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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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人: 吸毒女性的口述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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蝸牛的家 發表於 2006-1-15 11:57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那個男人斜睨了我一眼

「我僵卧在床上,全身虛脫,剛才那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已耗盡了我全部氣力,用空虛、無聊、懶惰、自私等字眼來形容吸毒者的生活狀態和精神世界恐怕是最為貼切的,因為人到了這種地步,過去曾視若生命般寶貴的許多東西統統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有時我也捫心自問,為什麼要把自己變得如此人不人、鬼不鬼,今天的我與往日那個躊躇滿志、春風得意的我相比還有哪些相似之處?」
這是一個叫霞的女孩的開場獨白。25歲的她原本生動嫵媚的臉龐由於吸毒竟沒有一絲血色。一個曾是才華橫溢、出類拔萃的外語翻譯,卻在形形色色的誘惑面前迷失方向,終於無法抵擋住毒品的侵蝕,一步步走向墮落。伴隨著裊裊上升的煙霧,她娓娓地自敘了她的過去:

我出生在四川省自貢市自井區牛石山一戶知識分子家庭,從小家教甚嚴。小學、初中時我的成績一直在班上數一數二,並獲得過四川省青少年運動會25米小口徑手槍射擊冠軍。在老師和同學的心目中,我儼然是個聽話懂事的好孩子。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逐漸產生了逆反心理,想儘早脫離父母,去獲得屬於自己的自由。

這一年,我慕名來到紹興打工,憑藉著在外語上的優勢,我漸漸在一家旅行社站穩了腳跟,還被推介到外語學院進修,前程一片看好。

我這樣踏實而快樂地生活了4年,但在一次生日聚會中,我的悲劇開始了。那天,是我22歲的生日。「瞧你,多悶啊,我家正在開par?鄄ty,到我家去坐坐吧。」一個湖南小姐妹過來極力地慫恿我。當時雖然我早對她吸食毒品有所耳聞,但極大的好奇心還是驅使我鬼使神差地進入了她的房間。在一間偌大的房間內,我看見小圓桌旁密密匝匝地圍著一堆人,桌上放著錫紙、打火機和白色粉末狀的東西,看著他們飄飄欲仙的樣子,我也有了一股躍躍欲試的衝動。躺在床上的一個男人斜睨了我一眼,「來,小妹妹吸一口。」於是,我便跨出了這萬劫不復的一步。

漸漸地我便上了癮,一個星期尋不到毒品,就全身乏力,並時常伴有頭痛、昏睡等癥狀。我也曾告誡自己,要趕快懸崖勒馬,早點脫離鬼形恢復人樣。可我的決心和誓言是那麼脆弱和不堪一擊,每當毒癮發作,就什麼都顧不得了,只求能找到毒品暫時解除身體的痛苦。自從開始吸毒以後,我的生活再無規律可尋,每天的主要內容早已圍著毒品打轉,時時擔心一旦接不上該怎麼辦,恐慌、焦慮的情緒充塞了我的每一根神經。我的那一點積蓄早已入不敷出,只好到父母處去騙,兩年間我花掉了近30多萬元的錢財。

原本我以為只要自己不說,又能及時找到毒品不使身體犯癮,就可以維持住自己美麗的形象,可海洛因這東西不讓我有一點喘息的餘地,它肆意在我的血液里四處奔突,噬咬腐蝕著我的肌體,毒癮發作的間隔越來越短,越來越猛烈。我忘不了男朋友發現我是個吸毒者時的表情,他當時滿臉驚恐、緊張、絕望和傷感,至今我還歷歷在目。為了男友,我痛下決心戒毒,到寧波、杭州等地,開始了艱苦卓絕的戒毒大戰。經過整整一個多月的掙扎,我的初戒宣告成功,原本消瘦的臉龐也開始有了一點血色。可不久我又重蹈覆轍,吸上了毒品。

周而復始,我已擺脫不了對毒品的依賴,過著白天睡覺、晚上吸粉,擰亮燈就怕被公安查房逮個正著的地步。那也該是我要有牢獄之災的一晚,一天晚上已是12點了,我的一個在寧波初戒時認識的朋友叫我去柯橋吃夜宵,車子來到柯橋小馬路停妥后,就碰著了一隊夜巡隊員,「你身上怎麼帶有安眠藥?」夜巡隊員在例行檢查時發現了我們的破綻,一句緊似一句地追問,迫使我的朋友支吾其辭已無招架之功。我想這回可要栽了,於是趁著他們不備便撒腿就跑,不料還是被逮了回來。「不是心虛你跑什麼?」一個夜巡隊員的問話怔得我結結巴巴。

在留置室的第二天,我的毒癮醜態就暴露了,一時間渾身發抖,涕淚齊流,全身彷彿被千萬隻蟲子在啃咬著,疼得我全身扭曲,發瘋般地撞牆、嚎叫。於是,我被送進了戒毒所。

回首經歷的這一幕,我真後悔當時跨出吸毒的第一步!朋友們,請你們千萬不要重蹈我的覆轍!

