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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大陸的古拉格群島—精神病院紀實(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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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jinchun 發表於 2015-8-18 01:38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我是中國大陸的一名精神科醫生馬錦春,來美國的目的是為了營救一名持不同政見者喬忠令先生,他被中共羈押在精神病院已長達5年,中共為了破壞喬忠令先生思維強迫其服用大劑量精神科藥物利培酮,中共為了防止泄漏消息,還將喬忠令先生輾轉三家精神病院,現在喬忠令先生仍然被關押在上海民政第一精神衛生中心三病區。由於頁面上我不能發鏈接,只能讓讀者在谷歌中輸入「喬忠令」搜索相關情況介紹,了解背景情況。

下面我登載的是記錄喬忠令在長寧區精神病院和松江車墩華陽橋精神病院的苦難經歷,包括人名在內的所有內容全部都是真實,全方位展示中國的古拉格群島--精神病院實際場景
上海市長寧區精神病院(13)
喬忠令

28、蘇立新,四十五、六歲,中等個了,微胖,膚色白皙,眉清目秀,所謂「聰明面孔」,一個關於財富和權力的妄想症患者,自稱「八年中被關進精神病院十二次」。
2010年3月31日,我被警察關進長寧區精神病院住院部四樓男病房。大約過了二十幾天,一個傍晚,三點四十分左右,病人正在東首飯廳吃飯。多名警察,押著一個中年人,湧進飯廳。中年人大叫:「我抗議,我是美國公民,我要同美國駐上海總領事館,打電話聯繫……」石平立刻說道:「蘇立新來了!」
此後幾天,蘇立新喋喋不休,逢人便說,他的所謂離奇身世之謎和十七億美金巨額財富之謎。概述如下,他是英國滙豐銀行中國總代理的外孫,獨苗,生在上海,一生下來,他的外祖父就在他的名下,存了一筆高達十七億美元的巨額財富,供他長大后自主交配。文革初期,外祖父一家慘遭紅衛兵「滅門殺戮」。公他一人僥倖逃生,被一個姓蘇的工人收養,成了他的養子。「文革」結束后,隨著落實政策和改革開放,圍繞十七億美元的巨額財富繼承,國家安全局的秘密警察,上海市公安廳局的黑幫勢力,街道和居委會的地痞流氓們,勾心鬥角,自相殘殺,目的都是為了控制蘇立新,進而控制十七億美金的支配權和使用權。他本人為此吃盡苦頭,八年之中,被十二次關進精神病院。失去人身自由,強迫吃藥,摧殘健康……蘇立新講著講著,當出現自相矛盾,不能自圓其說,講不下去的時候,他就會說:「我被關押精神病院許多年,強迫服用精神病葯,腦子也壞掉了,許多事情記不起來了……」
