我實在是深表遺憾. 如果要證明我還行. 那將是個難度很大的論證過程. 方法有: 1. 我通過一個我們倆都熟識的女性來論證. 2. 我當面向他演示. 第一個方法從地理學角度來說, 目前還不具備可行性. 第二個方法從啥科學角度來說都不可行. 所以, 我, 一個32歲的壯男,在李明眼裡成了一個因為長期性壓抑而引起的性功能障礙患者.

我對李明這樣對海外男同胞的成人生活在缺乏科學論證的情況下就做出不負責任的推斷是很有意見的. 在怎麼著, 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被憋出病來? 我們還有勤勞的雙手嘛. 還有我對一些比如中國男人因為尺寸不符合所以沒法找到洋妞之類不負責任的話也非常憤怒. 通過我在gym更衣室等地方的實地考察論證. 在非戰鬥狀態下, 各種族男性的武器裝備差別最大的是體現在武器外包裝的顏色上面, 而不是口徑的大小. 至於戰備情況下, 我無法具體得到數據也就不下結論了. 因為雖然我具備很強烈的科學頭腦, 但是我還沒有到為了科學獻身的崇高境界. 在加拿大同性婚姻已經取得了合法地位. 但我還是比較傾向於小鳥依依在女性的胸膛上, 哪怕是飛機場也比那長滿毛黑毛的胸膛更溫暖一些.
其實, 在加拿大, 成人娛樂業也是比較發達的. 比如這裡的脫衣舞廳就遍地都是. 而且是合法的. 消費也不高. 花5個加刀買瓶啤酒就隨便坐, 愛多久就多久. 如果再花個20刀, 那就可以有舞女單獨帶你到旁邊, 在你身上跳. 那叫Lap Dance. 當然, 規矩就是許看不許摸. 一般消費者在看到了門口那些King Kong 體形的門衛后, 基本都不會違反這個規定的. 從一個曾經的骨灰級的電腦攢機愛好者的角度來說, 我們的追求就是性價比的最大化. 我對這種消費的性價比實在是不敢苟同. 因為去脫衣舞廳和用BT下載A片自己看所達到的效果是一樣的. 都是視覺刺激. 至於觸覺, 味覺等等各種其它的感受都無法實現. 前者是不敢. 後者是不能. 所以, 我選擇了後者. 在加拿大妓女是非法的. 但是, 它可以換了個名字叫」Escort」, 就是陪伴服務. 只要不在公眾場合談論價格就行了. 但是, 洋妞基本上是只可遠看不看近觀的. 她們的毛髮濃密程度早在大清康熙年間, 韋爵爺在和羅剎公主共度良宵的時候就已經清楚地認識到了. 而且在夏天的時候, 因為她們的皮膚缺乏黑色素, 會在太陽的照射下產生很多色斑. 最主要的是, 她們普遍守時, 守時得沒隔2分鐘要看一下牆上的鐘. 這讓我很會產生錯覺. 我感覺到花了幾百加刀只是買了個鬧鐘. 而且我還無法退貨. 也沒啥315熱線投訴. 在當了幾次不滿意的消費者后, 我決定不再消費了.

當然, 我還有凌玲. 但是我無法對李明介紹她. 我國內的任何親戚朋友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凌玲比我晚2年到的加拿大. 我是在回國探親回來的飛機上認識她的. 她是一個人到加拿大定居的. 老公和7歲的女兒還留在了中國. 她老公是一個技術骨幹. 在現在的公司幹得不錯. 又一對為了出國自己把家拆散的. 這樣的例子很多. 很多人在國內有一份比較不錯的工作, 同時他們又得到了加拿大的移民身份. 他們沒有勇氣放棄國內得到的一切到一個陌生的國家重新開始一切. 也無法放棄他們的出國夢想. 於是就先讓一個先去加拿大熬著. 另一方在國內繼續工作. 3-4年後, 只要一方取得了加國國籍后, 那另一方也就可以繼續保留移民身份了. 這看起來是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但是我認為這樣做很SB. 因為他們的代價是家庭長達幾年的分離. 這造就了多少潘金蓮啊. 半年後, 我的觀點在我瘋狂吮吸凌玲的乳房的時候得到了論證. 當然我也不太願意把自己當成西門慶. 我沒西門慶帥, 也沒西門慶有錢.更不願意像西門慶那樣讓人砍了. 我更願意把自己看做是於連. 不過這樣做的危險性更大, 我有一次對朋友們說我像於連的時候, 差點被他們浸了豬籠. 幸虧他們沒買到那籠子.

我一開始就喜歡凌玲. 凌玲不是個大美女. 她是個白凈秀氣的少婦. 我比較欣賞熟女. 有時候我也很奇怪我的審美觀點. 上次一幫子人一塊看電視<<大唐雙龍傳>>, 當裡面有個叫董淑妮的角色出現的時候, 我大呼了一聲, 說這真是個天人啊. 這個演員叫啥名字啊? 等了一會兒我看到沒有人回答, 回頭一看, 一幫子人全瞪著眼張著嘴看著我. 然後指指門口集體喊了一聲」Get Out!」. 直到如今這幫傢伙還以認識了我這麼一個沒有品味的朋友而感到恥辱.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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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眉正經 發表於 2006-1-26 01:52 | 只看該作者
雖然我一開始就很想和凌玲好。但是我沒有說。因為我不敢。從小我就有這毛病,腦子裡成天想著美事,但是實際很少敢真正去做的。聰明的網民們給這種現象起了個名字,叫意淫。簡寫為YY.我活了30多年了,天天意淫。記得小學時看射鵰英雄傳,被蓉兒迷的7葷8素走路都打飄。那時老YY自己是靖哥哥。後來 高中時YY我們班那生活委員喜歡我。但是這小妞除了發補助糧票的時候跟我講幾句話外就沒怎麼理過我。整天和班裡那些流里流氣的小流氓混在一起。我對她的這種不自重行為非常心焦。你說你一良家婦女不和我這樣的正派人多交流交流你和幫小流氓瞎混啥啊。有時候在食堂看到她和那幫傢伙在一起的時候真是氣得飯都吃不太下了,一般我吃7兩米飯,那時候基本就只剩下半斤的量了。殘酷的現實讓我領會到了一句至理名言: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也嘗試過去變壞,當個流氓。不過更血淋淋的現實告訴了我另一個真理:不是是個人就能當個合格的流氓的。所以我就又開始YY了。關於我的輝煌YY史我這裡也就只能簡單舉兩個例子了,因為我 YY過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涉及的領域也實在太廣了。從特種兵戰士到電影明星,成功商人,社會名流。。。這麼說吧,如果YY界也有世界錦標賽的話,我估計從 7歲開始我的排名就應該是世界前5位的了。

凌玲一開始對我沒感覺。這我也相當理解。一個女人如果第一眼看到一個不富有又不帥的男人就喜歡上他的話,那這個女人不是有病就是這個女人是個9流導演拍的電視劇里的女主角-手下的Y環。對凌玲這種成熟少婦來說,更不會做這麼沒有面子的事了。

我一直感覺我和凌玲的關係發展屬於路遙知馬力那種。

加拿大的一大特點就是地廣人稀。國土比中國還大,人口卻只有3000萬。最大的多倫多也才600萬人。我國內居住的那個城市面積和多倫多差不多,但是光固定人口都快達到2000萬了。地廣人稀的好處就是安靜。還有乾淨。晴天的話天基本是碧藍的。和Windows開機畫面一個樣。當然壞處也有。其中之 一就是菜籃子工程沒法具體落實到每個小區了。如果沒有車的話,每星期的買菜確實成了個問題。特別對一個單身女人來說。

凌玲其實來之前就從網上了解 了車子在加拿大的重要性了。所以來之前就花錢弄了個中國的假駕照,這樣一來她一到加拿大就可以考駕照了。而不需要像沒有中國駕照的人那樣要等上8個月才能 參加路考。但是凌玲再次論證了女人和汽車無緣這個道理。摸了方向盤就發暈。上了考場更是沒了方向。有一次考試,考官說出發吧。她很有信心地回答了聲 「Yes",然後掛擋踩油門。車子順利啟動了。但是向後方運動。原來她掛了倒車擋。幸虧那考官大概這種事情見多了,警惕性很高。連忙就踩副剎車把車停住了。不然真是要出大事了。非得把後面連人帶車撞下一大片。考官嚇得臉無人色,連滾帶爬地下了車。就這樣,連凌玲自己都忘記考過多少次了。當然,每次的結果都一樣。前面說到女人和車無緣這話估計女同胞不滿意了。其實我這人特男女平等。不過在加拿大好多女司機都是馬路殺手級的。不管啥種族的。一般白人婦女特別是中年的,喜歡開那種大的SUV,VAN之類的。開起來那個叫猛啊,橫衝直撞,到處亂竄。每當看到有這麼個車跟後面總是後背涼嗖嗖的。前一段有一婦女同志開了一本田CIVIC在多倫多高駕上到處亂竄。楞是把一輛運啤酒的18輪大卡車給弄翻在地。看到這新聞,我馬上想起了螞蟻戰勝大象的故 事。多勇猛的女司機啊。寶貴的啤酒撒了一地。看得我這個啤酒愛好者心痛了好幾天。相比之下亞洲女性一般開個烤肉啦(國內叫花冠)之類的小型車,雙手緊抱方向盤,兩眼直視前方,在限速60公里的馬路上以40的速度蹣跚蠕動著。

因為凌玲老也考不出駕照。我的那輛90年的Civic(中文名小市民)就派上用處了。別看這車是舊了點。可它筋骨好啊。高駕上開個120公里根本沒事。就是嘈音響點。在裡面坐上超過半小時,下車后2分鐘之內基本上聽不出人說話。

我是個老實人。儘管我腦子裡有時候不太老實。所以一開始幫凌玲買完菜后。基本不太久留。雖然我很想留。但是我不敢。我的臉皮太薄了。所以我成不了真正的流氓 的。不過這樣卻給凌玲帶來了好印象。認為我這人對她沒壞心。所以以後幫忙總想到我了。後來有一次她躺在我懷裡說,如果當時一開始我就表現得挺色的話,她不會再找我了。」找誰不行啊?就你那破車,買個菜都能顛出個腰肌勞損來」。結果很不錯。過程我很不滿意。我一直YY著哪一天能像個流氓一樣地征服一個女人。 而不是優良品德取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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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眉正經 發表於 2006-1-26 01:52 | 只看該作者
就這樣過了一段日子以後, 也許看著我忠厚老實, 有時候凌玲也會主動留我下來吃個便飯. 有的時候我還會幫她解決點電腦問題,裝個軟體啥的. 她要高興了還會招待我喝點啤酒. 喝啤酒絕對是人生一大快事. 特別是有個漂亮的女人陪著. 凌玲不喝酒的, 這一點我非常的喜歡. 喝酒誤事啊. 像絕大多數男人一樣, 我一喝酒就顯得特博學. 古今中外, 天上地下, 沒啥我侃不到的. 凌玲一般不說話, 瞪著個大眼睛聽我說. 有時候問兩個傻問題. 這也是我喜歡凌玲的一方面. 她不太有一些少婦的世俗. 想想如果和一個女人喝酒, 你聊得起勁, 結果對方比你還博學. 那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我特滿足. 覺得自己很流氓. 不過我們倆也只是這樣聊聊天, 而已. 雖然看到凌玲那豐滿的臀部時候我經常是鼻孔發熱. 但我也不敢有啥進一步的舉動了. 在這寂寞的加拿大, 有個女人能有時候陪你喝喝酒, 已經是不錯的待遇了.

而且像我們這些70年代早期的人,特別是搞技術的, 都有些靦腆. 和那些吃著漢堡肯德雞玩著遊戲機長大的80年代小青年不同, 我們相對骨子裡也還是比較傳統的. 畢竟小時候也受了很多的革命教育啊. 而且真的相信. 報紙上說啥就信啥. 記得我大學快畢業得時候, 那時候在宣傳孔繁生, 一次我看了宣傳他的電視劇. 感動得一塌糊塗. 哭得跟灘泥似的. 這件事情我一直耿耿於懷. 一個20多歲的人還能SB成這樣也真是不容易. 這事我是準備藏在心裡以後帶到棺材里去的. 幸虧當時沒人看見. 要不然我本來就靦腆, 再讓人臊兩句估計就得尋短見了. 然後, 工作了, 出國了, 我們發現很多事情和我們小時候學的是不一樣的. 於是, 有時候想, 我們那10幾年的教育學到了什麼?

半年後的一天, 事情發生了. 那天我去給凌玲裝個殺毒軟體. 她站我後面看我裝. 也許是求學心切. 她站得離我越來越近. 近得我能感受到她胸部的溫度. 對了, 那是在炎熱的夏天. 所以, 我們兩人的著裝都不是太厚實. 我對凌玲的胸部也已經YY已久了. 突然間, 本來只存在於4維空間的YY對象一下子物理性得離開我那麼近. 對於這一點我很不適應. 有點煩躁. 於是我本能性地扭動了一下身想離開得遠一點. 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我的肘部竟然碰到了她的胸部. 霎那間, 天崩地裂. 暈暈糊糊中, 我竟然發現凌玲的臉紅了. 我想起了我的偶像韋爵爺的話, 女人臉紅, 那是想老公. 這時候我那種嚴謹的科學論證精神又來了. 冒著挨個耳光, 下部被踢或者坐牢被雞姦的危險, 我想論證一下韋爵爺的理論. 我又碰了一下凌玲的胸部, 這次不是肘部. 是整個手掌. 天哪, 我發現凌玲的臉居然更紅了. 這使我非常的為難. 以後的事情就發展得很難收拾了. 一步步地朝著凌玲老公不願意看到的方向發展了下去. 對此, 我實在是很遺憾.

事後, 我仔細研究了心理學, 生理學, 刑事偵探學, 陰陽五行學等各種學科, 就差刑訊逼供了, 希望能找到那天我能夠得逞的科學依據. 我沒有得到具體的答案. 但按照我的理解, 時間是能沖淡很多東西的. 它能沖淡仇恨, 但也能沖淡親情. 而且, 我一直信奉食色性也的觀點. 這都是人的本性. 別說半年不吃飯, 就算是吃半年素, 很多人估計就得跳樓. 性, 也是一樣的.