作家點評:

罪惡的誕生

據說,在印度有人在栽種罌粟時,把兩個相親相愛的年輕男女捆綁在一起,當他們的性衝動達到高潮時,用一把尖利的刺刀穿透他們的心臟,讓男女青年身體中流出的鮮紅熱血來澆灌罌粟,以此使青年男女相親相愛難捨難分的戀情融入鴉片,使吸食

者對鴉片的依戀難以割捨。

自鴉片罌粟被人們大面積種植時,罪惡就誕生了。因為鴉片罌粟的果實未成熟之時,人們就在其外表皮上輕輕地切出了淺口,乳白色的濃汁便會從切口中滲出,暴露於空氣之中,慢慢地乾燥凝結,變成褐色或黑色膠狀物質,這就是鴉片膏,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大煙」。

在荷馬史詩《奧德賽》中,海倫所調製的那種能消除「痛苦和爭吵」、具有特殊功能的藥粉,就含有了鴉片成分。

明代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做了如下記載:「鴉片前代罕聞,近方有用之者。」

20世紀初,一位法國作家、詩人科克托先生在其所著的《鴉片煙》一書中,如此這般地記載了鴉片的罪惡本性:鴉片很有耐性,吸過一次鴉片的人,肯定還會吸;鴉片懂得等待,一旦嘗到了鴉片的滋味之後,沒有鴉片而活下去是很難的。

鴉片可以使人麻木得連感冒癥狀都覺察不出,一旦斷絕了鴉片的吸入,比感冒更為嚴重的癥狀就會出現:渾身無力,消化功能嚴重減退;頭痛噁心,抓耳撓腮無所適從。不要說保持過足煙癮時麻痹的性行為的延長,就連其正常從事性行為的精神都跑得無影無蹤了。

吸食鴉片成癮后,就必定引起吸食者體質的衰弱與精神的頹廢;生命力也隨之劇減。而後期隨著需求量的加大而過量地吸食鴉片,則必定引起急性中毒,從而導致呼吸抑制而一命歸西。

然而,人們哪裡知道,在鴉片之中,至少含有24種生物鹼成分;正是這些生物鹼進入人體后,麻痹了人們的神經感覺,使其各種功能失去作用,只產生一種欣快之感,並使人愈陷愈深,不能自拔。

鴉片,它是人類精神的頹廢劑!


沙發
 樓主| 蝸牛的家 發表於 2006-1-15 12:00 | 只看該作者
「吸了這麼長時間,到現在也沒有個正當職業,我現在確實想戒了。」隨後,她輕輕嘆了口氣,又說:「想是這麼想,但戒起來,又談何容易!」這是一個吸毒女孩子的開場白。
她叫阿慧,今年24歲,在寧夏銀川長大,看上去,雖沒有那種惹眼的漂亮,但有一種江南女子的秀氣。大西北人的爽快,使她沒有什麼顧慮,平靜、認真地講述了她自己染毒、吸毒、4次戒毒的經歷,並說出了她現在真實的想法。

她高中畢業后,便開始斷斷續續地做服裝生意,天南地北都干過。

「我是5年前開始沾染上毒品的。當時一起做生意的朋友拿給我一種藥粉,說是提神。出於好奇,我對白粉有種說不清楚的慾望,我有了第一次。就這麼一次,使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說這話時,她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兩眼望著牆壁,接著說:「後來,晚上打牌時就抽上了,間斷地抽了一個月,才開始上道,身體開始有反應。不抽,身體就犯軟,鼻涕、眼淚一起來,渾身難受,說不上疼還是癢,感覺骨縫裡有螞蟻爬,全身冒虛汗。後來才知道這藥粉就是毒品海洛因。

「抽了3個月,我就徹底上道了。每天定時抽,早晨一起床、中午吃飯時、晚上睡覺前,一天3次。主要靠毒品支持精力,沒有白粉,什麼也幹不了。當時,也不知道毒品的危害到底有多大,只是自己潛意識裡感覺它對身體有害。如果當時知道它能把我害成這個樣子,我死也不會去吸它!

「我第一次戒毒是在銀川。第一次被強制戒毒,自己覺得挺冤的。我想讓家裡花錢把我『撈』出去,我媽堅持讓我在裡邊戒毒。」快3個月時,我就讓家裡提前接我出來了。當時身體上是脫離了毒癮,其實,身體的毒癮好戒,精神上、心理上的毒癮很難戒。出來不到半小時,就又開始吸了。

「後來,我找了個男朋友,他也吸毒。男友提出想戒毒,我倆一同自願走進了戒毒所。21天的戒毒期,我只呆了10天。

「第三次戒毒是在來北京之前,母親把我送到私人醫院,中藥戒毒花了不少錢,住院14天。出來后,我被送到福建廈門的姥姥家。3個月後,在廈門又找到了毒品,繼續吸。吸毒的人掛相,一看就和正常人不一樣。在廈門一年多,買『粉』的時候也被警察抓過兩次。

「我爸爸媽媽離婚後,媽媽就把我帶到北京來了,在動物園附近服裝攤幹了一段時間。這是第4次進戒毒所,對我的觸動很大。每天都講課、看錄像,我真正認識到毒品的危害,確實可怕。這裡面科長、教官、醫生對我們都很關心,每天活動安排得都挺豐富,根本沒有時間去想毒品。我剛來時體重是88斤,兩個多月了,現在是106斤。」

她的臉色還有些黃,但看上去那種「臉色蠟黃」、「眼圈發黑」的「吸毒相」已經不多了。她正在走向健康。她發自內心地說:「吸毒容易戒毒難,難就難在心癮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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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樓主| 蝸牛的家 發表於 2006-1-15 12:05 | 只看該作者
我真的很想戒毒,可是從這裡走出去再碰上毒品,又真的不敢保證自己能轉身就走……」這個女人說這番話時,有點野性,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里露出一絲茫然。
她叫立立,青春秀麗,溫柔里透著野味,年僅24歲,竟與「粉兒」打了近8年交道。她是今年4月買「粉兒」時,被警察從計程車里抓了個人贓俱獲。來戒毒所快兩個月了,曾經憔悴的面容似乎恢復了一些青春氣息。她說:「不沾毒,生活又有規律,第一個月我就長了20多斤,現在直減肥。」

