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樓主: 風乾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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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個女兒做老婆(第一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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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07-10-5 12:15 |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六章 偷心家賊

  安鐵坐在瞳瞳的床邊,一邊重拾童年的記憶,一邊給瞳瞳聲情並茂地講著,也不知講了多久,等安鐵重回憶中緩過神來時,發現瞳瞳已經睡著了。安鐵輕輕嘆了口氣,把瞳瞳的被子往上拽了拽,一不小心把瞳瞳書桌上的一個本子碰到了地上,安鐵低頭去撿時,發現是一本日記,安鐵把這本日記拿在手裡,心裡突然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他覺得這個本子就像一個潘多拉盒子,裡面裝著誘人的秘密,猶豫了一會,最終沒有抵擋住偷窺瞳瞳內心的衝動,這丫頭平時到底想什麼呢?什麼事都藏在心裡,也不怎麼和別人交流。

  安鐵看了一眼熟睡的瞳瞳,做賊一樣翻開了那本日記,同時安鐵的心裡十分自嘲地想,難怪有那麼家長偷看孩子的日記,此時自己不就像一個急切想了解孩子的家長嗎。

  ××××年×月×日今天身體很難受,肚子很疼,叔叔很早就出去了,真希望叔叔能多陪我一會,可是我知道,叔叔總是很忙的。前天,叔叔和我商量要送我回家的時候,我真的好傷心好傷心,有時候我在想,如果叔叔不要我了我該怎麼辦,可是我寧願相信,叔叔是不會扔下我的,他會這樣照顧我一輩子,等他老了我就叫他爸爸,一輩子也不嫁人,就陪在他身邊。我以前問過白姐姐,為什麼不是她和叔叔在一起,可白姐姐只是笑,說我人小鬼大,可我不這麼認為,我總是覺得叔叔與白姐姐在一起比和秦姐姐在一起要開心得多。其實我並不是討厭秦姐姐,我只是害怕她,因為秦姐姐並不怎麼喜歡我,我害怕她如果要是和叔叔結婚了,叔叔就會把我送回貴州去。

  ××××年×月×日晚上一個叫吳雅的阿姨醉醺醺地來敲門,我知道她是我們的房東,可我就不想給她開門,我怕她又要像別的女人一樣賴在這裡不走,叔叔總是心腸很好地照顧她們,後來又會糾纏不清。叔叔對別的女人好我真的好嫉妒,雖然他們都把我當成小孩子,可是我很清楚叔叔最心疼的女人就是我了,可我卻不能像那些女人那樣給叔叔些什麼,所以我很悲觀地預感,叔叔有一天還是會離開我的。

  肚子很疼,一直睡不著,我要等叔叔回來。

  安鐵看完了這篇文章,感覺心裡很沉重,也很意外,同時對瞳瞳的愧疚又多了許多。就在這時,瞳瞳在床上翻了個身,安鐵嚇了一跳,趕緊把日記本合起來放在桌子上,然後,轉過頭去緊張地盯著瞳瞳,發現瞳瞳轉過身去就睡了。安鐵尷尬地笑了笑,感覺身上出了一身冷汗,似乎自己在做一件極不光彩的事情。

  安鐵以前一直對那些偷看孩子日記的父母極其反對,他一直認為,父母偷看孩子的日記是一種對孩子個人權利的侵犯,是一種沒有能力與孩子溝通的懦弱行為,沒想到現在自己竟然也在干這樣的勾當。

  安鐵苦笑著,再一次把桌子上的日記本挪了挪,努力使日記本跟掉到地上前一模一樣,甚至,連日記本的邊沿伸出桌子角一點,安鐵也進行了認真的擺放。擺好日記本后,安鐵輕手輕腳地走出了瞳瞳的房間,輕輕帶上門。出了瞳瞳的房間,安鐵才長出了一口氣。

  「靠,這家賊也不是好當的。」安鐵回到自己的房間后,心裡后怕地想。要是瞳瞳看到自己偷看了她的日記會有什麼反應呢?會不會跟自己吵起來?按這丫頭的性格,跟自己吵起來肯定是不會的,但安鐵想,無地自容的肯定是自己。

  一個偷看別人秘密的人,無疑是心靈的竊賊。有一些秘密本身並無實際的價值,秘密的價值在於,它是秘密的,是需要你用心去發現的,如果你要是圖便宜不用心去發現,而是跟賊似的偷看,這種投機取巧會導致你人生的懈怠,而失去心靈碰撞的美好的閃光。

  安鐵做了一會自我批評,打開電腦,在網站上各種論壇里閑逛,然後又在幾個朋友的博客里逛了一會,沒什麼太大的意思,於是,百百無聊賴地打開QQ,上了QQ之後,安鐵突然發現一個叫「李易安」的女人頭像在陌生人一欄里亮著,安鐵看著這個頭像一時有些恍惚,他已經想不起來這個叫李易安的女人是誰了,但又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應該是跟自己有過某種聯繫。

  安鐵也沒多想,但安鐵這時候實在想找人聊聊天,安鐵有很多話想跟人聊聊,尤其是想跟一些陌生人聊一些心裡話,反正,網路上誰也不會把這些話當真。

  安鐵打開QQ的好友欄,裡面有幾個人的頭像亮著,都是幾個同事和幾個安鐵採訪過的採訪對象,安鐵把好友欄往下拉,就發現了白飛飛,但白飛飛的頭像是黑的,不知道這時候白飛飛是不是在線?安鐵打開與白飛飛的對話框,打了兩個字:「在嗎?」等了一會,沒有回應。安鐵想估計白飛飛不在,她平時也不總是上QQ。安鐵突然覺得十分寂寞,多日來的鬱悶就像一個膨脹的雪球,在這個深夜越滾越大。這種寂寞的感覺跟安鐵剛來大連的時候很像,但又有所不同,安鐵剛來大連時的那種寂寞是一個未知的城市給一個沒有朋友沒有目標的人的寂寞,而現在,安鐵的寂寞是那種對一個城市太熟悉,以至於熟悉得沒有一個說話的人的那種寂寞,這幾年的安鐵在這個城市應該說是有目標的,他努力工作,事業也有了一點起色,但是,現在的安鐵又好像沒有目標了。這種失去目標的迷亂,是一種更深的寂寞。

  當安鐵又一次看到陌生人里那個「李易安」時,突然就像起來這個女人,這不是自己剛來大連的時候那個陪伴了自己許多個寂寞無聊的夜晚的女人嗎?那個光著身子裸體坐在電腦前陪自己聊天的女人現在是不是也是光著身體在陪別人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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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07-10-5 12:15 |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七章 守在夜裡的女人

  安鐵看著李易安的頭像出神了好一會,心中一動,心頭湧起些許溫情,也湧起了許多物是人非的感慨。懷著一種洞察世界真相又害怕知道真相的發賤心裡,安鐵打開了李易安的對話框。啪啪啪打了幾個字:「小山重疊金明滅,是你嗎?」

  發送出去后,安鐵等了一會,那邊沒有回應,安鐵有點喪氣,就像你在路上認識一個熟人,你熱情地跟他握手,對方卻皺著眉頭看你半天根本想不起你一樣,這是一件讓人極其不爽的事情。

  「操!算我自做多情。」安鐵正打算把對話框關掉,突然,李易安的頭像跳了起來,安鐵的心也暗自一跳,就像你苦思冥想的一道數學題終於有了解開了關鍵的一步,那個讓人期待的答案似乎就在眼前。

  安鐵點出對話框一看,只見李易安說:「鬢雲欲度香腮雪,是我!」

  安鐵心裡想:「有門,還記得當初我們的定情詩,有點意思。」於是安鐵又敲出了一句:「懶起畫娥眉,你還是那麼寂寞和性感嗎?」

  「弄妝梳洗遲,你還是這麼文雅和流氓。」李易安回道。

  「照花前後鏡。這幾年想過我嗎?」安鐵道。

  「花面交相映。沒想過,鬼才想你,你這麼色。」李易安道。

  「新貼綉羅襦。我經常想起你,不知道你還是不是那麼風情萬種。」

  「雙雙金鷓鴣。都老了,倒是想見見你現在什麼樣子,不知道你是不是老了?」

  說完,李易安發送了視頻聊天的請求,安鐵一看,心想:「看來我們的易安女士還是乾柴一堆,點火就著啊。」

  接著,安鐵就看到李易安穿著一件性感低胸睡衣出現在畫面里,幾年過去,李易安並沒有太大的變化,要說變化也只是變得更加有風情了。只見李易安在鏡頭裡羞澀地憋了一眼安鐵一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屏幕,手還在鍵盤上忙活著。

  「我怎麼看不到你啊?你真的是安鐵嗎?」李易安懷疑地說。

  「我沒裝視頻,定情詩的暗號都對上了,那還有假啊?你是不是在網上聊天被欺騙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疑?」安鐵道。

  「不是啊,誰知道是不是你啊,這麼多年突然冒了出來,我問一下也不行啊。」李易安分辨著,看來,她還是以前那個老實寂寞不知道撒謊的少婦。

  這時,安鐵的心裡湧起一種親切感,對這個丈夫因為做生意常年不在家的女人充滿了一種複雜的情緒。想起當年,自己和這個女人之間實際上有很多牽扯不斷的感情,雖然開始只是出於一種消遣的目的而互相答話,但隨著交往的時間一長,多少總會產生一些特別的感情。這種感情有時候比現實中的感情更加單純而富有誘惑,更加讓人心動。

  因為這種感情完全處於兩個人的互相欣賞,加上兩個人的寂寞在一起煎熬,就會熬出那種赤裸而艷麗的慾望之花,這種花因為沒有現實土壤也許不會結果,但其芳香肯定是純粹而特別的。

  你在生活中,很少碰到不受現實因素影響的男女之情,而在午夜的網路你可以碰到。

  「你還在嗎?怎麼不說話啊?你是不是生氣了?」李易安看安鐵半天沒作聲,終於沉不住氣。

  「你都在懷疑我是假的了,我還說什麼啊,互相連信任都沒有還聊什麼?」安鐵心裡有一些煩躁,這人一想到感情,就會難以把握。

  因為感情這種東西的不確定性人們才會那麼努力地想去把握,因為即使找到了你也難以把握,人生才那麼美好而容易衰老。

  有時候,衰老可能真的是美麗的,那種陰鬱的無法排解的美麗。

  安鐵又開開始胡思亂想。

  「你看你,這麼小氣,你還是男人嗎,我就說那麼一句,你就抓住不放,沒完沒了,不過,我現在相信是你了,只有你才這麼矯情。呵呵!」李易安笑著說,同時發過來一個笑臉和一朵小玫瑰花。

  「我矯情嗎?你還真是提醒我了。」安鐵也給李易安發過去一個大笑臉和一大朵玫瑰花。李易安的這句話又讓安鐵想了不少。「難道一直以來,我活得真的很矯情?」安鐵想了想,李易安的這句話看起來有點道理,自己這些年來,對許多人和事都很較真,有時候較真得很是不合時宜。在較真受到委屈后,自己再企圖用一種玩世不恭的態度太化解較真帶來的心理不平衡,但經常是事與願違,結果把事情搞得越來越糟糕,弄得生活終於混亂不堪。

  「怎麼又不說話了?又不高興了?」李易安說。

  「沒有,你說得挺有道理的,我發現我還真是挺矯情的,媽的。」安鐵罵了自己一句。

  「哈哈,別這樣啊。正因為你這人容易認真我才喜歡你啊,你結婚了沒有?」李易安看了安鐵打過去的字,哈哈大笑,笑得兩個肩膀一陣亂晃,一個肩膀上的睡衣帶子順著她光華的肩膀滑了下來,露出半個圓鼓鼓的乳房,那露出來的白花花的乳房在安鐵的面前一直晃著,搞得安鐵心裡又開始不老實起來,再也不去想那些矯情的精神問題了,有時,人的本能是讓人愉快的,至少,本能露出頭的時候,你的腦袋就不用想那麼多事了,本能簡直就是對腦袋的解放。

  「沒有,你跟你丈夫現在關係還好嗎?他是不是還經常外出不回家?」

  「他現在比以前更忙了,我們現在平均一個月都見不了一次面。生活真是太沒意思了。」李易安神情十分落寞,聲音幽怨地說道,這聲音低低的,彷彿在呼喚著什麼。

  「那你還愛你丈夫嗎?」安鐵小心翼翼地問。

  「有什麼愛不愛的,生活還不就是那樣,沒有起伏,沒有波瀾,有他沒他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區別了。」李易安的眉宇間流露出一絲痛苦,接著說道:「有時他在家的時候,一個月都不見面,我們連親熱的興緻都沒有,有時候他喝多了,爬到我身上就開始動作,我經常都是一聲音不吭地等他完事,就像在完成一個任務似的,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李易安說著說著,眼睛里似乎有了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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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07-10-5 12:15 |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八章 寂寞少婦的魅力

  安鐵看著李易安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裡突然很後悔問了李易安這些話。愛這個東西是不能隨便說的,愛要是說不好是要陽痿的。這時候,安鐵下面剛硬起來的地方就開始蔫了。

  安鐵趕緊轉移話題說:「我想抱抱你,想讓我抱嗎?」

  李易安盯著屏幕,眼睛亮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想。」

  安鐵發過去兩個小豬擁抱親嘴的圖片,李易安看了之後,開心地笑了,動情地說:「親愛的,你真好。」

  安鐵聽著李易安軟軟的聲音,心裡異常舒坦,心想,看來女人還真是需要哄的,此時安鐵覺得《紅樓夢》中的賈寶玉簡直是一隻獃頭鵝,害得林黛玉留了個時下不討好的多愁善感的惡劣形象。如果當初賈寶玉多用點心思,用他看的黃色小人書里的伎倆哄哄他林妹妹,興許兩個人早就乾柴烈火,又何必落得勞燕分飛、天人永隔呢。看著李易安在屏幕上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安鐵覺得自己也不能把人家擱在那,於是頑童一樣敲出了:「還想不想我更好?」