我和凌玲好了. 但是我們沒有住在一起. 因為從嚴格的意義來說, 我們不屬於情侶. 我們的行為屬於通姦. 凌玲非常不願意讓人說成淫婦. 而我對於姦夫這個定位實在還是缺乏足夠的心理準備. 於是, 我們還是各住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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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眉正經 發表於 2006-1-26 01:53 | 只看該作者
凌玲和一個叫小修的女人一起租借了一個house的2層樓. House就是帶前後花園車庫的房子. 一般有2-3層樓. 類似於國內的別墅. 近幾年, 很多大陸移民家庭都選擇買房, 然後再租借出去幾間屋子或者一層樓, 靠租房費用來還貸. 這樣過25年後, 他們也就擁有了自己的一幢房子. 當然, 生活質量是肯定保證不了. 我曾經住過一個房子, 從地下室到樓上一共住了7戶人家, 近20口人. 天天晚上, 那個帶淋浴的主衛生間比我小時候去的公共澡塘子還忙. 這裡房子還都是木頭結構的. 隔音設備非常不好. 樓上樓下幹啥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害得很多明媒正娶的夫妻行房事的時候也縮手縮腳跟姦夫淫婦通姦似的. 然後門口基本都是停滿破車. 你要停上7-8輛寶時捷那還算能夠忍受, 如果停的都是10年以上年齡的破車, 那確實看著很不爽. 我看著不爽, 小區里的原住居民看著也很不爽. 中國人還不太習慣收拾花園草坪, 因為我們從小就沒受過這教育. 所以很多中國人家門口的草坪基本都跟瘌痢頭似的. 很難看.和老外們喜歡在後花園裡種些花花草草一樣, 中國人也喜歡在後花園裡種點東西. 就是品種不太一樣, 我們種的是菜. 絲瓜, 黃瓜, 西紅柿之類的. 菜籽還是回國探親的時候從國內帶來的. 一個中國人, 不遠萬里, 冒著被海關抓住罰款的危險, 將種子從中國帶過來, 撒在了加拿大的土地上, 這是種啥精神啊! 其它種族的人很生氣. 於是他們就賣房搬遷. 就這樣, 近幾年一個個大陸華人聚居地在多倫多誕生了.

凌玲和小修是在一起上ESL課的時候認識的. ESL是加拿大政府為英語不是母語的新移民開辦的英語課程. 免費. 說到外語, 我實在不得不說兩句. 我們從小到大就被逼著學外語. 記得那時我4級老是過不了, 到了大四的時候, 我急得茶不思飯不香的都快便秘了. 最後我以60.5分的優良成績通過的時候, 興奮地抱著室友大楊就是一個熱吻. 引來拳頭無數. 就這樣像驢一樣被趕著學了10幾年的外語. 結果跑國外一看, 其實和沒學也沒啥區別. 反正我說的老外聽不懂,他們說的我也不懂. 我分析過這個問題. 經過了10幾年的教育, 我的外語還那麼破的原因有: 1 我是腦癱. 2. 這種教育方法根本就是錯的. 我不是天才, 但腦子肯定沒有癱掉. 這一點見過我的人都可以證明. 因為原因1不成立. 所以就是原因2. 我相信, 如果用正確的方法教一隻鸚鵡一門語言, 十幾年後我喝酒的時候它也應該能和我聊天了.

我沒有問過小修的年齡. 如果根據她胸部的發育程度推斷, 她應該10歲. 如果根據她的世俗風塵程度推斷, 她應該50歲. 我於是就取了個平均值, 算她30歲. 關於她的容貌, 這麼說吧, 如果把她的照片貼在國內天涯, 貓撲等國內網站上, 10分鐘后讓她去看看評論. 然後她還有勇氣生存下去話. 那以後誰跟我提芙蓉姐姐我跟誰急. 就這樣她還一茬茬地換男朋友. 其實應該說是男長工. 還免費的. 雖然說我升任為姦夫之前的職稱也是長工. 但相比小修手下那些長工我是幸福多了. 首先, 凌玲的胸部發育程度和她的年齡非常相稱. 著實讓我享了不少眼福. 其次, 凌玲總是笑嘻嘻的, 說起話來也慢條斯理叮鈴鐺啷好聽得很. 哪裡像小修那樣, 對著男長工, 我就沒看到她笑過. 說話還特沖. 每次看到她假惺惺地對凌玲說, 這些男人真討厭, 甩也甩不掉. 我胃裡就翻江倒海. 不過被她弄得也挺心虛. 有一次憋不住了, 怯生生地問凌玲, 我應該是你的獨家姘頭吧? 凌玲二話不說, 撩起白晃晃的大腿將我踢飛於床下.

就因為小修這種現象的存在. 每次當李明這種傢伙在祖國肆意攻擊蹂躪我等海外僑男的時候, 我也無話可說. 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這吃飯還容易點, 你沒米飯吃還能吃個饅頭啥的. 實在不行拿個地瓜也能充饑一下. 這結婚生子的, 你要沒個女的還真沒其它選擇. 我把加拿大的婦女同志分為幾類: 1. 華人移民婦女. 2. 華人留學婦女. 3. 所有其它種族婦女. 第一類婦女同志基本已婚. 剩下幾個小修之類的漏網之魚. 所以這一類的選擇面很窄了. 要麼就像我這樣捨身當個姘頭. 不過這樣做也只不過是暫時擺脫了自耕自種的小農經濟罷了. 離夫唱婦隨舉案齊眉的小康社會還是相差甚遠啊. 第二類華人留學婦女. 雖說都是從偉大祖國來的. 但是年齡相差太大. 而且背景, 愛好等等各方面的區別實在太大. 選擇起來困難很大. 第三類婦女更是如此. 結婚生子畢竟不是搞一夜情啊. 你只要哼哧哼哧埋頭苦幹就行了. 也不需要啥交流. 成家立業的話, 語言, 文化, 宗教, 人生觀等等個個都是攔路虎. 除了這些. 光吃飯就是個大問題. 比如你要和個印度天仙MM結婚了. 豬肉牛肉狗肉啥的你這輩子是別指望再吃了. 充其量給你吃兩口雞肉魚肉, 每日伙食基本以素菜為主. 除此之外, 你還必須每天攝入大量咖喱. 不熟悉的國內同胞一聽肯定說咖喱好吃啊. 國內還挺貴的呢. 這到也是, 我回國探親的時候看到有些啥」咖喱工廠」之類的飯店, 看上去還挺高檔的. 但是, 那叫吃著玩呢. 如果天天按照印度人的量吃, 5年之後還能活著也算是奇迹了. 有些移民買了印巴人住過的房子, 搬進去后發現滿屋子咖喱味道, 日熏夜熏的人都要瘋掉了. 跟行家們一諮詢, 答案就是任你怎樣辦, 這味道是肯定去不掉了. 因為已經滲入到木頭裡去了. 您說說, 這連木頭都給熏成這樣了. 咱一個從小不習慣吃咖喱的中國人的血肉之軀哪裡擋得住啊. 因為第三類的婚姻難度很大. 成功的話都很轟動.

有些聰明些的男同胞於是轉戰到了中國戰場. 效果還挺好. 再長得怎麼歪瓜裂棗的也都能娶個香噴噴的美人回來. 不過這些革命同志中很多人後來都升職為運輸大隊長了. 婚姻壽命可以根據女方得到加國身份所花的時間推斷. 這更慘. 習慣了天天晚上抱著個熱乎乎的美人睡覺, 突然之間人去被空. 脆弱點的人基本是當場就祥林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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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陸明一起在Apartment合租了個2室一廳. Apartment就是公寓房, 這是和國內的房型最類似的一種. 除了House和Apartment外, 還有一種房型叫Condo, 其實也是公寓房, 但是高級點. 帶有游泳池健身房等各種設施. 加拿大的房型一般就是這3大類了.

陸明是我出國前讀雅絲複習班的時候認識的。後來又碰巧乘同一班飛機移民到了多倫多. 陸明到了多倫多后沒有馬上找工作, 他又到滑鐵盧大學去讀了個電腦碩士. 畢業后在一家小公司搞編程.

陸明和我除了身高都長得不盡人意這點相似外, 基本沒啥共同愛好. 他喜歡Camping, 就是野營. 多倫多地處加拿大安大略省. 被北美5大湖之一的安大略湖包圍著. 所以到處都是沙灘湖泊. 夏天的時候美麗異常. 多倫多附近也有很多的原始森林. 它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原始森林覆蓋面積超過50%的大都市. 這些條件使多倫多變成了個野營露宿的好地方. 但是我實在是無法體會到露營有什麼樂趣. 而且花費也不少. 一頂帳篷最便宜也要好幾十加刀. 還得租營地. 多倫多雖然森林多, 但也不是隨便找個地方然後往那一躺就行的. 那是要被熊吃掉的. 所以要租有人管理的營地露營. 有床不睡, 非去睡那濕乎乎的野地. 弄不好就讓蚊子叮得跟個蛤蟆似的. 還有喂熊的危險. 我這麼能YY也想不出這個野營的樂趣出來.

陸明還喜歡Hiking. 對這項運動我都找不出個合適的中文名字. 因為在國內時根本沒有接觸過. 我管這種運動叫」密林狂奔」. 就是找個老林子, 然後就一頭扎進去狂走一通. 這運動好像還在加拿大挺流行. 很多地方都專門在林子里開闢出道路來供人行走的. 這種路叫」Trail」.

滑雪也是陸明的一大愛好. 今年更是早早的買好了季票. 可惜今年多倫多出現了少見的暖冬. 光下雨不下雪. 把他氣得欲哭無淚. 天天在家抱著滑雪板看了又看. 狀若痴狂. 我打小就怕摔. 所以也不喜歡滑雪.

我沒有問過陸明的情史.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過. 但我知道2年前他想有過. 那次他回國探親. 出發時他非常高興. 因為他要去見一個女孩子. 他不是回去相親的. 他真的是回去戀愛的. 那時候他很興奮. 天天在MSN上拉著我不肯放. 一會兒問今天晚上要請那女孩子吃飯了, 我該幹啥啊? 第二天又說昨天吃飯的時候我沒有表白. 那女孩子也好像沒有啥特別的表示, 我該怎麼辦啊? 過幾天又會問我該不該去主動牽一下那個女孩子的手啊?...我也沒有啥太多的戀愛經驗. 於是我就把能想起的小說情節和我以前YY時構思過的情節都告訴了他.

兩個30歲的男人還在一起傻乎乎地討論怎樣約女孩子吃飯, 怎樣拉那女孩子的手. 純情得跟兩個SB似的. 估計現在的初中生看到我們這樣都看不起我們. 現在人們就算要問, 也一般問今晚我怎麼讓那女人上床.

有時候, 純情只是一種無奈的選擇. 我們小時候是和女同桌划著38線長大的. 從小的教育使我們沒法像現在的新新人類那樣敢想敢做. 等我們成人了, 我們來到了空曠的加拿大. 又失去了一次在國內繁榮娼盛的大好形勢下接受再教育的機會. 於是, 我們只能繼續像SB一樣的純情著.

那次探親快結束的時候, 陸明告訴我那個女孩子想和他保持一種兄妹一樣的關係. 我對於在21世紀還能聽到這麼傻的說法感到非常震驚.

回到多倫多后. 陸明看上去沒有多少悲傷. 但是, 他野營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而且更頻繁地一個人開幾百公里路去老林子里狂走. 也開始到賭場里去玩了. 有一次他晚上沒有回家. 打手機也沒打通. 害得我差點就撥了911. 第二天一早, 他滿眼血絲的回來了. 他說他昨晚開車去蒙特利爾逛了一圈. 然後倒下睡了. 多倫多到蒙特利爾的來迴路程將近1000公里.

前一段他又要回去探親了. 我跟他說讓他父母什麼的給安排個相親吧. 不管怎麼說先娶個老婆. 至於以後是不是當運輸大隊長就再說吧. 他回答我說, 「我現在不喜歡女人」. 一聽這話嚇得我差點翻到地上去. 我緊護胸部, 顫巍巍問道, 「你現在該不會喜歡男人了吧?」 「去你媽的. 我現在什麼人都不喜歡. 我就喜歡吃」. 回國后, 陸明實現了他的諾言. 著實胡吃海喝了一翻. 兩個禮拜后, 胃部終告不支, 轟然倒下. 然後喝了一個禮拜的清米湯, 吞噬了兩大瓶黃連素後面無人色地回到了多倫多

有了凌玲后, 我的生活和以前不同了.

我不喜歡Camping也不喜歡狂奔. 閑來無事的時候我喜歡到gym去練鍛煉. 只有當我看到鏡子里那身結實的肌肉的時候, 我才能真正感受到自己很男人. 而不是YY.

一開始來的時候我也喜歡日夜泡在各大中文移民論壇上, 和一些跟我一樣寂寞無聊的移民朋友們探討些比如中國好還是加拿大好, 日本車好還是美國車好之類的問題. 練就了一身磚雨之中, 氣閑若定的橫練功夫.

在漫長的冬天, 我還會下載很多電視劇來看. 我一般喜歡看喜劇片. 因為我想笑笑.

每年的11月是我最喜歡的. 因為NBA開賽了. 每天晚上, 喝著啤酒看球賽, , 看完之後再到各大論壇上看球評, 看吵架. 有時還和陸明吵. 因為他是姚黑我是姚密. 我認為他是逆反心理看不得人家好, 他說我是狗屁不懂純粹盲從. 一個晚上很快就過去了.

有了凌玲后, 我不再像以前那樣一星期去5次gym了. 很多時候我都等不急下班. 有時候我們會到外面吃飯. 有時候凌玲會在她那裡做完了飯等我下班去吃. 小修因為有很多男長工要應付. 所以不在家的時間比較多. 這樣她們的那個二樓就只有我和凌玲兩個人了. 她在家的時候一般喜歡穿件寬鬆的休閑服或者襯衫, 柔順的長發隨意地披著, 再配上一條緊身的牛仔褲. 凌玲的腿長得很美. 特別是小腿. 我一般看女人是從小腿看起的. 然後往上看臀部. 這兩個部位長的好的女人基本不會差. 每次看到凌玲的這樣打扮, 我就像中了陰陽九合散的毒一樣, 全身發熱, 七孔就要流血. 我總是拉著凌玲先到卧室去給我解毒. 然後再吃飯.

每次吃飯我都會喝點啤酒. 除了說些天南海北的事外. 我也會和凌玲說些一般我不告訴別人的小秘密. 比如我初中的時候就很喜歡看<<紅樓夢>>, 因為賈寶玉那種讓眾小妞圍繞的感覺讓我很YY. 還有比如我高中的時候非常喜歡<<紅與黑>>里的於連. 因為他那種卑微和尊嚴, 野心之間的抗爭我也一直都有.

凌玲總是瞪著大眼睛聽著我說. 她的眼睛真的很大, 也很清澈. 和我以前想像的少婦的眼睛不一樣. 我還喜歡她那些傻傻的問題. 我很享受這些傻問題. 每次都忍不住想親吻蹦出這些傻話的那對鮮紅潤滑的嘴唇.

凌玲不是傻大姐那個類型的. 她其實很有主見. 但是她的個性不強烈. 就算她有不同意見, 她也是兩隻大眼睛靜靜地看著你. 輕聲慢氣叮鈴鐺啷地跟你說. 看著她的眼睛, 聽著那好聽的聲音. 就算她告訴我我剛才吃的那隻雞腿是從鴨子身上來的. 我也願意相信一隻鴨子的身上真的能長出只雞腿來.