「你吸毒幾年了?」

「快8年了吧。」

她隱隱嘆口氣,目光有些躲閃。

立立是甘肅人,她說自己的童年是在父母的吵罵中度過的。家庭的不幸,使她急於想自食其力。旅遊職高一畢業,她就隻身來到深圳闖蕩。一天,有個女友拿過一支香煙,說抽上一口感覺好極了。才17歲的立立想都沒想就接過來猛吸,一口,兩口,當吸到第四口時,只覺胳膊、腿都沒有了,飄飄欲仙。只一次,立立就上了癮,姐姐的錢花了,媽媽的錢用了,到後來一些親戚甚至一見她就趕緊躲出去。這些年,她曾多次自願戒毒,可戒了又吸,吸了又戒,三四十萬元打了水漂。

今年初,立立來到北京一家網吧打工。不久,和一個經常到這裡來,比她小几個月的北京男孩兒一見鍾情。紙里包不住火,男友終於得知她是個「癮君子」,也幫她在家裡戒過毒,可最終沒能成功。

「我進來后他還來看過我一次,不過他已經和先前的女友結婚了。」說著,立立的眼圈紅了,「我不怪他,只恨自己這麼沒用。」

說不準何時就會上來的毒癮,折磨得立立生不如死。她指著左手腕上又青又紫的瘢痕說:「這是用煙頭燙的,當時居然沒感覺疼。手腕內側這道傷口,是用刀片割的,裡外縫了7針,要不是男友及時把我送到醫院,我這條命興許就保不住了。」

還有一次癮上來了,可「粉兒」放男友車裡了,立立想去拿可男友不讓,她瘋了似地破窗從3層樓往下跳,多虧被鐵護欄擋住。

再過20多天立立就要出去了,對今後的生活,立立自己也說不出該怎麼辦。

「想不想回到父母身邊,換換環境?」

「我爸在我進來的前一個月肝腹水死了,我也不想再給家裡人添煩。我也不知道出去后,要去哪裡,要做什麼,一切隨緣吧。說心裡話,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毒品了。」

立立說到這裡,剛剛有了點神採的臉,突然又暗淡下來,那雙美麗的大眼睛里又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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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xin 發表於 2006-1-15 12:44 | 只看該作者
遠離毒品。
政府有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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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樓主| 蝸牛的家 發表於 2006-1-15 17:43 | 只看該作者
「在人生這條路上,一定要三思而後行,一定要睜大眼睛看一看,把握住每一步!可我是在用毒品大把大把地揮霍我的生命。」說這話的,是一個被海洛因吞噬的漂亮女人,她叫柳柳,曾是個頗有靈性的女大學生,在眾人眼裡是個才姿雙全的姣姣者。在一個燈光柔和的茶館里,她說出了她酸甜苦辣的經歷:
我出生在大西南重鎮貴陽,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家庭里,爸爸是一名工程師,媽媽是基層婦聯主任。家裡人對我很好,希望我長大后成為有用之才,高中畢業時,我沒有辜負家人對我的期望,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師範學院,成為一名令人羨慕的大學生。在大學里,一向不服輸的我努力學習,斷然拒絕了校園外多彩世界的誘惑,成績年年排在系裡的前列。畢業時我被分配到一所省重點中學教書。

參加工作后,我一如既往地勤奮、執著,總希望通過自己不懈的努力來換取明天更大的成功。開始時我對教學工作認認真真,兢兢業業,得到學校領導和同事們的肯定,多次被評為優秀教師。如果我一直這樣努力下去,美好的未來似乎就在不遠處向我招手。

可在兩年後,我對生活、工作有了新的想法。自己一年到頭累個不停,卻沒能好好享受人生,看到別人吃好的、穿好的,總覺得自己比不上別人。我內心深處悄悄滋生了盲目攀比、效仿的虛榮心,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越來越不滿足於清貧的生活。就在這年暑假,我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辭去工作,南下廣東掙錢。

我不顧一切地來到深圳,夢想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但現實卻跟我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我到深圳一個多月了,工作一直沒有著落。一個人只有在求職的時候才能掂量出自己有沒有分量,才能知道自己是飯桶還是人才。我深深地感受到:對於這個越來越商品化的社會來說,我簡直就是一堆廢銅爛鐵。此時的我有一種窮途末路的感覺,但內心一股強烈的慾望在支撐著我,我不能就此罷休,不能這樣來無聲去無影般地離開深圳,我一定要混出個樣兒來,不能讓人笑話。

就在這個時候,我認識了葉偉,從而踏上了一艘沒有航標的船,駛向漫無邊際的人生苦海。那天,我拖著疲憊的身子離開一家勞務市場時,不小心把一個男人撞了一下。他不僅沒有責怪我,反而與我聊了起來。在路邊一家酒吧里,他告訴我他叫葉偉,並說可以幫助我。

葉偉對我很好,極盡了男人的溫柔,生活上也給了我很大的關心,專門為我買了一套房子和一些電器。雖然我不了解他,但在潛意識裡我已把葉偉當做了「救命草」,把他視為自己的夢中情人。一個月後,我毫無保留地把一切獻給了他,並義無反顧地與他同居了。

