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俠客: 「六四」議題不應該繼續為某些腐敗民運人士背書

明年是「六四」二十五周年，我們這些期望中國政治變革的國內外人士、陶醉與當局對抗的人們，都期待明年能圍繞著「六四」概念搞出點名堂來。前不久，王丹、王軍濤等人發出了一個《天下圍城，紀念「六四」》倡議，他們這些人在倡議中的說法再聯繫到他們這些人近二十五年來的表現，令人感到鬱悶厭惡，有一種不齒的感覺。我的評論陳列如下。

1.     倡議開始就大言不慚地宣稱：「我們發動和組織了、、、、」，89民運果真是諸位先生髮動組織的嗎？坊間關於89民運的回憶錄已經有了很多種，不可否認，這些人中有幾位是89骨幹人物，但是事實上，他們離「發動與組織」卻差了很遠。論「發動」，1989年4月15日學生上街根本不是這些人啟動的，他們其中的任何人都不是發動者；論組織，89民運中有幾個最主要的組織：「北大籌委會」以及後來的「高自聯」，「天安門廣場指揮部」，王丹根本沒有參與這些組織的籌建和發展工作，一天也沒有在這些組織里擔任過任何職務，他喜歡見記者，善於媒體炒作而爆得「大」名。胡平、陳奎德等雖頗有名氣，但是從哪個角度講都和「發動與組織」不著邊，怎麼也敢在這樣的倡議上簽名？另外李恆清，潘強，金岩，王進忠等，我周圍的89老兵都不知道他們是誰，更不知道我們當年是如何被他們「發動」和「組織」的。大言不慚呀！

2.     此倡議的發起人涵蓋面太窄，完全是小圈子「貪功」、「搶班」之作。論89 的活躍人物（和「發動」和「組織」沾點邊的人物），我們國內的不說，境外的仍未脫離民運界的吾爾凱西、嚴家其、柴玲、封從德、陳一咨、周鋒鎖、劉鋼、沈彤、陳軍、吳仁華、方政、楊建利、任畹町、蘇曉康、北明、唐柏橋、熊炎、張偉國、吳學燦、易丹宣，易改，張倫、韓東方、蔡崇國、王龍夢、唐元雋等，還有當時境外的主要支持者「港支聯」、「民聯」的朋友們均未列入。雖然和「六四」沒有直接關係但是目前在海外的重要人物付希秋、魏京生、徐文立、吳弘達、李曉榕、陳光誠、廖天琪，余傑，蔡楚等均未參與該倡議發起。

3.     話說過來了，是不是和89沾邊並不是根本的問題，「六四」是中國人的共同遺產，每一個都可以好好使用它，增加中國的正能量。但是，長年來有些人表現出來的心態是「『六四』是我的私有財產」，為此，「發動」「組織」者之間爭來斗去，四分五裂，圈子越做越小。最後只好拉李恆清、潘強、金岩、王進忠這樣的人濫竽充數，拉胡平、陳奎德這樣的名人充當「發動」者和「組織」者。可悲呀。

4.     是不是「小圈子」也不是根本問題，根本問題是做不做事、做成做不成事。近二十五年來，這些人到底做了哪些事有哪些成績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但是我是圈內人，並非孤陋寡聞。我們國內的人都知道，找王丹是找不到的，為此我專門給海外一位了解他的朋友請教為什麼，這位朋友告訴我，王丹幾乎不做事，曾數次不隱諱地表達：不需要做事，也不應該做事，因為再做也做不過89的名氣了，何必做？只需要和「六四」的做符號性焊接，未來就不會被遺忘，就會有機會，而且是「大機會」。該倡議的其他發起者除少數外（如胡平、陳奎德等），幾乎也是什麼事也不做，或者做不成正事，和國內的現實、人事脫節，與國際社會脫節。我們國內那件活動、那次行動與他們有關？98組黨？孫志剛？小石村？維權運動？零八憲章？陳光誠？救援六四難屬？汶川？甕安？廈門？蘇州？大連？圍觀三網友？艾未未？廖亦武？馮正虎？唐慧？反強迫拆遷？救援劉曉波、高智晟？突破網路封鎖？塢坎？南周？財產公示？教育平權？出入境權利？新公民運動還有救援公民運動被捕者？統統與他們沒有關係。然而，我們在國內切身體會到與國內公民運動有一體感的楊建利、付希秋、李曉榕以及筆會的朋友，參與國內人道救援的（除上述幾位外）周鋒鎖、方政、孫立勇、盛雪、吳弘達、全美學自聯的朋友們，在國際上能為國內的朋友發出重要聲音的付希秋、楊建利、李曉榕、吳弘達、魏京生、柴玲、廖天琪，恰恰都沒有參與這個紀念「六四」活動的倡議，不知是巧合還是天命。因此，這些人倡議開展紀念「六四」活動，就像只是在某些禮拜天去教會的基督徒，不真誠、平時也無行動，只是藉助「儀式」來顯示自己「信仰」和存在。