我喜歡看」The lord of the ring」, 「The last samurai」這樣的電影. 儘管凌玲不喜歡這樣類型的影片. 但她也總是陪我去看. 加拿大的電影院是沒有坐位號的. 隨便挑空位子做. 那次看」The lord of the rings」的時候, 我們去得晚了點. 只剩下前兩排的位置了. 結果只能仰著脖子歪著頭看了. 看完后兩個人是互相攙扶著踉踉蹌蹌才算走出了電影院. 凌玲根本看不懂故事情節. 因為事後她問了我很多的傻問題. 但是她還是瞪著大眼睛坐在那看了3個多小時. 我問她你看不懂還看得眼都不眨一下啊? 她說不看的話她怕我覺得掃興.

我也經常陪凌玲看電視. 奧斯卡, 艾美獎, 格萊美什麼都不拉下. 一般頒獎晚會如果8點正式開始的話, 6點開始就開始直播了. 播放明星們走上紅地毯的時刻和現場採訪他們的鏡頭. 這個時候凌玲總是早早地給我準備幾個下酒的小菜. 讓我坐在她旁邊一邊喝啤酒一邊陪她看. 她一個一個的給我講那些明星的故事. 我也經常陪她看看Fashion等頻道. 還有movie頻道里她喜歡看的電影. 讓我想像不到的是這麼一個柔弱的女子竟然最喜歡看的是Horror片. 實在是人不可貌像. 當然我們也有都喜歡的電視頻道Food Network.

我和凌玲都喜歡到沙灘去玩. 我最喜歡看凌玲穿那身白色的bikini. 那是我在我們通姦一周年的時候送給她的. 我到現在也沒有想通為什麼這三塊小布頭能賣上幾百加刀. 早知道我就到沃兒瑪扯上二尺白布自己做一個了. 不過這身bikini和凌玲那雪白的肌膚真是太相配了. 那天晚上看了凌玲試穿后, 我衝動地就像吃了一整瓶的偉哥. 第二天腳軟得連油門都快踩不動了. 我們最喜歡去的是Wasaga beach. 這是世界上最長的淡水湖沙灘. 這個沙灘的特點就是離岸幾百米地方的水位也淹不了人. 我們喜歡躺在沙灘上曬太陽浴. 凌玲很怕晒黑, 所以動不動就要塗防晒霜. 這個任務我就義不容辭地承包了下來. 我工作得很認真, 很仔細. 凌玲全身上下不管啥犄角旮旯的地方我都能塗到. 餓了我們就去買份炸薯條, 或者熱狗漢堡, 兩個人分著吃. 我們還買了條充氣小船. 凌玲躺在上面, 我拉著小船慢慢地在湖裡走. 走到水深的地方了, 我就頭靠著凌玲的胸, 浮在水面上,讓波浪將我們一點點的送回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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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眉正經 發表於 2006-1-26 01:54 | 只看該作者
我和凌玲出去玩的時候有時候不走直接的高速公路而情願繞到去走走一些鄉間道路。多倫多農田的特色就是一望無際。田野裡間或豎著一兩間農戶的木屋或者倉庫。隔一段距離就能見一群牛馬悠閑地在田野里漫步。我沒有考證過外國的月亮是不是真的比中國的圓。但我可以很負責任地說外國的牛糞肯定不比中國的香。鄉間公路上很少有車,天空碧藍。打開車窗,馳騁在田野間。天地間彷彿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我高興得像只傻鳥.
  
  在多倫多附近有個叫 St.Jacobs的小鎮。有很多的德裔居民。德國人的豬肘子是名菜。小鎮上有家飯店就是以肘子出名的。在華人的論壇上一傳十十傳百。都駕車來回兩百多公里去啃豬肘子了。據說現在德裔老闆開口打招呼改為「喲,您來啦。。。」小鎮最大的特色其實是人,因為那是「阿米緒」人居住的地方。「阿米緒」人篤信再洗禮教。他們的特色就是保持舊時的生活方式。他們只穿黑色的長袍衣服。不用電。也不開車,他們駕馬車。於是就能經常看到公路上一輛汽車跟在一架馬車後面慢慢的開著。汽車和馬車和諧地共存。凌玲說像這樣兩個人駕著輛馬車慢慢地走著,看上去很浪漫。以後我們也這樣就好了。女人就喜歡說傻話。如果要有馬車, 那肯定要養馬. 養馬這事一般是男人做的, 我是個男人. 所以我會天天被迫在臭烘烘的馬廄里呆上一段時間. 一個被馬糞熏得臭烘烘的人還能感覺到浪漫, 那很奇怪. 我猜想婚姻也大概如此, 婚前的浪漫, 會一天天地被柴米油鹽熏淡.

 每個星期六我不和凌玲在一起. 因為這時候她會和家裡人聯繫. 打電話或者用視頻. 這個時候呆在旁邊顯得很白痴. 我不想當白痴, 於是我就會拉著陸明喝啤酒. 這個時候我老是想起我的第一次喝酒. 那是我讀大一的時候. 那個聖誕節的晚上. 整個寢室就剩下了我和大楊兩個人. 從生理學角度來說兩個男人這麼對坐著大眼瞪小眼的不是太正常. 於是我們想做點正常的事. 我們想到了喝酒. 我們買了一隻大烤鴨, 還有很多熟菜. 經過精確的計算我們兩個人合著喝一瓶啤酒就夠了. 但是覺得兩個男人才買一瓶啤酒是很沒面子的事. 特別是那個雜貨店的老闆娘很漂亮. 我們為了不在漂亮的老闆娘面前丟面子, 就買了兩瓶啤酒. 後來, 據老闆娘回憶我們那天又去探訪了她5次. 每次買兩瓶啤酒. 她當時相信我們兩個人對她有什麼企圖. 她很害怕. 後來又聽其他的室友說, 我那天在執著地嘗試了101次以後總算爬上了自己的上鋪. 我舉了一隻鞋說誰敢上來碰我我就打誰. 他們很害怕, 就坐在旁邊看我爬. 大楊也睡上鋪. 他沒有爬. 他坐著, 坐在門口, 胸口還抱了只大臉盆. 從那以後, 酒越喝越多. 隨著酒量的增加, 菜的質量也不斷的下降. 最後兩年裡我們再也沒有錢買過那麼大的烤鴨. 有時候我一個人喝. 買幾瓶啤酒就著幾隻雞爪在食堂里吃. 晚上食堂里沒有人, 就我一個. 我喜歡坐在一幅畫旁邊. 那是一幅很大的風景畫. 畫面很簡單. 一條大湖, 湖中央漂著一條小船, 船上坐著一個人. 我看不出這個人在幹什麼, 也許在釣魚. 我一邊喝酒一邊看畫, 我總覺得自己是那個坐在小船上隨波漂流的人.在茫茫的江面上不斷地漂.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也許是喝多了頭暈造成的. 畢業后我再有沒有看到過這幅畫, 但是那種坐船的感覺我還是經常有. 我已經決定到醫生那去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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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眉正經 發表於 2006-1-26 01:55 | 只看該作者
一般星期天我會給凌玲打電話, 但是不去吃飯. 因為這時候她的傻問題比平時都多. 而且專攻我的偏門. 比如有一次, 我正滔滔不絕地講故事, 她淡淡地笑了笑, 嘴角微微地撇了一撇. 這個動作說明有問題要來了. 我一般很享受這個時刻. 慢慢地喝上一口啤酒, 然後靠著椅子後背, 等著那對小嘴唇吐出傻話來. 然後很博學地給她解釋. 特別滿足. 「你到底只是為了和我上床還是真的喜歡我?」 如同一聲耳邊雷, 震得我硬生生將那口啤酒嗆到了肺里. 差點當場翹掉. 借著喘氣的機會,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 我想得很認真, 因為桌子上的那把水果刀亮晃晃的很刺眼. 我的推理是這樣的: 首先, 每個人都會被肉慾吸引. 這種吸引一般來自異性的肉體, 不過現在很多人也被同性的吸引. 我走在馬路上, 在辦公室里, 老是要看一些漂亮女人的屁股和胸部, 雖然很多人我根本就不認識. 這就是肉慾. 有了肉慾的吸引后, 如果除了床上運動以外, 兩個人還喜歡一起做很多其它事情. 那就是愛情. 有了愛情了, 如果還願意承擔一份責任, 那就有了婚姻. 隨著婚齡的增加, 肉慾會逐漸淡化, 因為已經變成了左手和右手的遊戲. 直到老年, 肉慾會徹底退出, 兩個人會成為互相靈魂的依託, 一起慢慢地老去. 我對凌玲的肉體非常著迷. 但是我們也經常做其它的事. 比如今天, 我就在講故事, 凌玲在聽故事, 而且我們都穿著衣服. 所以, 我的結論就是, 我是愛凌玲的. 凌玲很高興. 拿起那把鋒利的水果刀給我削了個蘋果. 我也很高興, 就又跟她說了個俗透了的故事. 如果我媽和她落水了. 知道我會救誰嗎? 我會一起跳下去的. 因為沒有了你們任何一個人, 我都無法再活下去. 凌玲更高興了, 又給我剝了個桔子. 她笑得很甜. 我抹了抹滿頭的冷汗后也笑了, 笑得很陰險. 因為我的故事沒有講完. 我媽從小能在黃浦江里游上半個來回. 我跳下去后, 她會救我的.

讀完了免費的ESL后, 反正也沒有找到工作, 凌玲就去了College讀收費的外語課, 繼續練英文. College相當於國內的大專. University相當於大學. 但是很多College也是可以發學士學位的. 在日常美語里, 經常就是用College這個單詞把兩者統稱了. 凌玲去讀之前, 我已經在College里讀了好一陣子英文了. 我是被公司逼著去的. 事情是這樣的. 我拿了一張刻著我以前國內做過項目的光碟去公司面試, 我一邊演示, 一邊滔滔不絕. 我的外語從來沒有這麼流利過, 說得面試我的人啞口無言. 第二天我接到了電話, 讓我去上班. 我很驕傲我用口才征服了他們. 上班沒幾天, 開會了. 我又根據這幾天的了解發表了一通我的建議. 我的口才又征服了所有的同事. 因為聽了我的見解后沒有人反對. 散會後, 我的經理找到我. 他說他很對不起我, 他知道從面試開始我就說了很多話. 但他一共才只聽懂了5句. 他們當初決定要我是被我以前做的項目吸引了. 所以他勸我去College上英語課, 公司報銷. 原來如此. 我很受傷. 為了泄憤我選了很多科目. 從基本口語到商業口語, 從語法到寫作, 一個學期一個學期地讀了很長的時間. 直到有一天那個教College English的老太太告訴我下個學期我可以上劇本寫作課後, 我的報復行為才作罷.

我讀的第一個班是口語4級班, 最高是8級. 老師是個長得非常像阿加西的光頭帥哥. 班裡有來自世界各國的移民. 有中國人, 韓國人, 日本人, 埃及人, 哥倫比亞人, 蘇聯人, 還有其它一些名字很難記的國家來的人. 年齡從20多歲到50多歲不等. 這是我最快樂的一個學期. 班級人員的成分比較簡單, 就是業餘來讀外語的新移民. 大家的外語基礎都不好, 鬧了很多笑話, 但也相處得其樂融融. 以後班級讀得越高, 人之間也越冷漠. 因為班級越高, 人員越變越複雜. 很多全日制攻讀專業的學生也加入了進來. 這裡College里的課沒有什麼業餘班全日班之分的. 一堂課, 不管你讀著玩的還是全日制讀了要拿學分的, 都在一起上課. 業餘和全職的的最大區別是你每學期選課的數目.

上了外語課後. 我進一步認識到了中國的英語教育害人不淺. 就是在那個四級口語班裡, 我鬧了個很大的笑話. 從小到大, 我的老師都教育我公雞這個單詞叫Cock. 那天上課的內容是大家介紹一下自己家鄉的風味菜. 我選的是我最喜歡吃的三黃雞. 我介紹得很多很全. 說完后, 我想他們肯定聽了很饞, 很想吃. 因為我發現那個像阿加西的老師面色潮紅. 還有很多同學張開了嘴巴看著我. 後來, 有人悄悄地告訴我, Cock在這裡的日常口語里主要特指男性生殖器, 就是雞*巴, 而不是公雞. 我回想了一下, 我那天講話的主要內容是這樣的:我的家鄉有道很好吃的菜是用雞*巴做的. 做這道菜要選用特別的雞*巴, 不能太大的, 雞*巴太大了肉質就老了. 我們把雞*巴放在水裡煮熟后, 撈起來切成小塊, 然後沾上好吃的調料吃. 這道菜的名字叫Three Yellow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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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眉正經 發表於 2006-1-26 01:55 | 只看該作者
和不同種族,不同年齡的人坐在一個教室里上課是件很有趣的事。我經常和來自北京的小李坐在一起。我們都對一個來自名字很難記住的非洲國家的中年婦女意見很大。據我們統計, 這位中年女同學平均每一堂課問的問題達到20個。這些問題根據小李的理解是小學畢業前就應該問完的. 他認為自己讀了10幾年書最後又和小學水平的同學坐在了一個課堂里了.他很生氣。一次在那女同學問完了一個問題后,我們再也憋不住了。小李悄悄對我說如果今天她再敢問一次這麼低級的問題,他就上去抽她。我說她的塊頭比我們兩個都大,我們要智取,你攻前面,我後面抱住她。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Execuse me",然後那位女同學又問了個比前一個更低級的問題。我們兩人如中槍擊,面無人色地癱坐在座位上。過了半晌,小李在我旁邊呻吟道」這娘們兒實在是太厲害了。「雖然經常問些低級問題,但是這位中年女同學的為人很不錯。非常熱情。

 那個日本同學不太合群。老是獨來獨往的。不過很有禮貌。和人說話的時候經常笑容滿面,還經常鞠個躬。日本人說英語的口音非常的重。有時候我都分不出他是在講英文還是日本語。一次我看到他對著小李嘰哩呱啦說了一大通。他走後我對小李說你還行啊,沒想到你還能聽懂日文呢。這次小李沒有像通常的那樣順桿往上爬地再把自己誇一通。他沒吱聲。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冒了一句,」我琢磨著他剛才說的應該是英文吧。「 日本同學在做Presentation的時候向大家介紹了他的理想。 他想當個推理小說作家。 從外表看他沒有40也有30多了. 這個年紀還能保持有一種夢想. 我聽了真的是很佩服. 不過後來他又介紹說他現在的職業是老師。在多倫多教日本人英語。我和小李更是佩服地眼冒金星, 又雙雙癱坐在了座位上。

Presentation其實就是到台前給大家講故事。題材不限,愛講啥就講啥。唯一要求是要用英文。當然關於宗教種族性取向之類的問題還是少觸及的好. 英文里管這叫」Taboo」, 類似中文的禁忌. 做Presentation非常能看出一些民族性格來。比如韓國人普遍嚴謹認真。他們的Presentation都準備得非常充分。還要根據內容自己做幻燈片。有的還拿來實物具體演示給大家看。一個叫Sun的韓國同學做的Presentation是關於韓國傳統服飾的。他把他和老婆結婚時穿的服裝都拿到了教室了。好幾大盒子的衣服。非常好看,面料也很講究。衣服看上去很複雜,估計穿起來要費很大的功夫了。後來我又琢磨,新婚之夜要脫掉這麼複雜的衣服也應該是很費勁的吧。Sun後來和我一起上了好幾個學期的課。我們經常坐在一起。不過交流不多. 他上課喜歡帶個保溫杯。裡面不是茶,是他老婆給他煮的湯。他就一邊上課,一邊喝湯。蓋子一打開的時候,滿教室肉湯的味道,還帶有蒜香。最後一個學期, Sun對我說下學期他不在這上課了。他要到200多公裡外的Kingston校區去了。因為他已經正式報讀了高兒夫球場管理維護這個專業。那是我第一次聽到還有這麼一個專業。不過我很佩服他能夠做自己喜歡的事。而且不怕放棄剛剛熟悉的多倫多生活。相比之下,在中國人眼裡,世界上只有三個專業:男的 Computer,女的Accounting,不想搞專業的就讀個MBA.