葉偉在一家貿易公司做職員,收入不菲,我就用不著找工作了,天天在家做好飯菜等他回來。平靜安閑的日子很快被一次意外的發現打破了。

有一天,我從外面買菜回到家裡,看見葉偉在卧室里吸毒。我好奇地問葉偉吸毒感覺好不好,葉偉告訴我很舒服,不信的話你可以嘗一下。我就毫不防備地試吸了一次,後來,葉偉又給我吸了幾次,慢慢地我就上癮了,整天沉醉於飄飄欲仙的幻覺中。不到兩個月,我和葉偉就把所有的錢都用來購買了毒品,還把屋裡值錢的東西都賣光了。這時葉偉也因為公司效益不好被辭退了。失去了經濟來源,我和葉偉毒癮發作時只好去賣血來買毒品。然而,賣血得的錢太少了,不能滿足我和葉偉吸毒的需要。

為了籌錢買毒品,萬般無奈之際,葉偉就去偷東西。我決定鋌而走險,用自己的姿色去勾引那些有錢的男人,換取毒資。第一次做這種齷齪的事,我很後悔,也十分猶豫。但毒癮發作時那種難受的滋味使我不顧一切,一次次出賣自己的肉體,換取我和葉偉對毒品的強烈需求。就這樣,在人生的陷阱里我越陷越深,不能自拔,把自己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和葉偉雖然還住在一起,但已沒有了以前的激情。愛情在無休止的摩擦和衝突中喪失了。在我們的世界里,除了海洛因,已沒有什麼讓我們依戀的,我決定離開他。

由於長期吸毒,我的容貌已失去了往日的秀麗。我不敢面對春天,不敢凝視青草的生長和花朵的含苞欲放,甚至怕看到青春嬌美的同齡人,因為每當我看到那一個個身段迷人的充滿活力的身影,就會想到自己乾瘦的身子。每當這個時候,我也詛咒毒品,但同時也急不可待地吸上兩口。所有的自制力都被摧毀。我的心靈經歷了無數次的地震,現在已如坍塌的廢墟,理智、信念、追求、道德都成了破碎的瓦礫。

我實在呆不下去,就告別深圳,1996年12月,回到了闊別4年的貴陽,回到了家。我原以為,只要掙脫了現代大都市的喧囂和誘惑,我就能過上一種靜穆而安詳的生活。但我錯了,只要慾望還在,痛苦必然相隨。只要頭腦中還塞滿雜念,我的眼睛就無法透明。

到家后,為買毒品,騙爸爸媽媽的錢,還把家裡的東西拿出去賣。家裡人拿我沒辦法,只好把我送進戒毒所。在那段日子裡,母親經常來看我,還給我買一些吃的東西。一次母親又抱著一大堆東西來了,她摸著我乾瘦的手說:「柳柳,你要聽幹部的話,好好反思自己的過去,爭取早日戒掉毒癮。昨天你爸爸和我上街給你買了件毛衣,你要注意身體。」看著媽媽滿面愁容和飄散的幾根白髮,我第一次流下了悔恨的淚水。我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遠離毒品這個白色魔鬼,重新開創自己美好的未來。

從裡面出來后,家裡人十分高興,為我做了可口的飯菜迎接我。家庭的溫暖喚醒了我本已麻木的心,我開始力所能及地幫家裡做點事。

然而,沒過幾天,終日無所事事的我看見朋友中有人吸毒,便按捺不住對毒品強烈的嚮往就又開始吸毒了。而且毒癮似乎比進戒毒所前還要強烈。家裡人對我舊病複發十分痛心,便從經濟上限制我。我沒有錢買毒品,只好重操舊業,當了三陪女郎,以維持自己對毒品的需要。

一天,我到一家酒店陪客吃飯。那個男人大約40多歲,穿著一件名牌西裝,手上戴著一顆碩大的金戒指,一副很有錢的樣子。吃完飯他要我陪他上床。我正為自己這幾天手頭緊張,沒有錢買毒品而十分難受,我馬上回答說可以陪他。我隨他來到一家賓館,開了房間后那個男人迫不及待地剝光了我的衣服。我閉上眼睛,任他在我單薄的身上盡情地發泄。我的靈魂早已麻木,只剩下一具軀殼,如同行屍走肉。我們剛完事,衣服還沒穿好,服務員就敲開房門,說找我有事,接著進來了兩名警察,命令我穿上衣服,這樣,我被送進了拘留所。

拘留所不像戒毒所,既沒有戒毒藥吃,也沒有戒毒針打,毒癮發作時猶如萬箭穿心,十分難受。我渾身的肌肉發酸,骨頭髮癢,整個身子像爬滿了螞蟻。一種精神深處和血液里滲出的饑渴感撕扯著我的心臟,我的嘴裡鼻里全是清口水和清鼻涕,整個面孔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扭曲得猙獰可怖。我的精神完全崩潰,想到了自殺。我把碗打爛,用鋒利的瓷片割破左手動脈,想就此了斷自己屈辱的一生。

沒想到被發現了,把我迅速送進了醫院。當時我流了很多血,人都昏死過去了。醒過來后同室人員告訴我,是所里的警察獻血才救了我一命,我十分感動,也想認真改造自己,重新做人。但只要毒癮一發作,我又故態重萌,一切如故。我的肉體和靈魂完全被海洛因吞噬了。

這年年底,我帶著滿是創傷的身心又一次回到家。家裡人依然熱情如故地歡迎我。記得在我回家的第一頓晚餐時,爸爸給我倒了一杯鮮紅的葡萄酒,與我乾杯時他說了一句至今讓我心痛不已的話:「柳柳,真希望你是我們全家的驕傲,別讓你媽和我為你擔驚受怕。如果你再不懸崖勒馬的話,你會為自己釀就的人生苦酒而後悔一輩子的。」說完后,爸爸喝乾了杯中的酒,久久沒有說話。我的心被深深地震撼了。

