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老二罪惡的一生》
一、 奴隸主的孝子賢孫,立志恢復「周禮」,夢想奪回失去的「天堂」
(公元前551年-518年,孔丘一歲至三十四歲)
孔丘(前551-前479)字仲尼,魯國陬邑(今山東曲阜縣境內)昌平鄉人,生於魯襄公二十二年,死於魯哀公十六年。他的祖先原為宋國的大貴族,是宋閔公的兒子弗父何的後代。弗父何後人中有一個叫孔父嘉,曾做過宋國大司馬,孔父嘉的子孫就已孔為姓了。孔父嘉再一次政變中被人殺死。孔丘的曾祖父孔防叔為逃避宋國的內亂,遷到魯國定居。從此孔家便喪失了奴隸主貴族的世襲特權。孔丘的父親叫紇,作過陬邑的大夫,也稱陬邑紇。孔紇有兩個兒子,老大叫孟皮,老二就是孔丘。孔紇死後,孔家更加衰敗了。孔老二就是出生於這樣一個日益沒落的斷絕了世襲地位的奴隸主貴族世家。
孔丘生長在春秋末期奴隸制向封建制轉化的社會變革時期。奴隸制已經完全腐朽了,奴隸起義和平民暴動不斷發生,奴隸主貴族的統治已處在崩潰的過程中。公元前542年,莒國人民殺死了反動 國 君犁比公,晉國人民到處暴動。公元前539年,齊國奴隸主統治者對人民的剝削非常沉重,人民生產的東西三分之二都被他們搜颳去了,人民無法活下去,不斷地進行反抗鬥爭。齊國的反動 國 君齊景公用酷刑加以鎮壓,許多反抗者腳被砍斷,造成市場上鞋子跌價而假足漲價。就在這一年,晉國人民不堪奴隸主的剝削和壓迫,也起來鬥爭。他們把國君看作強盜、仇人一樣,用逃亡的辦法來反抗 國 君的殘暴統治。公元前522年,鄭國還發生了努力暴動,他們聚集在萑苻澤劫殺奴隸主,奪去他們的財富。公元前520年,周的京城中手工業奴隸舉行武裝暴動,史稱百工叛,奴隸們勇敢地攻打奴隸主單氏的宮室,周王室的統治也維持不下去了。奴隸暴動和平民起義,嚴重的打擊了奴隸主貴族的反動統治,加速了奴隸制的滅亡,促進了封建地主階級的發展。
公元前594年,即孔丘出生前43年。魯國實行初稅畝,承認土地私有的合法性。擁有私田的新興地主階級壯大起來。由於新興地主採用了新得封建剝削方式,許多逃亡的奴隸都投奔到他們這邊來了,有的超過了奴隸主貴族。新興地主在經濟上壯大了,在政治上便同奴隸主貴族展開了奪權鬥爭。公元前539年齊國的新興地主陳恆子,用大斗借出小斗收進的方法爭取勞動力,使得公室的奴隸紛紛逃亡陳家(中國棄其民而歸於美氏,歸之如流水)。陳氏與齊景公展開了奪權鬥爭。
公元前562年,魯國新興地主季孫、叔孫、孟孫氏三家把奴隸主魯襄公的土地和奴隸瓜分了。公元前537年魯昭公5年,三家又進一步瓜分公室,將魯昭公的土地分成4分,季氏獨佔兩份。在這次瓜分后,三家都在自己的土地上採用了新的封建生產方式,成了魯國新興地主階級的核心力量。其中季孫氏,由於採取封建剝削方式較早,經濟力量比較雄厚,掌握了魯國的統治實權,成了魯國新興地主階級的政治代表,並且得到了魯國人民的擁護。但是,奴隸階級主貴族勢力並不甘心失敗,一直進行反奪權鬥爭。公元前530年(魯昭公十二年),季孫氏的家臣、費(季氏封邑,在今山東費縣)的邑宰南蒯勾結魯昭公,發動反革命叛亂,聲稱要將季孫氏的土地才成歸於公室。南蒯叛亂很不得人心,費邑人民仍然支持季孫氏。公元前528年(魯昭公十四年),費邑人民推翻了南蒯的統治,南蒯逃亡齊國,投靠了齊景公。
總之,這個時期的奴隸起義、平民暴動和新興地主階級的奪權鬥爭,匯成了一股不可阻擋的歷史潮流,把腐朽的奴隸制度沖得落花流水,奴隸主階級已面臨滅頂之災,新興封建制度正在大踏步前進。在兩個階級、兩條道路的激烈鬥爭中,出身於沒落的奴隸主貴族的控球,一心嚮往腐朽的奴隸制度,反對新興的封建制,主張復古倒退,反對社會變革。他從小就接受了奴隸主階級的反動道路。階級的衰敗和家庭的沒落,使他更頑固地、狂熱地「為恢復他們被奪取的天堂、為他們的家庭而鬥爭」。
魯國是西周初年大奴隸主貴族周公旦的封地。據說周公旦「治禮作樂」,為西周奴隸制的各種典章制度奠定了基礎。為了表彰他的「功勛」,周成王特 許魯國國 君(周公旦的後代)使用天子的禮樂祭祀周公旦。因此,在魯國,西周奴隸制的上層建築和舊文化保存得最為完備。公元前540年(魯昭公二年),晉國韓宣子到魯國訪問時曾說過:「周禮盡在魯矣。」公元前544年(魯襄公二十九年),吳國公子季札訪問魯國時,對西周奴隸制時代的《周南》、《召南》、《大雅》、《小雅》等樂章,也「美哉」「美哉」地讚不絕口。孔丘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接受了奴隸制舊文化的熏陶。他在少年時就喜歡擺弄祭器,模仿大人行祭祀的禮節儀式(《史記·孔子世家》)。公元前537年(魯昭公五年),他十五歲時,就抱定志向要認真學習和繼承西周的奴隸主文化和典章制度。他的一個先祖正考父對奴隸主頭子十分馴服,不是低頭,就是彎腰,甚至匍匐在地上(「一命而僂,再命而傴,三命而俯」),對奴隸制典章制度也很有研究(《左傳·魯昭公七年》)。孔老二就是要繼承這個貴族階級的一波,做一個忠於奴隸制的孝子賢孫。
孔丘到了二十歲左右的時候,學到了一些關於禮、樂的只是,貴族們辦喪事時,他去當吹鼓手,做司儀,幹了「儒」這行職業(「吾不試,故藝」)後來收到了貴族們提拔,做了「委吏」(管理倉庫)和「乘田」(看管牛羊)等小差事(「吾少也賤,故多能鄙事」)。但他看不起這些事,一心想爬上「君子」的地位,做一個統治者,以接續斷絕了的貴族世家。公元前525年(魯昭公十七年),孔丘二十七歲時,郯子(郯的 國 君)來魯國訪問,魯昭公設宴款待,郯子講了一大套關於古代官制的情況。孔丘聽說后,便去拜見郯子,向他學習奴隸制的一套典章制度,以便將來能夠出人頭地(《左傳·魯昭公十七年》)。這時,他已能進入太廟(周公旦的廟)參加魯國祭祀的大典了,開始有了一點名氣。他在太廟助祭時,有關祭祀的儀式,他本來就知道,但樣樣都要問一問,以表示他對周公旦的崇拜,對周禮的忠誠,要為維護和復興周禮干到底(「入太廟,每事問」)