和韓國人的認真相比,我們中國人就顯得懶了點。一般都找篇現成的文章背下來, 然後上台給大家朗誦一遍. 小李從國內帶來了一本英文版的中國旅遊手冊。這本書里的內容就是我們班中國同學做Presentation的主題了。小李深情地朗誦了「我的家在長城邊,萬里長城長啊長。。。」 還有個同學咽著口水說道「豬頭肉是深受中國人民喜歡的食物。。。」 驚昏聽眾若干。我說的內容不像他們那麼俗,我說「中國的歷史源遠流長。中國的文字也有很悠久的歷史。今天我給大家介紹一下中國文字的起源和特點。。。」 在坐的同學們聽沒聽懂我不知道。反正我肯定不懂自己在說什麼。我這人挺低調的,本來沒打算顯得這麼有文化。做Presentation的次序是老師訂的。每堂課1-2個人。到學期末正好全部結束。我被排在了學期末。在此之前我的中國同學已經把這本旅遊手冊里吃的玩的都給同學們介紹過了, 輪到我的時候就只能從事傳播中華文化這麼神聖的工作了. 文化使者當起來不容易. 這篇文章我足足花了兩天兩夜才背了下來. 其實我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過高於初中語文水平的文化書了。特別是近幾年,我一般只專註於生理學方面的書籍。比如像「今夜,我高潮了10次」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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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眉正經 發表於 2006-1-26 01:55 | 只看該作者
一個學期很快就過去了. 讀這第一個學期的時候我還沒有車. 於是就下了班后擠公車去上課. 下課後再踩著雪回家. 到家都很晚了. 但這是我過得最快樂的一個學期. 我和小李還有肖澤也成為了好朋友, 以後也一直一起玩. 以後的學期里, 也沒有人像那個中年非洲女同學那樣問那麼點低級問題了. 相反你問個問題人家恨不得替老師回答你. 後來想想那個女同學挺可愛的. 上課的時候也少了那份輕鬆, 特別是讀寫作課的時候, 因為這只是很多有專業的同學眾多科目中的一門, 而且是很不受歡迎的一門. 就如我們很多人以前不喜歡上語文課和寫作文一樣.
小李的老婆那時還在讀書. 讀計算機碩士. 其實她在國內的時候已經讀過了碩士了. 但是實在沒有勇氣讀博士, 所以又讀了一遍碩士. 和國內的情況有點不同, 這裡的博士是真的做學問, 非常難讀, 據說再聰明的人沒有5年時間是讀不出來的. 而且讀完以後的的就業市場相當小. 基本就是大學和研究機構. 花那麼多精力時間讀出來了, 找工作的時候也沒啥幫助. 所以人們輕易是不走讀博這條路的. 這一點也是加拿大移民和在美國的同胞的區別之一. 在美國的同胞當初基本是拿了學生簽證去的美國. 上大學的時候就是托福, GRE等等一路考下來. 還沒畢業或者畢業不久就乘上飛機, 從中國的校園走向美國的校園. 年輕力壯又心無旁念, 到30多歲的時候博士也讀完了. 而很多加拿大移民托兒帶口移民到加拿大的時候, 年紀已經不輕了. 他們最需要的是工作, 而不是學位. 所以很多中國的博士到了加拿大后, 會倒回去再到College去讀一個找工作容易的證書比如計算機. 有時候哪怕是一張本地的結業證書也比中國的博士學位更容易找到工作.

我和小李肖澤經常一起喝酒, 一起踢球. 也一起去看脫衣舞. 他們兩個脫衣舞廳比我去得多. 有時候還會討論哪家舞廳的妞跳得更有藝術性. 聽了這種討論, 我的結論就是這兩個傢伙的腦袋被麻雀啄了一口. 因為他們居然要到脫衣舞廳里去追尋藝術. 有一次我們3個人正看著, 小李的手機突響. 他老婆讓他送她到一個朋友家去. 肖澤正好對那個地區熟. 所以小李拉著肖澤開了我的車就走了. 我們因為嫌停車麻煩, 開了一輛車去的. 我於是一個人在那裡欣賞人體藝術. 這一看就是3個多小時. 那天的脫衣舞女也不多. 就那麼幾個在跳. 再漂亮的軀體這麼盯著看3個多小時也有點吃不消了. 而且又不讓我摸. 我人困體乏, 渾身冒火, 是慾火還是怒火我也分不清. 反正燒得我口渴. 我於是喝了很多的啤酒. 最後我還一咬牙一跺腳多花了幾十刀讓一個舞女給我來了幾個Lap Dance. 暈暈乎乎中, 我終於看到了這兩個傢伙. 我像井岡山人民看到毛委員一樣激動. 拎起一個啤酒瓶子就撲了過去. 那天我幾乎就醉了. 脫衣舞廳里喝醉酒是件很無聊的事, 喝酒應該到酒吧里去, 而不是舞廳. 舞廳里的啤酒又不像國內的火鍋店那樣是免費的.

後來小李去了大西洋邊的Halifax去讀碩士. 去上學前他做了件事情. 他帶著老婆開車環遊了一下加拿大. 看著他那輛破車. 我是佩服得很. 多倫多附近還好點. 加拿大很多地方是幾百里內沒啥人影的. 萬一車子有點問題確實是很危險的事情. 一個多月後他們精神煥發地回到了多倫多, 還拍了很多照片. 後遺症就是以後不能聽到肯德雞麥當勞之類的名字, 一聽到就直奔廁所, 洗禮嘩啦吐一通. 他說那一個多月他基本就靠這充饑了, 實在是吃傷掉了. 最後一次和小李他們聚在一起是他放假回多倫多的時候. 那天是在肖澤的家裡, 小李夫妻, 肖澤還有我. 肖澤一個人租了一個house的一樓. 那天外面的雪下得很大, 將整個城市包裹得像個童話世界. 我們坐在一扇落地大窗前, 一邊看雪景一邊喝酒聊天. 我們喝了很多酒, 把肖澤那瓶壓箱底的紅酒也翻出來喝掉了. 喝得高興了肖澤還要給國內的女朋友打電話, 訴說他有多想她, 還有他在這裡有多潔身自好. 自己說了還不過癮, 還要讓我們說. 說肖澤有多好, 有多想她, 有多純潔…打完電話后, 我和小李同時沖向廁所, 吐得一塌糊塗, 差點把馬桶都堵了. 小李吐完后臉色慘白得說:肖澤這傢伙實在是太厲害了, 比肯德雞都厲害.

那之後沒有多久, 肖澤就因為家裡有事回到了國內, 再也沒有回來. 小李畢業后也很快在北京找了份工作, 和老婆一起迴流了. 就像小李和肖澤一樣, 有的朋友回了國, 還有的朋友入了籍后南下去了美國, 或者在其它城市找到了工作搬家了, 剩下的也忙著生兒育女, 生完老大生老二, 很少時間能在一起了. 幾年時間裡, 朋友們來了, 帶來了歡樂. 朋友們又走了, 留下了孤獨. 歡樂越來越少, 孤獨卻越來越多. 我從不願意承認我的孤獨, 因為我一直認為」孤獨的人是可恥的」, 承認自己很孤獨是件很沒面子的事. 人孤獨了就會想很多. 一個人想得太多了就很累. 累得說話乏味, 一本正經. 就如我現在說話的樣子. 所以, 我的結論就是, 不管承認不承認, 面對孤獨是每個移民都無法逃避的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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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眉正經 發表於 2006-1-26 01:56 | 只看該作者
老董一家是我在加拿大認識得最早, 也是交往得最久的朋友. 他們是我剛到加拿大的時候的roommate. 從我到加拿大那年到目前為止的每個聖誕節都是和他們一起度過的. 我很敬重他們, 凌玲也是. 所以老董家也是她唯一願意陪我一起去的地方.

老董年近40了. 通過在加拿大這幾年沒日沒夜地埋頭苦幹, 漸漸成為了公司的技術骨幹. 最近又通過朋友介紹, 換了份很不錯的工作. 說到找工作, 在加拿大找工作如果有朋友介紹的話, 那會容易很多. 在國內時我們經常說」關係」, 其實在加拿大也需要」關係」, 這裡叫」Networking」. 不僅僅是需要, 而且非常重要. 很多公司招聘的時候, 首先做的是給全體員工發一個Email, 說公司目前正在招聘什麼什麼職位, 歡迎介紹朋友來公司工作. 只有當公司內部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的時候, 他們才會利用報紙中介等途徑招聘. 所以說, 在加拿大相當一部分的就業機會公開發布前就已經被內部」關係」消化掉了. 這種做法能夠行得通的前提就是」信用」的存在. 你的朋友在他的老闆面前介紹你的時候, 他已經把自己的個人信用壓在了你的身上. 這樣最起碼保證了一個人不會介紹他患恐高症的朋友去從事高空作業的工作. 這種做法聽上去很不錯. 但是對新移民來說真是太難了. 因為當我們扛著幾個大箱子風塵僕僕來到加拿大的時候, 我們的Networking和信用記錄都是0. 對很多的移民來說, 把很多這樣的」0」變正變大的過程也就是他們的移民史, 甚至是心酸血淚史.

小梅是老董的太太. 長得嬌小玲瓏非常秀氣. 不過在她身上我結結實實地體會到了婦女半邊天身上那巨大的潛能. 有一段時間, 小梅同時打兩份工. 她在一家華人超市裡當收銀員的同時, 還幫一個公司做電腦維護. 同時她還到College里去讀了個Accounting專業. 回到家裡還要教育女兒貝貝. 看著她這麼干, 我當時的感覺就兩個字, 崇拜. 每次見了她我就誇她, 「花木蘭轉世, 王鐵人重生, 穆桂英投胎, 移民中的楷模, 中國婦女的驕傲…」 一開始小梅聽了還挺高興. 到後面她笑不動了, 臉色也越來越蒼白髮青. 最後她不得不把學停了, 把收銀員的工作也辭了. 老董和我聽了她的決定后都一致同意. 說她早該這麼幹了. 花木蘭再怎麼厲害, 畢竟也翹了好幾百年了. 咱凡人還是別向她看齊了, 弄不好真的就勞累過度, 隨她而去了

老董挺好學的. 但是他在國內的時候忘了學一樣東西. 做飯. 作為獨身女兒的小梅更是連做飯的概念都沒有. 他們的女兒貝貝也是一直由外公外婆爺爺奶奶帶著, 直到出國. 貝貝還容易對付, 因為小孩子好像普遍很喜歡吃Pizza之類的食品. 但是老董和小梅的中國胃可經不住天天這麼吃. 於是小梅就承擔起了他們家做飯的任務. 看小梅燒飯就像看恐怖片. 一會兒被熏著了流眼淚了, 一會兒被嗆著了流鼻涕了, 一會被燙著了哭了, 一會兒又被刀割了流血了, 還有更恐怖的是油鍋著了房子要起火了…每次看到一半我總是落荒而逃, 再看下去輕生的念頭都有了. 從老董他們身上我論證了人的消化系統有多大的潛能. 他們每天吃什麼菜旁人是看不出來的. 估計他們自己也不太清楚. 反正桌子上那幾盤菜看上去都一個樣, 黑乎乎的一團. 他們就這麼吃著也沒吃瘦了, 反而還胖了. 這真是讓我對咱們人類的腸胃功能佩服了一翻. 所以後來凌玲老嘲笑我自理能力差, 說如果她不給我做飯我就會餓死的時候, 我非常地不同意. 看了老董他們的活例后, 我堅定地相信一個人要被餓死是件多麼困難的事. 當然我可以被餓瘦了, 因為我有時候每天只能吃1頓. 我也可以被餓胖了, 因為有時候我飢餓難忍之下, 吞噬了大量的Junk Food. 經過幾年的磨練, 現在小梅的廚藝大進. 最起碼到他們家吃飯的時候我能分得清往嘴裡塞的食物屬於哪一個物種了. 這一點很重要, 我是個食肉狂人, 一般只吃肉不吃蔬菜. 如果一頓飯下來我總是錯誤地把一塊塊看上去像紅燒肉的蔬菜放進嘴裡話, 我會很餓的.

剛來的那會兒, 老董他們老說怕孩子跟著他們會吃苦, 還是在爺爺奶奶身邊好點. 所以想等貝貝看到了第一場雪后就把她送回國內去, 因為孩子從小沒有看到過真正的雪. 不過現在貝貝差不多都成了滑雪高手了還沒被送回國內, 因為他們實在捨不得. 他們說, 再苦的日子, 只要能一家人呆在一起也不覺得什麼了.

第一個聖誕節到來前老董他們搬到了另一個house. 那年聖誕節期間他們的房東正好一家都去美國玩. 所以, 聖誕節那天晚上整個房子就只剩下老董一家和我.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那樣靜靜地吃過飯了. 沒有房東, 也沒有其他的房客. 沒有孩子的喧鬧, 也沒有廚房裡等著燒飯隊伍. 很久以來第一次我們有了一種家的感覺. 我想從那次以後, 小梅堅定了要有個自己的家的念頭. 這麼多年來他們省吃儉用, 也沒有回國探過親. 不久以前他們終於擁有了屬於自己的house, 一幢不出租的house.