5.     為了了解倡議發起者名單上的李恆青、潘強、金岩、王進忠是誰，我專門給紐約的幾位熟悉的朋友打電話，才知道李、潘、金在海外民運李什麼也不是，只是王丹小圈子的成員，王丹與「六四」焊接，他們與王丹焊接，這就是他們民運工作的全部。至於王進忠（「發動」「組織」者？），我的朋友都說不清楚他是誰，只知道他可能在日本。

6.     我跟紐約的朋友打電話發現的最讓我感到驚訝和扼腕的是王軍濤的墮落。一開始我不相信，我又從當年的老朋友那裡證實再證實，我才敢相信。王軍濤任主席的中國民主黨全國委員會總部設在紐約中國城，主要業務就是幫想在美國獲得移民身份的人做政治避難，具體的講，讓這些人入黨成為民運人士，參加中國領館前的街頭抗議活動獲得參加政治活動的證據，然後由王軍濤在庭上作證說明他們回國有被政治迫害危險，由此獲得政治難民身份進而獲取移民身份。王軍濤從中獲得暴利。一位朋友憤然地說：王軍濤就是「政治（避難）輔導員，每天的精力時間都用在輔導黨員如何做政治避難和上庭為他們作證。聽說唐元雋也在做類似的事，張伯笠和王軍濤結合在一起做宗教迫害政治避難的生意。聽說有一次庭上一位法官問王軍濤：你每天來作證，你還有時間做民運工作嗎? 又一位法官曾經問唐元雋（據說也問過王軍濤類似的問題）：你買了幾棟房子了？該倡議的列名發起人中的李進進、項小吉主要的律師業務收入是靠王軍濤等輸送的政治避難案客戶。墮落呀！

7.     我們國內的89老兵聽到這些，情何以堪？本來我們不想提起的問題，由於這些令人難以接受事實，我們不得不再次提起，因為這真的涉及到了89民運這個群體的聲譽，因為他們這幾個人還在堅持不懈地把自己和「六四」做壟斷式的捆綁。我要問的問題是，王丹從陳水扁那裡得到國務機要費花在哪裡了？據一位最近去台灣開會的朋友說，王丹在陳水扁案庭審上作證，對接受陳水扁的錢的事實都有交待，錄音錄像和文字資料都存檔，雖然王丹幾次公開抵賴，檔案總是要公開的，所以抵賴也沒有用。盛傳的台灣安全局的「二王」專案，王丹，王軍濤也從未有令人信服的解釋，他們控告人民日報和溫家寶控告紐約時報一樣不了了之。


我們以往以為只有權力才能讓人腐敗，其實我們忽略了，做正義事業的人也特別容易腐敗，因為這裡面涉及了令人羨慕的名氣和物資資源。人們總是偏向於不願意接受做正義事業的人也容易腐敗，我這篇短文就是提醒人們，正因為人們這種傾向的掩護，做正義事業的人腐敗起來更有社會心態的保護傘，爭名爭利腐敗起來速度也很快，正像我上面所列舉的事例證明的那樣，我們對此要特別警惕。這些人已經成為民主運動的負資產，產生的是負能量，「六四」議題不應該成為幫助他們繼續盜取名聲繼續腐敗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