公元前522年,孔老二三十歲了。他曾說他「三十而立」,就是說,他已在社會上吃得開了,他主張復古、倒退的反動世界觀已經堅定地形成了。就在這一年,鄭國的奴隸主貴族游吉(子大叔)派兵鎮壓萑苻澤地方的奴隸起義,殘酷地把起義者全部都殺光了。孔丘這個奴隸主貴族階級的孝子賢孫對奴隸暴動和人民起義,非常仇恨。他咒罵當時的人民是「狂也盪」,「愚而詐」。當他聽到鄭國奴隸主血腥屠殺了全部起義奴隸的消息以後,拍手稱快,讚揚游吉這個儈子手說:「殺得好啊!治理國家太寬了,人民就會放肆怠慢,放肆怠慢就得用猛烈鎮壓來糾正。」又說:「光猛烈鎮壓不夠,鎮壓以後,還得再施給一點寬大。」(《左傳·魯昭公二十年》)這就叫做「寬以濟猛,猛以濟寬」,即暴力鎮壓和思想奴役反革命兩手交替使用,互相補充。這就是孔老二三十歲時所「立」的復辟奴隸主貴族專政的革命志向。
公元前518年(魯昭公二十四年),孔老二因通曉周禮,已經有了名聲。孟孫氏的孟僖子在臨死前囑咐他的兩個兒子孟懿子和南宮敬叔向孔丘學習禮。原來十七年前,魯昭公訪問楚國回來,孟僖子由於不熟悉禮儀未能在歡迎魯昭公時主持儀式而感到不安(「病不能相禮」),因此想跟通曉禮儀的人學習。他認為孔丘是殷商王族的後代,可謂「聖人之後」,懂得禮,可以做他兒子的老師。孟僖子的這種想法是對奴隸制舊文化傳統的一種妥協調和的表現,因為得到了孔丘的讚許,說孟僖子是一個「能補過」的「君子」(《左傳·魯昭公七年》)。孔丘收孟孫氏的兩個子弟當學生,是為了向新興地主階級的後代灌輸奴隸制的舊文化,妄圖把他們變成奴隸主貴族的接班人。
孟懿子後來曾向孔丘問「孝」,孔丘回答說:「不要違背(周禮)」,無論父母活著還是死了,都要以禮事奉他們。他大講父母死後要守孝三年。可當他的老娘死後還在披麻戴孝,一聽到季氏家舉行那個宴會,便急忙趕去赴宴,結果被季氏的家臣陽虎趕了出去(《史記·孔子世家》)。孔老二這個自認為懂得禮樂的「專家」,在青年的時候,就是一個極端虛偽和無恥的傢伙。
大概在孔丘三十四歲的時候,在魯昭公的提拔下,他曾和南宮敬叔到周天子那裡向周王室的史官學習周禮(「適周向禮」),為復辟奴隸制尋找理論根據。他曾以無限嚮往的心情讚美周禮說:「周代的制度是借鑒夏、商兩代的制度!」他還說:將來有繼承周朝的,就是以後一百代,她的制度也是可以知道的。他在吹捧西周的大奴隸主頭子周武王的事業時,提出了「興滅國,繼絕世,舉逸民」的反動政治口號,下決心要復興滅亡了的奴隸制國家,接續斷絕了世襲地位的貴族世家,起用沒落的舊貴族人士,全面復辟奴隸制。這樣,孔老二在他年輕的時候,就成了一個頑固地維護和復辟奴隸制的衛道士,逆歷史潮流而動的反動派
二、 虛偽狡猾的政治片子,大造反革命輿論,拼湊反革命政治集團,陰謀反奪權
(公元前517-501年,孔丘三十五歲至五十一歲)
從公元前517年(魯昭公二十五年)始,魯國的階級鬥爭更加激化了,奪權和反奪權的鬥爭出現了一個新的局面。孔老二這個復辟狂,以為時機已到,便頑固地站在大奴隸主頭子魯公一邊,網羅死黨,拼湊反革命復辟軍,大搞陰謀詭計,向魯國的新興地主階級代表進行反奪權。
公元前517年,孔丘35歲時,魯國以魯昭公為首的反動奴隸主貴族勢力和以三桓特別是季孫氏為代表的新興地主階級之間的矛盾日益激化,正字醞釀著一場劇烈的鬥爭。這年春天,已經背叛季孫氏而投靠公室的季公若(即季公亥,是季平子的叔父),在出使宋國時就已向人透露將驅逐新興地主階級的政治代表季平子(《左傳·魯昭公二十五年》)
這年秋天,魯昭公在太廟舉行三年一次的大祭。為這次祭典舞踴的人只有兩「佾」即十六名,而季孫氏在這時私祭家廟,卻有六十四名舞踴的人,大跳其八佾之舞,堂哉皇哉地演起了天子的禮樂啦了(《左傳·魯昭公二十五年》)。這件事在反動貴族中間立即引起一片喧囂,他們大肆攻擊季孫氏,藉此煽動人們反對季孫氏。孔丘這時跳了出來,積极參加了這個反對季孫氏的反動大合唱,他憤憤然地叫嚷說:「他竟敢在其家廟的庭院中用八佾奏樂舞蹈,對這樣的事情也能夠容忍的話,還有什麼事情不能夠容忍呢!」這是孔老二為了維護周禮,擁護大奴隸主頭子的特權,向新興地主階級發動進攻的信號彈。
在這些喧囂背後,奴隸主貴族反動勢力進行著一系列緊張的陰謀活動。季公若直接和昭公的三個兒子(公為、公果、公賁)掛上了鉤,公果又去串連了反動貴族郈孫氏(《左傳·魯昭公二十五年》),待一切準備停當,魯昭公就找了大夫子家駒商量殺掉季氏。(《公羊傳·魯昭公二十五年》)子家駒雖然極力勸阻,但是昭公的反革命決心早已下定,到了九月,終於發動反革命政變,對季孫氏展開突然襲擊,殺掉季平子的弟弟公之,一舉攻入季氏家宅。季平子要求進行審查,到沂水等待處理,或者在自己的封邑囚禁,或者到國外流亡,魯昭公一概不準,反動氣焰極為囂張,郈孫氏迫不及待地叫喊:「非殺不可!」
(《左傳·魯昭公二十五年》)
正在這時,新興封建勢力組織了反攻。叔孫氏看到魯國攻打季孫氏實際上是要消滅整個三桓勢力,因此決定起兵援救季氏,孟孫氏也相應這一一舉,殺掉了郈孫氏。在三桓的聯合反攻下,反革命政變徹底失敗,魯昭公逃奔齊國,到死也么有回來。這樣一來,魯國完全成了三桓的天下,季平子更是大權在握,儼然 國 君的樣子,竟把象徵君權的寶玉「璠璵」也佩在身上去上朝聽政了。在新興封建勢力治理下的魯國,內政外交都很不錯,正如當時晉國趙簡子所評論的:「季氏趕跑了 國 君,但人民擁護,各國支持」
(《左傳·魯昭公三十二年》)
但是,孔丘這個頑固的保皇派跟季氏的新興地主階級政權是勢不兩立的。魯昭公逃亡齊國之後不久,孔丘也跟著他的柱子跑到齊國去了,企圖在齊國積蓄反革命實力,進行反攻倒算。
物以類聚。孔丘到了齊國,一頭就栽到反動貴族高昭子的懷裡,做了了高氏的家臣。高昭子是齊景公的寵臣,非常支持魯昭公,堅決與新興地主階級為敵,後來被齊國的新興地主階級代表陳氏殺掉
了。經過高昭子的引薦,孔丘見到了齊國的反動 國 君齊景公。齊景公這時也在為齊國新型地主階級的強大和「僭越非禮」而感到苦惱。有一次,他向孔丘問政,孔丘就針對齊國奴隸制等級秩序混亂的情況回答說:君主要像個君主,臣子要像個臣子,父親要像個父親,兒子要像個兒子。這話正對齊景公的心思,因此,齊景公很高興地說道:好啊!要是真的君主不像君主,臣子不像臣子,父親不像父親,兒子不像兒子,即使糧食再多,我能吃得著嗎!
