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一個國家的自殺之 另一種自由 (分歧的根源 下)

作者:change?  於 2025-5-25 21:51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通用分類:前塵往事

奧巴馬醫改:縱容懶惰

福柯在美國待的時間比托克維爾更長,但他並未就這個國家撰寫下任何重要或有趣的東西。部分原因可能是他發現既沉悶又低俗,而且他不是第一個有這種感覺的現代法國人。但我認為這其中還有更深層的原因。如果閱讀福柯的著作,我們就會發現,在福柯看來,美國展示出的特徵正是他認為西方現代性中最為專制的一面。

福柯痛恨資本主義和自由貿易,他發現表面的自由貿易其實是壓迫的一種隱蔽方式。他說:「很明顯,我們生活在一個階級專政的政權下,這種政權是以暴力強加給我們的,即便這種暴力的手段是制度和憲法。」

那麼,這種階級專政的特點究竟是什麼呢?在福柯看來,最終可以歸結為一種信念和一個事實。信念(恰恰是一種錯誤的信念),指的是在資本主義制度下,財富是一種零和博弈。事實(的確是真的),指的是西方國家的許多人被迫為了錢而工作。可這又如何呢?福柯認為,資本主義制度殘酷,剝削成性,迫使人們為了得到一份薪水而工作。福柯堅持認為,工作應該促進自我實現。在這個問題上,他呼應了早期的馬克思思想 ,並證明自己是一個屬於六十年代的孩子。他的話也為南犀.佩洛西(美國前眾議院議長)和海瑞.瑞德(美國第10屆國會參議院多數黨領袖)近期的評論埋下了伏筆,他們評論的大意是,許多美國人覺得自己被困於工作中,現在,拜奧巴馬的醫改所賜,他們終於可以辭職,寫詩或什麼也不幹了。福柯也仇恨美國的外交政策,因為它專制而又殘暴。福柯強烈譴責美國出兵越南,60年代末和70年代初,他參加過法國左翼人士組織的反戰遊行。

福柯認為,「在我們這個社會中,真正的政治任務就是對貌似中立和獨立的體系之運作加以批判;對其實施批判和攻擊和,始終悄然存在的政治暴力就將暴露無遺。這樣一來,人們就能與之進行鬥爭」。這就是他畢生工作的重點。但福柯並不認同在正義的基礎上重建權力。他認為,「正義」本身就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在福柯看來,一切關乎權力,對抗權力的唯一辦法是使用權力。與左翼同僚諾姆.喬姆斯基進行的一場辯論中,福柯承認,激勵無產階級最強有力的力量是嫉妒。福柯說,嫉妒不僅導致了對權力的慾望,也激發起對復仇的渴望。「無產階級對統治階級發起戰爭 並不是因為他們認為這種戰爭是正義的,而是因為他們有史以來第一次試圖掌握權力。當無產階級掌權后,很可能會以一種暴力、專制,甚至是血腥的權力對被打敗的階級實施報復。我看不出有什麼能阻止這種做法。」喬姆斯基對此深感厭惡,他後來稱福柯是他見過的最不道德的人。

福柯對暴力專政的熱情超出了西方無產階級對壓迫的反抗。20世紀70年代末,福柯來到伊朗,目睹了親美的伊朗國王被霍梅尼趕下台。福柯拜會了霍梅尼,並稱他為「聖徒」。他還對伊朗的革命大加讚賞,並堅稱它不會產生一個政教合一的國家。他寫道:「對於伊斯蘭政府,沒有那個伊朗人想過讓一個政治制度中發揮監督或控制作用。」福柯堅信,伊朗將成為一個自由的源泉。「對於自由,他們會加以尊重,不使他們的運動傷害到其他人,少數民族會得到保護……男人和女人之間,雙方的權利都會得到尊重,不會出現不平等。政治方面,決策應由多數人來決定。」總之,福柯將霍梅尼的革命視為道德激情的一次噴發。與普通政治相比,他將其稱為「精神政治」。他的觀點是,伊朗拓展了通過政治活動所能實現的東西的正常範圍。福柯認為,「突破限制」是對抗西方壓迫的必要辦法。

福柯似乎並不知道,霍梅尼在幾十年的佈道中早已勾勒出他所希望的伊斯蘭政府的類型。獲得政權的前幾年,霍梅尼出版過一本書。名叫《伊斯蘭政府》(Islamic Government),他的想法都被收錄到這本書中。奪取權力后,霍梅尼迅速實施他的構想。後來,福柯喪失了熱情,他不再談論伊朗,轉向了其他話題。

為何福柯一開始會被霍梅尼所吸引?我懷疑這其中的原因與伊朗無關。的確,福柯去過伊朗幾次 但他似乎是帶著選擇性目光去看伊朗的。許多西方知識分子訪問過一些國家 並對他們的政府體制大為讚賞、福柯不過是其中之一。過去的一個世紀中,進步主義知識分子訪問了一些國家,並對他們所謂的好的體制著迷不已 不知何故,他們沒有看見鎮壓,其實在這方面有很多信息,但他們選擇了忽略。顯然,他們帶著自己對西方國家的不滿來到這些國家,看到的是與實際完全不同的情況。這也是福柯為何將他對美國和西方國家的仇恨轉為對美國致命仇敵頂禮膜拜的原因。福柯的選擇性失明可以用索爾.貝婁的評論加以總結:「當他深深地渴望幻覺時,大量智慧便被投入到無知中。」