但毒品這個白色幽靈又一次死死纏住了我。

見家裡做生意賺了些錢,我心理上又產生了莫名其妙的變化。我花言巧語騙家裡人,說自己去做生意,把母親積蓄的一萬多元騙到手後來到湖南芷江,認識了一些「癮君子」,把一萬元錢用來住賓館,買毒品,不到一個月就揮霍一空。我有時想,我的生命就像花錢買毒品一樣被我大把地揮霍了。

沒有辦法,為了買毒品,我只好又一次出賣自己的肉體。我發現我的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我的身體只是我的一部機器,我生產性,用性來換金錢,用金錢來換毒品,用毒品來欺騙頭腦,這是我生活的全部流程。但法網恢恢,這次我因吸毒被收容勞教半年。這也是我第三次走進那道沉重的鐵門。

面對鐵窗殘月,我久久地思索著。

天使和魔鬼之間,只是一步之隔。噩夢纏身,我才知道生活的真諦在於平淡、自然。一個女人,一個年輕的女人,在漫長的人生里,得跟自己做鬥爭。人生最大的悲劇不是手斷了、眼瞎了,而是你有慾望,卻無法滿足和消解慾望。從這個意義上來講,吸毒和染上毒癮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悲劇。我奉勸世人一定要珍愛生命,遠離毒品。在人生這條路上,一定要三思而後行,一定要睜大眼睛看一看,把握住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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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蝸牛的家 發表於 2006-1-15 17:44 | 只看該作者
她叫王玲,今年32歲,還是那麼年輕漂亮,風姿綽約,但誰能想到,她早在10年前就開始吸毒,因吸毒她有太多的傷感,因吸毒她跟過許多男人,因吸毒她被勞動教養過,並因吸毒在痛苦的泥沼中越陷越深。在一個有陽光的草地上,她講述了她的真實而傷感的故事:
我生在一個普通人家,上小學、初中時,一直過著「三點一線」的簡單生活。上高中后,我在學習上出了些問題,那時越想把學習搞好,越是達不到目的。惡性循環的結果導致我的學習成績迅速滑坡,繼而一發不可收拾,直到我對學習沒有了興趣。

高二時,在無所事事、百無聊賴中,我開始了早戀。初戀讓我至今刻骨銘心,不能忘記的不是因為愛,更多的卻是恨。

男友是我讀高二時認識的,他做外貿生意,很有錢。當時我正沒心思上學,偶爾到同學家裡玩,於是就認識了他。高三沒有念完,我就輟學在家,父母一直反對我和他在一起,但愛情讓我昏了頭,為了追求幻覺中的幸福,我和父母吵架甚至吵翻了臉,一年後,我開始和他同居。

知道他吸毒的事情是在同居一個月後。當時我對毒品的危害一無所知。他告訴我說,海洛因是提神兒的,解乏,吸一點對身體沒害,有錢的人都吸這個。懷著好奇的心理,我接過了他遞給我的一包白粉,照著他的樣子也吸了起來。天知道,從此我就像著了魔似的開始吸毒!同居3年多,我們吸掉了幾十萬元家產。為了籌集毒資,他鋌而走險開始販毒,在雲南通往蘭州的販毒路上被警察抓獲,後來據朋友說他被槍斃了。而我也因吸毒被送進了強制戒毒所。

從裡面出來后,為了讓我儘快恢復正常人的精神和體力,父母提前退休帶我來到天津。孟母三遷,我此時才真正懂得父母的用心良苦!但是,此時的我並沒有真正擺脫毒品這個惡魔,毒品畢竟是毒品,它已經在我身心裡紮下了深深的根。

經朋友介紹,我又認識了第二個男友。他很有經濟頭腦,經營的歌廳在當地非常紅火,收入高峰時每天的營業額就達上萬元,我負責給他料理大堂。那個時候,手裡從沒缺過錢,原本不安分的心又浮躁起來,特想弄點「煙」,於是我又吸上了。每天光抽「煙」的錢就有八九百元,到後來,為了得到毒資更方便,我誘使男友也吸上了毒。兩年多的時間,由於吸毒我們無心打理歌廳,歌廳的生意越來越不好,最後不得不關閉,而我們倆人索性就天天躺在家裡靠吸食毒品過日子。

兩年後,我倆因吸毒被同時抓獲,我被勞動教養一年。解教后,他和我見了面,雖然我對他一點也不愛,但他的錢能讓我有「煙」抽,於是我們又混在一起。靠著他給的3萬元錢,解教幾天後,我又開始吸毒。半年後,我因吸毒再次被勞動教養。

這次,由於表現好,我被提前解教。兩次勞動教養的經歷讓我明白了許多,也給了我很大觸動,我真的是想戒「煙」了。但是,毒品就像一隻永遠殺不死的蛀蟲,它要時時刻刻對我進行誘惑。在解教一個月後,認識了第三個男友,我的思想又動搖了。

男友有3個公司,屬於集團經營,他是老總。在認識我后,他毫不隱瞞地告訴我,他也吸毒。看著他雄厚的經濟實力,想象著吸毒后欲醉欲死的飄飄感覺,我很快投入了他的懷抱。這哪裡是愛情,那時考慮的是誰能給我錢抽「煙」我就愛誰。我們一起同居的11個月當中,我當起了全職吸毒「太太」,每天的「工作」除了自己吸食毒品,就是給男友購買毒品,而我吸食毒品的劑量也越來越大,間隔時間也越來越短。這段醉生夢死、欲罷不能的生活,真是難以形容。這樣,我和男友因涉嫌聚眾吸毒同時被勞動教養。