  李易安看了一眼安鐵敲出的字,然後抬起頭,臉頰微微有些發紅,胸口的起伏越來越大,這時她穿的真絲睡衣又往下滑了一點,另一根肩帶雖然沒有完全掉下來,可是胸前的風景一覽無餘。

  安鐵趁著李易安憂鬱的當兒,趕緊敲出了一句:「寶貝,你真是太迷人,我想吻你,從你的嘴唇開始……你願意嗎?」

  李易安像說夢話一樣軟軟哼出:「願意,你今天想怎樣都行。」說完,用手把另一根肩帶拉下來,雙峰像兩隻雪白的兔子,從屏幕跳進安鐵的視線。

  安鐵感覺身體一陣發熱,以前雖然也見過李易安的裸體,可是卻沒有今天這樣言語上刺激,以前安鐵聽說人家視頻做愛,還對此嗤之以鼻,在安鐵認為,那些搞視頻做愛的人不是現實中不招人喜歡,就是性格上有缺陷。可今天安鐵感覺這種視覺加語言上的挑逗的確別有一番味道。

  「你想讓我怎麼樣啊?」安鐵道,他想逼李易安親口說出來。

  「哎呀,討厭,我想讓你吻我。」李易安道。

  「想讓我吻你哪裡啊?」安鐵逼問。

  「冤家,你想吻哪裡啊?快點來啊。」李易安兩眼開始迷離,已經進入了狀態,看樣子李易安對此道已經駕輕就熟了。

  「我想吻你的胸部,想吃你那好看的櫻桃。」安鐵敲道。

  「恩,吃吧,吃仔細點。」李易安扭動著身體,自己把手放到胸部上摸著。

  安鐵此時有一種異樣的快感,兩隻眼睛盯著李易安雪白細嫩的胸部和濕潤的嘴唇,心中的一股渾濁之氣正在慢慢往外泄露。安鐵興奮地把手伸到自己的兩腿之間,盡量把自己那雙男人的大手想像成李易安那雙柔滑的小手。然後,他又忙裡偷閒把手移到鍵盤上,敲了一句話:「你知道我在幹什麼嗎?」

  「你在自摸吧,哈哈」李易安大笑著衝口而出道。

  就在李易安大笑的時候,安鐵突然沒有了興緻,安鐵敲出一句:「笑什麼啊,這麼煞風景,你好像經常干這事啊?」

  那邊李易安收住了笑,正色道:「難道你還想跟我談戀愛嗎,要不是今天偶爾碰上,這幾年你想過跟我聯繫嗎?」

  安鐵一想,也對,自己裝什麼孫子啊,泡人家少婦,人家從了你,你還在這煞風景。於是在鍵盤上敲道:「沒那個意思,我就是隨便說說,主要是今天你太誘人了,差點就把持不住了,你在這時候也不能認真點嗎?呵呵」

  「好啊,親愛的,我認真點,繼續?」李易安道。

  「算了,我沒興緻了,我感覺對你不公平啊,我有沒視頻,連個耳麥也沒有。這樣你會沒有安全感啊,你不投入也是正常的。」安鐵道。

  「看你,你還真生氣了?你就不能裝一個?」李易安道。

  「回頭再說吧。你一般幾點睡啊?」安鐵問。

  「要不是遇到你我早睡了。你當我跟誰都這樣啊?」李易安道。

  兩個人又隨便聊了一會,安鐵已經開始覺得自己很無聊了,而且也有點不安,覺得這樣對一個女人有點太過分了,感覺自己在利用寂寞欺負一個愛無歸依的怨婦,越想越覺得自己不是東西。但是,同時,安鐵也感覺自己心裡突然輕鬆了很多,那種壓在心頭的鬱悶減輕了不少。一直以來,安鐵總是覺得自己對感情是認真的,一直把自己當成一個感情的受害者,把自己囚困在那種悲壯的美感之中,覺得天下人都對不起自己。現在,安鐵覺得,被自己一直人為築起的那種悲壯之美正在消失,大家扯平了,可以各自安息了。

  兩人互道「拜拜」之後,安鐵躺在床上,有種靈魂出殼的感覺,這是一種行屍走肉的簡單快感,這種快感讓你有一種疲憊,是那種塌實的疲憊,就像你扛了幾個麻袋,累得不行,什麼也不想,只能睡覺。這種完全由身體出發的疲憊很好,睡覺都不做夢。

  第二天早晨,安鐵早早醒來,感覺神清氣爽。剛推開門,就聞到了一股撲鼻的飯香,瞳瞳正在廚房裡忙碌著。太陽傾斜著照在陽台上,晾衣繩上掛著瞳瞳的淡藍色睡衣,在晨風中輕輕晃動,一切都很美好,生活還在繼續,世界並無異樣。

  「這才是人間的味道啊。」安鐵伸了個懶腰,微笑著在陽台上做了幾下簡單的運動。

  「叔叔,今天怎麼這麼高興啊?」這時候,身後傳來了瞳瞳的明朗的笑聲。安鐵回頭一看,瞳瞳正在往餐桌上放筷子,正看著安鐵笑吶。

  「丫頭,你就是墜入人間的天使啊,要不是你,我哪能天天吃到早餐,應該感謝上帝啊。」安鐵看了看瞳瞳,半開著玩笑說。

  「吃飯吧。」瞳瞳也笑眯眯地說,看得出,瞳瞳今天也很開心。

  「對了,瞳瞳,這兩天你是不是快考試了,升學考試難不難?學習是不是很緊張啊?」安鐵問。

  「沒問題,現在升學壓力沒那麼大,好歹都得升中學,我們老師常說,義務教育就是好啊,連學費都不用交了。」

  「哈哈,你們老師真這麼說啊,回頭我們還是要考好一些,再琢磨一個好一點的中學。這樣吧,丫頭,今天傍晚放學我領你出去玩怎麼樣,叫上你白姐姐?」

  「好啊!」瞳瞳興高采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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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07-10-5 12:16 |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九章 今天是個好日子

  上午剛到辦公室的時候,安鐵就接到李海軍的一個電話。李海軍在電話里興奮地說:「哥們,明天我就帶卓瑪回大連了?」

  「誰是卓瑪啊?操,你打個電話這麼費勁,在西藏就那麼舒服啊,就沒給我打過電話。」安鐵高興地責問李海軍。

  「這個地方信號不好啊,再說了你一天不是窮忙嘛,卓瑪就是那個寫信給我的女孩啊,你可別吃驚啊,跟瞳瞳長得還有點像。她高考剛完,我帶她回大連看看。」李海軍興奮地說。

  「啊,是嗎?好啊,趕緊帶回來看看,美女多多益善。」安鐵說。

  「好了,先掛了,對了,我現在在拉薩,一會我找個電腦把卓瑪的照片先發幾張到你的郵箱給你看看,讓你一飽眼福先。」李海軍掩飾不住對這個女孩的喜愛。

  「好啊好啊,你什麼時候能發?」安鐵問。

  「太陽落山之前給你發過去。」李海軍說話都充滿了詩意。

  「我操,你都把我弄暈了,還太陽落山之前,你怎麼不說月亮升起之前,搞得這麼詩情畫意,看來,你的確被西藏洗禮了,好啊。」安鐵在電話里一頓感嘆。

  「呵呵,好了,不說了,我先掛電話了,我還要陪卓瑪逛逛街,買點東西,你想要點什麼?我給你帶回去?」李海軍問。

  「什麼也不想要,把花姑娘給我帶回來看看就比什麼都好。」安鐵笑著說。

  放下李海軍的電話,安鐵處理了一些稿子,開始在網路上查找一些資料,桌子上的電話又響了,安鐵拿起電話一聽,馬上皺起了眉頭,一聽聲音安鐵就知道只那個中年婦女王秀蓮,選手陳雪的媽媽。

  「安主編啊,俺是陳雪的媽啊,你好啊。」王秀蓮說。

  「你好,你有什麼事嗎?」安鐵耐著性子問。

  「也沒什麼事,安主編,聽你聲音挺年輕的,你結婚了嗎?」王秀蓮絲毫也沒覺得她問的這話是否突兀。

  「這----」安鐵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還沒結婚是吧,我們家陳雪心高,天天都有人給她介紹對像,她總說不著急,這麼,現在也沒有男朋友----」王秀蓮話還沒說完,安鐵實在有點招架不住,不得不打斷她說:「阿姨,這樣吧,陳雪的資料我看過了,初選我想點辦法,以她的條件通過初選問題也不大,但複賽就得看她的表現了,我說了也不算,回頭我安排人給她拍照,讓她準備一下吧,我這還有點事,就不跟你多說了。」

  安鐵實在無法招架這個王秀蓮,只得答應了幫陳雪通過初選,安排上報紙的拍照,王秀蓮一看初步目的達到,也高興地掛了電話。放下王秀蓮的電話,安鐵就通知大強:「安排陳雪拍照吧,我實在無法忍受她媽媽了。」

  「哈哈,好吧!那這周報紙上陳雪和柳如月。」大強在電話里哈哈大笑。

  「你還笑吶,也就這一次,下次再有這樣的,連考慮都不考慮,也不知道現在的家長是怎麼了?想讓孩子出名都想瘋了。」安鐵說。

  「很好理解啊,現在,名就是錢,有錢了什麼事情不好說,你看現在那些明星賺錢多容易,哪像咱們累死累活的,我媽要是把我生得漂亮點我也想出名,哈哈,沒辦法,自然條件惡劣啊。對了,老大,你今天過來嗎?」大強說。

  「怎麼?公司有什麼事嗎?」安鐵問。

  「沒事,我有就是問問。」大強說。

  「哦,那我就不過去了,今天要帶著瞳瞳出去玩玩。你今天看見白大俠了嗎?」

  「白大俠呀,在呢,就在我旁邊呢,你等一會,我把電話給她,你們聊。」大強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白飛飛的聲音:「喂,剛才好像聽說你被騷擾了?哈哈。」

  「操!別提了,這美女媽媽可真讓人招架不了,哎你說,這女人生了個漂亮女兒是不是覺得特自豪啊?」安鐵還沒從陳雪母親的刺激中走出來,有點磨叨地向白飛飛訴苦。

  「切,這就是你不對了,舉個例子給你說吧,瞳瞳還不是你生的呢,可如果誰說你的瞳瞳漂亮,你不高興?誰不說自己的孩子好啊?」白飛飛在電話那頭笑著說。

  安鐵聽了白飛飛的話恍然大悟道:「對啊!你這麼一說我還真就明白了,謝謝白老師哈。聽君一席話,少想不少事啊。」安鐵笑說。

  「少來你!快說,找我有什麼事?」白飛飛心急火燎地說。

  「哈哈,你知道嗎?李海軍要回來了!」安鐵說。

  「啊!這小子要回來了?!太好了,哪天到啊?」白飛飛在電話那頭很興奮地嚷道。

  「具體哪天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拉薩呢,不過還有一個消息透露給你。」安鐵故意賣了個關子,神秘兮兮地說。

  「快說啊!別賣關子!」白飛飛催促道。

  「哈哈,這個關子我還就賣了,要想知道得答應我件事。」安鐵說。

  「行啊你,快說,不過我可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小心關子賣大了我不買你的帳。」白飛飛說。

  「嘿嘿,也沒什麼,就是想帶瞳瞳出去玩玩,看您老人家有沒有空陪我們。」安鐵說。

  「咳!早說啊你,陪小美女我能沒空嗎?到時候你去影樓接我就行。現在能告訴我了吧。」白飛飛說道。

  「你不是說你好奇心不重嗎?那就等見面我再說吧,下午我去接你,哈哈。」說完安鐵就把電話掛了,想像著白飛飛氣急敗壞的樣子。

  下班的時候,陳紅剛從外面採訪回來,這女胖子最近瘦了很多,進辦公室門時,已經不擔心撞到門框了。陳紅身形敏捷地閃進辦公室,看見安鐵正准往外走,笑嘻嘻攔住安鐵道:「帥哥,晚上有時間陪我吃個飯不?晚上我媽逼我去相親,對方是個開米店的,長得不怎麼樣還特牛逼,我跟我媽說我有男朋友了,你裝一下我男朋友行不?」

  「真對不起啊,我約好人了,要不肯定陪你,能做一把你的男朋友我十分榮幸啊。」安鐵趕緊說。

  看見陳紅樂呵呵地撅著嘴,見人就說自己要鄉親,大家也都真心感到高興。

  這是平凡的一天,也是一個難得的好日子,大家的心情似乎都很好,這平凡之中的幸福那麼平實,很容易被我們忽略,但生活因為還有期待,還有友情和愛,就足夠美好了。

  安鐵走出門的時候,輕鬆地哼著小曲,想起瞳瞳和白飛飛正在等他,馬上感覺渾身是勁,這樣就已經很好了,那怕生活總再來多少風雨,安鐵也覺得不在話下。

  安鐵剛把車從報社的地下停車場開出來,正拐彎準備上大路的時候,突然聽到車窗旁邊有人喊他,安鐵往外一看,馬上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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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艷陽天

  跟安鐵說話的居然是王貴,安鐵把車停在路邊,並沒有馬上下車,王貴一見安鐵挺下就迎了過來,看著滿臉堆笑的王貴,安鐵心裡暗罵:「操!這王八蛋!」。本來安鐵就對這個王貴沒什麼好印象,再加上知道了這小子對柳如月做出的那些噁心事,安鐵真是有揍這小子的衝動。

  「安主編!可算截到你了!」王貴跑過來氣喘吁吁地說。

  「我當是誰呢?王老闆啊,今天怎麼這麼巧啊?」安鐵把車窗放下一半,並沒有下車的意思。

  「呵呵,不是巧,我是今天特意來找您來的,剛去你辦公室,你的同事就說你剛下來,我就立馬追過來,沒想到還真碰上了。」王貴站在安鐵車子旁邊點頭哈腰地說。

  「呦!王老闆這麼忙找我有什麼事啊?」安鐵說著故意做出想下車的意思。

  「不用下車了,我在這裡先簡單跟您說一下,回頭我找個時間,咱們再細聊吧。」王貴連忙說。

  「呵呵,不好意思,我今天真是有事,好吧,你先簡單說說吧。」安鐵說。

  「嗨,您不是知道嗎,我現在正在競選傑出青年,不是想讓您幫忙造點勢嗎,最近我也聯繫了幾家媒體,可他們都說我的事迹不夠突出,談了好幾次都沒談妥。最可氣的是那幾個王八蛋記者白吃白喝我的還不給我辦事,想來想去我還就覺得安主編有記者的職業道德,所以想跟您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幫我想點辦法。」王貴狡猾地說。