我的感覺,蘇立新的妄想,尚未達到病入膏肓的程度。多數時候,他的思維十分清晰,有相當的觀察、分析、判斷能力,同正常人無異。2010年春未夏初,四樓男病房多名病人,熱衷用撲克牌「殺關牌」賭香煙,打發無聊光陰。如石平、房榮清、馮偉榮、范偉民等。蘇立新覺得不過癮,提出不賭香煙,賭錢。一開始,一副「殺關」輸贏五元錢。逐漸漲到二十元、三十元,最後漲到五十元,甚至七十元。一副「殺關」短則三十鈔鍾,長則不超過十分鐘,便是五十元,七十元輸贏,嚇退許多病人。最後剩石平、蘇立新這對黃金搭檔,沒日沒夜,沒完沒了,打牌賭錢。石平先贏後輸,蘇立新先輸后贏,輸贏總額加起來超過兩千元。這對於一個關在精神病院,失去人身自由的病人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
蘇立新贏了錢,分別買能護工邢某、清潔工韓某、專值夜班的徐師傅等三人,輪流在家給他炒菜,上班時悄悄帶來。蘇立新再找石平、劉彬等多人分享,改善伙食。總之,四樓病房平素嚴苛、平靜、有規律的禁錮生活,從此波詭雲譎,變得極不平靜,極無規律起來。石平從大贏,再到大輸,感情起伏猶如「過山車」。加上飲食無度,缺乏睡眠,本來單薄的身體,變午更加贏弱,不久即被查出患有食道癌。
我發現,蘇立新打牌時,頭腦極其清醒,意志力極強,判斷十分準確,當他處於下風時,不驚不慌,絕不氣餒。當他幾乎輸光最後一元錢的時候,仍然面帶笑容,破釜沉舟,敢於反敗為勝,最後將石平贏他的錢,加上石平歷年來積累,共有兩千餘元,盡收囊中——當然,這筆錢,蘇立新全部拿出來,交給護工回家炒菜,大家分享了。每次,他都叫我吃菜,被我婉言謝絕。我被關在精神病院,仍然保持有規律的生活節奏,不敢絲毫放縱懈怠,影響體力體質。
2010年11月初,石平離開四樓男病房,直接到腫瘤醫院手術治療。2010年月11月,世博會正式落幕。11月23日,蘇立新出院。誰知過了三個月,2011年2月下旬,蘇立新又一次被其父親關進四樓男病房。這時,我已取代石平,成了四樓男病房「說了算的人物」,他同我相處甚洽。記得有一次我對蘇立新講了「警察偽造一份精神病司法鑒定,性質非常嚴重的事情,警察敢於這樣做,說明他們下了決心,要把你長期關押下去,這件事非同兒戲,你要作好這方面思想準備。」他的這番話,有事實,有分析,很有說服力。需要註明一點,蘇立新在我面前,一直不敢多提「離奇身世之謎」,因為他知道我是個正常人,不會相信他的胡言亂語。
蘇立新母早亡,有一姐,關係很僵,他的妹妹,嫁給一個證券商,經濟優裕。每隔半月來四樓男病房探室,給他帶來大量吃食,悄悄給錢。2011年5月19日中午,我被警察帶出四樓男病房,移押松江車墩華陽橋精神病院,遂同蘇立新失去聯繫。
29、房榮清,綽號「老斡」、「黃毛」,六十二、三歲,中等個子,微胖,皮膚白皙,長圓臉,頭髮花白,眉目俊郎——年輕時相當英俊漂亮。已有多顆齙齒,平時愛笑,待人和藹,但個性極強,他睡在第七病室最靠門口一張床,睡熟時,口水流淌一大片。
   房榮清患有幻聽幻覺症,發病時多次住院治療。最近一次,因在家中同妻子吵架,拿起電視機從四樓窗口扔下,險些砸中窗下一個過路女子,被押送長寧區精神病院,四樓男病房,連續關押已逾十三年。
   每天清晨兩、三點鐘,房榮清便會醒來,聽到耳邊有人輕輕同他說話。於是興緻勃勃,你問我答,滔滔不絕,獨自一人講下去,內容光怪陸離,滑稽可笑……持續一個多小時,漸漸平息下來,恢復正常,穿衣起床,坐在床邊,一言不發。直到允許支東側飯廳抽煙,開始一天生活。
   白天的房榮清完全是個正常人。他坐在飯廳最後一排,除了吃飯、睡覺,其餘時間,專找一個名叫馮偉榮的病人,「殺關」賭錢,一般情況下一副牌五元錢輸贏,最多二十元錢輸贏。房榮清多次拒絕蘇立新的邀請,絕不賭錢,蘇立新說他很有「定力」。