回想我開始吸第一口毒品時,噁心、嘔吐,非常難受,覺得並不像所說的「想什麼有什麼,要什麼有什麼」那樣有快感。隨著時間的推移,吸食毒品完全成為一種必須要做的「工作」,不做就渾身沒有力氣,流鼻涕、淌口水、發燒,每個關節的骨頭就像有無數的螞蟻在撕咬,痛不堪言!因為吸上了毒,沒有興趣做任何事情,飯可以不吃,水可以不喝,但絕不能不吸毒。

因為長期吸毒,我的記憶力極度減退,思維混亂,身體消瘦,疾病纏身,還有很多併發症,年紀輕輕卻沒有了一點兒朝氣。同樣因為吸毒,我喪失了人格,學會了撒謊,學會了騙人,全然沒有了親情和友情,沒有了個人的追求,沒有了家庭和社會的責任,滿腦子的全是怎樣去買「煙」,抽「煙」。在和第一個男友同居時,我曾懷過兩次孕,我是多想要個孩子啊,但因為吸毒,兩次都被迫做了流產。由於在吸毒的道路上越陷越深,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男人毀過我,我也毀過男人。10年的大好青春啊,就這樣被我白白地糟蹋了。

回憶這段往事,真是在煉獄!

有一次,媽媽來看我時,告訴我說原先一起吸毒的幾個朋友都因吸食毒品過量死了。聽媽媽說這話的時候,我暗暗慶幸自己還活著。活著就是幸福,活著就是希望。

還有半年就解教了,我心裡有一個美好的想法,就是這次出去后,我一定要找一個新的生活環境,開一個美容美髮店,靠自己的雙手勞動踏踏實實地過好下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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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蝸牛的家 發表於 2006-1-15 17:45 | 只看該作者
「今天,我落到這樣的下場,是自作自受,沒有什麼好說的,我也不想再提起那些傷心的事兒。」
說這話的,是個名叫阿明的女人,30剛出頭的年齡,秀麗飄逸,雖然被毒癮折磨的面黃肌瘦,但仍能看得出她往日的風韻,言談舉止落落大方,曾是個渾身充滿靈氣透著精明的人。在其他場合見到她,你很難把「吸毒女」這樣可恨、可憐又可悲的字眼,同眼前的這個女人聯繫在一起。她在不太情願的情況下,敘說了她那不同尋常的吸毒經歷:

我剛進來時,毒癮發作流鼻涕淌眼淚,渾身有如無數的螞蟻爬、蚊蟲叮、針尖刺,頭痛欲裂,心癢難抓。心裡就有了怨恨、抵觸情緒。最難忍受的脫癮期過去了,我才慢慢對身邊的醫務人員心存感激,我實心實意地感謝他們救了我。

我最放不下的是我的孩子。前兩天,我母親帶他來看我,才6歲的孩子,說的話讓我心痛:「媽媽,你病好了嗎?快跟我回家吧。」

現在想起來,我真悔,我蠢,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是毒品毀了我!

我原本有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我有個令同齡人羨慕的職業,又憑著自己的交往能力,忙裡偷閒做了幾筆生意,家裡的積蓄也就多了起來。正當我春風得意、躊躇滿志辭掉了工作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丈夫卻因心梗突然離我而去。這是我的第二次婚姻,婚後幾年來,我倆感情非常好,突然的變故,使我的心情壞透了,每天渾渾噩噩地打發日子,怎麼也打不起精神。

一次,一個要好的朋友請我吃飯,席間,一位朋友要我吸煙,我根本就沒有吸過煙就拒絕了。可是,那人極力勸我吸,並告訴我,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能行呢?要想重振精神繼續做生意就得像過去的樣子。他把煙點燃了遞給我,此時也不好拒絕人家的好意,接過來就吸了。當時,也沒有感到有什麼異樣,只不過是頭昏,有噁心的感覺,朋友們都說,開始都這樣,以後就好了。

什麼事都是這樣,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時間一長,就離不開了。到了這地步,我還不知道煙里有海洛因,更不知道已經染上了毒癮。每當夜深人靜孤獨苦悶之時,就非常地想吸煙。這時的「朋友們」可認真起來了,不僅說出了實情,還拿出了一包包的海洛因出售給我。這會兒我是真後悔了,還很害怕,可是毒癮上來了,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來二去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可恨、可憐又可悲的吸毒女。

我恨那些人面獸心的「朋友」,交友不慎遺恨終生。雖然我有積蓄,也經不住買毒品的巨大支出。隨著吸食毒品的數量不斷增多,一年多的時間,我先是賣掉了兩台汽車,接著賣掉了三室一廳的房子,接著又把30餘萬元的存款也花光了,總計有50多萬元。沒有辦法,我只好回到了父母家。家裡人都勸我戒毒,我也知道再這樣下去只有死路一條了,可是,每當毒癮發作時,就什麼都忘記了。海洛因吸不起了,就用注射針往靜脈血管里扎價格低廉的麻醉品,最多時一天要扎五六針。原本60多公斤的體重,瘦到不足40公斤,身體虛弱,不能幹活,也不想幹活,生意上的事兒也全都「泡湯」了。

一旦染上毒癮,人就不是人了,什麼丟人可恥的事兒都幹得出來。剛回父母家,老人心疼女兒,看我難受的模樣,還給錢讓我一點點減少吸毒量,以便戒毒。其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不給錢,我就哭天抹淚地砸傢具、罵父母,再以後還到妹妹家要錢,不給也是砸東西,後來嚇得他們聽說是我來了都不敢開門。最可氣的是孩子的學費也讓我騙出來買了毒品,甚至我父親心臟長了息肉準備的手術費也被我騙到手買了毒品。那時候我就是個惡魔,喪失了理智、親情,沒有了人性,甚至連做人的一點道德也沒有了。