後來老董他們又在Apartment租了一個兩室一廳. 為了節省開支, 他們和另一對夫婦小宋小楊一起share這套兩室一廳. 於是好幾個聖誕節都是我和他們兩家一起度過的. 後來又加入了凌玲. 聖誕節只是一個宗教節日. 在加拿大很多種族的人並不過聖誕節, 他們有自己的節日, 而且很多節日也是在年底這個時候. 所以很多情況下, 對不熟悉的人我們說」Happy Holidays」, 而不是」Merry Christmas」. 出國這幾年一直沒有過春節. 因為春節的時候白天還要照常上班. 就算請假在家, 也沒有氣氛, 反而顯得更孤單. 過節其實過的就是一種氣氛. 所以我們一般都在聖誕夜聚在一起, 因為那時候外面很有節日氣氛, 大家也都有空, 而且順帶把元旦也一起慶祝掉了. 記得有一年的聖誕晚上, 酒足飯飽后, 有人提了個建議去湖邊看看(我這幾年總想回憶起提出這個建議的天才, 一直未果. 問他們也沒有人承認), 其他人居然也都答應了. 我沒有答應, 因為我雖然喝了很多酒, 但還尚存有一絲理智. 那天外面的溫度是零下40度. 反正答應不答應也沒有用了, 我也喝多了反抗不動, 就這樣被他們橫拉豎扯像個行李包一樣地塞進了車子里, 拉到了湖邊. 湖面漆黑一片, 什麼都看不到. 而且陰風陣陣, 吹得人都站不住. 沒過幾分鐘, 剛才還興緻勃勃的一幫人就受不了了, 連忙撤退. 臨走前我們幾個男的因為啤酒喝多了, 還每人找了顆樹撒了泡尿, 差點凍成東方不敗. 我的經驗就是, 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之一就是: 吃飽飯沒事幹在零下40度的晚上去湖邊看風景. 比去湖邊看風景更愚蠢的行為就是還要在那裡拉開褲子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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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眉正經 發表於 2006-1-26 01:57 | 只看該作者
夏天秋天的我們還經常和老董他們一家去到農場去采點水果。多倫多附近很多農場是對外開放讓人自己採摘,然後論磅或者論筐算錢。可以摘的東西很多。有蔬菜比如南瓜,也有水果比如草莓,攖桃,蘋果等等。我們中國人一般不摘菜。我們自己在後院里種。水果到是很受歡迎。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蘋果是長在樹上的, 因為萬有引力就是被一隻樹上掉下來的爛蘋果砸出來的。但是到了加拿大后才知道草莓是長在地上的,攖桃是長在樹上的。以前我認為它們都是跟胡蘿蔔一樣長的。凌玲很喜歡這種活動。我不是太喜歡。特別是在熱氣騰騰的草莓地里摘草莓。采草莓的姿勢是這樣的:屁股往上高高撅起,膝蓋略彎曲,腰下彎,然後雙手下垂於胸前,採摘地上的草莓。一邊采一邊保持上述姿勢搖頭晃腦緩慢推進以便發現又大又紅的草莓。每當我這麼采著草莓的時候,我總是有錯覺。我覺得自己像只被餓了10天後放出來覓食的狒狒。不過我對摘蘋果攖桃沒意見。一般我都讓凌玲采,我在下面扶著梯子仰著頭看著。而且出發前我通常會善意地建議她穿條短點的裙子,以免在果園裡勞作時間長了中暑。

和凌玲在一起後日子過得很快。轉眼間就一年多過去了。雖然我們還是各住各的,但是除了周末幾乎每天都在一起。凌玲開始找房子準備搬家。因為小修要搬家了,不能再和凌玲一起合租房子。凌玲一個人住一層樓就太大了。據說小修這次把所有中國籍男長工都辭退了。找了個50多歲的匈牙利老頭, 要搬到老頭家裡去住了。我對凌玲說不容易啊,總算把自己給嫁出去了,雖然嫁的人老了點。什麼時候我請那老頭喝酒,他也算為咱中國男同胞做了件好事。免得他們被當了免費長工還美滋滋地每天晚上做春夢。那她婚禮什麼時候定了嗎?她請你了嗎?凌玲說她沒聽小修說過婚嫁的事。好像就是搬一塊兒住了。沒啥名分。我聽了納悶不已。想著小修這麼精明的人怎麼做這麼虧本的買賣呢。放著好好的包工頭不做,現在卻無名無分倒貼了到個50多歲老頭家做女保姆去了。看來再精明的女人有時候也是要下昏招的。

陸明也要搬家了。他剛換了工作。新的公司在Downtown, 現在住的地方離公司實在太遠了。每天路上花掉好幾個小時。所以他想在公司附近找一間房住。多少年來,我也已經習慣了和朋友的這種分分離離,聚聚合合。而且陸明也還在多倫多,以後還能找他喝酒看球賽。所以我們也沒舉行啥慘烈的告別儀式。在一起痛痛快快地喝了分居前最後一頓啤酒後。陸明搬走了,揮一揮手,帶走了幾個破箱子。

於是我也得想著把現在這套兩室一廳轉租掉,換個一室的。本來想重新找個Roommate。不過我習慣了和熟悉的陸明無拘無束地呆在一起,一下子另外住個陌生的男人進來,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的我覺得是件很無聊的事。萬一看出點火花來我這一生的名節可怎麼辦?我對住個陌生的女人進來到是沒有問題。只要她沒長倆鬥雞眼,我和她每天大眼瞪小眼地對一會兒眼神也不會覺得無聊的。但是凌玲聽了我的想法覺得我很無聊。她認為我不僅無聊,而且無恥。而且,「用心之險惡另人髮指。不是人!」 我為了證明自己尚有一絲人性沒有泯滅,也只好死了找個女房客這份心了。我對凌玲說與其我們兩個人都這麼折騰著找房子,還不如你搬我那去,咱們兩口鍋並一口鍋成立個生產合作社算了。(其實我那口鍋已經大半年沒用快銹沒了,我主要是看中凌玲那口鍋。)我還說經過了一年多心理和生理的準備,我已經ready做一個Full-time姘頭了。凌玲又要踢我,幸虧我吸取了上次被踢下床的血淚教訓。在她大腿還沒有撩起之前,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凌玲在我身下掙扎了一番。突然緊緊地抱住了我,喃喃地說「麥子,你再給我點時間。」

我住的Apartment地段不錯,轉租應該沒有問題。所以就先幫凌玲找房子。凌玲的房子不太好找,因為我定了些標準。比如男房東的的目光在凌玲胸部停留超過10秒以上的不行,女房東太丑太老的不行,男房客太多太帥的不行。。。這樣找了幾個星期也沒有找到。

一天星期一我到凌玲那去吃飯。她話不多。這屬於正常現象。一般她周末和家裡人聯繫過後,總得過兩天才能再活蹦亂跳起來。吃飯的時候她給我準備了我最喜歡喝的Guinness Draught。然後她也給自己拿了一瓶喝。這絕對不屬於正常現象。凌玲從來不喝酒的。最多有時候喝點我杯子里的啤酒沫,她說啤酒太苦,只有那沫還能忍受。苗頭很不對。我的經驗是:女人臉紅,那是要老公。女人喝酒,那是要抓狂。我悄悄地低頭掐指算了算,凶兆!我馬上先找了個借口把桌子上所有的鐵器都收到廚房裡鎖起來了。

凌玲看上去沒啥太大的異樣。估計還處於運氣階段。我絲毫沒有放鬆警惕。因為打小看的電視里就是這樣的,血腥大戰開始前,戰場上總是一片寂靜。咱革命戰士們總能抽空抽顆煙,談談家常,看看老婆兒子或者未婚妻的照片,或者說說家裡的那幾口豬長得怎麼樣了,說著說著就是「嗖」地一聲,敵人的炮彈打來了。。。最後的結果總是咱們的戰士翹了,那張照片也成了遺物。我可不想成為烈士。

喝了幾口啤酒後,凌玲的臉開始紅了。紅撲撲的像個大蘋果。看得我就想上去啃兩下。 我連忙運了口氣,開始想我們公司那體重200磅的女同事。

「我老公外面有其他的女人了」

我防備著炮彈。誰知道等來了一顆原子彈。所有防禦措施全部失效。我有幾個選擇:1。我高興地說,太好了,寶貝兒,恭喜你老公有姘頭了。2。我氣憤地說,這個王八蛋,怎麼可以軋姘頭?出門給車撞死。3。不回答。如果我說1,那我今天能活著走出這個屋子的概率不會大於1個百分點。如果我說2,同樣作為姘頭,我出門有給車撞死的危險。如果我什麼都不說,活著的機會也不太大。因為我居然對凌玲這麼大的事情漠不關心。最後我天才地問道:」他要女人幹什麼用?」

凌玲白了我一眼,說:「昨天我給家裡打電話的時候,我媽告訴我的。這事好多人都知道了。我媽讓我回去一次。」

我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我不知道。我想等一段時間再說。麥子,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居然不是覺得太悲傷。反而好像有點解脫。你說我是不是個很壞的女人?「

我連忙答道:「你怎麼可能壞?你要都是壞人的話,那我不是壞得現在只能在地獄的油鍋里游泳了?」

凌玲喝了口啤酒,幽幽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我只是很想我的女兒。「

這時候不表現還待何時?我馬上說」沒問題,到時候把你女兒接來,我會像個好爸爸一樣對她的。「 這話說得水平之高直追人民日報社論。

「麥子,人之間的感情真的是那麼脆弱嗎?你說我們以後也會是這個結果嗎?「

我沒有回答。抓過了凌玲粉嫩的小手,輕輕地吻了一下。看著她的大眼睛說:」凌玲,我真的愛你。「

凌玲輕輕嘆了口氣。」麥子,我也不找房子搬了。「

」那你住哪啊?「

」我搬你那裡去住。「

又一顆原子彈下來了。我徹底被炸碎了。癱坐在椅子上。

在10分鐘之內,我做了兩件事情:1。我成為一個8歲女孩的潛在繼父。2。我和人同居了。和一個我深愛的已婚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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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tar 發表於 2006-1-26 17:25 | 只看該作者
quite fun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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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眉正經 發表於 2006-1-27 22:01 | 只看該作者
凌玲搬進來后,我們把另外一個卧室做了書房。這樣方便凌玲和國內聯繫。免得她父母什麼的在視頻聊天聊得高興的時候,一個賊忒嘻嘻的男人頭顱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電腦屏幕上而嚇出個好歹來。當然了,床是肯定要換個新的了,以前擠在凌玲的單人床上讓我行動很不方便。於是我特地拉了凌玲去挑了個King Size的大床。床運到家后,我站在床邊看著那床,非常的滿意,咧開嘴呵呵地笑。凌玲二話不說把我踹了個大馬趴。她說這是她這輩子聽到過的最淫蕩的笑聲。
  
  凌玲進來后最大的變化是家裡的空氣質量急劇改善。以前陸明的那雙汗腳簡直臭得天理難容。我告訴他多倫多的空氣指數就是因為他這雙腳而硬生生下降了最少一個百分點。凌玲的腳很白,也很香。她不光自己的腳香,還逼著我每天洗兩次澡。弄得我全身上下包括腳也香了不少。我很自豪,老想找機會讓陸明聞聞我現在的香腳Y子。凌玲還在家裡種上了些盆栽樹木和一些花花草草的植物。習慣了臭烘烘的環境后一下子家裡香噴噴的我還不太適應了,老打噴嚏。
  
  同居后的另外一個重大變化就是我的伙食的改善。雖然我以前也經常去凌玲那裡蹭飯吃,不過那只是解決了晚飯問題。早中飯問題的解決還一直是我的攻關研究項目。這裡公司一般都有專門吃午飯的地方,提供微波爐讓人熱飯。老外一般在外面買著吃。就算自己帶飯也是帶點三明治,色拉或者義大利麵條之類比較簡單的食物。我一直很奇怪他們午飯吃這麼少怎麼還能長那麼胖。我們中國人一般帶飯,帶前一天晚上的剩飯。因為花錢到外面買也只能買點漢堡之類的或者西餐。還不如吃剩飯舒服,而且還省錢。中國移民里很多是搞電腦的,性價比的概念深入人心。
  
  我以前沒有剩飯帶,所以一般以一杯咖啡當早飯,以一個熱狗當午飯。一邊啃熱狗,一邊腦子裡想著紅燒大排面或者辣肉荷包蛋面。奇怪的是,這幾年來,熱湯麵是我最想念的中國食物。特別是在寒冷的冬天,或者酒喝多后的第二天,就想著來碗熱湯麵暖暖肚子。後來我終於找到了熱湯麵的替代品,越南牛肉粉。越南菜的品種雖然沒有中餐那麼多,但是味道確實不錯,特別是牛肉粉。熱湯麵在多倫多是吃不上了。不過我發掘出了我靈魂深處那淳樸的本質,非常高興。
  
  有了凌玲給我準備中飯後,我也光榮地加入了」剩飯一族「的行列。我特地去買了個帶午飯的包,還有飯盒。樂滋滋地拎著去上班,非常有返樸歸真的感覺。因為我打小學畢業后就沒有再用飯盒帶過飯。第一天晚上凌玲問我帶飯的感覺怎麼樣。我說我感覺特別興奮,特別光榮。跟小時候入少先隊的感覺差不多。
  
  在午餐室里時間呆的時間長了,發現中西飲食的差別實在是大。
  
  比如說蔬菜,老外通常就兩種吃法,生的蘸著調料吃或者清水煮著吃。生的蔬菜特別是青椒西蘭花之類的蘸著調料吃到是不難吃。清水煮的蔬菜吃得我痛不欲生。實在是太難吃了。我估計大長今當年如果敢給皇上獻上這麼一道菜的話,再八面玲瓏也給咔嚓好幾次了。
  
  還有一點就是吃的品種不一樣。老外一般不碰動物內臟,而中國人特別喜歡吃內臟,比如腰花,豬肝,大腸之類的。一次我捧著一飯盒糟滷雞爪啃得正香,滿嘴流油。一個漂亮的洋MM走到我身前,顫聲問道:你吃的是什麼。我聽了很高興,想著中國的美食太有吸引力了,眼前這位洋MM看到雞爪激動得話都說不利落了。我連忙說我啃的是Chicken的腳Y子。一邊說一邊遞上了那盒雞爪讓那洋MM嘗嘗。洋MM臉無人色,像被打了一拳一樣後退10步。呆立片刻后,雙手捂著頸部,如一隻受驚的小母鹿般衝出門外,直奔廁所。慌不擇路之下她還進了左邊的門。那是男廁所。我很沒趣。也覺得很慶幸,幸虧這次啃的是雞爪,如果我拿兩雞頭在那啃的話,這小妞豈不是當場就要昏死過去了。為了防止出人命,下一次有人問我正吃的豬大腸是什麼東西的時候,我告訴他們那是茄子,Chinese茄子。對於一些如帶魚韭菜臭豆腐之類的菜肴,我一般就留在家裡享受了。這些菜的味道實在太大了。有一次我帶了條鹹魚。微波爐里一轉,臭烘烘的香味立馬飄出來,聞得我口水直流。當我喜滋滋拿出鹹魚,轉身一看,剛才滿噹噹的屋子裡只剩下我一個人了。一個人吃飯很孤獨。而且整個下午所有同事都躲著我走,好像我是條臭帶魚似的。非常鬱悶。所以我以後就不帶鹹魚之類的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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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眉正經 發表於 2006-1-27 22:01 | 只看該作者
除了吃飯方便了外,我也多了個發牢騷的對象。特別是在公司里受氣后。以前和凌鈴在一起的時候,時間金貴,吃完晚飯後還得抓緊時間干正經事。現在時間多了,有時候我也可以發發牢騷了。