  安鐵心想:「操!我他媽還沒罵你王八蛋,你到把我罵了個夠。」於是,安鐵假意看了下表,然後說:「王老闆真是太看得起我了,這樣吧,我今天有急事,哪天你約個時間我們再詳細聊好不好?」

  「行!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您忙吧,到時我給您打電話。」說完王貴往後退了兩步,向安鐵擺了擺手。

  安鐵一聽王貴說完,馬上發動了車子,恨不得越快離開這雜碎越好,車子開動以後安鐵從後視鏡里看到王貴還滿臉堆笑地向他揮手呢,趕緊踩足油門,從心底發出了一聲「操!」

  安鐵先到白飛飛的影樓接了白飛飛,然後和白飛飛一起去學校接瞳瞳。

  白飛飛一上了車就開始問安鐵說:「現在該告訴我了吧?」

  安鐵聽了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我可記得某人說自己好奇心不重啊!」

  白飛飛在安鐵的胳膊上使勁擰了一把,啐道:「行了你,別來勁!你今天不對頭啊,怎麼跟吃的春藥似的。」

  安鐵笑著說:「春藥?哈哈,虧你想得出來,跟你說了吧,免得你妨礙駕駛。你知道嗎李海軍這次回來可不是一個人哦。」

  白飛飛驚訝地說:「是嗎?這小子動作這麼快!找到另一半啦?」

  安鐵說:「那可不,還是個小美女呢,比瞳瞳也大不了多少,據說跟瞳瞳還真有點像。」

  白飛飛聽了興奮地說:「這可太有意思了,如果那個姑娘要真跟瞳瞳長得得很像,站在一起可就像雙生子了,到時候我一定讓她們穿一樣的衣服給這對姐妹花拍張照,肯定效果不同凡響。」

  安鐵笑道:「你可真敬業啊,居然第一反映是拍照,我真服了你了。」

  白飛飛說:「他們怎麼認識的?你知道嗎?肯定很離奇吧?」

  安鐵說:「具體情況李海軍也沒說,你也知道那小子酷酷的,什麼事都放在心裡,不過我倒是知道,他們早就認識了,那個女孩給李海軍寫了好幾年的信,結果那小子一封也沒回,可最後還是沉不住了,直接跑了過去。」

  白飛飛聽了又是一陣吃驚:「天吶,我現在才發現我被你們倆給踢出去了,我怎麼什麼也不知道!等李海軍回來我非要好好修理不可,還有你?也不早點告訴我,害得我在他走的時候差點想跟他一起去玩來著,要是我真去了,那得是多大一個燈泡啊!」

  安鐵聽了哈哈大笑:「那怎麼能怪我們呢,男人間的秘密,只能意會。不過說實話,這些也都是我無意中碰到的,李海軍的口風實在太嚴了。」

  安鐵和白飛飛說著說著已經到了瞳瞳學校門口,看見瞳瞳正在大門那裡張望,一看到安鐵的車子,開心地跑了過來,打開車門就坐在後坐上,還沒坐穩就甜甜地喊了聲:「白姐姐!」

  白飛飛隨手從包里拿出一瓶水遞給瞳瞳,笑著說:「瞳瞳,先喝點水吧。」

  安鐵見瞳瞳上了車,一邊掉頭一邊問:「美女們,說吧,想去哪玩?」

  白飛飛看著瞳瞳說:「還是讓小美女決定吧。」

  瞳瞳微笑地看了看安鐵,又看了看白飛飛,然後說:「只要和白姐姐在一起去哪都行,要不咱們去濱海路兜風吧,那離東海公園近,還可以去公園的沙灘上撿好看的石頭呢。」

  安鐵說:「行,就去兜風!出發!」

  一路上,三個說說笑笑的,瞳瞳比平時話多了不少,偶爾還和白飛飛開個玩笑,讓安鐵一掃從報社出來時見到王貴的不快。看著這兩個大小女人說笑的樣子,安鐵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看到的瞳瞳的日記,不由心中一動,暗自想,難道自己真的在按照瞳瞳的意願安排今天的出遊?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搞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什麼,於是甩了甩頭,心想:「管他呢?只要這兩個女人開心就好。」

  此時的安鐵有一種濃濃的幸福感,這種幸福感是這兩個女人給予他的,這裡面不包含世俗和慾望,是那種清澈見底的純粹的愛,就在這一刻安鐵被這種愛包圍著,感覺既輕鬆又快樂。

  車子已經開到的濱海路上,寬闊的馬路上車輛很少,安鐵徵求了兩個女人的意見后把車窗全部放了下來,濕潤的海風從四面八方吹進來,像一雙細嫩而熱情的手在撫摩著你的肌膚。道路兩邊的綠化帶上,一種不知名的小小的嫩黃色的花朵異常絢爛地開著,隨著海風的涌動,似乎還帶著一股恬淡的香味籠罩著安鐵。
把你的影子加點鹽,風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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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07-10-5 12:16 |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一章 卓瑪卓瑪

  你一定是個處女一朵傳說已久的雪蓮布達拉宮的女神像你對著雄鷹唱一首歌羊群便來了,雲朵卓瑪,你是草原的子民或者懷揣雲梭的仙女把光線一點一點織出來沒有暗,喇嘛穿紅衣戴白色面具,眼神慈悲從嘴裡吐出發燙的經文

  卓瑪,我是多麼愛你台階上有你掉落的銀飾馬頭琴在哭呢,有風沙經筒上有你溫暖的指紋你手持鞭子,臉色嫣紅像一枚早熟的甜杏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春情卓瑪,跟我回家吧卓瑪,草原綠了卓瑪,我匍匐在寺廟裡只為,探聽你的消息

  ——薇秋凌白《卓瑪卓瑪》

  三個人逛完濱海路,又在東海公園裡呆了一會,瞳瞳十分認真地沙灘上挑挑撿撿,找她喜歡的鵝卵石,安鐵和白飛飛呆在車裡,看著遠處的大海,和瞳瞳天真爛漫的身影。兩個人就這樣沉默了好一會,就像一對十分有默契的夫婦,在看著他們的女兒。

  遠處的海上,太陽像一枚紅色的的徽章,散發著橘紅色光,海浪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撲在礁石上又涌回大海,瞳瞳挽起褲腳,可是褲子還是濕了大半。這時白飛飛先開了口說:「看著瞳瞳我還真想起了我的小時候,你說,人要是永遠也長不大該多好,不會老,不會有那麼多經歷,停留在對世界的感知階段,有憧憬,有嚮往,有追求,但不會疲憊,不會衰老,在每一個早晨對著鏡子的時候都會看到自己鮮嫩的樣子,就像青草上的一滴露水,折射著整個世界,被一切清新和美好包圍著。」

  安鐵看著白飛飛的側臉,聽著白飛飛像說夢話一樣的感慨,不由得嘆了口氣,說:「你能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你還是有憧憬的,可是你的憧憬太過於美好,以至於你都不敢去面對它。」

  白飛飛聽了安鐵的話先是一愣,然後笑了一下說:「看你這人,非得把人家從夢裡拽出來,我就不能矯情一下啊!」

  安鐵看白飛飛恢復了常態,打趣似地說:「罪過啊!看我狗嘴,真是吐不出象牙來,白姑娘你繼續做夢吧,我把狗嘴閉上。」

  白飛飛哈哈大笑,說:「少貧你,不過說實話,你今天心情真是不錯啊,說說,到底遇到什麼高興事了。」

  安鐵往靠背上一仰,閉著眼睛說:「高興還需要理由啊?生活是美好的,前途是光明的,要是不高興才需要找個理由。」

  白飛飛又被安鐵逗樂了,推了安鐵一下說:「你就美吧你,小心哪天樂極生悲啊。」

  安鐵還是沒有睜開眼睛,自顧自地說:「你這是嫉妒啊,不過我也說真的,今天我跟你和瞳瞳在一起感覺特別幸福。」

  白飛飛也靠在靠背上,和安鐵並排躺著,說:「我也是,可能是你的幸福感把我也感染了吧。」

  安鐵接著說:「哎!白大俠,要不你嫁給我得了?」

  白飛飛猛地坐起身來,睜大眼睛看了安鐵一會說:「你不是認真的吧?」

  安鐵把眼睛睜開正好看到白飛飛反應過度的樣子,哈哈大笑說:「看把你嚇的,我不會那麼糟糕吧?」

  白飛飛白了安鐵一眼,又躺了下來說:「那倒不是,算了,不說了,這樣的玩笑沒意思。哎!你跟秦楓最近怎麼了?」

  安鐵一聽白飛飛提起秦楓,馬上收起了笑臉,淡淡地說:「還那樣,沒什麼特別的。」

  白飛飛聽出了安鐵的情緒不大對頭,連忙轉移話題說:「李海軍今天給你打的電話嗎?那個女孩叫什麼?」

  安鐵說:「你一問我想起來了,李海軍說晚上給我發卓瑪的照片,一會咱們回去一起看看到底像不像瞳瞳。」

  白飛飛高興地說:「是嗎?那我得看看,卓瑪,卓瑪,好美的名字啊,我看長得一定差不了。」

  就在這個時候,瞳瞳兜著一堆石頭跑了過來,從車窗探進來大半個腦袋,一臉興奮地說:「叔叔,白姐姐,你們看,這麼多好看的石頭。」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暗紅色的光線在海天盡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海面上卻喧囂了起來,瞳瞳在這抹濃重的夕陽下像個精靈一樣,海風把瞳瞳的長發吹得微微有些發亂,卻也給瞳瞳增添了一點野性的感覺。

  安鐵笑著對瞳瞳說:「快上車吧,小心著涼。」

  白飛飛看著瞳瞳手裡的石頭說:「這丫頭,還真有點藝術天分,你看這些石頭選的,不比那些收藏家們眼光差。」

  安鐵帶著瞳瞳和白飛飛吃了點東西后,就回到了安鐵的住處,吃飯的時候瞳瞳知道了李海軍要帶卓瑪回來的消息,高興了好一陣,問動問西的,恨不得馬上能看到卓瑪。一回到家,瞳瞳就迫不及待地打開電腦,把安鐵的郵箱打開,剛把照片下載下來就叫安鐵和白飛飛過來看。

  安鐵看到照片上的女孩坐在一片茫茫的草原上,模樣倒真是跟瞳瞳有幾分神似,只是沒瞳瞳這麼纖細,皮膚比瞳瞳黑了點,臉上多了幾分自然的紅暈,笑容特別陽光。這也難怪,瞳瞳是南方女孩,氣質肯定有南方女孩的那種文靜和秀氣,而卓瑪是藏族女孩,自然又會比瞳瞳多幾分野性和陽光。

  白飛飛一邊看照片一邊看瞳瞳,忍不住讚歎道:「太像了,造物主真是神奇,瞳瞳,你不會是還有個姐妹吧。」

  瞳瞳一直笑眯眯地盯著照片,白皙的小臉上滿是訝異,一聽白飛飛這麼一問,馬上笑著說:「是很像我啊,不過卓瑪比我漂亮。」

  安鐵笑著對瞳瞳說:「誰說的,我還是覺得我們瞳瞳更漂亮點。」

  瞳瞳聽了安鐵的話,臉色有點發紅,低下頭說:「叔叔在說假話,卓瑪真的比我漂亮,等她來了我一定要和她做最好的朋友。」

  白飛飛在一旁打趣道:「看看,瞳瞳還不好意思了,要我說呀,你們是各有千秋,都漂亮。」

  過了一會,瞳瞳就回自己房間了,說是要整理一下自己剛撿的石頭,安鐵看著瞳瞳的背影說對白飛飛說:「這丫頭,就愛自己鼓搗點東西,我老覺得她太孤單了,這回能來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小姑娘,你看把她高興的。」

  白飛飛嘆了口氣說:「對呀!瞳瞳比同齡的孩子是顯得孤單點,你周圍的女人都像我似的,徐娘半老的,不過這丫頭也有比別人幸運的地方嘛,比如說,有你這麼個模範叔叔。」

  安鐵一聽笑了,說:「你這是諷刺我吧,我老覺得對瞳瞳我沒怎麼上心,反倒是這丫頭在生活上處處照顧我。」

  白飛飛看著安鐵由衷地說:「我是說真的,你一個大男人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
把你的影子加點鹽,風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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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07-10-5 12:17 |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二章 愛該怎麼繼續

  安鐵看著目光有些飄忽的白飛飛,心裡突然間非常感慨,這個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就像自己的一個影子,每當安鐵狂躁不安的時候,總能在她安靜的眼神里得到慰籍。這個女人似乎總是能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現,然後在他不經意的時候走開,安鐵不止一次在想,自己能為白飛飛做點什麼?結果總是毫無頭緒。

  過了一會,白飛飛突然指著電腦屏幕里卓瑪的照片,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我明白了!」

  安鐵又仔細看了一眼卓瑪的照片,說:「你明白什麼了?不要跟我說你認識這個女孩吧。」

  白飛飛哈哈大笑說:「不是,我是想明白了某件事,呵呵,太好玩了!」

  安鐵被白飛飛笑得一頭霧水,滿肚子疑問地說:「快說啊,別光顧著一個人樂啊。」

  白飛飛又笑了好一會,說:「也沒什麼,主要是我誤會了。你還記得嗎?有段時間李海軍情緒挺不好的,瞳瞳一去,他總是盯著瞳瞳愣神。」

  安鐵聽白飛飛這麼一說也想起來了,於是點頭說:「對啊,我還陪他喝過好幾次酒呢,每次都喝個爛醉,李海軍那傢伙也情緒化得要命。」

  白飛飛接著說:「你猜那時候我怎麼想?哈哈」說完又指了一下卓瑪的照片。

  安鐵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映過來,笑著搖搖頭說:「虧你想得出來,這事可千萬別告訴他,否則他肯定罰你酒喝。」

