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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金瓶梅逝者如斯【125】一部描寫文革時期令人唏噓的家族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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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國土鱉 發表於 2016-8-1 00:54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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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恆想起大學同寢室一個來自縣城的同學曾深情講述,他們中學有一次做間操時,一對野狗在操場上追逐親昵直至當眾交配,勇敢面對世俗的目光,在全校男女師生面前上演了一部激蕩的色情片——同學們是這樣定義的,老師則稱之為性啟蒙科教片。整個操場氣氛充滿了幸福的尷尬,男生們意味深長地眼溜著女生,女生們或目不斜視端莊做操,或嘴角微撇會意忍笑,或臉紅心跳含羞低頭,總之是春心蕩漾的諸般表現。當時竟然沒人去把這對狗趕走,怕反倒引人注目欲蓋彌彰,最後是收發室老頭棒打鴛鴦,強行驅逐它們。最後這對情侶在危難之下逃走時身體依然連在一起,不棄不離,纏綿忠貞之狀感人淚下,而使人們不願去認為這是狗的特殊生理結構所致。收發室老頭便成了千夫所指,被羅列如下罪狀:扼殺愛情、拆散家庭、侵犯隱私、破壞物種繁殖和生態平衡、不人道甚至反人類(狗類),不知趣兒、煞風景……「你以為你是誰?王母娘娘嗎?法海嗎?傻屄而已!」從此該校出操率大幅提高,每次同學們都抱著守株待兔的期盼。
那個浪漫的場面令王宇恆神往,可惜大城市的校園裡哪有野狗?只能寄希望於家兔。王宇恆正在胡思亂想,好像心有靈犀,徐曉靜問他:「這四隻兔子是兩對嗎?」
王宇恆忙答道:「對,兩公兩母。」
「哪個是公哪個是母呀?」徐曉靜求知慾一向很強。
王宇恆答不上來,只能引經據典:「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你自己看。」
徐曉靜和女伴觀察半天,沒看出什麼名堂,又問:「我也沒看出誰腳撲朔,誰眼迷離呀!」
「這應該是發情期才有的特徵。」王宇恆很權威地往下道引領,如同利用職務之便進行性騷擾。
「發情期?什麼意思?」
「『雄兔腳撲朔』就是雄兔總是動手動腳撩撥雌兔,雌兔則因為興奮陶醉而目光迷離。兔子就是用這種撲朔迷離的方式表達愛情的,兔子的感情微妙而難以捉摸,就如少女的心!」王宇恆認為自己的解釋既有專業權威,又有感慨抒情,他很滿意。
「什麼亂七八糟的?沒一句正經話!」徐曉靜紅臉申斥,顯然並不信服。
「都是偽科學!」女伴也跟著幫腔。
王宇恆想,真科學分公母就是把兔子翻過來看下身,或者看交配時誰上誰下,但他不屑於採用這種不高雅、不藝術的方法,當然主要還是沒到時候——兔子沒到時候,他和徐曉靜也沒到時候。
兩個女生蹲在那裡繼續餵食,王宇恆從上面往兔子窩前的水罐里倒水,通過兩個女生松敞的領口窺視到她們胸前的四隻大白兔,王宇恆即刻心猿意馬、心兔意狼,有一半水倒在外面,四濺迸射,兩個女生急忙撩起裙子,更令王宇恆目不暇接。他在女生的抱怨聲中給他們拿手巾,讓她們擦腿,自己則默默坐在角落裡,遐思著她們那四隻大白兔也饑渴地追捧簇擁著自己,為爭奪自己而激烈肉搏。這一動人場面估計今生今世是享受不到了!唉,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長篇連載《逝者如斯》 216
兩個女生餵飽兔子,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宣洩自己的喜愛,本想抱起來親撫一番,但兔子畢竟不太乾淨,徐曉靜便提議給兔子洗個澡。她挑出最喜歡的一隻,讓王宇恆抱到水龍頭下面把住,給兔子沖淋浴,她則用手揉洗兔子全身皮毛。兩人擠在水池邊耳鬢廝磨,如同在給他們的孩子洗澡。
但兔子並不領情,拚命掙扎,腿腳亂蹬,一下子蹬破了徐曉靜的拇指,立刻流出血來。徐曉靜一聲尖叫,王宇恆急忙放下兔子,去找藥水、創可貼等物,為徐曉靜細心清理包紮,焦慮痛惜之情溢於言表。可惜兔子的蹬傷沒有毒,不然王宇恆會用嘴把徐曉靜的毒血吸出來,順便再吸吮一下其他部位。
王宇恆堅決地完成了徐曉靜的遺願,把那隻兔子徹底洗乾淨,供徐曉靜再用那隻好手撫摸。王宇恆觀賞著徐曉靜對兔子的愛撫,又把自己想象成這隻兔子,這一個小時他和兔子都變換了很多角色,最後終於融合為一。王宇恆一邊對徐曉靜寧濫勿缺地噓痛問癢,一邊大肆讚歎她的寬厚仁愛,自己本來要找根棍子讓她痛打這隻兔子解恨的。徐曉靜在關切與讚美聲中結束了這次動物世界之行,但她對其他動物沒有表現出太多愛心,甚至提議用蛐蛐兒、蟈蟈兒或青蛙喂兔子。
然而那隻兔子並沒有因為徐曉靜的偏愛而吉星高照,相反卻當晚就萎靡不振,第二天就奄奄一息,第三天就含恨離世。王宇恆估計兔子是沖澡時著涼了,但不能說出來。弟弟對兔子的關切痛惜不亞於王宇恆之對徐曉靜,但卻不知道兔子是死於一個不相干的女人的潔癖。王宇恆並不痛惜,古人為博美人一笑都可烽火戲諸侯,何況犧牲個把兔子?這隻兔子也算死得其所,重如泰山。王宇恆安慰著弟弟,說兔子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由此引出人生苦短、命運無常等慨嘆,最後悲憫地說:「把它厚葬了吧!不,還是吃掉吧……」
王宇恆想以探望傷勢為名再去找徐曉靜,但那點小傷實在難做借口。他畢業后對班裡女生的應對倒是比上高中時自如得多,因為如果有什麼不妥之處大不了以後就不見面了。但面對心儀的女生他還是不能進入自由王國,因為他的目標是以後常見面、天天見面。最後在臨開學回校之前三天的晚上他以告別為由去徐曉靜家,如果有苗頭這三天還來得及做點什麼。徐曉靜卻不在家,她媽媽熱情接待了王宇恆,說徐曉靜去一位大學同學家了,商量一起結伴返校,女孩子出遠門叫人不放心,有個男同學路上畢竟是個照應。
男同學?除我之外她還有別的男同學!她居然有這麼複雜的社會關係!這麼晚了還不回來,他們究竟在做什麼?這不正常!那個男同學家裡也養兔子?也能為她犧牲一隻兔子?看來自家這隻兔子是白死了,死得輕如鴻毛。而返校這漫長的一路他們又該有多少次兩情相悅,多少次四目交流,多少次手臂相扶,多少次肌膚觸碰。一路上或歡聲笑語、或默默相望,或在睏倦中依偎而眠,或因情怯遮羞正襟危坐,一切作為及一切不作為都充滿了瓜田李下的淫蕩之嫌。高中同學已是過往雲煙,聚少散多,女同學難耐寂寞,在大學偷情甚至移情是免不了的,看也看不住,由她去吧!好在自己還有陳瑜,還有姜麗,開學是個新學年,又有一批新生入校,天涯遍地是芳草!兔子,魂兮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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