有一次周廟發生了火災,齊景公問孔丘,那是誰的廟,孔丘回答說:那是誰的廟?孔丘回答說:那是釐王的廟,釐王不行「文王之制」,所以遭到「天殃」。孔老二的這些說教,無非是教齊國的大奴隸主頭子實行周禮,與魯昭公勾結起來,共同對付齊國和魯國的新興地主階級的革新活動。
「好古」成毗的孔丘到了齊國也不忘了隨時隨地從一切腐朽的舊文化殘渣中吸取營養和尋求安慰。他在齊國宮廷中有機會聽到了古老的《韶》樂,欣賞得著了迷似的,不斷地咀嚼回味,據說有三個月吃起肉來都不知道香。他說:真想不到古人創作的樂曲使我陶醉到了這樣的地步。
孔丘在齊國期間,魯國新興勢力同魯昭公的鬥爭沒有中斷,公元前516年(魯昭公二十六年),齊國攻佔了魯國的鄆城,魯昭公移居鄆城,企圖以此為據點,打回魯國。公元前515年(魯昭公二十七年),孟懿子和季氏家臣陽虎攻打魯昭公盤踞的鄆城。後來鄆城人民以逃亡來反對魯昭公,這個亡 國之 君才不敢住在鄆城了。魯昭公曾準備到晉國避難,但遭到晉國新興地主階級的反對。晉國的范獻子認為:「季孫氏無罪」,「 魯國國 君在齊國帶了三年毫無成就,而季孫氏很得民心」。(《左傳·魯昭公二十七年》)因此,晉國沒有允許魯昭公到國都,而令他住在一個小城乾侯。孔丘這個保皇派對晉國如此對待魯昭公非常怨恨。
公元前513年(魯昭公二十九年),晉國趙簡子和荀寅領兵修築汝濱城,鑄造了一個刑鼎,把范宣子制定的刑法條文鑄在上面。這是趙氏、范氏、荀氏三家合作搞的一次進步的法制改革。這時孔丘正在齊國,他知道后,大肆攻擊說:「晉國廢棄了他們的法度,恐怕要亡了吧!晉國應該遵守他們先祖唐叔傳下來的法度去管理老百姓,卿大夫應該依次各守本職,這樣才能使老百姓尊敬貴族,貴族才能保住他們的統治,貴和賤的等次一點都不錯,這就是法度……現在卻廢棄了這種法度,鑄了刑鼎。老百姓從鼎上的法律條文知道了犯罪的輕重,哪裡還會尊崇貴族?貴族還有什麼家業可守?貴賤沒有等次,還成什麼國家?」因此,孔丘大罵范宣子之法是「亂法」(《左傳·魯昭公二十九年》)。他如此惡毒地攻擊鑄刑鼎,一方面是反對新興的封建制上層建築,宣揚復古倒退,同時是發泄對晉國新興地主階級革命的仇恨。
公元前510年(魯昭公三十年),魯昭公死在乾侯。晉國的革新派人士史墨評論魯昭公的死,說:「 魯 君世代失其政,季氏世代修其勤,老百姓早已把 魯 君忘掉了,他死在國外,有誰可憐呢!」在新興地主階級看來,這個奴隸主貴族頭子的死,是罪有應得。公元前509年(魯定公元年),魯昭公歸葬於魯。季孫氏憎恨這個反動 國 君,把他葬在墓道之南,不讓他和祖宗合墓。季孫氏還想給他加一個壞的謚號,使子孫後代都知道他的罪行(《左傳·魯定公元年》),由於別人的勸止,才沒有這樣做。
魯昭公完蛋后,孔老二的復辟夢受到了打擊。
孔丘在齊國混了好幾年,由於齊國新興勢力的強大,齊景公對他這樣的頑固守舊分子也未敢加以重用,而那些革新派的大夫們對孔丘則嫉惡如仇,甚至想要把他除掉(《史記·孔子世家》:「齊大夫欲害孔丘」)。這個消息一傳到孔丘的耳朵里,嚇得他急忙打點行李,連飯都等不及做好,把米從水裡撈出來,一溜煙地逃出了齊國(《孟子·萬章下》:「孔丘之去齊,接淅而行」)。
孔丘大約在四十三歲時,從齊國回到魯國。他回國后,賊心不死,積極準備力量,以實現他那個篡政奪權的迷夢。他一面「修《詩》、《書》、《禮》、《樂》」,整理奴隸制的文化典籍,一面開壇設教,廣招弟子,積極傳教、宣揚他那一套反革命復辟之道,在自己的周圍慢慢地形成了一支不小的隊伍。他的忠實門徒顏淵、子路等,都是這個時期先後招進來的死黨。孔丘和弟子們對於春秋世代各國的政局,當代的重大政治事件,各種政治人物等等,都經常有所議論品評。孔丘的弟子有時就直接向他請教如何搞政治,如何治理國家。
孔丘公開提出「克己復禮」的反動綱領,宣稱一日能「克己復禮」,奴隸主貴族的反動統治便恢復了。他還大講他那套「孝悌」、「仁義」、「忠信」的說教,為復辟奴隸主貴族專政製造反革命輿論。當時有人問他,你為什麼不出來參與政治?孔老二說:《尚書》上說。「孝順父母,友愛兄弟。」把這種道德推廣到政治上去,這就是參與政治,何必當官才算為政?一語道破了他陰謀篡政奪權的反革命野心。他還大講「生而知之」的先驗論和天才論,把奴隸主貴族的頭子說成是「聖人」,「上等人」,把勞動人民說成是「不可使而知之」的群氓,企圖論證國家政權只能掌握在奴隸主階級手中。為了把政權撈到手,孔老二還訓練他的死黨如何耍兩面派,說什麼不看君子的臉色講話,就是瞎子。他還教育他的死黨搞韜晦之計:「邦有道,危言危行;邦無道,危行危孫。」就是說,形勢對復辟有利時,就赤膊上陣;形勢對復辟不利時,仍要堅持復辟活動,但表面上要說好話,裝笑臉,不露馬腳。由此可見,孔丘師徒決不僅僅是一個反動的思想流派和學術團體,而主要是一個反動的政治集團——奴隸主貴族的復辟軍。
孔丘辦學的唯一宗旨是為反動的奴隸主貴族統治者培養反革命復辟的奴才。他招收的門徒人數不少,幾乎都是沒落的奴隸主貴族後代,無論是那個奴隸主宗族的,他都收容,這就是「有教無類」。他企圖通過「學而優則仕」的途徑,把沒落的貴族弟子扶植起來,讓他們上台,以便實現他們那個「興滅國,繼絕世,舉逸民」的反動政治路線。
孔老二這個反革命集團所採取的策略,正如毛主席在批判胡風反革命集團時所指出的:「各種剝削階級的代表人物,當著他們處在不利情況的時候,為了保護他們現在的生存,以利將來的發展,他們往往採取以攻為守的策略。」「有時他們會『裝死躺下』,等待時機,『反攻過去』。」「他們會做各種形式鬥爭——合法的鬥爭和非法的鬥爭。
公元前505年(魯定公五年),魯國的階級鬥爭又出現了新的形勢。六月,曾經恆子。季平子的家臣陽虎,要用季平子生時所佩戴過的寶玉陪葬季平子,遭到了季恆子寵信的家臣仲梁懷的反對,陽虎大怒,季氏內部的矛盾表面化了。不久陽虎囚禁了季恆子,驅逐了仲梁懷,殺死了季氏族人公何藐。季恆子才妥協,才被釋放。
陽虎是新興地主階級中的暴發戶,被奴隸主貴族認為是「親富不親仁」的「小人」,他想代替魯國三恆勢力,掌握魯國的政權。這時孔丘在魯國已頗有名聲,又反對過季氏,因此,陽虎想爭取孔丘,勸他出來做官。孔老二一心維護魯國公室的利益,不願意見陽虎。可以,一天,陽虎派人給孔丘送來了禮物——一隻蒸好的小豬。孔丘想了個滑頭的辦法,趁著陽虎不在家的時候,去登門回拜。可巧回來的路上兩個人碰上了。孔丘見「虎」變色,不由得倒退幾步,頓時嚇出一身冷汗(《論衡·言毒篇》:「孔丘見陽虎,卻行,白汗交流」)。陽虎把孔丘叫過啦,當面斥責他不識時務,說他活動得怪積極,可老是不合時宜,不能算有識之士(「好從事而亟失時,可謂知乎?」)。最後陽虎對孔丘說:日子過得快,光陰不等人啊!就是告誡他要趕快跟上世代,轉到新興封建勢力方面來。孔丘是一個善於察言觀色的政治騙子,聽了陽虎一番話,感到有文章可做,於是搖身一變,口頭上諾諾稱是,表示出來做官。他想利用新興地主階級內部的矛盾,改用「轉進去」的戰術,篡奪一部分全力,以推行他那個反革命復辟之道。