說到工作,我得扯開談一下。以前小時候老師老告訴我們資本家多麼的萬惡。跑國外來一看,哪有的事啊。這裡的工人階級幸福著呢。特別是有工會的工人。美國3大汽車公司,通用福特克萊斯勒,資本家夠大了吧。碰到工會那也是白搭。這幾年日本車攻勢兇猛,美國汽車公司連年虧損。公司想停產點車型,調整一下策略什麼的,全部給工會否決了,因為調整會照成下崗現象。

我來加拿大這幾年,年年有罷工。圖書館,護士,政府工作人員,垃圾工人,公車司機。。。反正有工會的已經都輪流罷過一圈了。圖書館什麼的也算了,我愛看的書籍他們也沒有。垃圾工人罷工真是要人命阿。這裡的垃圾工人平均5-6萬年薪(安省的平均家庭收入才6萬)。拿那麼多錢他們也不需要天天幹活。平時大家都把垃圾放自己家的垃圾桶里。每個星期固定的一天,家家戶戶把積累了一個星期的垃圾用專門的大垃圾袋包紮好,整整齊齊地放家門口,等著垃圾車來收。垃圾工人只要下車把幾個垃圾袋往車裡一扔就完事了。多好的職業啊。就這樣他們還不滿足,還要罷工。那次罷了大概3-4個禮拜,整個城市都快臭了。那時候我租的房子住了近20口人,那得產生多少垃圾啊。3個禮拜后垃圾都堆成小山了。急得我房東直用頭撞強。他後來說,再這麼罷下去,他準備去超市拉一車麵包礦泉水回來每家發點。誰都不準在家裡做飯了。我沒意見。餓死也比臭死強啊。為了我媽我也忍了。要不以後她怎麼和人解釋我的死因啊。難道說她的寶貝兒子萬里迢迢移民到了加拿大,在白求恩的故鄉光榮地被垃圾給活活熏死了?

這裡罷工還有個特色。罷工一開始,工會就在廠門口拉起黃線,想上班的工人也不能上。前不久這裡一家發電廠罷工。廠方後來從其他省調了幾個工人來救急,但大門口給工會堵了。所以最後只能用直升飛機把那幾個人空投進了廠區,驚險刺激得一塌糊塗。

前一段多倫多警察又鬧騰了。不過警察是法律不允許罷工的。於是他們怠工。首先不戴警帽,工會給每個人發了頂棒球帽戴著。其次,不主動巡邏了,每天就坐在辦公室里,只接911電話。最後,不開罰單了。啥超速,闖紅燈,全部拒絕給開罰單。等警察恢復正常工作后,多倫多的假牙生意爆好,因為超車黨們的牙全笑得掉光了。

至於公車司機的威力,前不久紐約的公車司機們已經給全世界演示過了。他們居然差點把個世界第一大都市給弄癱了。何等驍勇啊。

除了工會厲害外,印象最深的就是員工的穩定。以前總以為國內的國營企業才在一塊地方一干幾十年。沒想道到加拿大一看,很多公司的員工都是在一個公司工作了幾十年了。我工作的那個組裡, 除了我只有一個人工齡不滿20年,他工作了15年。

我對凌玲說,如果我一直這麼幹下去的話,不要什麼照妖鏡都能看到我50多歲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了。這種感覺讓我很害怕。

有得必有失。同居以後,我看NBA的機會少很多。凌玲特別討厭籃球,連聽到籃球比賽的解說都討厭。一看到我在看籃球了,就會說:

「麥子,你怎麼又看籃球了?這星期你都看了兩場了。」
「寶貝啊,今天晚上可是姚鯊對決。火星撞地球啊。」
「我不要看。我要看CSI。」
「我查過了,今天晚上的CSI不是新的。這集我們都看過3遍了。」
「那也比籃球好看。「
「那好吧,寶貝兒。你來看吧,我到裡面看電腦視頻去。」
「不嘛,我不想一個人坐在這裡看。你要看籃球也行,得坐在我身邊陪著我看。」

結果就是,我總是捧著台筆記本電腦坐在凌玲身旁無聲地看完整場比賽。暗地裡我已經親吻了發明筆記本電腦的那位神仙一千次了。如果沒他老人家,我就老得扛著台龐大的台式電腦看球賽了,一個賽季下來豈不是累得英年早逝了。

說到看籃球,這幾年可是吃了不少苦。雖然這裡的電視台每晚能看好幾場NBA球賽。但是這裡畢竟是多倫多,不是休斯頓。所以不可能場場都播火箭的比賽。這可苦了我這個姚蜜。一般都是找視頻累掉半條命,好不容易找到視頻了,質量太差經常半途卡殼,又急掉半條命。好不容易看完了球賽,火箭輸球了,我又氣掉半條命。最後往往是看完一場球賽我倒欠閻王半條命。現在自從有了PPlive之類軟體后。我們在國外看電視特別是國內的可方便多了。去年國內火爆的超女很多海外同胞也在電腦前和國內的同志們同步共享了。

同時我也看到了些以前沒看到過的恐怖場面。凌玲的臉蛋雪白粉嫩的,我喜歡得不得了。但是以前從來沒看到過她料理臉部的過程。當凌玲第一次頂著一臉白森森的面膜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嗷的一聲,兩眼一翻,當場就蹴溜到桌子下面去了。幸虧我還年輕體壯,不然真嚇出個好歹來了。事後我想著弄個牌子,上寫」CAUTION, 前方危險,凌玲臉部施工進行中「,讓凌玲做護理時掛上。不過擔心沒被嚇死先被打死,所以一直沒敢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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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眉正經 發表於 2006-2-3 01:39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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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玲也喜歡購物。加拿大大多數商場的特點就是單調乏味。很多商場都被一些大型的連鎖集團佔據了。吃的穿的用的,基本就是這些品牌開的分店。所以很多的商場看上去就跟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很乏味。但是這裡也有一些比較有特色的購物方式。比如Warehouse Sale, 中文應該叫倉庫銷售。乍一聽這名字有點像一種概念的炒作。其實這真的就是倉庫銷售。在荒郊野外租一倉庫(有的倉庫里還堆著其它的儲藏物資呢),然後擺上些破桌椅板凳,上面放上物品,這就開賣了。賣的東西從洗衣粉到化妝品,從衣服到尿布,啥都賣。 讓人掉眼鏡的是,這種銷售方式居然大受歡迎,而且愈演愈烈。弄得一些大品牌的代理商如寶潔,歐萊雅之類的也好好的大商場不呆了,都去租一破倉庫,每年在倉庫里賣上幾個星期的貨過過癮。

我對購物沒興趣。一購物我就渾身上下疼。路走多了我腳疼,站時間長了我腰疼,掏錢包的時候我心疼,被問上幾百遍「這件衣服好看嗎」之類的問題后我腦門子疼。不過看到凌玲高興,我也只能拿出紅軍2萬5千里長征那種精神了。有時候凌玲也順手給我挑兩件衣服。時間長了我也跟著時髦了不少。使我在脫離移民們「說話洋氣,花錢小氣,穿著土氣」三氣作風的道路上又邁進了一步。

夏天時候的散步是我和凌玲都喜歡的。我們吃完晚飯後就到附近的小區里去散步。一起靜靜地走在如畫般的小區里,看著人們除草澆花整理草坪,或者談談我們的過去,談談我們的憧憬。我問凌玲:「嫁給我好嗎?」

「麥子,你認為我現在還有其它選擇嗎?」 凌玲輕輕地說。

「那什麼時候啊?我到是問題不大,雖然現在已經大齡了,不過離老年還早。可你知道我媽已經急得快半神經了。」 這是事實。我媽逢人就托他們幫我介紹老婆。雖然她屢次提出讓我相親的要求都被我嚴辭拒絕了。但老太太韌性十足,屢敗屢戰。經過幾年的努力,她已經成功的把她的寶貝兒子包裝成了遠近聞名的滯銷王老五了。結果我在父老鄉親們的心目中身價大跌。別說啥鑽石了,估計連黃銅的價都賣不上了。上次回國的時候,不管我認識不認識的,是個人就想逮著我掬一把同情之淚。弄得我覺得自己再討不上老婆就是自決於廣大人民群眾了。

「麥子,再給我點時間好嗎?我想好好安排一下。我不願意失去我的女兒。」

我擁過凌玲,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頭髮:「我知道,寶貝,我等你。」

「麥子,你真的會喜歡我女兒嗎?」

「那當然,我哪會拿那麼大的事開玩笑。結婚離婚那麼好玩啊?不過我實在沒有當這麼大孩子的后爸的經驗。我從小連貓都沒養過。你得幫我。」

「麥子,謝謝你。我也會給你生孩子的。」 凌玲將頭埋進我懷了,嬌戇地說。

」那得抓緊點了,你都快是大齡產婦了。這大齡產婦她生孩子的時候。。。嗷「 我話還沒有說完,就抱著快被凌玲踩斷的右腳掌蹦上了半空。我這張嘴有時候確實為我帶來了不少皮肉之苦。

我和凌玲一起安靜快樂地生活著。凌玲還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參加了我的一個斯里蘭卡同事的婚禮。在此之前我和凌玲有時候也去光顧一下同事介紹的印度餐廳。偶然吃吃覺得味道還可以。所以出發去婚禮前我們還一直想著好好飽餐一頓斯里蘭卡美食。因為斯里蘭卡的飲食習慣什麼的和印度很像。我特地連早飯都沒吃,就指望著下午這頓飯了。

婚禮禮堂很大,他們管這叫Wedding Hall. 禮堂的正中央是個大舞台,新郎和新娘就坐在舞台正中央。衣服很漂亮,和我小時候看的「孔雀公主」里王子公主的著裝差不多。新人的旁邊坐著雙方的親人,舞台一角坐著一隊樂師用鼓,笛子之類的樂器演奏傳統音樂。我們入座后,我就等著上菜了。沒想到等了一個多小時沒動靜。桌子上除了礦泉水就沒東西了。大家就這麼干坐著,聊天,順便參觀坐在舞台上的新人。席間一些少男少女們竄來竄去。不論哪個種族的年輕人好像都有反叛精神。當我看到一個漂亮的姑娘穿著條叉開得很高胸開得很低的沙麗走過時,我悄悄和旁邊另外一位斯里蘭卡同事說:我可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款式的沙麗。同事告訴我說這是她們年輕人自己亂改的,根本不是傳統的。說話間我看到旁邊一位老先生盯著那位姑娘氣得渾身亂顫。我很慶幸我剛才沒有和我同事說出我的下半句話 」我太喜歡這種款式的沙麗了。「 儀式總算正式開始了,先是父母祝言對著新人祝福,然後宗教牧師念經。最後人們依次排隊上舞台向新人祝福。新人弄點黃米粒撒在你頭上,把他們的福氣帶給你。我匆匆祝福完新人後,應用體內僅存的一點能量開始四處覓食了。這時候廣播里傳來一聲"Food is ready", 我高興無比,看來新娘新郎撒的黃米粒還真靈驗啊。走到自助餐台前一看,上面有一樣米飯,一樣類似米粉之類的東西,再加上豆腐等2-3樣似湯似醬的素菜。簡單就簡單點吧,總比沒吃的好。我弄了點米飯,再來了點顏色已經被咖哩浸為深棕色的豆腐,一口下去,辣得我差點全噴對面那人臉上了。實在餓得忍不住了,我拉了凌玲落慌而逃。打小參加婚禮沒被餓得這麼慘過,我連吃人的心都有了。

後來我問那同事,那天的菜怎麼這麼辣。我平時在飯店吃的沒這麼辣。他笑著說飯店的菜是賣給你們吃的,當然不能太辣。我們婚禮上自己吃的當然不同了。你不也老跟我說多倫多賣給我們吃的Chinese Food都是假的嗎?我被這傢伙貌似有理的話憋住了。我又問怎麼沒有肉啊,你平時不是也吃點雞肉魚肉啥的嗎?他說他們在像婚禮這種正規的場合下是不吃葷的。聽了這話我真是太懷念中國婚禮了,儀式就是吃,吃就是儀式,有吃有喝還能順便戲弄一下新郎,調戲一下新娘,想著就爽啊。不過我以後也學乖了,參加不熟悉的種族的婚禮的時候,我兜里都放一片麵包防備著。

參加完婚禮后,凌玲問我:」麥子,將來我們的婚禮在哪裡辦呢?「

」兩邊都辦,多倫多登記,請兩桌同事朋友。然後回國好好再辦一下。我要讓我的寶貝漂漂亮亮風風光光地做回新娘。順便也在李明這傢伙面前平反昭雪一下。「

」麥子,你說你媽會同意嗎?「

」傻瓜,你和我結婚還是和我媽結婚啊?「 我抱住凌玲說。

」但如果她不同意怎麼辦?「凌玲眼中的擔憂越來越深。

」寶貝啊,你和我那麼長時間了,你覺得我是那麼順從的人嗎?我要真那麼聽我媽的話,早讓她給以跳樓價打折處理掉了。哪還有我們倆的事啊? 再說了,連這點我都不敢向你保證,我還有資格說我愛你嗎?「

凌玲開心地笑了,清澈透亮的大眼睛充滿了歡樂,真美。

我緊緊的抱著凌玲,一種男人的自豪感從心底里升起。

凌玲讓我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她讓我懂得了愛。我愛凌玲,我不需要像低級電視劇里的傻男人那樣沒事自虐地問」我到底愛不愛她?「 我愛她性感美妙的肉體,我愛她甜美可愛的笑容,我愛她美麗無邪的大眼睛,我愛她溫柔平和的性格。。。我愛凌玲就像我要吃飯才能活下去一樣的簡單,我無需詢問。

凌玲也讓我懂得了男人的責任。我從未有過這麼強的責任感。我願意為心愛的女人承擔一切的責任。哪怕做一個8歲女孩繼父的責任。至於別人包括我媽怎麼想怎麼說,我根本不考慮,也不在乎。

我認為我已經是個從凌玲身上學到了愛和責任。而擁有愛和責任的男人就是個完整的男人。我錯了。我還沒有學到怎樣抵制誘惑。後來海琳娜給我上了這一課。海琳娜就是在午餐室里看到我的雞爪差點昏過去的那個女孩。
If you are a tear in my eye, I wouldn't cry for fear of losing you.