  白飛飛擺擺手說:「誰怕誰啊?我還沒罰他呢,他倒想罰我?不過我當時真那麼想的,我以為李海軍這小子被瞳瞳給迷住了,又不敢面對,所以那段日子才那麼困惑,今天我才搞清楚,原來那小子是把瞳瞳當成卓瑪的影子了。你看這事鬧的,全怪他,害我擔心了好一陣子。」

  安鐵笑著對白飛飛說:「真有你的,哈哈。」

  白飛飛突然看了一眼房門,壓低聲音說:「小點聲,別讓瞳瞳聽到,這丫頭又該不好意思了。」

  安鐵說:「沒事,聽到也沒事,又不是真的。」

  這時,白飛飛看了下時間說:「行了,不跟你扯了,我回去了。」

  安鐵站起身說:「我送你。」

  白飛飛說:「不用了,我打車回去就行了,現在也不晚。」

  安鐵說:「天氣這麼好,打什麼車啊,我也不開車,咱們走走就當散步了。」

  白飛飛看了看安鐵,笑著說:「你今天興緻高啊,行,本小姐今天就陪你走走。」

  兩個人下樓出了維也納山莊的大門,出門的時候保安友好地向白飛飛點著頭,卻沒怎麼理安鐵。安鐵笑著看看白飛飛,說:「你怎麼人緣這麼好啊,這保安怎麼反而不理我,是不是對你沒安好心?」

  白飛飛白了安鐵一眼,說:「你很喜歡把人都想這麼壞嗎?是不是你平時進出不怎麼理人家啊?」

  安鐵說:「我還真沒注意,這裡的保安經常換。」

  白飛飛笑道:「那難怪人家懶得理你了,你經常半夜回家,麻煩人家給你開門,而你卻不認識人家哪行。」

  安鐵連忙說:「是是是,白小姐教訓得是,我以後改,堅決改,以後我要向白小姐學習,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喂馬,劈柴,週遊世界/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信/告訴他們我的幸福/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我將告訴每一個人//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願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願你在塵世獲得幸福/我也願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哈哈。」

  白飛飛也哈哈大笑起來,道:「詩人,你毛病又犯了,這海子的詩歌你背得還真是熟啊,你說這海子還真是了不起啊,在我念大學的時候,我們系許多的男生女生都對海子崇拜得不行,都以喜歡海子為榮。」

  安鐵仰頭無限嚮往而激動地說:「那是當然,海子是少見的天才,短命的天才,我們生活的時代因為有了一個叫海子的詩人才不至於太乏味,他照亮了這個時代,他使這個時代有了一些美好的回憶,這個時代也因為無法讓海子活命而顯得卑微。」

  白飛飛深深看了一眼安鐵,意味深長地說:「是啊,我覺得海子是因為對這個世界過於多情而斃命的,我覺得他自殺是因為他對這世界的愛無法繼續,海子是我們每一個人的傷疤。」

  安鐵看了情緒有些變化的白飛飛,突然說不出話來,此時,初夏的微風有些憂鬱地吹拂著兩個無言的人,路燈把兩個人的影子拖得很長。

  兩個人在海邊的馬路上走了一會,白飛飛突然轉過頭對安鐵說:「我有些累了,先打車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安鐵笑著說:「怎麼了,被海子的詩歌弄憂鬱了?」

  白飛飛往海的方向看了看,又看了看安鐵,然後盯著自己的腳尖說:「沒有,就是有點疲憊,我還是先回去了,看你今天興緻這麼好,別讓我把你弄不高興了。」

  安鐵看著突然變得憂鬱的白飛飛,也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兩個人面對面沉默站了一會,正在兩個人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一輛計程車開了過來,白飛飛馬上伸手攔了下來。

  安鐵把白飛飛送上計程車,心裡感覺空落落的,一個人在馬路上慢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自家樓下,看著樓上的燈光還亮著,安鐵突然想到了家這個字眼,不管我們忘記了什麼,家總是銘刻在我們心裡最深處的,你不需要去想去辨別,你的心總會把你帶向家的方向。想到這裡,安鐵自嘲地笑了笑,突然想:「這哪是我的家啊,我是不是應該買一個房子住下來?」然後又覺得這個念頭離自己似乎有點遠,就在這時,安鐵看到樓門口的陰影里站著一個女人,看身段是一個很美的女人,揚起頭不時的往上看著。安鐵也沒在意,正哼著小曲準備往樓上走時,突然陰影里的女人叫了一聲:「安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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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07-10-5 12:18 |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三章 生活的圈套

  安鐵被陰影里的女人嚇了一跳,轉頭一看,站在那裡張望的竟是秦楓。

  安鐵停了下來,看著秦楓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秦楓也一樣看著安鐵,嘴唇動了動,也沒說出話來。

  最後還是安鐵先開口說:「你什麼時候過來的?要不上去說吧。」

  秦楓猶豫了一下,說:「我還是不上去了,咱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安鐵頓了一下,看了看秦楓,又抬頭看了看樓上,說:「你先等一下,我上去拿車鑰匙。」

  安鐵上樓的時候看見瞳瞳正在客廳里背書,馬上笑著說:「小丫頭,偷偷用功啊?別太累了,要勞逸結合。」

  瞳瞳說:「沒有,我剛看,白姐姐回去啦?」

  安鐵說:「恩,走了,我出去一趟,你在家呆著吧,學習差不多就行了,早點休息。」

  瞳瞳看了看安鐵,問道:「樓下是秦姐姐嗎?」

  安鐵說:「是。」

  瞳瞳說:「秦姐姐怎麼不上來啊?」

  安鐵說:「我倆有點事,我走了啊!」

  瞳瞳說:「叔叔晚上早點回來吧。」

  安鐵說:「恩,知道了。」

  安鐵和秦楓來到中山區的一家咖啡廳,剛坐下,服務員就給秦楓送了一朵玫瑰花,說:「兩位好,今天我們店慶,我們推出了一份特別的情侶套餐,兩位要不要來一份。」

  安鐵聽服務員這麼一說,馬上說:「不用了,我們吃過了,給我一杯茶。」

  秦楓剛剛接過玫瑰,聽服務員這麼說,看了看安鐵,然後問服務員:「要一份吧,我還沒吃吶。」

  安鐵看著酒水單,頭也不抬地說:「行,來一份。茶不要了,來點啤酒。」

  秦楓對服務生笑了笑,用迷人的聲音說:「就這樣吧,謝謝你們的玫瑰。」

  服務生看著秦楓呆了一下,然後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安鐵,匆匆地退了下去。

  秦楓一邊把玫瑰放在桌上,一邊說:「安鐵,你真的不肯原諒我嗎?」

  安鐵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大口之後狠狠地吐出來,看著對面依然美麗動人的秦楓,心裡覺得很憋悶,於是有氣無力地說:「你想讓我原諒你什麼?」

  秦楓一聽安鐵這麼說,馬上紅了眼圈,用手支著額頭頓了一下,然後揚起臉說:「安鐵,不要這樣,你難道已經不愛我了?」

  安鐵說:「愛?我能愛一個不愛我的女人嗎?」

  秦楓聲音有點沙啞地說:「我怎麼會不愛你呢?是你一直不肯聽我解釋啊!」

  正在安鐵要說話的時候,服務生把他們點的東西端了上來,秦楓趕緊把臉轉向一邊,服務生也感覺出了氣氛不對,迅速把東西上完就走了。

  安鐵拿過一瓶啤酒,一口氣喝了大半瓶,秦楓就在對面看著安鐵,強忍住眼淚沒掉下來,一時間兩個人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餐廳里播放的背景音樂是《泰壇尼克號》的主題曲,悠遠的長笛聲把餐廳的氣氛烘托得貌似很浪漫,可此時,這些對於安鐵和秦楓卻顯得極其諷刺。

  秦楓看安鐵一直在往肚子里灌酒,自己也拿過來一瓶喝了起來,兩個人悶著頭,喝各自的酒,過了一會秦楓喝得有點醉了,總算打開僵局說:「安鐵,你今天一定得聽我說完。」

  安鐵淡淡地說:「你說吧,我現在就聽你說。」

  在酒精的作用下,秦楓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紅,動作也開始笨拙了起來,可是還一字一頓地說:「我這麼多年是怎麼對你的你還不清楚嗎?你說說,圍在我身邊的男人那麼多,我動過心嗎?那個王八蛋是我前夫,他要纏著我我能怎麼樣?我在經受怎麼樣的折磨你知道嗎?」

  看著秦楓楚楚可憐的樣子,安鐵雖然心裡有點軟,可是嘴上還是冷冷地說:「他為什麼纏著你?你要是沒有問題他能纏得上你嗎?你說你在受折磨,笑話!你知道一個男人忍受這麼大的侮辱要受多大的折磨嗎?」

  秦楓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不住地說:「我知道我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可是我是愛你的,而且我剛才說的都是真話,我前夫的為人你不了解,你不知道我是怎麼跟他離婚的。他是個變態,王八蛋,那盤帶子我也是剛知道不久,是我跟他剛結婚的時侯他偷拍的,現在他居然拿這個帶子來破壞我們的關係,還敲詐我,你應該相信我,不能讓他得逞。我……」說完秦楓已經泣不成聲,幸虧他們坐的位置不顯眼,而且周圍沒有人。

  安鐵看著秦楓無助的樣子心裡開始翻滾起來,心想:「也許秦楓真的是個受害者,如果真的像秦楓說的,那對她就太不公平了,但秦楓為什麼不讓自己來處理這件事呢?」

  安鐵想來想去,語氣緩和了一點,問道:「他不是找你要錢嗎,你後來怎麼處理這事的?」

  秦楓止住了哭聲,拿面巾紙擦了一下,說:「真要魚死網破,我也沒那麼好欺負,那個男人就是個無賴,真要拚命他還沒那個勇氣,我已經把母帶拿到手了,這個垃圾從此再也跟我沒關係了。你那天那麼衝動,我怕事情真鬧到公安局去,把他逼急了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安鐵看著秦楓,又瞄了一眼遠處的服務員,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這麼說來,秦楓似乎沒什麼錯,可安鐵的心裡總是覺得堵得慌,秦楓的解釋太冷靜了也太有條理了,這個對安鐵打擊如此大的一個事件,到現在居然讓秦楓輕描淡寫地就這麼解決了,安鐵感覺這事突然變得十分可笑,簡直是他媽的黑色幽默。

  看著秦楓期待的看著自己,安鐵覺得自己跟個傻瓜一樣,生活就如一個圈套,只要你活著就有可能被套住。安鐵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情侶套餐,清了一下嗓子說:「你不是沒吃飯嗎?吃一點吧?」

  秦楓說:「不吃了。」

  安鐵馬上站起來說:「那我送你回去吧?」剛說完,桌子上的手機就響了,安鐵按下接聽鍵,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馬上鑽進安鐵的耳朵里:「親愛的,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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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07-10-5 12:20 |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四章 拉斯維加斯的女招待

  安鐵一聽這洋腔洋調的聲音就知道是吳雅,在他認識的女人中也就是這個女人能把這麼親密的話說得這麼隨便和騷情,於是安鐵說:「吳女士好啊,找我有事嗎?」

  吳雅在電話那頭嗔怪起安鐵來,嬌滴滴地說:「討厭!太不配合啦!你這個男人真無趣,不會是在和哪個美女在一起吧?哈哈。」

  安鐵一聽,心裡不住地納悶,難道這個吳雅看見他了,想到這裡,安鐵往四周環視了一圈,沒發現吳雅在這個餐廳里,然後故意看了一眼秦楓接著說:「哪能啊,吳雅女士才是真正的美女嘛,怎麼想我啦?」

  秦楓聽了安鐵的話,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幽怨地看了一眼安鐵后,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安鐵一邊領著秦楓往外走一邊跟吳雅無所顧忌地聊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報復的心裡,看著秦楓憋一肚子火氣的樣子,安鐵心裡居然感覺很愉快。

  走到咖啡廳門口的時候,秦楓終於忍受不了,跟安鐵說:「我自己走,你忙吧!」說完就攔了一輛計程車,迅速打開車門上了車。

  安鐵掛了電話以後,秦楓已經走了,安鐵看著秦楓坐的那輛車離自己的視線越來越遠,腦子裡到處都是秦楓既幽怨又受傷的神情,忍不住自言自語道:「安鐵,你他媽還是不是男人了?真他媽不是東西!操!」

  安鐵開著車正想回家,吳雅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安,怎麼突然斷線了?也不打過來,人家還沒和你聊盡興呢,看來你這個小子是慢熱型的,要不你過來好不好?」

  此時安鐵的心裡感覺一陣鬱悶,隨口說道:「好,我這就過去,你那有酒嗎?」

  吳雅笑道:「OK!這算什麼問題啊,別說酒了,連酒的妹妹都有。」

  這下安鐵倒是呆了一下,衝口問道:「酒的妹妹是什麼啊?」

  吳雅嬌聲大笑起來:「笨啊,酒的妹妹叫色啊,看來,我得好好給你上上課,過來吧。」

  安鐵掛了電話,到了吳雅住的賓館后就直接上去了,上樓的時候安鐵感覺自己這形像有點怪,「老子怎麼跟鴨子有點像呢,出入五星級的賓館為了滿足一個不相干女人的慾望?可僅僅是為了滿足這個女人嗎?我為了滿足自己的什麼?淫慾?找刺激?或者發泄?」安鐵譏諷地笑了笑,不知是譏諷自己還是吳雅。

  到了吳雅的房門前,安鐵剛剛敲了兩下門,門就開了。安鐵一看,吳雅穿著一件低胸黑色晚禮服,晚禮服的下擺直接拖在地上,禮服簡潔流暢,配上吳雅良好的身材,使吳雅看上去風情萬種像一個十足的貴婦,一條細細的銀白色的項鏈在吳雅的乳溝中間閃著光,房間里燭光閃閃,吳雅就像一個從遠古走過來的女神,款款向安鐵伸出手,微微笑著說:「goodnightboy!」