   長寧區精神病院規定,一個星期,病人三次會見親屬。房榮清有兩個姐姐,每星期輪流來到四樓男病房探視,帶來大量吃食。由於病人伙食太差,姐姐每次都會輪流帶來房榮清平素愛吃的葷菜,如燉蹄膀、紅燒鯽魚、燒鱔絲、三黃雞、醬鴨、白切羊肉等。房榮清彷彿狼吞虎咽,坐在飯廳長桌旁,僅用三、五分鐘,吃光一大盒菜肴。姐姐走後,他拎著一袋食品,回到第七病室,分給石平——也分我吃。
房榮清為人重友情,石平走後,主要是他,給我大量吃食,不計回報。有整合食用鹽水洗凈的草莓,剛出爐的糖炒栗子,伊麗莎白甜瓜,整袋的堅果、紅棗等等。2010年12日14日中午,我被高運蘭等強迫服用「維思通口服液」,情緒低落,心中難受。下午會客,房榮清姐姐,給他帶來一盒紅燒肉圓。他僅吃兩隻,剩下全部帶回病室給我吃,令我感到人情溫暖。
房榮清看待自己的末來,比較悲觀,說道:「只要食堂伙食搞得好一些,我說不想出去了。反正呆在裡邊,或者外邊,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但他看待我的末來,則很樂觀,多次鼓勵道:「你其實沒病,他們不敢關你很長時間的,你要保持樂觀情緒,精神不要垮掉,出院后吸取教訓,千萬不能同警察蠻幹,學會用合法手段,維護自己正當權益。」
2011年5月19日中午,我被警察移押華陽橋精神病院,遂同房榮清失去聯繫。
30、劉彬(田愛根),四十二、三歲,身材高大魁梧,腦袋很大很圓,臉色赭黃,容貌醜陋,兩隻眼睛很小,呈三角形,鼻子也小,鼻孔朝天,嘴小,呈尖錐形,缺失多顆牙齒,擠在一起,彷彿一個令人厭憎的卡通頭像。他是四樓男病房一個臭名昭著的「牢頭獄霸」。一開始,護士長耿麗、候憶春等,看中劉彬身高力大,安排他擔任「打手」,一旦遇到桀傲不馴的違紀病人,護士、護工人手不夠,就由劉彬等出手相助,迅速制伏病人。作為回報,耿麗、候憶春等,對劉彬本人的違紀現象眼開眼閉,網開一面。時間長了,劉彬知道,耿麗、候憶春等為了維持病房日常秩序有求於他。於是持強湊弱,變得十分驕橫,成了四樓男病房一個尾大不掉的難纏病人。
     四樓病人,一個星期三次會客,大量食品,包括香煙、現金等,存放飯廳北側靠牆一排壁櫥內。候憶春掌管壁櫥鑰匙,每天上午例行查房結束后,開啟壁櫥,向病人分發食品。劉彬膽大包天,夜深人靜之際,借口去廁所方便,瞞過護士,護工,悄悄潛入飯廳,用事先準備的細鐵棍等,撬開壁櫥木門,大肆盜竊現金、香煙、食品等。一部分被他狼吞虎咽吃掉,剩下趁會客之際,交給親屬帶回家中。類似事情,不止發生一次。耿麗、候憶春等明知劉彬所為,卻沒有深究下去,馬馬虎虎,不了了之。
那些勢孤力單的病人,一個個成了劉彬勒索對象。每天上午分發食品,劉彬事先準備一個空的塑料袋,在病人中間轉悠——這人手中奪過兩隻蘋果,那人手中奪過香蕉、蛋糕……不多一會兒,劉彬手中的空塑料袋,裝得滿滿當當,成了他的天吃食.候憶春明知劉彬搶奪他人食品,卻說:「沒人向我反映劉彬搶了他的食品,我怎麼處理這件事?」
病人田愛根,年逾五旬,中等身材,皮膚白皙,四方臉,生性懦弱,行動遲緩,在四樓男病房連續關押已逾十五年。家境尚可,每次會客,家屬源源不斷帶給他大量吃信,成了劉彬固定勒索對象。候憶春每次發給田愛根一袋吃食,田愛根不敢先吃,必須如數交給劉彬,先由他挑取,田愛根吃他挑剩的食品。劉彬與田愛根同住第十病室,平時軟硬兼施,把田愛根整得服服帖帖,根本不敢找候憶春反映情況。