眼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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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allfan 發表於 2006-2-4 04:30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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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海琳娜被我的雞爪嚇著了后,每次看到我總是冷眼相對。那神態就好像我就是那隻嚇著她的雞爪子一樣。我也被她的態度激怒了。又一個愚昧無知不懂得欣賞多元文化還帶有種族偏見的白小妞。在加拿大這些年,種族歧視這根神經繃緊了不少, 加拿大推崇多元文化,而且將反對種族歧視放在很高的地位,一般人是不敢輕易碰這根線的,因為這會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但是,法律能制止那些刺裸裸種族歧視的言語和行為,卻無法制止一些無禮的語言,神態,怠慢和敵視。有時候一些小孩子也受家長的影響而帶有種族偏見。一次幾個小孩居然對我喊「go back to China", 氣得我夠嗆,不過我也拿小孩子沒辦法。特別是有一些肥胖的白人中年婦女,非常的不友好。我都被氣著好幾回了。海琳娜照這種樣子發展下去,中年以後又是另外一個這樣的人。我決定還擊。她瞪我我也瞪她。她看我像只能讓她昏倒的雞爪子,我看她像塊能讓我嘔吐的Cheese。和她作戰的情況有一點和抗美援朝類似。敵我雙方的武器裝備不平衡。海琳娜比我高了近半個頭,眼睛比我大兩圈。她居高臨下眯著眼睛一付輕蔑的眼光看著我,不用費什麼力氣。而我得努力仰著我憤怒的頭顱,怒睜我充滿殺氣的小眼,非常累人。不過雙方這麼瞪來瞪去的,我發現海琳娜的眼睛很藍,是海藍色的。儘管這雙眼睛里流露出的眼神是那麼的讓我厭惡,我不得不承認這雙藍眼睛很美麗。我心想怪不得波斯貓的價格要比一般的貓賣得貴呢。

不是冤家不聚頭。海琳娜工作的報告分析部門是我在公司里經常溜噠的地方。因為那個部門裡基本都是年輕人。而我的部門基本就是爺爺奶奶輩的人了。所以在工作間隙或者午休的時候,我喜歡到他們那個部門去串門聊天。年輕人在一起無所不談,甚至不太露骨地說些成人問題。有時候我們也一起玩點遊戲。比如誰生孩子了,大家就每人壓2塊錢猜孩子的體重,誰最接近就贏錢。有次一個女孩子和前男友一起去歐洲旅遊了。出發前我們就猜下面哪種情況可能會發生:1。什麼事都沒有發生。2。發生Casual Sex(我翻成休閑娛樂型做愛)3。重歸於好。我們把這3個選項貼在牆上,誰猜哪個答案就在下面寫上自己的名字。我選第二個。不過後來這個女孩死活說是第一個。我不信,就看她那滿臉桃花的樣子都不像第一個。

我的特色就是嗓門大和玩笑多。在和他們進行一些類似作為一個男人你願不願意做結紮手術的嚴肅討論的同時。我也給他們傳播點中華文明。順便糾正一些如中國男人必須都當兵之類的錯誤信息。我說話的時候海琳娜是從不搭理我的,當然我也不理她。只是有時候我說話的時候她偷偷地笑。特別是我每次學黑人的口音來句」What's up, man"的時候,她更是咧開了嘴笑。我很憤怒。我知道我的英語不是那麼好,但這小妞居然敢這麼赤裸裸地嘲笑我。所以我對她憤怒依舊,但是海琳娜看到我時候的神態漸漸地不像開始時候那麼令人討厭了,有時候居然還笑盈盈地向我微微點一下頭。實在也是弄得我沒脾氣。而且我也知道了她是西臘後裔,到她這代已經是第三代移民了。

後來我和海琳娜見面的次數更多了。因為她也開始參加了我們辦公樓里的gym。我們公司很多同事下班后在那裡鍛煉。雖然在同一間gym里鍛煉,但我們的活動區域截然不同。她喜歡跑步機,瑜伽之類的活動。而我見了跑步機就頭疼,我喜歡舉重之類的力量訓練。後來海琳娜對我說她一開始在gym看到我穿著訓練背心的樣子的時候非常震驚。當然原因不是因為她看到了什麼史上第一強的肌肉男,而是她以前從來沒想到一個中國男人會有這麼一身肌肉。雖然屬於敵我關係,但我不得不客觀地承認海琳娜的身材非常得好。細長結實的雙腿,屁股尖挺高翹,腰腹間一絲贅肉都沒有。而胸部則繼承了歐美女性通常的特點,碩大。這樣的身材配上一身黑色的緊身健身服,再加上她的一頭金髮,確實是相當相當地耐看。

我覺得凌玲和海琳娜是東西方女性美的兩個很好的例子。凌玲像一件美麗的瓷器,工藝細膩,線條含蓄柔和。而海琳娜就像她故鄉的雕塑,工整無暇,線條奔放而有張力。

半年後的一天下午,公司組織活動,包了一條游輪環遊安大略湖。船上免費提供食物和飲料。我一般只喝啤酒,很少碰雞尾酒。以前在國內時喝過幾次,但是那股番茄醬加辣椒醬的味道實在讓我受不了。所以讓我自己掏錢的話我肯定不會買雞尾酒喝。那天看到很多同事要了雞尾酒,五顏六色的非常好看。我的興趣也被勾了起來。 反正也不花錢,不如試試看。但是我對雞尾酒實在是所知有限,所以我就站在吧台前沒了主意,東張西望地看人家杯子里的酒。就在我搖頭晃腦不知道點什麼酒喝的時候,有人在我旁邊發出噗哧一聲笑。我側頭一看,又是海琳娜。她正端著一杯酒,笑嘻嘻地看著我,問道:「不知道喝什麼嗎?」說著不等我回答就對著調酒師說」Screwdriver」。我嚇了一跳,心想這個小妮子想幹什麼。我想喝酒,她替我要把螺絲刀幹嘛用?海琳娜看到我傻乎乎的瞪著小眼看著她,又調皮地笑了。就在我疑惑的時候,調酒師遞給了我一杯飲料。我喝了一口。很好喝,跟桔子汁味道差不多。海琳娜說這杯酒就叫Screwdriver, 是很流行的雞尾酒。第二口我一氣喝了半杯。海琳娜又笑了,對我說別喝那麼快,那裡面可是摻了伏特加酒的。我被這個小妞實在是弄得有點找不到北,只能朝她尷尬地笑笑。

我們在甲板上找了個位置坐下。海琳娜也不說話,只是笑盈盈地看著我。我也只好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她。那天她穿了條露腰的短袖汗衫,使得性感的身材更是曲線必露呼之欲出,火爆得一塌糊塗。同時我還發現海琳娜的皮膚非常光滑,沒有像一些女人那樣多毛。我心想她脫毛劑應該用了不少吧。我正欣賞著海琳娜的身材呢,她突然說話了,「Chicken的腳Y子真的很好吃嗎?」 說完還笑著朝我眨眨眼。我一口「螺絲刀」差點就噴了她一臉。我就知道這小妞會找機會陷害我。說實話,我早後悔讓海琳娜看到我啃雞爪了。下次如果她在,我就算把我自己的腳Y子啃了也不啃雞腳Y子了。不然老被她這麼陰魂不散地纏著實在是生不如死。我說:「你這女同志其實人不錯,長得也漂亮,就是太過執著。其實你們希臘人很多飲食習慣也讓人害怕。我看過個電影叫<<My Big Fat Greek Wedding>>, 你們希臘人又是吃烤全羊又是喝烈酒的,不也把男主角一家嚇壞了?「 海琳娜聽了我的反擊也不回駁,咯咯地直笑。那我也實在不好再多說什麼了。」我真的很漂亮嗎?「 這酒算是沒法喝了,不然非得被嗆死不可。我看著她的胸口說當然漂亮啦,不光pretty, 還hot。我真是被海琳娜弄得有點七葷八素了。這種話平時我是絕對不說的。因為老聽人說有人只不過說了點葷話就被同事起訴性騷擾的案例。我心想這小妞不會是設套害我吧。正害怕著呢,聽到海琳娜說:「麥子,你怎麼不像其他中國男人那麼shy?」 我連忙說:」哪裡啊,中國男人都能說會道著呢。那是你接觸得太少。「 她笑了,傾過身子,靠近我的臉說:」你的眼睛一直在看什麼?「 我很難回答,因為我的眼睛一直在看她的胸。

看樣子海琳娜不像是要陷害我。於是我也就放心地和她交談起來。交談中我們發現兩個人都很喜歡Hip-Hop音樂。而且知道了她烤全羊也沒有吃過,一次希臘也沒去過,一句希臘語也不會說。她還傻乎乎地問是不是中國人都是坐船來到加拿大來的。這簡直就是胸大無腦的典型例子。我很氣憤地說:「哪裡啊,我們中國人窮,沒錢買船票,都是從太平洋上游泳過來的。「她聽了又是直笑。她告訴我說她這份工作先干幾年,然後就去上Law School。 我聽了直吐舌頭,碰上個女強人了。我說你想當希拉里啊。海琳娜說你們中國人是不是特別喜歡溫順的女人,很不喜歡希拉里這樣的女人。我說什麼中國男人,世界上大多數男人都受不了希拉里這樣的女人。連美國總統都制服不了她,哪個男人還吃得消。說到中國女人,我告訴海琳娜說,咱們國家婦女半邊天的地位高著呢。什麼時候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她說好啊,有機會一定去。麥子你給我當導遊好嗎? 。。。

說著話時間過得很快,船靠岸了。海琳娜問道:我們再去酒吧坐會兒好嗎?我答應了。

當我和海琳娜最終從一家旅館走出來地時候,天已經很晚了。在回家的路上,我還一直回味著海琳娜那近乎完美的身體。

到家后,凌玲的笑臉將我從和海琳娜纏綿的回味中拉了回來。我突然感到很噁心。連忙去沖了一把澡。那夜我沒有再想到海琳娜。看著睡在我身旁的凌玲,無限的內疚使我失眠了。

內疚也沒有能夠阻止我和海琳娜的繼續幽會。每個星期總有一天,我們會在gym鍛煉完后一起去酒吧喝一杯酒。海琳娜對雞尾酒很有研究。每次都給我叫一杯不同的酒喝。我從她那除了「螺絲刀」外,還了解了一堆如「痛擊」,「湯姆可冷士」之類的怪名稱。我們在一起談音樂,談Hockey,談對未來的設想。海琳娜想當律師。而我想成立自己的公司。我們甚至還一本正經地分析過美國,加拿大和中國的商業情況,以及在哪個國家做生意更合適。海琳娜說那她以後就給我的公司當法律顧問吧。我說那我就用雞爪當工錢付吧。我們什麼都談,但是不談家庭。當然我知道海琳娜有個很帥的男朋友,因為她把男朋友的照片放在了辦公桌上。海琳娜也知道凌玲,因為她也看到過我辦公桌上凌玲的照片。喝完酒我們就會一起去旅館。我無法抗拒海琳娜的肉體對我的誘惑。而海琳娜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也非常的亢奮。我們彼此享受著性愛的快樂。

我不認為我和海琳娜之間有什麼愛情。確切地說,我們兩人間有著極其不同的背景,而正是這種強烈的反差卻構成了彼此間強烈的吸引。人們總是對新奇的人和事物感興趣,而對身邊的熟悉的事物熟視無睹。就如我在國內的時候,就從沒有去參觀過我們城市那座舉世聞名的電視塔。

我愛凌玲,我和凌玲之間有愛。我非常地清楚凌玲和海琳娜之間的區別。我喜歡將頭埋在凌玲的發間,吮吸著她的發香的時候我感到無比的平靜。我感覺這就是我的港灣,幸福的感覺使我覺得我擁有整個世界。和海琳娜在一起時,我情願將頭埋在她的雙乳之間,儘管她有一頭美麗的金髮。但是我無法抵制海琳娜美妙的肉體和她那我從未體驗過的個性對我的誘惑,。強烈的內疚和欲罷不能的罪惡感讓我痛苦無比。

和凌玲在一起后,我認為我這艘多年來一直隨波飄蕩的破船終於靠岸了。沒想到我下了船,卻又乘上了一輛雲霄飛車。

天堂和地獄間只有一線之隔,而我在兩者間的小徑上遊盪徘徊。每天早上,凌玲坐在我旁邊看著我狼吞虎咽地吃早飯,看到她的盈盈笑臉我幸福得像在天堂。但是,只要閃過一絲海琳娜那雙藍眼睛的影子,我的心馬上涼得掉進了地獄。每次結束和海琳娜的纏綿,回家路上回味起剛才的激情時我滿足得像在天堂。回家后,凌玲一句親切的「麥子你回來啦」讓我感覺我應該下地獄。

我無數次地問自己,難道誘惑真的是那麼無法抵擋嗎?我無法找到答案。一種絕望的痛苦幾乎將我擊碎。

最後還是凌玲挽救了我。她說她和國內已經協調地差不多了。該回國去具體處理一下離婚的事了。在我和她一起回國的飛機上,我找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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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allfan 發表於 2006-2-6 06:38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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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玲的老公軋姘頭的事早已經是個公開的秘密了。連他的丈母娘,凌玲的媽都知道了,你說這得弄多大動靜啊。近來聽說根本就是雙宿雙飛了。這樣一來苦的還是孩子。小孩子基本就是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輪流照顧著了。凌玲一想到這總是要不開心半天。我這時候不太說話,因為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時候說什麼都沒用。反而更讓人煩惱。我一般都帶著凌玲出去兜風,或者和她一起去商場。購物這個方法對付女人憂鬱極其有效。當然我也希望凌玲老公惹凌玲生氣的頻率低點,要不然我就得喝西北風去了。凌玲的媽去找她老公談過。也談不出什麼結果來。他老公既然敢公開化了,就代表無所謂了。你丈母娘這時候也不會有啥威信了,所以談也白談。凌玲已經很久沒有和她老公通過話了。我對此沒有意見。反正他們每次通話的結果都一樣,以大吵收場,然後凌玲再大哭一場,我還得花半天時間去安慰她。長久的分離不光能沖淡原來的親情,甚至會使雙方變成仇人。凌玲的公婆倒是經常和凌玲聯繫。他們喜歡凌玲。所以一直讓凌玲回國具體解決一下這個問題,和她老公重歸於好。這時候凌玲又不願意了。她除了想得到女兒外,也正和我這個姘頭快樂地在多倫多比翼雙飛著呢。總而言之,凌玲和她老公間的情況就是一團漿糊,攪不清。