  房間里回蕩著德彪西的《月光》,吳雅牽著安鐵的手在柔軟的地毯上轉了幾圈,然後仰著頭說:「安,昨天真是不好意思,我喝得太多了,在你那裡失態了吧。」

  安鐵被吳雅轉得十分難受,笨拙而僵硬地看著吳雅,看著這個總能弄出點意外的女人,一把德彪西、《月光》、燭光、晚禮服和做愛聯繫在一起,安鐵心裡就止不住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來,矯情的人安鐵見多了,可是要把矯情做作到吳雅這個境界絕對需要相當的功夫。安鐵嘲弄似的笑了笑說:「你在我那還行,沒怎麼失態,倒是我在你這裡失態了,嘿嘿!」

  「No,你正在狀態,Badboy,Ilike!」吳雅風騷地笑著說。一會不自覺地就蹦出來一句英文,一會又變回地道的大連口音,倒是讓安鐵覺得十分有趣。

  安鐵捏了一下吳雅的屁股,壞笑著說:「錯!我不是badboy,我是badman!」

  吳雅一下順勢倒進了安鐵的懷裡,在安鐵耳邊吹氣如蘭地說:「我就喜歡壞男人,今晚我倒要看看你能壞到什麼地步。」

  安鐵把手伸到吳雅的背後,慢慢摸索著,直到摸到了吳雅晚禮服的拉鏈,安鐵拉了兩次,也沒使對勁,拉鏈紋絲不動。開始安鐵還裝著不經意地拉著拉鏈,拉了兩下沒拉動就有些手忙腳亂了。正在安鐵有些尷尬的時候,吳雅笑著低聲說:「別急,慢慢拉。」

  聽吳雅這麼一說,安鐵反倒不拉了,把手放下來伸到吳雅的腰上撫摩著,然後低著頭在吳雅裸露的肩膀上吻了起來。不一會吳雅的呼吸就開始急促了,胸部起伏開始變大,乳房一起一伏地頂著安鐵的胸口。安鐵沉住氣,繼續對吳雅上下其手,再加上嘴,把吳雅撩得眯著眼,仰著頭,就等安鐵把她扔到床上,等了半天,安鐵還是沒有進一部的行動,吳雅有點忍不住了,開始急促地喘著氣,一隻手抱著安鐵的脖子,一隻手朝安鐵的褲襠插了下去,嘴裡不停地說:「快,我受不了啦,來愛我,我們快上床吧。」

  安鐵還是沒有進一步的意思。

  吳雅看了看安鐵,面色潮紅地說:「快啊,還等什麼?」

  安鐵突然笑了笑說:「我要看一個貴夫人是怎麼變成蕩婦的。自己把晚禮服給我脫了。」

  吳雅看著安鐵,看了一會,感受著安鐵的手在腰間的遊走,語氣一下子變了,無限乖巧地說:「是,我自己脫,老爺。」

  安鐵一看吳雅那一副奴僕似的樣子,猛然把吳雅抱起來向床上走去。

  兩個人又是在床上開始了一場水乳交融的魚水之歡,完事之後,吳雅一邊喘氣一邊趴在安鐵的胸口溫柔地撫摩著。

  過了一會,吳雅突然說:「安,你想喝一杯嗎?」

  安鐵有氣無力地說:「行。」

  吳雅馬上赤裸著下床去倒酒,安鐵看著吳雅的背影,看著吳雅背上絢麗的孔雀紋身,就像看到一隻傳說中美麗的鳥在屋子裡翩翩飛舞。安鐵的心裡無端興奮起來,在吳雅端來酒後,一口就喝乾了,然後又要吳雅去倒,在吳雅來回倒酒的過程中,安鐵痴了似的看著吳雅背,就跟做夢似的。

  很快,兩瓶紅酒就被他們喝光了,吳雅有點多了。躺在安鐵身邊,似笑非笑地看著安鐵,說:「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安鐵看著天花板想了一會說:「你是個有趣的女人,對了,你在國外做什麼的啊?」

  吳雅聽了一愣,低著頭似乎想了一下,然後抬起頭說:「我說我做過妓女你信嗎?」
把你的影子加點鹽,風乾。

老的時候,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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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07-10-5 12:21 |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五章 神秘的畫舫     

安鐵把吳雅往懷裡攬了一下,說:「不信!」
吳雅吻了一下安鐵,笑著問:「為什麼不信?」
安鐵說:「我沒見過這麼有品位的妓女,即使是外國妓女也不能這麼有品位。」
吳雅對安鐵嫵媚的笑了笑,然後有點傷感地說:「我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里做過女招待,比妓女也好不了多少。」
安鐵抬起頭說:「真的啊,你在這麼世界上這麼牛的地方工作啊,厲害厲害,拉斯維加斯是冒險家和賭徒的樂園啊,我記得一個叫什麼《艷舞女郎》的電影拍的就是拉斯維加斯,簡直是人間最鬧騰的地方。那個跳艷舞的姑娘還有情有義的,當時看得我挺感動的。」
「是嗎?」吳雅以一種司空見慣的眼光,淡淡地說:「那裡像那樣跳艷舞的太多了,無數人在那個地方人生經歷著大起大落,太多了,那裡是天堂,同樣也是地獄。」
吳雅回想著陷入了沉思,看上去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我就見過一個男人,頭一天還在賭場揮金如土,第二天就流落街頭,晚上就睡在賭場前的大街上。也有很多一夜暴富的,女人就更別提了,在這個賭徒主宰的花花世界里,女人就跟他們手中的籌碼一樣,都是玩物。那裡簡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更不是女人呆的地方。你能想像在美國的這麼多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安鐵看了看這個自己並不怎麼了解也沒想過去了解的女人,心裡升起了許多感慨。看來每一個人的生活都是一個獨立的世界,這個世界的門雖然是虛掩的,打開它只需要一個理由和機緣,但是,你往往找不到這個理由,更等不到這個機緣。這個世界裡面的痛苦和喜悅只有自己知道,即使是你最親密的人也不行,有一些東西反而是你最親密的人無法觸碰的。
但是這個虛掩的門,有時候卻可以被一陣風吹開。六月大連的夜晚,空氣中的味道是讓人躁動的,窗帘微微顫動,吳雅看著窗子的眼睛也煙波流動著。吳雅趴在安鐵的胸前,很安靜地說:「你知道我這個紋身是怎麼紋上去的嗎?」
吳雅就像在說著一個別人的故事,但安鐵一聽這話,心馬上就揪了起來,安鐵想這肯定是一個驚心動魄的故事。這樣的故事安鐵一向不喜歡聽,這種故事太凄美,太脆弱,太讓人覺得人這個弱小的生命體實在存載了太多的重負。
安鐵趕緊打斷吳雅說:「要是讓你不舒服,你就別說,我也不想聽。」
吳雅回過頭,摸了摸安鐵的臉,用懇求的語氣說:「讓我說吧,我從來沒有向別人說過。我有那麼多的悲歡,卻只能一個人承受,聽聽好嗎?」
「好的,我聽著,我只是怕你說起來不舒服。」安鐵看著吳雅的眼睛趕緊說。

「其實也不複雜,故事似乎大體相似,只是過程各有不同,我其實是個賭徒,我不想總是在那裡當服務員,那是我在拉斯維加斯剛剛找到工作不久的一天晚上,一個酒氣熏天的中年白人盯著我看了半天,然後走到我身邊說,『小姐,你想不想賭一把,我出100萬美圓。』我說:『我沒錢。』
那個男人說:「你用你的身體做賭注就行。」
我說:『我不賣身。』
男人說:『你不用賣身,你只需要讓我在你身上完成一件紋身作品就行,你的皮膚太好了,簡直是做紋身作品的極品。只是紋身過程和地點必須由我來定。』
我一聽,本來想罵他一句變態就走開,但還是受不了錢的誘惑,我剛去美國生活其實很困難,再說即使輸了紋個身也沒什麼,我對紋身並不喜歡,但也不是太反感。於是就答應了他。
賭博的結果當然是我輸了。我跟那個男人到了一個又偏遠又僻靜的地方,在一個大大的豪華別墅里,他們說為了使作品的色澤完美,一點麻藥也沒給我打,我就這樣光著身子,在一大群衣冠楚楚的人的微觀下,讓那些男人一針一針地往我身上刺。」
說到這裡,吳雅打了一個冷戰,心有餘悸地說:「紋身進行三天,那種痛苦你知道嗎?整個過程我昏迷了好幾次,你知道在這個過程中那些男人除了在我身上紋身之外,還在幹什麼嗎?」
聽到這裡,安鐵感覺自己在抽搐,看了一眼吳雅背上妖異的孔雀,沒做聲。
吳雅也沒等安鐵說話,繼續說道:「在這三天里,那些男人一直在我身邊做愛,跟各種各樣的女人做愛,各種膚色的女人,那些女人身上全部都帶著紋身。我當時以為,他們也會那樣對我,還很害怕。」
吳雅說到這裡,臉上出現一種迷惑的神情,像做夢似的說:「可他們一個個都是彬彬有禮,很有教養的樣子,除了我答應他們的事,從不強迫我干別的,對我還十分尊重,我在那裡修養了將近一個月,那裡的人對我照顧得無微不至,我受到了女王一樣的待遇,一個月後,我看到鏡子里我身上的紋身,我居然感覺從所未有的興奮。」
吳雅說到這裡,又看了一眼安鐵,轉過身,背對著安鐵說:「你摸一摸,她是不是有生命的?」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吳雅情緒的感染,安鐵居然像著了魔似的,在吳雅的背上投入地撫摩起來。此時安鐵眼前的孔雀像活了一樣,那隻孔雀的眼睛似乎在轉動,散發著妖異的光,安鐵的心開始砰砰跳了起來。
這時,吳雅接著說:「你感覺到了是嗎?我在那個地方住了一個月後,我發現他們那些人都是大有來頭的,那之後我就與這個地方結下了不解之緣。我在美國的幾年,生活也因為這場賭博發生了我預想不到的變化。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地方是一個地獄,一個讓人無法自拔的人間地獄。只要進去的人,就再也離不開她。」
吳雅說著說著,慢慢把手往後繞著安鐵的脖子,輕柔地撫著安鐵的臉,然後平靜地說:「再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一個組織,一個神秘的組織。那個組織的名字也很特別,她叫『畫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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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07-10-5 12:21 |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六章 情趣誘惑     

「畫舫?」安鐵聽到這個名字感覺非常意外,心想這麼個變態的組織會有一個這麼藝術兮兮的名字看來是有點不簡單。感受著吳雅的手在自己身體上的遊走,安鐵想像著一隻孔雀在自己的背上翩翩起舞,心情激蕩之下,聽著這個有點不可思議的故事,安鐵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的確有點被這個故事給震住了。
這時候,就聽吳雅繼續說道:「你可能以為這個組織是一個極端變態的邪惡組織,那你可能就錯了,『讓人類分享快樂和美』是這個組織的宗旨,就是說『快樂和美』是這個組織的終極追求。你也可能說這個組織在追求快樂和美的過程中,有一些行為是不道德的,但傳統的道德和美很多時候是陷阱,我們國家以前不是提倡婦女三從四德,這些給婦女制定的道德標準現在看來是道德的嗎?我們還要求婦女裹腳,全社會都在認同這種病態的美,現在看來,大眾認同的就是美的嗎?不見得吧,所以,道德和美是需要發現和探索的,是需要討論和時間來見證的,關於性的道德問題和美學觀點討論很多了,我就不跟你說了。」
開始聽吳雅說起這個組織的時候,安鐵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現在聽吳雅這麼一說,安鐵把著吳雅的手讓她轉過身,看著她笑著說:「操,看不出來,你說話還這麼一套一套的,我剛開始還一直擔心你被這個組織綁架了,現在我怎麼覺得你已經成了這個組織的說客了,你不會是想拉我入會吧?」
吳雅嬌滴滴地大笑起來,馬上又恢復了之前的媚態,熱情地攬過安鐵的脖子,吻了安鐵一下說:「如果你願意也不是不可能?不過我估計你接受不了,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很中國的男人。」
安鐵用手拍了一下吳雅的屁股說:「能認識畫舫中最美艷動人的成員,也算我入半個會了吧,不過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這個組織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比如說……」說著,安鐵低下頭開始吻吳雅的脖子。
吳雅瞄了安鐵一眼說:「在畫舫中我是資質最平庸的一類,我保證你只要是見了畫舫中真正的美人,你可能很快就會求著我要加入畫舫,嘿嘿。」
吳雅說完盯著安鐵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安鐵也「嘿嘿」一笑:「那你不妨試試看!」
吳雅笑道:「壞蛋,你想得美,畫舫對男人的要求非常高,你想佔便宜可沒那麼容易。」
安鐵說:「我現在不就是在占這個組織的便宜嘛?」
吳雅飛了安鐵一個媚眼,說:「我們這是緣分啊,畫舫認為緣分就是美,而且畫舫保護私人生活,我們屬於私人生活範疇。」
安鐵問:「你們這個組織可以把私人生活中的親戚朋友帶到組織中去嗎?在你們這個組織中人的社會身份都是公開的嗎?」
吳雅笑了笑,也不介意安鐵多問,道:「你別總是『這個組織這個組織』好不好,畫舫只是一個普通團體,在國外各種各樣的團體多了去了,畫舫里是不允許家人加入,除非經過嚴密的考察,能完全認同畫舫宗旨並願意付諸行動的才行,社會身份只有在畫舫的核心成員里是公開的,畫舫的成員分兩種,核心成員和外圍成員。」
安鐵一聽說:「我怎麼感覺進了一個恐怖組織似的,別嚇我好不好?」
吳雅趕緊說:「我就是隨便跟你聊聊,覺得你這人思想還是滿開放的,又跟我這麼有緣分,我可不是想讓你加入啊,行了,我不說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別嚇壞了我的小男人。還是用行動讓你見識一下畫舫的魅力吧。」
說完,吳雅開始眼波流動地四周看了一下,就在安鐵剛想起身坐起來的時候,吳雅伸出纖纖玉手在安鐵的胸脯上輕輕一推,推得安鐵又一頭倒在吳雅寬大的床上。
「操,你手勁還挺大。」安鐵倒在床上說。
「你等一會,一會讓你見識一下我其他方面的勁道。乖乖在床上給我躺著。」說著吳雅下床進了裡面的更衣室。
過了一會,就在安鐵剛剛抽完一支煙的功夫,只聽更衣室門一響,吳雅走了出來。
安鐵一看眼睛差點掉了出來,只見吳雅穿了一身迷彩服,絕的是,這衣服該遮住的地方全沒遮住,不用遮的地方反到遮得嚴嚴實實。更絕的是吳雅還單肩挎著一把模擬的步槍,一隻手拿著蠟燭,一隻手拿著一瓶紅酒,似笑非笑著向安鐵走來。
一時之間,安鐵只覺得一陣恍惚,類似的打扮安鐵在黃色錄像里倒是見過,只是那些黃色錄象一般都是做個樣子,畫面基本都是直接做愛,搞來搞去的就那幾過動作,其實最具誘惑力的過程反倒被那些製作者省略了。
「媽的,那些黃色錄象的製作人真他媽的嚴重審美缺失。」看著吳雅向自己走過來,安鐵在心裡悄悄罵道,然後自己又馬上糾正自己:「不對啊,我怎麼一看這情景就像起黃色錄像了,這應該像一個電影大師排的情色三部曲當中的鏡頭,那些人赤身裸體,滿臉嚴肅地在一起做愛,畫面惟美,莊嚴肅穆的,搞得宗教感十足。看來,我這人還是比較庸俗啊。」
「你在想什麼呢?」聽到吳雅問他的時候,安鐵就感覺身上一涼,原來被子被吳雅掀掉了,接下來,安鐵就感覺自己的嘴被一雙性感的嘴堵住了,然後,安鐵就感覺吳雅嘴裡有酒流入安鐵的嘴裡,安鐵還沒有反應過來,這酒就直接慣進來安鐵的喉嚨,安鐵的腦袋馬上「嗡」的一下就開始暈了起來。
安鐵躺在那裡,陷入了一種奇異的迷思之中。只見吳雅穿著關鍵部位全部裸露的迷彩服坐在安鐵的身上,一隻手拎著一瓶紅酒高高在安鐵的面前舉著,另一隻手拿著蠟燭在酒瓶的邊上小心的烤著,吳雅一邊紅蠟燭烤著酒,一邊眼神迷離的看著安鐵,嘴裡還喃喃有聲:「哦,yes,comeonbaby。」,嘴裡一邊念叨一邊還不時伸出舌頭四周舔著自己的嘴唇。
房子里此時燭光閃閃,一個艷麗狐媚的女人穿著迷彩裝,背著槍,拿著蠟燭和紅酒騎在一個赤裸的男人身上,這情景艷麗而糜爛,暴力而誘惑,跟夢一樣色彩斑斕。
接下來,吳雅跪在安鐵身邊,把酒瓶放在一邊,在安鐵的身上從胸部開始往下舔起來。安鐵閉著眼睛,只覺得眼前金光閃閃,突然,安鐵感覺下身一熱,還有種辣辣的感覺,一種古怪的舒適感頓時傳變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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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07-10-5 12:22 |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七章 少女成長日記   