公元前502年(魯定公八年),以陽虎為首的新興勢力越來越大。陽虎聯合三恆族人及家臣中心懷不滿的人,想把三恆的頭頭(這時是季恆子,叔孫武叔、孟懿子)除掉,由他們取而代之。十月,陽虎請季恆子到蒲圃赴宴,企圖趁機將他殺掉。季恆子在去蒲圃途中逃奔孟孫氏家得救。陽虎隨後劫持了魯定公和叔孫武叔,攻打孟孫氏,並且奪取了魯公室的寶器。不久戰敗,逃到驩陽關,以後又逃亡齊國。在這場鬥爭中,季氏的家臣公山弗擾,曾響應陽虎,在費邑叛變季孫氏。孔丘曾對陽虎表示過要出來做官,於是公山弗擾便派人召孔丘到費邑去。孔丘感到時機到了,不能放過。他心裡想:周文王,武王最初是從豐、鎬那塊巴掌大的地方搞起來的,最後成了擁有天下的王。費這個地方雖然很小,難道不可以成為我的豐、鎬,干出一番大事業嗎(《史記·孔子世家》)?可是門徒子路哈不理解孔老二為什麼想往公山弗擾那個亂窩裡鑽,有點不大高興。孔丘就把復辟西周奴隸制的反革命野心明白地告訴他說:人家來召我,難道會讓我白跑一趟嗎?假若他真能用我,我不就可以使周道在東方得到復興嗎?孔老二不打自招地道出了他利用新興地主階級內部矛盾大搞反革命復辟的陰謀。由於當時的形勢發展很快,孔丘看到對自己不利,才沒有去。這一年孔丘已五十歲了。他說,他在五十歲就「知天命」了。這就是說,他感到「上天」賦予「聖人」復興周禮的使命,已經落到他的頭上,他要大幹一場了。
以陽虎為首的政變很快地失敗了。公元前501年(魯定公九年),陽虎逃到齊國后,齊景公怕他在齊國「犯上作亂」,把他囚禁起來。陽虎逃脫后,投奔了晉國新興地主階級代表趙簡子,受到了趙簡子的重用。孔丘看到陽虎等人失敗了,失去了可利用的機會,於是又搖身一變,公開罵起陽虎來,說趙簡子收留了陽虎,「趙家不久就會遭到禍亂」(《左傳·魯定公九年》:趙氏其世有亂乎)。他罵陽虎等人為「亂臣賊子」,那是給季恆子聽的。他企圖以此來隱瞞他要參與這次政變的陰謀,用來騙取季氏的信任,以便「鑽進」季氏的政權機構中去,進行反奪權的鬥爭。孔老二這個陰險狡猾的政治騙子,終於蒙蔽了季恆子,過了不久,他便當上了魯國的中都宰。
三、 兇狠殘暴的大惡霸,一朝權在手,瘋狂推行反動路線,
實行奴隸主階級的反革命專政
(公元前500年——498年,孔丘五十二歲至五十四歲)
孔丘做了一年中都宰,公元前500年(魯定公十年),改任司空(管建築的),又由司空升為司寇(管理司法的)。這個政治騙子可謂官運亨通,扶搖直上。以後兩年,他一直任司寇,還代理過三個月的宰相要職,篡奪了魯國的一部分權力。在這三年之中,孔老二是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他一上台,就立刻把復辟希望變成復辟行動,瘋狂地推行他的反動政治路線,殘酷地鎮壓勞動人民和革新派,大搞奴隸主階級的反革命專政。這三年中,他幹了許多反攻倒算的罪惡勾當。
1.叫嚷「天下無道」。孔丘為了推行他的反動政治路線,大講「今不如昔」,說什麼「天下有道,國家政權就不會落在大夫手裡。天下有道,老百姓也就不議論朝政」。他把新興地主階級代表掌握政權,家臣起來犯上,人民議論國家大事,都宣布為「無道」,揚言「一代不如一代」,要用「有道」來正「無道」,為他復辟奴隸主貴族專政,進行反攻倒算製造反革命輿論。
2.為魯昭公翻案。他當了司寇后,將魯昭公與祖宗合墓。季孫氏不使昭公與祖宗合墓,以顯示昭公的罪惡。孔丘使之合墓,就是為魯昭公翻案,就是借昭公的殭屍搞復辟活動。
3.大樹魯定公權威。公元前500年,魯定公與齊景公會於夾谷,孔丘以贊禮官的身份參加了這次會見。會見后,齊國為魯定公表演了舞蹈孔老二為了維護魯定公的尊嚴,竟然違背周禮、迷惑國君,下令把表演舞蹈的奴隸當場殺死,充分暴露了孔老二這個儈子手的兇相。為了維護奴隸主頭子的特權地位,他還向魯定公提出「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的反動策略。
4.殺革新派人士少正卯。孔丘代理宰相,大權在握,上台三個月,就殺了革新派人士少正卯。殺了以後,還下令暴屍三天。
少正卯在當時是因為很著名的任務,法家思想的先驅者。他也在魯國招收學生講學,和孔丘唱起了對台戲。他講的進步道理很吸引人,有幾次,孔丘的學生幾乎都跑到他那裡去聽講了,弄得「孔丘之門三盈三虛」,只剩下對孔丘那一套篤信不疑、屢被孔丘贊為「好學」、有「德行」的顏淵一人沒有去。孔丘為什麼要把少正卯這一位受人愛戴的人殺掉呢?孔丘的一些弟子也感到困惑不解,就找老師去問:「少正卯是魯國的名人,老師上台執政不久就殺了他,恐怕得不償失吧?」孔丘回答書哦:「你們坐下,我把道理說給你們聽。下面五種罪惡,一個人只要犯了其中一種就該處死。一,通達古今之變,了解事物變化的人,容易鋌而走險的;二,不依奴隸制的正道而行,固執地走所為革新之路的;三,把他所為革新的道理說得頭頭是道的;四,對奴隸制統治中所產生的一些腐朽不穩的現象,知道得非常之多的;五,把反對奴隸制的道理說得義正言辭似的。這五條罪行少正卯都犯了。他在家裡聚眾結社,鼓吹邪說,淆亂是非,他是小人中的傑雄,不可不殺……讓小人結成了群,可是令人憂慮的事啊!」
從孔丘這些話中可以看出,少正卯大膽揭露奴隸制的黑暗,為推翻奴隸制大造輿論和聚集力量,是一個很有號召力的堅定的革新派領袖任務。因此孔丘把他看成眼中釘,肉中刺,必欲殺之而後快。這就是沒落奴隸主階級對新興地主階級血腥的階級報復
5.舉逸民。孔老二竊取了一部分全力,竭力扶植沒落的奴隸主貴族後代上台,讓他們重新富起來。他叫原先做他的總管,給小米九百斗,並叫原先「周濟」其鄉黨的宗族。他安插沒落貴族的後代子路做季氏的邑宰,當內探,搞情報,並通過子路去破壞新興地主階級的革新路線。
6.墮三都。公元前498年魯定公十二年,孔丘建議魯定公按照「家無藏甲(大夫家不許有武器),邑無百雉之城(大夫封邑的城牆不能超過三百丈長)」的周制,把三恆的封邑費、郈、成的城堡拆毀,解除其封邑的武裝,以削弱他們的力量(《史記·孔子世家》)。這時,季孫氏、叔孫氏因為自己的邑宰屢次發生叛變,漸成尾大不掉之勢,都感到憂慮不安(《左傳·魯定公十四年》)。孔丘正是利用了這一矛盾來實行墮三都的反革命陰謀,他派子路做季孫氏的總管,直接執行墮三都的計劃。叔孫氏的郈城很快就拆毀了。要拆毀費城時,卻遭到了費邑人民的強烈反抗。費宰公山弗擾率兵打到魯國京城曲阜,孔丘命樂頎、申句須二大夫反攻費人,公山弗擾兵敗逃往齊國。費城終於被孔丘拆毀了。十二月,魯定公親自帥師包圍成邑,但因孟孫氏支持他的邑宰抵抗,魯定公沒有攻下成邑,這裡的城堡才未被拆毀(《左傳·魯定公十二年》)。「墮三都」是以孔丘為首的反革命政治集團同大奴隸主頭子合謀因此反革命武裝暴亂事件,其目的就是妄圖顛覆新興地主階級政權。這赤裸裸地暴露了孔老二使用反革命暴力篡奪奪權的真面目。
7.推行禮治。孔老二上台後,加緊推行禮治,一方面使用反革命暴力鎮壓勞動人民和進步勢力,另一方面又大力提倡孝悌忠信等道德說教,對勞動人民進行思想統治和奴役。在他的統治下,販賣牛羊的不敢二價;老百姓走路男的靠右女的靠左,男尊女卑,界限分明;丈夫對妻子不滿,就可以把她驅逐出去;鄉里的子弟,都要無條件地尊敬兄長,孝順父母,等等。這就是叫勞動人民服服帖帖地順從奴隸主貴族的剝削和壓迫,並把廣大婦女壓在社會最底層。