這樣,我被親屬送到了強制戒毒所,這才結束了我魔鬼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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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蝸牛的家 發表於 2006-1-15 17:45 | 只看該作者
是愛讓我走上了這條不歸路。但這種愛,是一種畸形的愛,可怕的愛!」
玲玲說這話時,眼光里充滿了痛苦和怨恨。她長得很美,即使吸過毒,渾身仍透著那種誘人的風韻。她點燃了一支煙,慢慢地說起了她那奇特的吸毒經歷:

我有過天真爛漫的童年,有過老師同學垂青的學生時代,有過令人羨慕不已的家庭環境,我不是不能把握自己,我的不幸完全是我丈夫造成的。

每個人都有著美好的過去,年幼時在父母眼中,我是個聰明可愛的好女兒;在老師心目中,我是未來的大學生;在朋友同學眼中,我是他們的榜樣;在男人的眼中,我還是個美人。在這眾星捧月的氛圍中,我過著幸福美滿、無憂無慮的生活,不知人間有憂愁二字,直到嫁人前,我都是個靚麗而快樂的女孩。

我今年已經32歲了,想起那件傷心事,至今心裡仍然不能平靜。我曾經有一個和諧幸福的家庭,自己在電力部門上班,丈夫在武漢一個國稅分局當局長,已經10歲的女兒聰明伶俐,日子過得紅紅火火,曾讓多少人羨慕不已。

但家家都有苦水,家家都有難念的經。不知造了哪輩子的孽,這一年,我的丈夫沾上了毒品,這無異于晴天的一個霹雷。為了讓丈夫戒毒,我曾苦苦哀求過,也曾厲聲責備過,也曾多次陪著他去戒毒,但都沒有成功。讓我沒想到的是,自己非但沒讓丈夫回心轉意,還讓自己也深深地陷了進去。一天晚上,當我在熟睡中時,感覺到屁股上一陣鑽心的疼痛,丈夫那充滿毒液的針頭已經扎了下去……

我痛哭了,憤怒了,一陣昏眩讓我的身體「飄」了起來。就這樣我也被自己深深愛著的丈夫拉進了毒品的深淵,走上了一條毀滅自己的不歸路。我丈夫哭著對我說:「因為我愛你,太愛你了,我離不開你,所以才用這種方式留住你!」

我恨他,但是當我看到他那情意綿綿、飽含淚水的雙眼,我的心又軟了下來。我承認我還是愛他的,畢竟是他曾讓我對未來充滿了夢想。他一直都很優秀,年輕有為,28歲就當了局長,除了這一針,他幾乎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

「可是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那一針不是因為他愛我,那是一種自私,一種不負責任的愛,或者說那根本談不上是愛。我現在只想把毒戒了,好好地工作,撫養女兒成人。」

對玲玲來說,這些年來的噩夢就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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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蝸牛的家 發表於 2006-1-15 17:46 | 只看該作者
李露是那種讓人看了就能生出好感的女孩。
她是重慶人,出生在一個工人家庭,上初中一年級時,她的爸爸就患癌症去世了。媽媽和繼父結婚後,繼父對她的要求極為嚴厲,她感到壓抑,渴望那種自由自在和無拘無束的生活。

李露開始討厭回家,漸漸地,幾個高年級的雙差生趁機把她拉入伙,她與他們成了形影不離的朋友。很快她就從一個人人誇讚的好學生變成了人人厭惡的浪蕩女。

一天深夜,她的一位名叫小玉的姐姐興奮而神秘地從衣櫃里取出銀色的錫箔紙和打火機,一邊貪婪地吸著,一邊對李露說:「這是好東西,吸上一點,人就飄飄欲仙。」

不知利害的李露便跟那位玉姐學著樣子吸起來,吸了一口又一口,結果先是頭痛欲裂,接著便昏昏欲睡。數天後,她突然覺得全身難受,接著便打呵欠、流鼻涕、淌口水,在床上打滾、呻吟。她不敢喊叫,深更半夜跌跌撞撞跑到那位玉姐家裡,瘋狂地吸了幾口白粉,這才止住了全身的痛癢、抽搐。

剛上初二,才15歲的她便因毒癮纏身,再也無心學習了。靠陪喝陪睡掙錢來維持生計和買毒品。家人把她送進戒毒所,她翻牆逃了出來。父母一氣之下用鐵鏈把她套起來,鎖在家裡,任毒癮發作的她在家裡打滾、哭罵、掙扎……經歷三個月煉獄般的戒毒后,她終於把毒癮戒掉了。

這樣平平淡淡過了一年後,李露見本來不富裕的家被她吸毒、戒毒、治病耗幹了,還欠債上萬元。開始懂事的她決定去廣州打工,為家裡減輕一點負擔。

在廣州,經友人介紹,聰明靈氣的李露很快在一家電腦公司找到一份工作,儘管是份打雜的活,但有事做,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南國大都市的清新氣息和快節奏,重新煥發了她的青春活力,她拋去了往日的晦氣和煩惱,找回了失去的開朗、純真、激情與魅力。

有一天,李露在酒吧喝酒,覺得一個人無聊,就給公司的一個男同事打電話。不一會,男同事來了,還帶來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30歲左右,名叫保羅,剛與老婆離婚,見到李露便有種愉快的感覺。李露也喜歡他的真誠,此後,兩人常在一家小餐廳喝酒談心。

有一次,李露開心極了,葡萄酒也多喝了幾杯,竟連連嘔吐,臟物弄了一身。保羅見狀,連忙用紙巾為她擦拭胸前的穢物。她感激地打量著這個30多歲的男子,感到他溫情、成熟、真誠,猶如一棵參天大樹,可供人依靠和乘涼。

從醉酒那晚起,保羅常在下班后開車載著李露兜風、唱歌、打網球……這座城市到處都撒下了李露快樂的笑聲。

有一天,李露去總公司開會,赫然發現保羅坐在總公司主管技術的副老總位置上。她非常驚訝!向一位同事打聽,才明白原來男友竟是自己的老闆!這次會後,一直樂呵呵的李露沉默了,自卑感、羞恥感湧上心頭,她慚愧得無地自容!她哪裡還敢奢望保羅的愛情?