最近凌玲的媽又找凌玲的老公談了一次。按照凌玲的授意,她媽又試探了她老公的具體態度,還有如果離婚的話對孩子的撫養權問題。她老公也挺坦率,意思就是這日子是沒法再過下去了,離婚是遲早的事。還不如早點斷了對雙方都好。還有他也已經不太想出國了。他在國內混得還行,小日子過得挺滋潤的。隨著報紙網站等地方不斷傳來加拿大移民生活艱難的消息,他已經逐漸打消了一把年紀還來加拿大吃二茬苦的念頭了。至於孩子,她老公沒有明確說。不過凌玲媽說,聽她老公的話他也沒有太堅持要孩子。甚至有點想讓孩子跟媽媽的意思。當然,他現在也不會明說,這畢竟是以後離婚時談判的條件之一。當婚姻走到離婚這一步的時候,剩下的其實就只是生意了。凌玲媽還從其它途徑了解到她老公的姘頭對於凌玲的女兒不是太喜歡,因為那個女姘頭年紀還很輕,不想當后媽。凌玲聽了后,覺得時機到了。她想乘著她老公改變主意前回國把事情來個了斷。說實話,每次聽到凌玲在電話里告訴她媽該怎麼說話,怎麼試探的時候,我的脊梁骨直冒冷汗,腦海里馬上想起古大俠小說里的那些女主人公們。我學到的就是: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女人的智商和心計,即使像凌玲這樣溫柔善良的女人。

這種情況下我肯定要和凌玲一起回去了。 當然我這個姘頭不會傻到主動現身在她老公面前,告訴他其實他老婆在加拿大也和人通姦了。這種無聊的坦白和勇敢一般在窮搖阿婆的電視劇里才會出現。現實生活中,我們還是要講究策略的。當我心愛的女人去做她一身中最重要的一個決定的時候,我必須陪在她身邊。再說我也有近兩年沒有回國去了。我非常想我那羅嗦的老媽。雖然回去后我肯定會被她嘮叨得瘋掉的。當然,我還想念我那長期卧病在床的老爸。

海琳娜知道我要請假回中國后也來勁了。她要和我一起到中國去。她興奮地說:麥子你這次一定要陪我去那些你告訴過我的好玩的地方去旅遊。特別是那座每對情侶都在山頂掛把鎖的山(當初我告訴她這個故事的時候,小妮子聽得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無法想像那麼多情侶一起在一座山頂上掛鎖是怎麼個樣子。她認為這種儀式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還有你告訴過我的那些好吃的我都要吃。當然雞爪和臭魚除外。這個小妮子一直就是這樣有活力,敢想敢做。她的這種性格讓我非常的著迷。我告訴她這次回去是陪女朋友辦點重要的事。她的藍眼睛里充滿了失望。當然她不是因為我有女朋友而失望的。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責任存在。我連忙安慰她說我會給她帶很好的禮物回來的。她又開心了,開始一樣樣地和我討論她喜歡什麼樣的禮物。在認識我之前,海琳娜對中國的認識幾乎為零。可悲的是,像她這樣的人還不少。我們中國人有時候會認為我們有幾千年的歷史了,所以相應地全世界都應該很了解我們這個有悠久歷史的民族。其實這種想法非常得一廂情願。對我們來說,讓其它國家和種族的人了解我們以及消除一些對我們的偏見將是一條漫長的道路。海琳娜的所有關於中國的知識都來自於我。於是她把我告訴她的有特色的東西都當成禮物寫在了紙上。內容包括了旗袍,刺繡,唐三彩,兵馬俑模型。。。隨著她的單子越寫越長,我是面如土色,汗如雨下,直後悔以前給這小妞傳輸了太多的知識。她還怕我忘了她的三圍,特地標在了旗袍旁邊。這是多此一舉,她那三圍尺寸只要是個正常人聽了一遍后都不可能忘記的。其實我到是挺想給海琳娜帶一條旗袍回來的。我已經YY過很多次她穿旗袍的樣子了,每次都是一邊YY一邊流鼻血。送她一件旗袍,應該是個雙贏的事情。

回家的路很長。多倫多到中國沒有直達的航班。我們必須先乘上5個多小時的飛機到溫哥華換機,然後再在空中呆上10幾個小時后才能回家。長途的旅行並沒有使得凌玲顯得疲憊,相反她很興奮。她說:麥子,等回到多倫多后,我就可以和你一起踏踏實實過日子了。等把我女兒接過來后,我們就買房子吧。房子不需要太大,地段也不需要太好,但我們不出租。我們會一起過得很幸福的。我笑了笑對她說:你對這次回去這麼有信心啊?凌玲將頭靠在我肩上,緊緊摟住我的手臂,說道:「會順利的。我不會和他爭什麼財產的,包括房子。雖然這是我們結婚後一起共同買的,但是如果他要的話,我會給他的。我只想能順利地離婚。然後與你和女兒一起安安靜靜地過日子。只要有你們,我就滿足了。」我像被點了穴一樣地愣在了那裡。如果我聽到一個10幾歲的少女說這種話,我會認為她幼稚。如果我在電視劇里聽到一個女人說這句話,我會認為她很白痴做作。而當凌玲這樣一個歷經世事的少婦依偎在我的肩頭對我親口說出這些話時,我想哭。我緊緊摟住了凌玲,親吻她散發著發香的長發。凌玲也緊緊地將頭埋在我的胸口。

我們的飛機已經飛越了一半的太平洋。飛機里很安靜,人們都已進入了夢鄉。凌玲也靠著我的肩頭甜甜地睡著了,睡夢中還帶著笑容,像只可愛的小貓。我已經喝了好幾罐啤酒了,但還是無法入睡。腦子裡一直想著凌玲剛才的話。當一個人得到了一個女人如此義無反顧的深愛后,除了感謝上蒼對他的眷顧外,他還能幹什麼呢?我的眼前又浮現出海琳娜的影子,她那藍藍的眼睛和美妙無比的身體。我對這一切都不陌生,因為就在上飛機前幾天我還和海琳娜一起激烈地做愛了很久。我想她那火一樣的性格和肉體永遠會對我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除非哪一天我發瘋圖強開始練習《《葵花寶典》》。我又問了一遍自己那個幾乎使我瘋掉的問題:誘惑真的是那麼不可抵擋嗎?我想我在那晚得到了答案。

飛機總算著陸了。走下飛機,眼前的一切都顯得那麼親切。就連那個臉板得像面癱一樣的海關小妞我也覺得挺和藹的。在機場廁所里,一個本地人清潔工正在發牢騷:「格幫棺材,拆水亂拆八拆哦。」 (意思是這幫傢伙亂撒尿) 我聽了興奮不已。多久沒聽到這麼可愛的鄉音了啊。我大喊一聲:我胡漢三又回來了。嚇得那清潔工差點一屁股坐到馬桶上去。出門時後面飄來「格只棺材哪能十三點兮兮哦。」(這傢伙是個神經病)

拿了行李后,我吻了一下凌玲,然後就各自出門。分手前,凌玲還特地囑咐道:電腦24小時開著,我會給你發MSN消息的。這已經是她第一百遍囑咐我了。看到她那興奮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地下女工作者。我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說:知道了,我保證上廁所都抱著電腦,免得錯過了你的消息。凌玲滿足地走了。她也想她的家人了。今天她父母女兒和公婆都會來接她。我出門后,一下子看到了10幾張熟悉的臉。我老媽,我舅媽,大大小小的表哥表姐表姐夫表嫂和他們的孩子們都來了。他們站在欄杆外拚命向我招手。我的眼睛不禁一熱。出國在外這麼多年,我擁有過友情,我也有了愛情,我甚至還偷過情。但是,親情卻變成了一根電話線,我在這一頭,我的親人在那一頭。我能聽到,卻無法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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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rrylarry 發表於 2006-2-6 08:04 | 只看該作者
very good! go on ple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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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allfan 發表於 2006-2-7 04:03 | 只看該作者
18)

老媽看到我的時候眼圈紅紅的,神態也愣愣的,和她平時唧唧喳喳的常態很大的不同。我用手樓住了老媽,說道:「媽,我回來了。咱們回家吃飯吧,我都快餓死了。」兩年不見,老媽的頭髮又白了不少,抽空我得給她去買點染髮劑了。表哥他們也都說:是啊,小念好不容易回來了,你怎麼到是不說話了。剛才路上話不是還挺多的呢。被大家這麼一起鬨,老媽也破涕為笑了。她說:小念,你爸爸最近身體很穩定。他在家等著你呢。

我們一行人說說笑笑,坐上了小表哥的車子回家了。車窗外,天空還是一如既往的灰暗。道路比多倫多的狹窄了一些,車速也慢了很多。但是兩邊的高樓大廈卻比兩年前又多了很多。如果以高樓的多少來劃分城市和農村的話,多倫多無疑就是個大農村了。多倫多除了市中心有些高樓外,很少有摩天大樓。有些所謂的商業大樓和國內的比起來,就像我站在姚明旁邊一樣。這大概也是為什麼很多中國人剛到多倫多的時候,第一個感概就是到了個農村。

小峰是我的表外甥,因為大表姐比我年長很多,所以這個傢伙今年也快20歲了。他今天表現得很興奮。他說他已經按照我的囑咐從他樓上家裡拉了根網線到我的書桌旁,這樣我一回家就可以上寬頻了。他還神秘兮兮地說,今天晚上他會帶一個客人來家吃飯。他剛說完,他媽媽就瞪了他一眼,然後說起了故事。原來今天晚上小峰的女朋友會來。他們兩個人是在網上認識的。這個女孩子不是本地人,家在鎮江,現在在蘇州讀大學。這次放假就來和小琪會面了。而且就住在他們家裡。更讓我心臟受不了的是,這個女孩居然還不是第一個在小峰家和他同居過的網戀對象。聽表姐講完后,我就像聽了個神話故事一樣伸著舌頭傻坐在那。網戀,姐弟戀,玩弄女網友,非法同居,多角戀愛。。。小峰這傢伙竟然就五毒俱全了。我也不得不佩服現在的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就敢往一個男人家裡住。而且最讓我不敢相信的是,我表姐這個老古董居然默認了這一切。咱們偉大祖國的開放程度真是以神6速度發展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境界了。

總算到家了,我第一個跳下了車衝進了老爸的房間。老爸靜靜地躺在床上。我走到床邊, 低頭對他說:「爸,我回來了「。爸爸沒有回答,他已經很久不能說話了。就在我移民前,爸腦溢血突發,在醫院裡住了5個多月後,他總算康復出院了。但是,他只能躺著了,而且無法說話。2年前,爸的腦血管又堵塞了一次,醫院開出了病危通知單。當時我冒著非典沖回了國內。當我趕到醫院的時候,老爸已經進入昏迷狀態,不認識任何人,包括我媽。我當時走到了病床前,低頭對他說了聲:」爸,我回來看你了「。我剛說完,老爸就哭了,哭了很久。那一次,老爸又奇迹般地恢復了。但是事後他不光不能說話,連腦子也一天比一天糊塗,經常連周圍的親人都不認識。

爸爸聽到我的聲音笑了,睜著眼睛看著我。我坐在他身旁,輕輕地擼著他的頭髮。兩年不見,爸的老人斑又多了不少。我就這樣靜靜地坐在老爸的身邊,直到背後傳來小表哥的聲音:「小念,今天大家都在,一起拍張照吧。「 我轉頭一看,屋子裡原來已經站滿了人。老媽正靠在舅媽懷裡不停地抹眼淚。我連忙說:是啊,正好我買了個新的數碼相機呢。我拿出了相機,開始給大家拍照,拍錄像,忙地不亦樂乎。屋子裡又充滿了歡笑。

開飯前小峰的網友女朋友也從樓上下來了。小姑娘離開美女還有一定的距離,但也不能算恐龍。長得高高瘦瘦挺文靜的。我實在無法相信這樣一個小姑娘會大老遠的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住到一個網上認識的男人家裡,而且大大方方出席了這個男人的表舅的接風晚宴。這世界變化實在太快。

晚飯異常的豐富,當然還包括了我最喜歡的鱔筒。不過前一段聽說現在的鱔魚都用避孕藥飼養了。所以我吃得比較有節制,沒有把一碗全部吃完,還給其他人留了兩塊。也許大家在國內都吃得比較好吧,他們對一桌子的菜都沒有什麼興趣。我討老婆的事情反而成為了大家最好的下酒菜。這個話題也像興奮劑一樣使得老媽精神煥發,恢復了嘮哩嘮叨的常態。眾人七嘴八舌,有人給我介紹他們的同事,讓我這次去相親;有人教育我要面對現實,徹底將娶妻標準降為兩點:1。女性 2。有生育能力;有人鼓勵我直面慘淡的人生,要堅信老婆總會抱到手的。。。我被大家感動得一塌糊塗,差點連魚骨頭都吞進去了。不過這種場面我早料到了。如果我現在就告訴他們這次我是陪一個女人回來辦離婚的。等她離了婚後,我們就結婚。而且這個女人還有個8歲的女兒。其他人我不確定,但我肯定老媽就是躺到床上陪我老爸去了。老媽的性格我太了解了,她受不了這種強刺激。但是慢慢給她洗腦的話她會接受的。於是我說:我已經有女朋友了,關係挺穩定的。目前考察下來百分之一百是女性,生育也沒啥問題。而且此女同志現正向我老婆的角色轉換。這下完了,整個屋子就像個大油鍋一樣炸開了。老媽更是激動得滿臉通紅,坐都快坐住了。她扯著嗓子喊道:「小念,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沒給家裡說過啊?「

一場混戰,除了沒好意思問凌玲的三圍,其它人類能想像的問題他們問了個遍。總算把大家都打發走了。我吃的這頓飯也在眾人的圍剿之下消耗完了,算白吃了。我正坐那運氣呢,李明來電話了。他說:石念,剛到家吧。今天好好休息,明晚我給你接風。我聽了感動異常,心想到底是這麼多年的老朋友。我正感動著呢,李明又說:我明天要請你吃頓好的,選個最好最貴的飯店,讓你看看現在國內是啥生活水平。別為我省錢,我現在連午飯都在這種飯店裡吃。你這兩年在加拿大也受苦了。估計也沒吃過啥好東西吧。我頓時又是喉嚨口發咸,牙齒癢得就想啃這傢伙兩口。我運了兩口氣說:是啊,我真是苦壞了。這不正等著你這頓飯拯救呢。我在加拿大每頓就啃倆胡蘿蔔,過得跟只兔子似的。李明滿足地淫笑連連。掛了電話我就直接找布料和剪刀給這傢伙扎了個小布人。這傢伙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氣我了。有時候在MSN上聊天時,我說你怎麼現在變得這麼愛攀比和虛榮啊?他回答說攀比和虛榮是前進的動力,咱國內的成功人士都這樣。你們這幫加拿大農民也只好無欲則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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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花問柳 發表於 2006-2-7 19:21 | 只看該作者
這篇文章在<<活在加國>>破記錄了, 文中有些故事我們不知道真假
但是很多常識性的東西,對生活在加國有一些年頭的我來看是真的
謝謝樓主朋友
你是魚,我是水 魚對水說:我在水裡你看不到我眼淚 水對魚說:我感覺的到.――因為你在我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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