以上就是孔老二乾的幾樁反革命復辟的大事,他不愧是一個凶暴殘忍的大惡霸。列寧說:「什麼叫復辟?復辟就是國家政權落到舊制度的政治代表手裡。」孔老二的所作所為充分的說明了這一點。
孔老二上台後,還大搞反動處世哲學,以維護他的統治全力。他對奴隸主魯定公,畢恭畢敬,笑臉相迎,一副奴才相。對他的屬下和官職較低的,則擺出嚴厲面孔,盛氣凌人,臭架子十足。在大庭廣眾中,他裝出忠厚老實的樣子,暗地裡對革新派卻磨刀霍霍。他的生活也是越來越腐朽。他每年食俸祿六萬斗小米,「食不厭精,膾不厭細」,「肉切的不方正,不吃」,「席放得不正,不坐」「穿白色的鹿皮袍,配上白色的罩衣」,等等。他是一個坐食人民膏血的寄生蟲。
孔丘在魯國的政治舞台上胡作非為,大搞反革命復辟的「好景」是不長久的。他的所作所為既然都是以打擊新興勢力為目的,這就必然使他和三恆的矛盾,特別是和季孫氏的矛盾激化起來。在墮三都之前,由於孔丘玩弄的兩面派手法,蒙蔽了季孫氏,使得孔丘可以乘隙大幹了幾個月(《公羊傳·魯定公十二年》:「孔丘行乎季孫,三月不違」)。墮三都之後,孔丘的反革命陰謀已經暴露,季孫氏就不能不對他採取必要的行動了。首先,在季氏家當總管的孔丘門徒子路失去了季孫氏的信任。由一個曾在孔丘門下受業、名叫公伯寮的人,在季孫氏面前揭露了孔丘派子路做季氏家臣的反動目的以及墮三都的陰謀,有人把這件事告訴孔丘,並且說:「季孫氏已經受到公伯寮的迷惑」。孔丘認為這件事很重要,關係到他的「道」的「行」與「廢」,他非常惱怒,但又覺得對此無能為力,只好自我安慰:「我主張的能夠得到推行,是天命決定的;我的主張得不到推行,也是天命決定的。公伯寮能把天命怎麼樣呢?」從這裡可以看出,孔丘已經意識到,他的「道」將要行不通了,從而搬出「天命」論來,為他失敗作辯護。
孔老二是一個狡猾的政治騙子,當形勢對他不利時,他就實行「韜晦」之計。為了暫時躲避新興地主階級對他的回擊,他決定離開魯國。大概在魯定公十二年秋冬之間,魯國郊祭以後,沒有給他送祭肉來,孔丘感到這是要罷他的官了。於是他造謠說,季恆子陶醉於齊國送來的女樂,「三日不聽政」(《史記·孔子世家》)。孔老二在魯國已呆不下去了,他把自己打扮成一個關心魯國政治的善良君子,連祭祀時戴的禮帽都沒來得及摘掉,便倉皇逃走了。
四、 走投無路的喪家狗,四處流竄
到處碰壁,人人喊打
(公元前497年——484年,孔丘五十五歲至六十八歲)
孔老二離開魯國后,繼續搞他的反革命復辟活動。他打著「克己復禮」的破旗,帶著一幫門徒,竄到許多諸侯國家,宣揚他的反動主張,尋找可靠的主子,妄圖在各諸侯國實現他「克己復禮」的反動政治綱領。
公元前497年(魯定公十三年),孔丘五十五歲。這年春天,他從魯國來到了衛國,住在大夫顏讎由家裡。衛國是周公旦的弟弟康叔的封地。孔老二認為,魯衛是「兄弟之邦」,當時衛國的政權尚掌握在大奴隸主頭子衛靈公手中。但是衛國也不是一個平靜的地方,國內的階級鬥爭也很尖銳。衛國大夫王孫賈說:「苟衛有難,工商未嘗不為患」
(《左傳·魯定公八年》)。足見衛國廣大手工業奴隸和新興商人階層曾爆發反抗鬥爭,給奴隸主統治者以很大的威脅。衛國的新興地主階級勢力比齊、晉、魯等國要弱一些,但奪權的鬥爭已經開始進行。在孔丘到衛國的第二年(公元前496年),衛國大夫公叔戌在匡城舉行武裝暴動,反對衛靈公。公叔戌的財富越來越打,侵犯了衛公室的利益,衛靈公對他十分不滿。公叔戌對 衛靈公 夫人南子得寵並干預政治極為不滿,企圖剷除南子的黨羽,進一步奪權。南子對衛靈公說:「公叔戌要作亂。」(《左傳·魯定公十三年》)於是,衛靈公就把公叔戌及其同黨驅逐了。公叔戌跑回他的封邑匡城蒲鄉率眾造反,後來又逃往魯國。
孔丘到了衛國,衛靈公對他很優待,慷慨地送給六萬斗小米的厚祿養活他(《史記·孔子世家》)。可是新興勢力卻非常厭惡他。就在這一年,有人在衛靈公面前講了孔丘一點什麼話,這位 國 君對孔丘這個善於搞陰謀的人,似乎不大放心,就派了一個人像衛兵似的出出進進都跟著他(《史記·孔子世家》)。孔丘有點害怕,就決定暫時離開衛國京城,到外面去避一避風。當孔丘帶著弟子走到匡城蒲鄉的時候,正好趕上公叔戌在這一帶造反,氣氛很緊張。匡城人民一看到這個壞傢伙,就很快把他包圍了。孔丘一夥門徒,一個個嚇得心驚膽顫,孔丘卻故作鎮靜,拿出天命論來給他們安魂定神,說什麼:「周文王死了以後,周代的文化不都體現在我的身上嗎?上天如果想要毀滅這種文化,那我就不可能掌握這種文化了;上天如果不毀滅這種文化,那匡人能把我怎麼樣呢?」可是,匡城人民根本不理會什麼「天命」不「天命」的,他們勒令孔丘趕快滾出衛國,而且不許他再來。孔丘發誓一定照辦,匡城人民才把他放了。
可是孔老二這個政治騙子從來不講「信用」,「言不必信」是他的信條。他逃出匡城后,又跑回衛國京城見衛靈公。衛靈公也很想聽一聽孔丘在匡城的實地見聞,並問他可不可以討伐公叔戌。孔丘就扯了一大篇謊言,說匡城那裡的男子寧肯死也不願意跟著公叔戌,婦女也不希望打仗,替公叔戌賣命的頂多不過四、五個人。孔丘用這些胡話極力慫恿衛靈公派兵去鎮壓匡城人民,為他報仇雪恨。衛靈公也被他騙得滿心歡喜,連聲說:「好!」但是,由於許多大夫反對,衛靈公終於沒有採取行動(《史記·孔子世家》)。
孔丘回來以後, 衛靈公 夫人南子也派人邀請他去見一見面。孔丘畢恭畢敬地去拜謁了南子,心想通過這位夫人的後門,或許會使他得到衛靈公的重用。孔丘從南子那裡出來,看到子路對他在南子面前卑躬屈膝的姿態不大高興,就急得賭咒發誓:「我假如做了什麼不正當的事的話,老天爺就譴責我吧!老天爺就譴責我吧!」
使孔丘失望的是,拜過南子以後,他仍然沒有得到衛靈公的任用。有一次,衛靈公出遊,和南子同乘一輛車,叫太監坐在身旁,卻使孔丘坐在後面一輛車上。孔丘感到收到了莫大的侮辱,很氣憤地說:「我沒見過像好色那樣好德的人。」孔丘在衛國沒有撈到官職,一是由於新興勢力的反對,二是因為他那套「復禮」的說教連衛靈公都感到有點行不通,孔老二隻好罵衛靈公是「好色之徒」了。
公元前495年(魯定公十五年)春天,邾隱公訪問魯國。孔丘弟子子貢從衛國去魯國觀禮,回來以後告訴孔丘說,魯定公在接見邾隱公時彎腰弓背,一副卑屈的樣子,看來快要死了。到了五月,魯定公果然死了。孔丘想起當年這個反動 國 君賞識重用他的打恩情,痛哭流涕地哀悼他的主子,說想不到竟被子貢不幸言中了,然後又昏頭昏腦地責怪子貢多嘴,好像魯定公的死就是因為子貢說了那句不吉利的預言。
孔丘本想在衛國能夠推行他的「克己復禮」的反動綱領,結果碰了壁,心裡總不那麼愉快。有一天,孔丘正在磬,一個挑草筐的漢子從門外經過,從磬聲聽出了孔丘的心思,就用輕蔑的口吻說:「這個敲磬的人有心思呀!」又說:「可恥呀!好像是說沒人知道自己,那自己就算了。」最後,這個人還含有深意地說:「水深就穿著衣服趟過去,水淺就撩起衣服趟過去。」這時衛國的勞動人民在教訓孔丘順應歷史潮流行事,不可逆歷史潮流而動。這些話說得孔丘心裡很不舒服,就從屋裡答腔說道:「說得好乾脆,如果那樣就沒有什麼困難了。」表示要堅持倒行逆施,絕不回頭。