追求下半身自由的進步主義者

如果沒有在美國的親身經歷,福柯的反美情緒可能很難被稀釋。這些經歷讓福柯相信,至少在一個重要方面,他對美國的看法是錯誤的。福柯過去認為,歐洲是性解放的中心,而美國是一個相對拘謹、清教徒式的國家(這仍是許多人的看法)。但福柯在舊金山的經歷徹底改變了他的觀點。他不再把美國看作控制和壓迫的中心,反而認為美國提供了一種新型的解放。

福柯的著作側重於「正常」與「不正常」之間的差別。在他的早期著作中,福柯寫過瘋狂。他寫道,瘋狂在西方曾被認為是正常的,因為中世紀時期,瘋子四處遊盪,但現在,西方的制度化令人發瘋,人們只是因為有些與眾不同就被入罪。福柯還調查了監獄制度,以驚人的洞察力得出結論,人們被投入監獄僅僅是因為「不正常」。在福柯看來,監獄制度是現代生活的一個縮影,我們這些自認為是自由者的人,在現實中受到各種形式的制度控制。這種控制使我們遵照正常的、預期的、義務的標準星矢,以避免不正常的、古怪的、被禁止的事情。從瘋人院到監獄,福柯將他的定義推廣到幾乎所有的機構,包括學校、銀行、商店、醫療中心和軍營,他們都跟瘋人院及監獄類似。福柯的著作致力於揭露權力的這些隱藏和隱藏的不深的形式,並支持將違反常規和「不正常」作為一種機制,以打破權力體系。

現在你可能已經猜到,這番長篇大論基本上是福柯為同性戀所做的冗長辯解,就他的情況而言,可能還包括戀童癖。你瞧,福柯是個同性戀,喜歡跟十來歲的男孩發生性關係。他設計了一個複雜的理論,抨擊西方文明如何在異性戀和同性戀之間,成人和兒童之間製造出虛假的區別,並認為在現實中,每個人一出生就有性慾,並有能力從異性戀迅速轉為同性戀傾向甚至戀童癖著我,無一例外。福柯到同性戀文化的稱讚篡改了男女間的區別,否定了傳統道德,取而代之以福柯所稱的「性愛嘗試實驗室」。

福柯的傳記作者詹姆斯.米勒說,福柯在白天從事教學,夜間便投身於舊金山暴力的施虐受虐文化中。這傢伙早上穿上休閑褲和粗花呢外套 夜裡便換上皮衣,並配以下體彈力護身、乳頭夾、手銬、鞭子、拍板、短馬鞭和陰莖環)我可不是在開玩笑、米勒描繪得非常詳細$。福柯喜歡性交前吸毒。1975年,第一次嘗試了LSD(半人工緻幻劑)后,他說;「在我一生中唯一能與這種體驗相提並論的是跟一個陌生人做愛。」 在舊金山,他發現這兩種體驗都能得到。福柯特別喜歡性虐待受虐,包括「主奴程式」,他將此視為一種遊戲。「有時候,遊戲場景以主人和奴隸開始,結束時,奴隸已變成了主人…..作為獲得肉體快樂的來源,這種遊戲非常有趣。」福柯把S&M視為一種「極限體驗」,他賦予其哲學魅力,認為它打破規則和測試極限。福柯曾一度哀嘆錯過了異性戀。儘管大量異性戀精力被「用於求愛」,但福柯認為,同性愛是「致力於加強性行為自身的行為」。對於同性戀浴室文化,福柯寫道,「很遺憾,對異性戀者來說,尚不存在這樣的場所。」

福柯知道,他正拿自己的健康冒險。但直到1983年,他獲知艾滋病正在摧毀同性戀社區時,他還聲稱:「為了對小夥子的愛而死,還有什麼比這更美的嗎?」米勒寫道、福柯也許直到最後也沒意識到自己染上了艾滋病。他的長期伴侶丹尼爾.德費爾對此予以否認,據他說,福柯「完全清楚」自己所感染的病症。但是,他似乎並不在乎。拿自己的生命當兒戲是一回事,但福柯似乎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生命,這就是另一回事了。顯然,他覺得其他人也應該享受「極限體驗」,哪怕這種體驗會要了他們的命。

托克維爾和福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不僅性情不同,還相隔一個半世紀。托克維爾見到的美國與福柯完全不同。從某種程度上說,他們都為某種類型的自由擊掌歡慶。托克維爾為之歡慶的是1776年精神—-一種進取、志願組織和宗教自由的精神;福柯欣賞的是1968年精神—-不是進取的自由或美國作為一股自由的力量出現在世界上,而是下半身的自由、脫離傳統道德束縛的自由。這兩種自由有何區別?哪一種更好?要回答這些問題,我們必須探尋1776年和1968年的根源。

《一個國家的自殺—假如美國不存在 世界將會怎樣》第二章(下)
作者 迪納仕 .德索薩 Dinesh D』Sou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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