那種奇怪的舒適感一下子就傳遍了全身,安鐵知道吳雅給自己KJ,但是以前秦楓也經常給自己KJ,卻從來也沒有這種熱辣辣舒適感,就在安鐵神思飛揚的時候,安鐵又突然感覺下體傳來一陣冰涼。安鐵感覺自己剛從火焰山爬出來,就掉進了一眼清涼的泉水裡,頓時覺得自己的身體又產生了另外一種舒適感。
此時的安鐵頭腦里一片空白,在這種欲死欲仙的當口,安鐵根本沒有思想,當這種清涼的感覺蔓延到全身的時候,猛然,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在胸口傳來,在安鐵還沒有來得及睜開眼睛的時候,這種疼痛又迅速消失了,安鐵勾起頭一看,原來吳雅把蠟燭油滴了幾滴在安鐵的身上。吳雅看到吳雅睜開眼睛,然後嫵媚地問道:「OK?」
「yes!」安鐵從喉嚨里發出了一聲,然後僵硬在床上,啞著嗓子又喊了一聲:「快點繼續,小妖精。」
「恩,好。」吳雅已經開始了行動,放下蠟燭,把頭埋在了安鐵下面,嘴裡含糊地應著,看著吳雅的頭髮披散在自己的下體飄拂的幅度越來越大,安鐵終於忍不住大叫一聲,一下子感覺自己躺在了水中。
剛完事,吳雅就回頭看著安鐵似笑非笑地爬了過來,臉色嫣紅,目光迷離地縮在安鐵的懷中,媚聲媚氣地問:「我這冰火三重天怎麼樣?」
安鐵剛剛像從水中回到陸地上,喘著氣問:「什麼冰火三重天啊?」
吳雅說:「別裝純了,以前沒跟別人做過冰火三重天?」
安鐵有氣無力地說:「操,我上哪知道啊?」
吳雅故意憐憫地看著安鐵,嘴裡「嘖嘖」有聲地道:「我的小可憐,連這個也不知道,你女朋友沒給你做過?」
安鐵看了吳雅一眼說:「沒有。這就是你們畫舫追求的快樂與美嗎?」
吳雅說:「這才哪到哪,小兒科啦,就這點小兒科我看你就受不了啦。」
安鐵說:「誰說我受不了啦,要不你再來一次?」
吳雅嬌笑道:「你就別撐著啦,身體要緊,好好休息一會吧。」說完就躺在安鐵懷裡,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拱了一下,不再說話。
安鐵這才長吁了一口氣,心裡這才塌實下來,老實說他剛才是在嘴硬,今晚跟吳雅來了兩次,這些日子安鐵放縱過度,再加上心理的壓力,要是再來一次,非累吐血不行,要是在吳雅面前來個精盡人亡就太沒面子了,幸虧吳雅還算懂事,想到這裡,閉著眼睛拍了拍吳雅的背,發現吳雅也出了一層細汗。

安鐵從吳雅那裡回到家時,已經快12點了。在樓下,安鐵發現瞳瞳的房間燈還亮著,於是安鐵迅速地上了樓,進門之後,喊了一聲瞳瞳,瞳瞳的房間沒有動靜。安鐵換了衣服,推開瞳瞳的房門一看,發現瞳瞳已經捧著一本書睡著了。估計是看書看著看著就睡著了,燈也沒關。看著瞳瞳恬靜的睡臉,安鐵輕輕走過去,輕輕地把書從瞳瞳的手裡拿下來,瞳瞳還是沒醒,安鐵一看,瞳瞳看的是一本英語書。安鐵隨手把書放在桌子上,剛想關上檯燈,就看見了那本日記。安鐵盯著那本日記猶豫了一下,心想:「不能再看了。」可是手卻不由自主地把日記拿了起來,於是安鐵又翻開了瞳瞳的那本日記。

××××年×月×日
今天天氣很好,總算出院了,白姐姐和海軍叔叔都過來接我出院了,我真高興。一路上他們總是逗我開心,叔叔還一直抱著我,生怕把我弄疼了。其實,只要叔叔在我身邊,我一點也不覺得疼,我看著叔叔擔心我的樣子,我真的好害怕會再也見不到他了。人雖然總是要死的,可我不想死那麼早,不想叔叔為我傷心。我覺得我已經給叔叔添了很多麻煩了,我還知道因為我,叔叔和秦姐姐總是吵架。
最麻煩的是傷口還沒長好,我的行動很不方便,今天還是叔叔幫我換的褲子,真難為情,我看得出叔叔也挺不好意思的。

××××年×月×日
今天叔叔帶著我去白姐姐那裡拍照了,白姐姐把我打扮得特別好看,我都有點認不出我自己了。叔叔一直在旁邊看著我,我真開心,叔叔總是對我那麼好,白姐姐也一樣,我感覺我是一個很幸福的女孩。後來,我們還去了海邊,在礁石上我差點滑倒,叔叔的大手一下就把我抓住了,有叔叔在的時候我總是很安心,什麼也不會害怕。白姐姐說叔叔扶我的時候她拍了一張好看的照片,真想照片馬上就能洗出來。

安鐵正想在翻一頁的時候,突然間意識到自己太不應該了,這時,安鐵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瞳瞳,心裡還充斥著瞳瞳日記帶給他的衝擊,便輕輕把日記合上,然後關上檯燈,退出了瞳瞳的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間后,安鐵的心裡湧起一種感動,通過瞳瞳的日記,安鐵覺得瞳瞳對自己的依戀就像骨肉相連的女兒對自己的父親一樣。此時安鐵感到自己成了瞳瞳的名副其實的父親,而如果想要扮演父親這個角色,他將要給予瞳瞳更多的愛和呵護,可是,想到這裡,安鐵又多了幾分愧疚,安鐵問自己:「你真的配讓瞳瞳把你當做父親一樣的親人嗎?」
安鐵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著瞳瞳的日記內容,腦子裡反覆迴響著瞳瞳的那句「。人雖然總是要死的,可我不想死那麼早,不想叔叔為我傷心。」如此年輕的瞳瞳居然不害怕死亡,卻害怕自己傷心,這筆感情債是安鐵無法承受的,安鐵感覺瞳瞳似乎把自己當成了生命的一部分。
安鐵失眠了,想著自己這些年混混噩噩的生活,好像從來就沒有對什麼認真過,自己這些年雖然也做了一個不錯的記者,事業看起來也還小有成績,但安鐵覺得,那完全是運氣。上天其實對自己是眷顧的,但自己好像從來也沒珍惜過,反而一天到晚玩世不恭,命運總是很公平的,自己一直總是這樣一定會得到報應的。尤其是最近幾個月,自己的混亂不僅讓自己很難受,甚至可能給瞳瞳成長造成了負面的影響,瞳瞳在某種意義上就像上天派來拯救自己的天使,她總是能在安鐵極度迷失的時候讓安鐵安靜下來。
想著想著,安鐵從床上爬起來,打開了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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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07-10-5 12:23 |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八章 女人的戀父情節   

安鐵在網上瀏覽了一會,又打開郵箱打算看看有沒有新郵件,可是郵箱裡面都是一些垃圾郵件,安鐵皺了下眉頭,正打算把這些郵件刪除的時候,突然在裡面發現一封題目為「爸爸,我愛上了你」的郵件,安鐵的郵箱里經常會收到許多各種各樣的投稿的稿件,像這種類型的稿子安鐵還是第一次看到。
安鐵看了看這個題目,自言自語道:「操!現在的儘是玩些變態的,簡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於是安鐵帶著幾分好奇,也帶著一點同樣變態的心裡打開了這封郵件。
安鐵看著看著,莫名地被作者的內容吸引了,原來這個故事的內容與題目還是有一些差異的,故事裡講了一個女孩對父親的感知和依賴,作者文風清新,文筆流暢,娓娓道來一個女孩子的成長經歷。
故事裡的女孩是一個盲人,在她的眼裡她的父親像陽光一樣,不但溫暖著女孩的生活,更照亮了女孩的世界。其中有一段話安鐵看著特別感動,「爸爸說,初春的田埂上鋪著嫩綠色的希望,而我的微笑里住著爸爸的希望,他說,如果他失去了整個世界,但如果失去的整個世界里沒有我,他也不會有任何遺憾。」
故事中的女孩,認為自己的父親既是父親,又是朋友,甚至隨著她的成長,把父親當成了戀人,最後連父親對母親的情感也無法接受了,而且女孩還趁著自己的父親酒醉之機,與父親發生了關係,父親知道后離開了女孩和整個家庭,終日醉生夢死。女孩的母親因為女兒的舉動和丈夫的出走而選擇了自殺。最後,故事裡這樣結束的,女孩在一片秋天的樹林里用一根紅絲帶了結了自己,她父親抱著她的屍體走走進了樹林的更深處。
文中,女孩自殺的想法在非常詩意的表述里變得很唯美,「爸爸,我愛你,如果我愛你被整個世界不容的話,那我就把整個世界都遺棄。爸爸,我更喜歡秋天,秋天是低糜而絢爛的,跟本不需要等待。爸爸,我沒有給你留下整個世界,更帶走了你的遺憾。」
看到最後,安鐵一下子傷感起來,同時也感覺非常不可思議,很難想像一個女孩對父親的愛會這樣的扭曲和激烈。安鐵以前也了解過一些戀父戀母情節的事情,可是都是屬於正常範疇之內的,這種正常的戀父戀母現象幾乎每一個人都有,只是程度不同罷了。可今天安鐵看的這個故事,把女人的戀父情節演繹到了一種極致,帶有破壞性的,這讓安鐵十分震撼。