一天夜裡,李露偷偷跑出去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保羅知道了,捧著鮮花,十分心痛地來看望她。保羅溫情地遞給她香紙巾,讓她擦淚,並深情地說:「我知道,現在公司亂傳謠言,害得你受了傷害。不管怎樣,我是真心愛你的!不管你是打工妹還是什麼勤雜工,我只愛你這個人!」

李露是個聰明的女孩,在害怕傷害保羅的心理作用下,她選擇了逃避。臨走的那天上午,保羅攥住李露的小手,一往情深地說:「我愛你,露露,我們有愛就夠了。我真的不會在乎你的身份、地位和文化程度……你的美麗、純真、善良深深吸引了我,就讓我來照顧你一生吧。」說到動情處,他將李露緊緊擁在懷裡,生怕她會飛走似的。

李露喜與老闆共涉愛河。

李露又回公司了,是正式作為老闆的女朋友回來的,按照台灣的習俗,保羅決定放下生意,陪李露回重慶,向李露的父母求婚。

李露的父母太希望女兒有個好歸宿了,他們害怕有人揭開女兒的傷疤,害怕有人向准女婿告密,有朋友、街坊來探訪保羅,他們總是想方設法擋駕。

儘管全家人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精明的保羅還是發現了一些問題。

一次,保羅和李露正在市場買菜,一個男人不懷好意地靠近保羅,發出怪怪的笑聲說:「你一個有錢老闆,為什麼偏要找一個粉妹呢?」

保羅十分納悶。一天晚飯後,他約露露的繼父出去散步。坐在靜靜的茶樓里,保羅真誠地說:「爸爸,我愛露露,已把她當成我生命的一部分了,我只想完全了解她,不要對我隱瞞什麼,好嗎?」

通情達理的李父把李露吸毒、放蕩、受傷的經歷全部告訴了保羅。保羅驚呆了,這麼單純、美麗的李露怎麼會有這麼可怕複雜的經歷?晚上,他徹夜未眠。後來他終於想通了,李父說得對,露露的墮落是過去的事,現在她正在努力地改變,自己不該拋下她不管啊。

第二天,保羅向李露全家宣布,他將永遠陪伴李露。

有情人終成眷屬。喜氣洋洋的保羅擁著漂亮迷人的妻子,在悠揚的婚禮進行曲和親友們的祝福聲中,幸福地踏上撒滿鮮花的紅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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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樓主| 蝸牛的家 發表於 2006-1-15 17:49 | 只看該作者
一位剛生孩子的單身吸毒母親由於毒癮發作,賣掉自己剛剛出生不到一天的女兒,換來1000元加1克毒品,並立下永不相見的契約。
這是一個30多歲的女人,名叫馮琴,北京人,皮膚有些粗糙,身體略顯浮腫,明顯的熊貓眼睛,但整體看上去,還是隱約有著過去不少動人的風韻。

在一家派出所里,馮琴抱著被自己狠心賣掉的女兒痛哭流涕,嘴裡罵著自己「真不是人」。而在母親懷中兩個月大的小女兒卻十分聽話,只有個別時候才能聽到她一聲輕微的啼哭。據介紹,女兒出生時僅3斤重。如今她看到的孩子也是又黑又瘦。

馮琴原是一名公交車售票員,並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對於對生活要求不高的她來說,已經很滿足了。但一次偶然失誤使她走上了吸毒的道路。10年前的一天,她因為空虛、因為寂寞、因為好奇第一次抽了一支含有海洛因的煙,從此她便在毒品的深淵裡越陷越深。她悔恨,她痛苦,她鬱憤,她甚至想到了死,但這一切都於事無補。

前些年,馮琴在一次集體吸毒時,被警方抓獲並被勞教兩年。兩年後,她從勞教所出來,想重新開始生活,她的父母為了讓她徹底遠離毒品,專門在附近農村蓋了一套房子讓她去住。但是在農村住了半年後,馮琴覺得自己已經能夠完全戒斷毒癮,於是不顧父母百般勸說回到了北京城裡。然而在回到城裡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她又和以前的吸毒朋友混在一起。馮琴每天為酒吧拉客人,掙來的錢全都用來購買毒品,而夜裡就睡在浴池。

今年馮琴生孩子的時候已是身無分文。朝陽醫院好心的醫生免費為她接生,並送給她嬰兒衣服、尿布、奶粉等東西。然而從醫院出來后,馮琴毒癮又發。於是在當天夜裡,她抱著剛降臨人世不到一天的孩子來到平時購買毒品的地方,把孩子賣給了別人,換得1000元加1克海洛因。

后因警方几經周折找回被賣女嬰,母嬰才得以相見。由於馮琴處於哺乳期,警方已通知其家人對其進行勸戒,警方暫無法對其進行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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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五 發表於 2006-1-15 19:26 | 只看該作者
可憐呀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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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山寒水 發表於 2006-1-16 08:01 | 只看該作者
每個可憐的人都有其可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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