田愛根待我十分友好,私下向我訴苦,我也無可奈何。其實,劉彬不在場的時候,田愛根愛說愛笑,性格也有活潑詼諧的一面。記得他說過一個黃段子,那是2011年3月8日,傍晚時分,我去第十病室串門。劉彬不在,田愛根躺在床上打盹,見我進來,床上一竄而起,說道:「今天是三八婦女節,講個段子給你聽。」於是,他用不標準的普通話,一臉正色,說道:「同志們,今天是三八婦女節,現在開會,請有屄的同志,都把屄拿出來,沒屄的同志,向有屄的同志借屄,大家用屄,記屄記。」他故意把「筆」念成「屄」,逗得我捧腹大笑,這是我有生心來第一次聽到所謂「黃段子」。
病人湯滬新,年近五旬,中等身材,微胖皮膚白皙,圓臉,有些傻裡傻氣,雙手力氣很大,平時有許多吃食,不肯分給劉彬。劉彬記恨在心,2010年7月,一天上午,劉彬借口湯滬新「擅自離開飯廳,亂竄病室,翻動其他病人床邊櫃」等——其實都是他杜撰出來的謊言。於是叫上余任偉、蘇立新等三、四人,將湯滬新誆途走廊西端十一病室,其他人抓住湯滬新雙手,劉彬動手,打破湯滬新嘴唇,耳內流血,兩隻眼圈全部打黑,成了一對「熊貓眼」。事後,高運蘭只是用四根繩子將大組長余任偉禁了一天,對打人者劉彬仍未採取任何措施。
   劉彬在病人中四處特色勒索對象,有成功的,也有不成功的。劉彬一度,瞄準房榮清,打算把房榮清變成田愛根第二。房榮清睡在第七病室靠門那張床,劉彬常找房榮清,坐在他身邊,用胳膊勾住房榮清脖子,猶如「親昵」,一隻手開始拍打房榮清大腿,進而拍打房榮清腦袋,嘴裡說道:「我們都是好朋友,分什麼彼此,我現在感覺肚子有些餓了……」房榮清用力掙脫,氣得漲紅了臉,圓睜雙眼,正色說道:「劉彬,你別把我當成田愛根,你愛吃什麼,儘管開口,別來這一套!」劉彬自覺無趣,搭訕幾句,悻悻離去。此後,房榮清每次會客,留給劉彬一件小吃食,如一卷水果糖,兩隻桔子等等。劉彬不敢繼續糾纏房榮清,兩人見面,仍然客客氣氣。
劉彬左手小姆指截斷半截。自稱是個「複員軍人」,因為「酗酒」,被父母送來四樓男病房,連續關押已逾三年——也不知是真是假。他的父母尚在,有一姐,在長寧區古北路開一家飯店,每月一次,來四樓男病房探視,給劉彬帶來衣物吃食等。在四樓男病房,只有蘇立新等個別人,吃過劉彬的吃食。蘇立新說道:「我吃他一塊肉,要還他十塊肉。吃他一口菜,要還他一碗菜。他很聰明,所以對我這麼客氣,主動請我吃他姐姐帶來的菜。」
31、許萬松(孫華山),共產黨員,複員軍人,五十五、六歲,中等身材,微胖,膚色白皙,頭髮烏黑,長圓臉,皺紋很深,眉眼之間有股殺氣,一臉橫肉,闊嘴,缺失六顆下門牙,開口說話,粗鄙不堪。他是四樓男病房又一名臭名昭著的「牢頭獄霸」,也是耿麗,候憶春等特色的一名「打手」,配合護士,護工等制伏違紀病人,協助維持日常秩序。
   聽說,許萬松的親屬中,有人同高運蘭熟稔,。所以,許萬松在高運蘭等醫生面前,顯得十分放肆,自稱「我的父親就是朱鎔基,母親就是謝麗娟,我是齊天大聖孫悟空,手拿金箍棒,一個筋斗十萬八千里……」一邊說,一邊在飯廳前端跳跳蹦蹦,手腳並用,扮出各種猴相,差點兒跌倒在地。高運蘭笑看說道:「算了,算了,別出洋相了,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許萬松扮出一個猴子敬禮姿勢,說道:「是!」跳跳蹦蹦,回到後排座位上。高運蘭用十分親切和善的口氣,說道:「真有意思!」