安鐵還沉浸在這個故事給自己帶來的衝擊中時,看到QQ閃了一下,是李易安,安鐵點開一看:「涼月如眉掛柳灣,在嗎?」
安鐵笑了笑,心想,看來這個女人昨天意猶未盡啊,於是在網路上搜了一下,原來是戴叔倫的詩,於是敲道:「越中山色鏡中看,想我了?」
李易安又說:「蘭溪三日桃花雨,想得美!」
安鐵說:「半夜鯉魚來上灘,我是你要釣的魚嗎?」
李易安說:「你願意上鉤嗎?」
安鐵說:「如果美女是魚餌我當然願意啊。」
李易安發了視頻請求,安鐵點完之後,看見李易安只穿著內衣坐在電腦前,一臉嫵媚地笑著說:「這個魚餌滿意嗎?」
安鐵敲道:「可惜只能看,不能吃啊。」
李易安說:「那要看你想怎麼吃嘍?」
安鐵說:「你真是在等我嗎?」
李易安並沒回答,而是說:「你還真行啊,戴叔倫的詩也對的上來?」
安鐵說:「你還真夠天真的,你以為我是全唐詩資料庫啊?網上不會搜嗎?」
李易安笑了一下說:「真滑頭,我還以為你真是唐詩發燒友呢。你裝視頻了嗎?」
安鐵說:「哪來得及啊,你這麼快就想我了,太忙了這段,沒空裝。」
李易安嬌笑著說:「討厭!人家才不想你呢,只是試試你在不在,你怎麼還不睡啊?」
安鐵說:「失眠了!剛才看了個故事,更睡不著了。」
李易安馬上說:「什麼故事?發給我看看。」
安鐵把那篇「爸爸,我愛上了你」發給了李易安,李易安在屏幕那頭看了起來,安鐵點了一根煙,看著李易安,打算等她看完,和她討論討論。
李易安看著那篇故事,臉色越來越嚴肅,不時還用手捂一下鼻子,看起來她被這個故事感染了,慢慢地李易安居然哭了起來。
安鐵納悶地敲了一句:「你怎麼了?不會是被故事感動的吧?」
李易安抬起頭,淚水漣漣地說:「是啊,我跟故事裡的女孩經歷太像了,你在哪看到的?」
安鐵聽了一愣,心想:「還真找對人了。」可是同時心裡也在暗暗感慨,看來女人的戀父情節很嚴重也很普遍。於是迫不及待地問:「真的嗎?一模一樣?」
李易安擦了下眼淚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那倒不是,我怎麼可能和我的父親發生關係?只是,故事裡的女孩的想法和我年輕時很像。」
安鐵又問:「女人都會有戀父情節嗎?這是不是心理問題?」
李易安頓了一下,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以前看過相關的書,書上說,大多數女孩都有一點,可是依戀程度與許多因素有關,但整體來說,不是心理上的問題,而是發育時期的一種錯覺,這種錯覺會隨著心智的成熟而慢慢轉化。」
安鐵長吁了一口氣,接著說:「這麼說你已經正常了?你對你父親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呢?」
李易安愣了一下,嘆了一口氣說:「我還愛著我父親,這一生都不會改變,如果他沒死的話,我情願像這個故事裡說的,毫無保留地去愛他。」
安鐵看了大吃一驚,他沒想到李易安居然有這麼嚴重的戀父心裡,看著李易安一提到她父親時的甜蜜表情,安鐵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時,李易安說了一句話,讓安鐵更加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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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07-10-5 12:23 |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九章 女兒和父親同床     

李易安在屏幕那頭說:「我和我父親除了最後那一步,什麼都做了。」
安鐵看著表情變化並不是很大的李易安,在電腦這頭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愣了一會說:「你不是開玩笑吧?」
李易安笑了笑說:「不是開玩笑,怎麼?你被我嚇到了?」
安鐵說:「你父親不會也是自殺了吧?你母親呢?」
李易安看了看安鐵的對話框若有所思地說:「我母親和我父親感情一直不好,他們在我五歲的時候就離婚了,我是跟著我父親一起長大的,所以,父親在我眼裡是最好的,無可挑剔的。在我的成長過程中,所有的事情都是父親為我一手操辦的,從我五歲起我一直和父親睡在一起。在我十歲那年,父親和我商量讓我一個人睡,我為此哭的好傷心,以為父親不愛我了,一個人在我的小床上甚至想到了自殺。父親實在不忍心看著我難過,半夜又把我抱到了他的床上,緊緊地摟著我,我感覺父親的胸膛很熱,他的的懷抱很溫暖。」
說到這裡李易安的眼睛里多了一絲朦朧,彷彿自己又睡在父親的懷抱里一樣,安鐵就坐在那裡聽著,李易安繼續說:「可是,我第一次來月經以後,父親又讓我自己睡,而且態度很堅決,那時我也朦朧地意識到了一些什麼,雖然不願意,可還是接受自己睡了。可是我還是經常會半夜裡偷偷爬上父親的床,然後賴著不走,父親太疼我了,也就容忍了我的任性。有一天晚上,我的手無意中碰到了父親的下體,父親僵了一下,然後轉過身背對著我,我以為我把父親弄疼了,就把被子掀開,看到父親兩腿間支出了一個東西。父親愣在那沒說話,我的手就向那個東西摸了過去,父親連忙一把就把我推開,對我吼了一聲,讓我回自己的床上睡覺。那是父親第一次對我發火,我哭著抱住了父親,對他說,我愛他,父親像看妖怪一樣看著我,然後又要把我推開。我一下子就吻住了父親,然後拚命地把自己的舌頭塞進父親的嘴裡,笨拙地吻著他,可父親哭了,我跟著父親一起哭。」
安鐵等著李易安繼續說,李易安在屏幕里低著頭,似乎在想些什麼,安鐵敲道:「對不起!」
李易安看了一眼屏幕,盯著視頻有些慍怒地說:「你沒有對不起我啊,你是不是不想聽我說了,覺得我和父親很噁心是嗎?」
安鐵連忙道:「不是,我是覺得這是你的隱私,怕你說出來會有什麼心理壓力。」
李易安情緒似乎有些激動地說:「讓我說吧,我快憋壞了,這樣的事情我也只能和你說說,因為我知道你不會看不起我。」
安鐵說:「好吧,我聽著,如果你感覺不舒服,就可以不說。」
李易安又接著說:「從那天晚上開始,我對父親的感情發生了轉變,父親經常抽著煙發獃,可是我們還像那樣,生活也並沒有發生多大變化,每天晚上,我總是依偎在父親懷裡,這樣我感覺特別塌實。上了中學以後,許多男孩子追求我,我都對他們不感興趣,看著別的女孩談戀愛我也憧憬過,可是我憧憬的對象是我的父親,這讓我覺得自己很無恥,很噁心,可我無法改變我的想法。有一次,我發高燒,父親守在我身邊照顧我,我看著為我忙碌的父親,輕聲對父親說,我想讓你抱著我。父親也沒多想把我抱在懷裡,我感覺父親的身體很清涼,就死死地抱著他,我的胸緊緊壓著他的胸口,父親也在我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嘆了口氣。這時,我摸到了父親的下面,父親動也不動地躺在床上,他下面很硬,比我的身子還燙,我摸了一會,又開始吻他,他終於開始回應我。你知道嗎?當時我真的好開心,我覺得父親也愛我。父親的手就像一陣涼風一樣,在我的身上吹著,他的喘息聲越來越大,我感覺我們的下身貼的很近,當父親脫下我的內褲時,我模糊地喊了一聲父親,父親一下就跳下床,頭也沒回地走了。」
聽著李易安聲情並茂的傾訴。安鐵居然很變態地覺得自己很興奮,李易安似乎也沉浸在自己對父親的迷思中,自己撫摩著自己,看得安鐵口乾舌燥。
過了一會,安鐵問:「之後你和你父親的生活是不是很尷尬?」
李易安嘆了口氣說:「父親在那次以後就讓我住學校了,我們都盡量避免見面,在我大學剛畢業的時候,父親得了胃癌,可是他一直瞞著我,直到他去世我才知道。父親死了之後,我呆在家裡三天沒吃沒喝,差一點也跟著父親一起死,這時,一直追求我的一個同學,也就是我現在的老公帶我走出了那段日子。」
聽完了李易安的故事,安鐵一邊與李易安聊著,一邊心裡分析著李易安和她的父親,看來女孩嚴重的戀父情節是緣自家庭的影響。郵件中的故事是因為女孩是盲人,那個女孩本身是不幸的,所以渴望更多的愛。女孩的父親因為女兒的不幸把更多的愛給了女兒,可隨著女孩的成長,這種單純的父女之愛,在種種影響下開始變質,最終違背了倫理和道德。而李易安的經歷是因為家庭的破碎,父女相依為命,女兒對父親的肯定和感激變成對父親的愛和追求,雖然本質他們沒有越過倫理道德,可是他們之間的愛已經不是單純的父女之愛了。所以李易安的父親會在道德感的壓力下早逝,而李易安也在這種倫理道德的鞭笞下惶惶不可終日,在網路上尋找著可以使自己得到暫時解脫的方法。
安鐵和李易安又閑聊了一會,李易安說她困了,就先下線了。
安鐵卻怎麼也睡不著了,這個晚上對於安鐵來說,受到的衝擊簡直太多了,先是吳雅的傳奇經歷,再是瞳瞳日記帶給他的困惑,還有李易安和那個故事。安鐵突然覺得自己簡直像個白痴。生活總是讓你意外,在生活這個範疇里,似乎沒有什麼不可能,可是,這多變的生活最終會給你一個什麼樣的結局。
安鐵不知道,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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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07-10-5 12:24 |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十章 陽台上的少婦   

安鐵一夜沒睡,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窗外已經開始放亮了,安鐵的窗戶一直開著的,此時早晨的涼風清新地吹了進來,使安鐵的腦子清醒了一些。看著陽光一寸一寸地把世界照亮,安鐵的心裡感覺很明朗,彷彿自己多日來的頹廢也讓早晨純潔的陽光給洗刷掉了。
此時,陽光已經灑在了安鐵的床上,安鐵半閉著眼睛,感受著這種早晨的溫暖和寧靜。隱約聽到瞳瞳已經起床了,先是去了洗手間,嘩嘩的流水聲把早晨的安靜打破,然後瞳瞳又去了廚房,一些餐具發出碰撞的聲音和瞳瞳忙碌的腳步聲,把安鐵從一個孤獨的角落裡拉了回來。
又過了一會,瞳瞳過來敲安鐵的門,安鐵躺在床上沒動,於是瞳瞳把房門推開,探進半個身子來。安鐵看見瞳瞳那張純真而明媚的笑臉,感覺自己的魂魄一下子又回歸了身體,從床上坐起身,笑著對瞳瞳說:「丫頭,起這麼早?」
瞳瞳對安鐵笑了一下說:「不早了,我去學校了,早點在餐桌上。」
安鐵有點歉意地笑了笑,說:「行,你走吧,路上小心點。」
「知道了,走啦!」瞳瞳說完,高興地走了。

安鐵躺了一會,感覺很疲憊,但實在睡不著,此時,窗外的陽光籠罩著安鐵,安鐵感覺身上越來越熱,實在在床上躺不下去了,安鐵一看錶,已經9點鐘了。於是,安鐵有點恍惚地從床上爬起來,站在地上的時候,感覺有點像踩在棉花上,連房子似乎都有點在搖晃。安鐵扭了扭脖子,覺得腦袋跟糨糊一樣。為了打起精神,安鐵想去衛生間沖了個涼水澡,但安鐵一直很怕冷,六月的大連還是很涼,安鐵從來月沒有用涼水洗過澡,安鐵猶豫了一會,看著水龍頭,猛然打開涼水閥,然後往水龍頭猛一站,冰涼的水流嘩的一下沖了下來,把安鐵從頭到腳澆了一個透心涼。安鐵一陣哆嗦之後,很快也就適應了這個溫度,看來這人的適應能力還是很強的,很多你覺得不能做的事情,做過了也就不過如此。
從衛生間出來,安鐵感覺渾身清爽,精神頭也感覺好了許多。安鐵光著身子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感覺很是自由自在,然後意識到什麼似的,朝窗外遠處的樓房看了一眼,突然,安鐵發現對面的樓的陽台上一個美麗的少婦在晾衣服,晾衣繩上的衣服還在滴著水,陽光照在少婦豐腴性感的身段上,使這個早晨頓時溫情生動起來。安鐵看得呆了一下,然後馬上意識到自己是赤裸裸的,他力馬像個賊似的一個人四周看了看,又看了看那個少婦,那個美麗女人的目光似乎朝安鐵這邊少了幾眼,然後又專註地擺弄著晾衣繩上的衣服。
「她也許並沒有看見我。」安鐵心裡僥倖地想。本來他想馬上回卧室找件衣服披上,當他心裡想著這女人也許看不到自己后,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我在房間里,房間里光線暗,她在外面是看不到我的,只有我能清楚地看見她」安鐵心裡這麼想著,給自己找著繼續光著的理由。然後,安鐵開始光著身子坐在餐桌上,吃起了早餐,不時候抬頭看看對面樓的少婦在陽台上晃來晃去,看著她那對躲在睡衣里高聳的乳房,食慾異常地好。
房間里的窗戶全打開了,不大的穿堂風習習吹在安鐵的身上,感覺舒服而清爽,特別是下面的小弟弟,平時都是嚴實地捂著,今天全部解放,東遊西盪的在雙腿間晃來晃去,安鐵不禁感嘆,我們的祖先在不穿衣服的時候真是自由啊,自從他們用了一張象徵文明的樹葉把自己的下體擋住之後,人類就開始了道貌岸然而血腥的生活,文明的血雨腥風,和道德的枷鎖從此就把人類囚禁了起來,奶奶的。
瞳瞳給安鐵準備了兩份三明治,一杯牛奶,還有兩碟小鹹菜和稀飯,吃著瞳瞳準備的豐盛的早餐,看著對面陽台上的美少婦和她呼之欲出的乳房,安鐵的心情變得非常愉快,看起來,人還是很容易滿足的,生活還是很美好的。
安鐵一邊吃飯一邊琢磨,這女人是幹嘛的啊,也不上班,成天在家裡呆著,看她那樣子長的也不是二奶相,難道是職業家庭主婦,丈夫很有錢的那種?以前安鐵也經常看見這個女人在陽台上晾衣服,奇怪的是這個女人似乎每天都有衣服要洗,也不怎麼出門,家裡好像沒什麼別人,怎麼那麼多衣服洗啊?
安鐵低著頭喝了一口粥空擋,再一抬頭的時候,發現少婦的陽台上又多了一個男人,男人是個矮胖的禿頭,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那個禿頭胖男人從背後摟著少婦的腰,一雙賊手在少婦的身上不安分地摸著,安鐵頓時就沒了食慾,心想:「操!生活雖然是美好的,可總會有那麼一兩隻蒼蠅讓你對生活很煩躁。」

安鐵匆匆收拾了一下碗筷,在看對面陽台的時候,陽台上已經沒有人了,只有晾衣繩上的衣服還在滴著水,安鐵不禁有些失望地往裡面使勁看了看。這時安鐵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是光著的,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瞳瞳的房門,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光著身子很不雅觀,似乎瞳瞳還呆在房間里,沒準什麼時候就出來了,想到這裡,安鐵馬上回到房間把衣服穿上了。
安鐵臨出門的時候又看了一眼對面陽台,風把晾衣繩上的衣服吹得飄來盪去,那個美麗的少婦已經不見了,說不定此時她正在和那個齷齪的禿頭胖男人呆在床上,把她那平日總是洗得洗得乾乾淨淨整理得平平整整的床單弄得皺皺巴巴的。安鐵平時總是覺得這是一個寂寞的美麗少婦,從她眼神里傳遞出來的寂寥的氣息總會讓人覺得生之無趣與無奈,安鐵隱隱覺得,一個總是在寂寞和無趣之的女人,一定會弄出許多故事來。