孔丘在衛國呆不下去了,想到晉國去。走到河邊,聽說晉國新興地主階級的代表趙簡子殺了竇鳴犢、舜華兩個頑固派,嚇得孔丘急忙返回衛國(《史記·孔子世家》)。
公元前493年(魯哀公二年)四月,衛靈公死了。他的孫子輒即位,即衛出公。三年前逃亡晉國的太子蒯聵(輒的父親),得到趙簡子的支持,於六月同陽虎一道率領一支武裝潛回衛國,以戚城為據點,與出公輒形成父子對峙的局面。在這種情況下,孔丘感到在衛國不能呆下去了,就決定離開這裡到陳國去。
公元前492年(魯哀公三年)孔丘帶著他的門徒從衛國往陳去,中間經過宋國國境。宋國大夫恆魋,也是個革新派,給自己定做了一個石頭的棺材套,三年還沒有完工。一個大夫的棺材這麼講究,這是公然破壞了周禮的行為,孔丘聽說此事,曾經對他進行了攻擊(《禮記·檀弓上》)。
孔丘帶著弟子們向前趕路,來到一棵大樹下面歇腳,就叫弟子們趁空演戲奴隸制的舊禮儀。不料,那個被孔丘批評了的恆魋竟帶著人馬趕來,把大樹砍到了,而且還要殺孔丘。孔丘一面逃跑,一面又乞靈於天命論,喃喃地說:「上天把治天下的聖德和使命賦予了我,恆魋能把我怎麼樣!」為了避免在路上再碰見什麼不測之事,孔丘從頭到腳換了一身打扮,裝成一個普通老百姓的樣子,一直逃出宋國的地界,才和走散的弟子們重聚在一起。子貢告訴孔丘說,有人看見你狼狽的揚州,說像一條「喪家之犬」。孔丘笑道:「形狀好壞算得了什麼,不過他說我像喪家之犬,倒是真的,倒是真的!」
(《史記·孔子世家》)喪家之犬是當時人民群眾對孔老二的斥責,生動地畫出了這個復辟狂倒行逆施,走投無路的狼狽相。這一年孔丘已六十歲。他說,他六十歲「順天命」,能安於命運的擺布了,這正是「喪家犬」的自我表白。
逃過了這一險,孔丘終於來到了陳國,投靠在大夫司城貞子家裡。
這年五月,魯國發生火災,魯恆公和僖公廟被焚。孔丘聽到三恆的祖廟被火燒了幸災樂禍(《左傳·魯哀公三年》)。
孔丘到陳國以後,一位當司寇的大夫問孔丘:「魯昭公懂得禮嗎?」孔丘說:「懂得禮。」這位大夫明知孔丘扯謊,就對孔丘的弟子巫馬期發牢騷:「我聽說過,君子不包庇別人,難道君子也包庇別人嗎? 魯 君娶了一個同姓的吳國女子做夫人,乘他吳孟子而不乘吳姬。如果 魯 君算是知禮,還有誰不知禮呢!」其實,所為「君子不包庇別人」本來是一句騙人的鬼話。一切反動派都是互相包庇,狼狽為奸的。孔丘後來編撰《春秋》,有一條原則就是替奴隸主頭子隱瞞醜行和罪惡。
公元前490年(魯哀公五年)孔丘在陳國時,晉國趙簡子攻打范,中行氏,包圍了中牟。中牟宰佛肸叛變晉國,召孔老二前去,孔丘以為有機可乘,欣然欲往。子路問道:「從前我聽老師說過:『親身做壞事的人那裡,君子是不去的。』佛肸在中牟叛亂,你卻要去,這怎麼解釋?」孔丘說:「對,我說過這話。但是不是說堅硬的東西,磨也磨不壞嗎?不是說潔白的東西,染也染不黑嗎?我難道是個葫蘆嗎?怎能光掛著而不能給人吃呢?」
佛肸召見孔丘,是想利用孔丘這個傢伙對付趙簡子。孔丘想去,是企圖在這次事件中撈一把,推行他那套「復禮」的反動路線。孔丘這次也沒有去成,因為中牟不久就被攻克,成為了趙簡子的地盤。
孔丘在陳國呆了三年,同樣么有得到執政者的任用。陳國的大夫也不歡迎他那套說教(《史記·孔子世家》)。
公元前489男(魯哀公六年)春天,吳國侵佔陳國,楚國出兵援陳,戰爭持續了幾個月。孔丘及其弟子們為了躲避戰火,準備遷到蔡地去。
孔丘和弟子還未離開陳國的時候,魯國的執政者季康子派人到陳國召請冉求回魯國任職。冉求是孔丘弟子中最有政治才能的一個,雖然跟隨孔丘多年,但是對孔丘說的那一套復辟之道卻沒有真正學進去。季孫氏之所以看中冉求,顯然不僅是因為他具有管理國家的才能,更重要的在於他有革新的思想,不是孔丘之道的篤信者。這一點,孔丘心裡也是明白的。所以冉求臨行的時候,孔丘說:「魯國召冉求回去,不會小用他,定會大大地重用他啊。」
(《史記·孔子世家》)
冉求走了之後,孔丘就帶弟子們往蔡地去了。在途中被陳國人民發現了,便把他們包圍起來,七天沒有給他們飯吃。孔丘一夥飽嘗了絕糧的苦頭。隨行的弟子一個個面黃肌瘦,有的病倒了。可是,孔丘還在一味的講他那一套復辟的大道理。子路實在忍耐不住了,就怒沖沖地質問孔丘:「君子也有窮困的時候嗎?」孔丘擔心子路受不住窮困的考驗而想入非非,就對他說:「君子能安守窮困,小人一遇窮困,就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孔丘知道弟子們心裡都不痛快,想進一步了解一下他們的想法,於是又分別找子路、子貢和顏淵來問道:「我把你們帶到曠野荒郊來受困,這是不是我主張的『道』錯了呢?我為什麼會到這步田地呢?」子路坦率地說,他懷疑他們這一夥還沒有做到「仁」和「智」,否則為什麼得不到人家的信用和遵從?子貢則委婉地勸孔丘說,老師的「道」雖然偉大,但是世人接受不了,是否可以把調子稍微放低一點呢?這些話孔丘那裡聽得進去,就把子路、子貢訓斥了一頓:君子為了行道,不求世人接受。殷朝的伯夷、叔齊餓死在首陽山,比干被紂王殺害,他們都是「仁人」,死得其所,不被世人容納,又有什麼關係呢?(《荀子·宥坐》《史記·孔子世家》)孔丘這一番說教,是叫他們為孔老二的復辟路線去「殺身成仁」。顏淵不愧是孔丘最得意的學生,早把孔老二的心思琢磨透了,就極力為孔丘的復古倒退的反動主張和反動行徑大唱讚歌,大鼓其氣說:「老師的道太偉大了,所以這個世界不能容您。老師推行自己的偉大的道,雖然不為世界所容,這有什麼可怕?不為世界所容,才足以表現您是一位君子!」孔丘眉開眼笑地說:「說得對!姓顏的小子,讓你發財致富,我來給你做管家。」
(《史記·孔子世家》)
孔老二和門徒的對話,說得一本正經,似乎他們真有什麼「殺身成仁」、「臨難不屈」的「骨氣」。其實,他們骨子裡虛弱得很,唯恐斷送他們的狗命。孔老二平日講什麼「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這次困於陳蔡,子路給他搞了一個蒸熟的小豬,孔丘不問肉是從哪裡來的,便大嚼起來。子路還攔路搶劫,扒了人家的衣服,拿去買酒,孔丘見到酒,不問酒是怎麼來的,便大喝起來。公然聲稱,為了「苟生」,就應該這麼干(《墨子·非儒》)有一次,顏回搞來一點米做飯,飯快熟時,他偷偷吃了幾口,恰巧被孔老二遠遠地看見了,孔丘心裡很不高興。飯熟以後,顏回請孔丘吃。孔丘假裝說:「昨夜我夢見先祖,飯要用來祭祖。」顏回見孔丘不吃,心想,他偷吃飯的事,必是被老師看見了。於是回答說:「我剛才做飯時,煤煙子落到飯鍋中,我揀出來吃了。」孔丘一聽高興地說:「我眼裡可真不好啊!我的心也靠不住,快拿飯來給我吃。」
(《呂氏春秋·任數》)孔老二及其門徒,在飢餓中,就是這樣互相猜疑,互相欺騙,把他們一夥的偽善面紗撕得一乾二淨。