高運蘭的慫恿,候憶春看在眼裡,心領神會。2010年4月,我被關進四樓男病房不久,高運蘭等指使護士,在我吃的飯菜中,悄悄倒入「維思通口服液」,被我發現,大叫大喊。候憶春使個眼色,許萬松一個箭步,竄到我面前,拳頭擂響桌子,高聲罵道:「肏你娘屄,我是朱鎔基的兒子,你是什麼東西,你叫喊什麼?我用一拳頭,就能打斷你的腿,不信你來試試……」一邊說,一邊用腳踢我。我只得忍氣吞聲,任他叫罵,類似對我辱罵恐嚇的情形,今後不止發生一次,令我心中忿恨,又不敢發作。
每天上午,候憶春分發食品時,許萬松同劉彬一樣,成了最忙碌的人。但許萬松平時人緣極差,石平、蘇立新等都不睬他,只有餘任偉同他氣味相投,偶爾給他一些吃食。許萬松瞄準一個叫孫華山的糊塗病人,屢屢從他手中搶奪食品。
孫華山,年逾六旬,大學畢業,曾是一名工程師,未婚。年輕時孫華山的容貌長得很帥,不幸患了精神分裂症,在四樓男病房連續關押已逾二十年,思維紊亂,喪失語言表達能力。他有個妹妹,每月一次,來四樓男病房探視,帶來大量吃食。孫華山的糊塗,到了不會自己領取食品的程度。許萬松自告奮勇,替他代領,大量吃食裝進自己口袋。象徵性地分給孫華山少量吃食。候憶春看在眼裡,懶得去管。有一次,一名值班護士代替孫華山領取食品,統統放在孫華山面前長桌上。許萬松趁人不備,把一袋半年重肉鬆放進自己口袋。被我看見,告訴石平。石平向候憶春反映,候憶春把許萬松叫來,一眼看見那袋肉鬆,候憶春交給護工邢某,命他每天清晨放些在孫華山粥碗中。許萬鬆氣得臉色發青,也不知道誰在背後同他過不去。
又一次,四樓男病房二十幾個病人,列隊乘電梯去到底層康復科,做所謂「森田療法」。許萬松和我都在其中。我故意走在最後,悄悄對康復科主管護士說道:「許萬松這些日子正在發病,特別興奮,你們對他留心些。」三名康復護士,六隻眼睛,盯住許萬松不放。許萬松不知趣,從這個房間竄到那個房間,處處表現「特別興奮」。於是,三個護士一涌而上,押著許萬松乘電梯回到四樓男病房,交給候憶春,說道:「今後不準許萬松再來康復科搗亂。」許萬松垂頭喪氣,仍不明白誰在背後同他過不去。
最有趣的事情,發生在2010年11月,一個星期日的上午。候憶春休息,許開昱上樓頂班,分發食品完畢。許萬松和劉彬,為了爭奪一個病人的一包蛋卷,相互廝打,扭成一團。許萬松明顯打不過劉彬,臉上挨了幾拳。許開昱大怒,罵道:「你們倆個傢伙,都不是好東西,都是候憶春平時把你們慣壞的,繼續打下去,打呀,怎麼不打啦,也讓我看看你們的笑話……」在罵聲,許萬松,劉彬顏面全無,不敢糾纏下去,各自鬆手,坐在一邊,一聲不吭,眾病人紛紛暗自稱快。
實際上,許萬松處處出乖露醜,候憶春有時也看不過去。許萬松經常去到孫華山睡覺的第二病室,剝掉孫華山褲子,毆打孫華山。有一次,在飯廳,孫華山正欲起身去廁所小便,許萬松雙手用力一推,孫華山一個趔趄,重重摔倒在地。許萬松當即抵賴。一個名叫楊良光的老年病人,說道:「我親眼看見許萬松推倒孫華山。」在場的清潔工韓某大怒,指著許萬松罵道:「你還是個人不?孫華山摔死了,你要償命!」
這樣的事情發生多了,候憶春漸漸也對許萬松冷淡了。總而言之,自己是個精神病人,又在精神病院充當「打手」,這樣的傢伙,很少是有好下場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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