窗外的晾衣繩上
有一滴水掛在花衣裳的下擺
陽光中的晾衣繩,水滴
一直在那裡懸著
從窗外看去,恍惚覺得那花衣裳
是女人的畫著黑眼圈的眼睛
是她冒熱氣的乳房和毛孔
是她想笑時的嘴角
是她淹沒寂寞的多汁的身體

----何不幹《陽光中的晾衣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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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07-10-5 12:27 | 只看該作者
沒想到這麼長,終於貼完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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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bocn 發表於 2007-10-6 23:42 | 只看該作者
還沒完呢,別這麼快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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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07-10-7 07:53 | 只看該作者
仔細看了看,確實沒結束,下面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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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07-10-7 07:54 |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十一章 小道消息


    安鐵到了報社已經快中午了,剛在辦公桌前坐下來就聽陳紅說劉芳在到處找他,安鐵到了劉芳的辦公桌前見劉芳正在接一個電話,劉芳看見安鐵走過來笑了一下,示意安鐵坐下等她一會。

    安鐵剛坐下點了一根煙,就聽到自己的電話也響了,安鐵接起電話一聽是大強,站起身走到劉芳面前,指了指電話又指了指外面,劉芳點了下頭,插空對安鐵說:「你先出去接電話吧,我一會找你。」

    「大強,說吧。」安鐵走到門外說。

    「老大,上次你不是說讓陳雪和柳如月見報嘛,可我想了一下,柳如月剛來就見報別的選手會有意見,所以我重新安排了一個人,一會發給你看看。」大強語氣里並沒有徵求安鐵意見的意思。

    安鐵聽了雖然有些不悅,可轉念一想,大強並不知道自己認識柳如月,可能是自己多心了,於是說:「行啊!你傳過來吧。另外,公司那邊沒事吧?」

    大強高興地說:「老大,你放心吧,就算有事也是好事,現在那些企業都爭著做贊助,恨不得把錢直接塞給咱們,哈哈。」

    安鐵一聽,也十分高興地說:「大強,這還是你的功勞啊,咱們就不用多說了,我還是那句話,走穩,別出什麼岔子。行了,你忙去吧,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安鐵剛掛了電話,就聽劉芳在叫他,安鐵連忙走進了辦公室,到劉芳的辦公桌旁邊,找了把椅子,一坐下就笑著說:「剛剛是大強來的電話,說咱們那個活動進行得異常火爆,我看咱們勝利在望啊,呵呵。」

    劉芳笑著說:「是啊,這回老馬可樂了,你沒見他這兩天態度都好了很多。我找你也就是說說這事,這周上報紙的選手定了嗎?」

    安鐵說:「是啊,大強一會就給我傳資料,等他傳過來我拿給你看看。」

    劉芳壓低聲音說:「好,我還有個好事要跟你說。」

    安鐵一聽,笑著說:「好事好啊,我現在最愛聽好事了,不是有什麼內部消息吧?」

    劉芳看了看安鐵,笑著說:「還真被你猜著了,我聽老馬說咱們社過一段時間會做個內部調整,到時會提拔一批成績比較突出的年輕記者,怎麼樣?是好事吧?」

    安鐵笑著說:「是好事,還得你劉總多提拔啊。」

    劉芳說:「去,別跟我貧,我要算總,那報社全是總了,安鐵,你放心,只要咱們這個活動圓滿結束,對你是功勞一件,那時就算我不提,老馬也落不下你。行了,我就是先跟你說說,你去忙吧,回頭把要上報的選手資料拿給我先看看。」

   

    安鐵回到自己的辦公桌上,心裡有種厭煩的感覺,一直以來,讓安鐵覺得不舒服的是報社的官僚氣氛很濃,本來在安鐵心目中,搞傳媒新聞的應該思想活躍,做事雷厲風行才對。可安鐵在報社混了這麼久,經常沒來由的被這種事業單位的官僚氣氛搞得喘不過氣來,什麼升職、加薪、年終評比之類的,要安鐵看來都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搞的幌子,其實最終受益的往往不是那些工作成績突出的人,這也是安鐵一直想出來自己做公司的原因之一。

    安鐵在辦公桌前打開電腦,打算把大強發過來的資料整理一下,還沒整理完,趙燕就給他來了個電話。

    「安總,中午你能出來一下嗎?我有事跟你說。」趙燕在電話那頭說。

    「行,在哪見面?」安鐵問。

    「就在報社附近的上島咖啡吧,我現在就過去,到了給你打電話。」說完,趙燕就把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安鐵繼續整理資料,這時,旁邊的陳紅轉著她的椅子過來了,神秘兮兮地對安鐵說:「聽說了嗎?最近社裡要有大動作?」

    安鐵扭頭看了一眼陳紅,笑著說:「是嗎?陳大姑娘有內部消息?」

    陳紅白了一眼安鐵道:「切,少跟我裝糊塗,剛剛劉芳找你沒跟你說?才怪呢。」

    安鐵說:「我真不知道,怎麼?看不出你還挺關心『政治』啊?」

    陳紅說:「才不是呢,我現在啊最關心的是我們家凱歌咋還不出現,哈哈。」

    安鐵笑道:「你上次不是相親去了嗎?怎麼樣?」

    陳紅皺著眉頭說:「還說吶,那個男的比我還胖,這哪行,我們要是在一起,得多大張床才夠用啊!」

    安鐵哈哈大笑,說:「你想得夠遠的,思想絕對不單純。」

    陳紅撇撇嘴說:「現在的人有幾個純潔的,笑話,那些裝可愛的女人我一看就直起雞皮疙瘩。」

    安鐵點點頭說:「那倒是,不過你也得抓緊吶,再不找個婆家就變態了,我看你現在就有點苗頭,呵呵。」

    陳紅捏了一把安鐵說:「那也不用你操心,我媽說了,她還捨不得我那麼早嫁出去呢。」

    安鐵嘿嘿一笑說:「好好好,陳大姑娘不嫁。讓那幫傻老爺們等著吧。」

    陳紅看著安鐵笑了笑說:「要是你啊,我可以考慮馬上就嫁,怎麼樣?要不考慮一下,我賢惠著呢。」

    安鐵說:「操,咱倆要是在一起,一張床算是夠用了,可您這玉胳膊玉腿稍微一動彈,還不把我壓個半死?」

    陳紅故做受傷地說:「你也太打擊人了,看以後你能找個什麼樣的,興許比我還胖,乾脆壓死你得了。」

    在報社安鐵最喜歡和陳紅打趣,這個胖姑娘向來很幽默,又沒什麼心機,總之跟她在一起沒什麼壓力,並且很愉快。與陳紅閑扯了一會就到中午了,安鐵看了看電話,沒動靜,估計趙燕還沒到,於是又整理了一下其他的稿件,正在這時,安鐵聽見電話的簡訊鈴聲響了,安鐵一看,簡訊是李海軍發過來的,裏海軍說,卓瑪想在拉薩多玩一天,回來的行程也要拖后一天,明天早上午11點飛機到大連。安鐵看了簡訊一笑,心想:這卓瑪還挺受寵的。

    就在安鐵打算先下去到上島等趙燕的時候,趙燕打來了電話,說:「安總,公司有點事耽誤了一會,現在馬上出發,估計要晚一點到了,你先等我一下。」

    安鐵說:「沒事,不著急,我現在就去上島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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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07-10-7 07:54 |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十二章 男人背後的女人


    安鐵與趙燕通完電話就下樓了,在樓下,安鐵看見老馬剛從他那輛奧迪上下來,正好跟安鐵走了個面對面。

    安鐵笑著對老馬說:「馬總,過來啦?」

    老馬今天似乎很高興,臉上也不像往日那麼苦大仇深,看著安鐵說:「小安吶,最近表現不錯啊,好好乾。吃飯了嗎?」

    安鐵心想,看來劉芳說的沒錯,於是說:「哪裡,都是領導舵掌得好,我們才不至於迷失方向,嘿嘿,我正要去吃飯呢,您吃了嗎?」

    老馬呵呵笑著用手指了指安鐵說:「你小子,拍馬屁啊!我吃過了,你去吃飯吧,我還有事。」

    安鐵說:「那您忙!我吃飯去了。」

    上島咖啡離報社很近,安鐵也就沒開車,中午的大街上特別熱鬧,也不知道這座人口不多的海濱城市怎麼總是有那麼多人天天在大街上逛。看著路上打扮入時的男女,像趕廟會一樣匆匆從安鐵身邊走過,安鐵不禁感慨, 自己是不是老了,在安鐵的記憶中自從來到這個城市,就沒有逛過街。

    走著走著,很快就到了上島咖啡的門口,安鐵進了門。找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點了一杯冰咖啡,然後就一邊抽煙一邊等趙燕。

    一支煙的功夫,趙燕就急匆匆地趕來了,安鐵招呼趙燕坐下,然後問:「你也沒吃飯吧?看看點點什麼,咱們一邊說一邊聊。」

    趙燕對安鐵笑了下說:「好吧。」說完,趙燕麻利地點了一個套餐,然後問安鐵要點什麼,安鐵說:「跟你的一樣就行了。」

    看著跟服務生說話的趙燕,安鐵覺得,跟趙燕在一起是他感覺最輕鬆的了,在安鐵認識的女人中,趙燕既漂亮又能幹,無論在任何場合都不會讓人替她操心。此時,安鐵很慶幸自己在招聘會把趙燕這匹『千里馬』給招回來,於是,安鐵對趙燕笑著說:「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上午大強打電話過來說,活動搞得很順利,我知道,這裡你一定做了不少工作。」

    趙燕正了正身子,看著安鐵說:「這些都是我該做的,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你好像把我當外人了。」

    安鐵連忙說:「哪能吶,你可是我的心腹,呵呵。」

    趙燕一聽,笑了一下說:「安總,我今天來主要是想跟你說件事。」

    安鐵說:「你儘管說。」

    趙燕皺了一下眉頭說:「上午周總給你打電話是怎麼說的?」

    安鐵說:「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說了一下活動的進展和選手上報的事,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趙燕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說:「他是不是把柳如月換成了張小美?」

    安鐵點點頭,想起他看到大強傳過來的資料是張小美和陳雪的。

    趙燕又接著說:「那個張小美和周總的關係很密切,據我觀察,他們之間似乎有什麼私下的約定,我擔心這裡面會有什麼問題。本來我們都說好了是陳雪和柳如月,可周總今天突然就換了張小美,你不覺得變得有點太倉促了嗎?」

    安鐵沉思了一會,是覺得事情有點怪異,於是說:「恩,你接著說。」

    趙燕喝了一口水,然後又接著說:「周總這段日子辦事特別武斷,而且有好多事都瞞著我,有些事我還是聽柳如月跟我說的呢。對了,安總,你認識柳如月是嗎?」

    安鐵說:「恩,我和這個女孩子以前因為工作關係有過幾次接觸,大強最近的確好像跟我交流少了,這事我知道了,你最近幫我好好觀察一下大強的情況,我再找個時間和他談一下,這期間你發現什麼問題就直接找我。」

    趙燕點了點頭說:「好的,安總,我還要提醒你一句,別太信任別人,人有時候是會變質的,我總覺得你對人的防備之心太薄弱了。」

    安鐵笑著說:「我知道,可人總是會有些弱點,可能這個就是我的致命弱點吧。趙燕,你說人是會變質的,可我不這麼認為,再怎麼變,只要心不壞,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這麼說吧,我就不擔心你會變質。」

    趙燕看了看安鐵,然後笑著說:「為什麼不擔心我會變質,這可不好說。」

    安鐵看著趙燕,笑著說:「因為我覺得你是個好女人,還是個好朋友。」

    趙燕聽了安鐵的話后,愣了一下,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笑著低下頭喝了一口水,這時服務生把他們點好的東西端了上來,安鐵又跟服務生給趙燕要了一份水果沙拉和一杯橙汁,然後對趙燕說:「吃飯吧!都快一點了。」

   

    安鐵與趙燕一邊吃一邊閑聊著,趙燕今天似乎情緒不錯,跟安鐵說話時也比較放鬆,安鐵看著與往日工作中不太一樣的趙燕,也感覺很愉快,給趙燕講了一些報社裡有意思的事情,不時把趙燕逗得哈哈大笑。

    「安總,我覺得你們在報社也挺好的,比較自由,不用天天坐班,其實我一直挺羨慕的。」趙燕說。

    「別叫我安總啦,這又不是公司,還自由?我們不是也有任務嗎,如果任務完不成壓力也不小,特別是我,還整了這麼一個公司,更是覺得累得不行。我剛在路上的時候我還想,我來大連這麼久,就幾乎沒怎麼在大街上逛逛。」安鐵說。

    「是嗎?我覺得還是你這個人責任感太強了,自己又給自己那麼多壓力,其實感覺輕鬆還是緊張都是自己調節的。不過,你放心吧,只要我在公司一天,能使多大勁我就使多大勁。」趙燕認真地看著安鐵說。

    安鐵聽了趙燕的話,盯著趙燕說:「趙燕,真的謝謝你,有你在公司我一直很塌實。」

    趙燕笑了笑,然後繼續低頭吃東西,什麼話也沒說。 安鐵喝了一口咖啡,看著窗外的大街,人來人往的街道,使這個城市顯得異常忙碌,此時,自己能坐在這裡安靜地喝喝咖啡,並和一直在背後默默支持自己的女人吃一頓午餐,可能也是生活的一種恩賜吧。

    可生活是不會一直這樣讓你舒服的,才一會,安鐵的電話就響了,電話里一個女人的聲音急急地說:「是安鐵嗎?瞳瞳在學校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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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的時候,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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