孔丘一夥從絕糧的困境中掙扎出來以後,到了負函。孔丘跑去跟楚國派駐在這裡鎮守蔡國舊地的大夫葉公周旋,希望找到一個安身立足之處。葉公向孔丘問政,孔丘就針對楚國侵佔的地盤廣大、民心不穩的情況向葉公獻計說:「要使在你統治下的老百姓感到高興,使不在你統治下的老百姓來投奔你。」有一次,葉公和孔丘談話,說他的家鄉有一個正直的人,老子偷了人家的羊他出來檢舉。孔丘對葉公的這種正直觀很不滿,就當面駁斥說:「我們家鄉的正直的人和你講的正直的人是不一樣的:父親為兒子隱瞞,兒子為父親隱瞞,正直的品德就在這裡了。」孔丘公然把父子互相包庇罪惡叫做「正直」,這就赤裸裸地暴露了他的偽君子、兩面派的嘴臉。
孔丘到了楚國境內,親自帥師救陳的楚莊王想收留孔丘,遭到了大夫子西的反對。子西說:孔丘這個人,鼓吹法先王,以復興周文王的事業自居,野心特大,如用孔丘,讓他掌握了大權,楚國就要遭殃了(《史記·孔子世家》)。在大夫們的反對下,空去和他的門徒只好捲起鋪蓋又上路了。在路上碰見楚國一個勞動者接輿,接輿唱歌說:「你這個自稱的鳳鳥呀!鳳鳥呀!運氣為什麼這樣不好呢?已經過去的事是無法挽回的了,但是未來的事還是來得及改的。算了吧!算了吧!今天的統治者快完了。」這就是勞動人民對孔丘這個復辟狂到處碰壁的嘲笑,警告他不要再執迷不悟,倒行逆施地幹下去,否則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孔丘一夥根本聽不進去,竟辱罵這個勞動者是「瘋狂的人」。
孔丘一夥東流西竄,一路上繼續遭到勞動人民的奚落和斥罵。一次,他們走到了一條河邊,孔丘叫子路向兩個正在耕田的農民問渡,他們聽說是魯國的孔丘,局拒絕給他指路,並且嘲諷地說:「他自己應該知道渡口咋哪裡。」而且勸子路說:禮壞樂崩之勢,如滔滔大水,誰也改變不了,不要再跟著孔丘走了。有一次,子路走路落在了後邊了,遇到以為正要下田鋤地的老漢,就問道:「您看見我的老師沒有?」那老漢便當著子路的面嘲罵孔丘是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傢伙,算什麼老師?可是孔丘及其門徒,竟辱罵教訓他們的勞動人民是什麼「鳥獸」,聲稱「道」行不通,也要干到底。
大概在公元前488年(魯哀公七年)前後,孔丘及其門徒又回到衛國。這時子貢,繼冉求之後,返回魯國,做了季氏的家臣,季康子派他出使吳國。
孔丘回到衛國時, 衛國的國 君仍然是衛出公輒。孔丘對當時衛國的政爭很不滿,認為出公輒拒絕他的老子蒯聵回國,破壞了君臣複雜的等級名分。有一次,子路問孔丘,假若 衛 君等著他去治理國政,他準備首先幹些什麼。孔丘說:「必須正名分。」孔丘所為「正名」,就是要用奴隸制的政治和道德準則去「糾正」一切超出和破壞奴隸制關係的新事物,使君臣父子各守其本分,以恢復奴隸主貴族統治的舊秩序。照孔丘看來,假若不正名分,那就一切都不成功,就會「禮樂不興」,「刑罰不中」,也就是無法維持奴隸主貴族統治的統治。孔丘在到處碰壁、極端孤立的情況下,還念念不忘執行他那個「克己復禮」的反動綱領。
公元前484年(魯哀公十一年),孔丘已經六十八歲了。這年齊國侵伐魯國。已經做了季氏宰的冉求被任命統帥左師,在郊邑與齊軍交戰,大敗齊軍。年輕的樊遲作為冉求的副將也參加了這一戰役。樊遲做過孔丘的弟子。大概在季氏家裡受到新興地主階級的影響,他對發展生產很關心,曾經向孔丘請教怎樣種莊稼,竟被孔丘辱罵為「小人」。
「凡屬倒退行為,結果都和主持者的原來的願望相反。」(毛主席:《新民主主義的憲政》)孔丘在外游竄了十四年,所到之處,不是坐冷板凳,就是被驅逐出境。他在勞動人民那裡,更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他到處碰壁,不得人心,最後,只好從衛國返回魯國。
回國途中,子路先行。他趕到魯國京城的時候,天色已晚,外城的門都關閉了,就在城外住了一宿。清早城門一開,子路正要進城,守門的人問子路從哪裡來,子路說:「從孔丘那裡來。」守門人譏笑說:「就是那個明知行不通卻硬要去乾的人嗎?」這時魯國人民對孔丘逆歷史潮流而動的幾十年所作的深刻批判。
五、 頑固到底的死硬派,日暮途窮大念復辟經,寫變天帳,遺臭萬年
(公元前484年——479年,孔丘六十八歲至七十三歲)
孔丘回魯國后,季氏以「國老」的待遇對待他,希望他能對魯國做一點有益的事情。可是孔老二這個復辟狂,不見周公不死心,毫無悔改之意,對新興地主階級的政權恨之入骨,不是公開攻擊,就是暗中破壞,繼續玩弄陰謀詭計,進行垂死掙扎。
就在孔丘剛剛回國后不久,季氏派冉求向他詢問採用「田賦」制的意見。「田賦」是按每戶的田畝徵收軍賦,是加強新興地主階級經濟力量的又一重大措施,是對奴隸制的進一步破壞。因此,孔丘拒不表示意見,只說了一句:「我不懂得田賦的事情。」冉求連問三次,他都不回答。冉求最後說:「您是國老嘛,要等您的意見去做,您怎麼能不說話呢?」孔丘還是一言不發。過了一會兒,他才以師長的口吻向冉求進行了一番訓話:「君子做事,要以周禮為準則。假若不以周禮為準則,貪得無厭,就是採用田賦,你也滿足不了。你那個季孫氏假若願意按照規矩去做事,有周公之典在那兒,用不著問我;假若你們要任意胡來,那又何必問我!」(《左傳·魯哀公十一年》)
冉求回魯國以後,做季氏的大管家,非常得力,使季氏的財富日益雄厚。在孔丘看來,這是「離經叛道」的行為。有一次,他氣憤地對弟子們說:「冉求已不是我的學生了,學生們大張旗鼓地聲討他吧!」孔丘反對「田賦」,鼓吹周禮,擁護「周公之典」,實質上是反對封建的土地所有制,妄圖復辟奴隸主貴族的土地所有制。孔丘的反對完全是徒勞的,社會改革的潮流是誰也阻擋不了的。第二年(公元前483年)魯國正式實行了田賦制。
為了鞏固魯國的地主階級專政,季康子準備討伐顓臾。顓臾是魯國的一個附屬國,是奴隸制的殘餘勢力。冉求將伐顓臾的事告訴了孔丘,孔丘便把冉求訓斥了一頓,說什麼:「顓臾從前是周天子讓他主辦東蒙山的祭祀的,而且已經在魯國的疆域之內了,是國家的臣屬。為什麼討伐它呢?」他把季氏比作從籠中跑出來的老虎,指責冉求幫助季氏是為虎作倀,大講什麼「修文德以來之」,反對革命暴力,妄圖維護舊的統治秩序。
公元前483年(魯哀公十二年),魯昭 公的 夫人吳孟子死了,季孫氏很不客氣,沒有為之服喪。孔丘趕忙跑去弔喪致哀,表示對已死的主子的忠誠,實際上是與季孫氏作對,故意宣揚季孫氏居喪失「禮」。有一次,季康子要像 國 君一樣去祭祀泰山。孔丘對這種「僭越」的行為更是看不過去,又把冉求找來責問道:「你難道不能勸阻他嗎?」冉求回答得很乾脆:「不能。」
孔丘對季氏掌握魯國國政的敵對情緒,在另一次同冉求的談話中也暴露得極為強烈。一天,冉求在季氏家辦事回來比較晚,去見孔丘,孔丘問:「為什麼回來這麼晚?」冉求說:「有政事。」孔丘一聽「政事」二字,感到非常刺耳。孔丘認為「政事」是國家大事,季氏的事是一家的私事,是不能冒稱「政事」的。季氏在家裡研究國家大事,那就是背著 國 君,妄議國政。而其,按照舊禮制,孔丘做過大夫,雖然已不在位,還是有權與聞國政的,可是季孫們在家研究國事,對孔丘連個消息也不透露,所以孔丘大為惱火。於是,孔丘就氣呼呼地對冉求大發牢騷,認為那叫什麼政事,不過是季孫的家事罷了,要真是政事,他這做過大夫的人,也應該有所耳聞啊,課他怎麼一點也沒聽說呢?
季孫氏也想孔丘問過政,可是孔丘總是趁機放毒,妄圖改變新興地主階級的革新路線。季康子曾經問孔丘:「如果殺掉無道的人,而成就有道的人,怎麼樣?」這個提問表明,季氏已經感到要鞏固新興地主階級的政權,必須鎮壓那些頑固不化的反動分子。這是孔丘最害怕的。雖然他執政時殘殺過革新人士,但是,現在他卻擺出悲天憫人的「仁人君子」面孔,說:「您治理政事,哪裡用得著殺人呢?您要是想做好事,老百姓也會跟著做好事的。」他打出「德政」的招牌,攻擊新興地主階級專政。
有一次,季康子派人來修長溝,子路當時做郈邑宰,熬了一點粥給服苦役的奴隸吃,孔丘知道后,大發雷霆,以為這是替季氏爭取民心,急忙派子貢砸了飯鍋飯碗,把粥潑在地上。子路很氣憤,去見孔丘說:「老師您恨我行仁義嗎?我這是從您那裡學來的。您不是說過講仁義的人要與天下人同利嗎?我熬點粥給他們喝,這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孔丘教訓子路說:「仲由,你真粗野,一點不懂周禮。按周禮的規定,天子愛天下,諸侯愛其國,大夫愛他的官職,士愛他的家,超過他所愛的,就是違背周禮。你熬點粥給奴隸們喝,那是侵犯了 魯 君的尊嚴,豈不荒謬。」(《韓非子·外儲說右上》)這就是孔老二的「仁者愛人」!他平時所說的「使民也惠」,純粹是騙人的鬼話,他對奴隸們是半點「小惠」也不施的。他講這番話,表面上是訓斥子路,實際上是攻擊季氏。只許他高唱「利民」的調子,欺騙人民,不許新興地主階級革新派做一點有利於民眾的事,這就是孔老二的「德政」。
有時,孔丘還利用季康子向他問政的機會,以回答問題的方式攻擊季孫氏。有一次,季康子問他怎麼搞政事,孔丘回答說:「政就是正的意思,您帶頭走正道,那誰還敢走歪門邪道呢?」這實際上是攻擊季孫氏為政「不正」。又一次,季康子問他盜賊多怎麼辦?新興地主階級畢竟是一個剝削階級,他們和勞動人民之間也存在著不可調和的矛盾,他們也把反抗剝削和壓迫、侵犯他們私利的勞動人民污衊為「盜賊」。「盜」多了,他們也害怕,所以竟要向孔老二去請教治「盜」的辦法了。但是,孔丘並沒有正面回答,反而藉機攻擊季孫氏貪得無厭,說什麼如果你自己不過分貪求財利,就是獎賞盜賊,也沒人去偷竊。
孔丘回國后,對大奴隸主頭子魯哀公卻使畢恭畢敬,經常為魯哀公出謀劃策,煽動奴隸主貴族腐朽勢力進行反攻倒算。有一次,魯哀公向他問政,孔丘直截了當地提出了「選拔維護奴隸主利益的正直的人,罷黜反對奴隸主貴族的邪惡的人」的建議,就是要魯哀公起用頑固守舊分子,摘掉以三恆為代表的進步勢力,完全恢復奴隸主貴族的反動統治(《韓非子·難三》)。他還對魯哀公說:「現在全國都聽從季氏的話,『盡化為一』,國內已經沒有人敢議論是非,所以魯國越來越壞。」
(《韓非子·內儲說上》)妄圖以此煽動魯哀公把政權奪回來。有一次,魯哀公向他問「治國」的理論,孔丘大談復古倒退之道,說什麼「生在現代的社會,要追求古代的道;處於當今的風俗,要穿古時的衣服」(《荀子·哀公》),叫魯哀公大力推行他的復辟路線。
公元前481年(魯哀公十四年),齊國發生了一個重大的政治事件,陳成子殺掉了齊簡公。這是齊國新興地主階級向奴隸主貴族奪權的革命造反行動。孔丘這年已七十一歲了,當他聽到這個消息時,急忙齋戒沐浴,接連三次入朝敦請魯哀公出兵討伐陳成子。反動派總是自以為了不起,而瞧不起進步勢力。照孔丘的估計:「陳恆殺了君,人民必有一半是反對的,再加上魯國的力量,就可以把陳恆們幹掉。」魯哀公不敢自作主張,就叫孔丘去問季孫氏(《左傳·魯哀公十四年》)。季孫氏當然反對用魯國的力量去鎮壓齊國的新興勢力,因而,孔丘的這一反革命陰謀很快就破產了。這件事情又一次暴露了孔丘口頭大講「為政焉用殺」,實際上主張對進步力量無情殺伐的兇惡面目。
公元前480年(魯哀公十五年),季孫氏派子服景伯和子貢出使齊國,見陳成子,表示與齊國和睦共處,陳成子也表示願意與齊國和衛國那樣的友好關係。季孫氏採取的這一外交行動,調整了齊魯兩國的矛盾,加強了兩國新興勢力的地位,更有力地打擊孔丘之流妄圖挑動魯國討伐陳成子,撲滅別國新興勢力從而削弱魯國三恆勢力的陰謀。
春秋末年,爆發了以柳下跖為首的奴隸大起義,起義軍「橫行天下,侵暴諸侯」,沉重地打擊了奴隸主貴族的統治秩序。柳下跖,姓展,名跖,住在柳下,所以叫柳下跖。孔老二對這次奴隸起義怕得要死,恨得要命,千方百計想把起義軍鎮壓下去。但苦於手中無權,無法調動軍隊,於是想出了一條對策,妄圖用他的「仁義」道德的說教和名利地位為誘餌,來瓦解奴隸起義軍。大概在公元前480年,柳下跖率領隊伍在泰山南面休整。孔丘知道后,裝出一副親善的樣子,面帶三分笑,心藏一把刀,跑到柳下跖那裡去「遊說」。柳下跖一見孔丘,勃然大怒,嚴厲痛斥孔老二:你這個傢伙,是個「巧偽人」,當面說好話,背後搞陰謀,胡亂吹捧周文王,周武王,成天宣揚邪說,到處撥弄是非,過著「不耕而食,不織而衣」的吸血鬼生活,一心想爬上貴族的地位,壓迫老百姓。你罪大惡極,死有餘辜,趕快滾開!孔老二賴著不走,大講「孝悌之道」,叫柳下跖不要再造反。柳下跖又痛斥:你講的那套「仁義道德」的說教,都是用來騙人的。你叫我「盜跖」,我看你是天下最大的「盜丘」。你自我吹噓是什麼「聖人」,可是你兩次被魯國趕走,在衛國無立足之地,在齊國無出路,才陳蔡被包圍,餓扁了肚子,到處奔跑,四處碰壁。天下之大,無容身之處。就是因為你講的那一套是糟粕,一點價值都沒有,你不要再啰嗦了,趕快滾回去!罵得孔老二臉色刷白,兩眼發黑,狼狽而逃。(《莊子·盜跖》)柳下跖對孔老二的痛斥,生動地概括了孔丘這個復辟狂反動一生的罪惡活動。
孔丘回魯國以後,又企圖從意識形態領域向新興勢力進攻。他借整理古代文化典籍之名,行反攻倒算之實,大肆鼓吹西周奴隸制世代的腐朽文化,反對地主階級的新文化,即所為「自衛反魯,然後樂正,《雅》《頌》各得其所」更加卑鄙的是,他躲在陰暗角落裡,修改和編纂魯國的歷史書《春秋》,大寫變天帳。
《春秋》本是魯國的編年史簡,從魯隱公元年喀什,記載了魯國及周王室和其他諸侯國家二百四十多年中的許多重大歷史時間和重要人物的活動。在這時期,舊的奴隸制度開始崩潰,新的封建制度正在興起,從經濟基礎到上層建築,從階級關係到社會秩序,無不處於動亂變革之中,在孔丘看來,這就是所為「禮壞樂崩」、「天下無道」的「亂世」。孔丘利用魯國編年史簡的材料來編纂《春秋》,其目的就是要「撥亂反正」,即站在奴隸主貴族的反動立場上,以他的反革命復辟之道作為評價各種歷史人物和歷史事件的標準,一方面肆意詆毀進步、革新、變革,把廣大奴隸主和新興地主階級的革命造反行動咒罵為「弒逆纂盜」的暴行,瘋狂地發泄他的反革命仇恨;另一方面則竭力讚揚復古、守舊、倒退,掩蓋、隱瞞奴隸主階級的醜惡罪行(《公羊傳·魯閔公元年》:「春秋為尊者諱,為賢者諱,為親者諱」),替腐朽的奴隸制塗脂抹粉。總之,點到歷史,混淆黑白,為復辟奴隸制大造反革命輿論。這時對春秋時代變革的一個大反動,是孔丘晚年的一項重大的反革命復辟活動。
魯哀公十四年(公元前481年)春天,人民在巨野打獵,捕獲一隻不知名的怪獸,送到孔丘那裡,請他看看是什麼東西。孔丘一看,驚叫道:「這是麒麟啊!」
(《左傳·魯哀公十四年》)據說,麒麟這種異獸是一種祥瑞的象徵,只有在「聖君」當道的時候才會出現,可是奇怪,當今並沒有「聖君」在位,他卻出來了。孔丘馬上想到自己的處境,不正像這隻不合時宜出現的麒麟已經作了白白的犧牲嗎?這不是預兆自己命運完蛋了嗎?想到這裡,孔丘長長嘆一聲道:「我的道算到了窮途末路了」
(《公羊傳·魯哀公十四年》)。據說他編的變天帳《春秋》,編到麒麟出現,就絕筆了,再也編不下去了。
孔丘回國以後,他組織的那個反革命政治集團,也日益分化瓦解了。冉求、子貢等許多弟子都先後離開他。公元前480年,衛國發生內亂,蒯聵驅逐衛出公輒而自立為 國 君,這時子路在衛國做大夫孔悝的邑宰,參加了這次奴隸主貴族的內杠,結果被人砍成肉醬,成了奴隸主制度的殉葬品。這時孔老二的得意門徒、最有希望繼承其衣缽的顏淵也死了。孔丘傷心透頂地說:「哎呀!老天爺真要我的命呀!老天爺真要我的命呀!」孔門號稱「弟子三千、賢人七十」,結果是眾叛親離,走的走,死的死,孔老二越來越孤立了。
公元前479年(魯哀公十六年),孔丘七十三歲。他已經病了好些時候,但是他復辟奴隸制的賊心仍沒有死,說什麼「我衰老得很厲害了,我好久沒有夢見周公了」。他還想重溫當年妄圖回復西周「盛世」的美夢。然而就在這一年,據說,有一天夜裡,孔丘因為做了個噩夢,心裡異常不安,不等天命就掙扎著起了床,獨自拄著手杖在門外踱步,發出最後的哀鳴:「泰山要崩倒了啊!頂樑柱要折斷了啊!哲人要凋萎了啊!」唱完就回到屋裡,倒在床上,從這天起,孔丘的病,一日重似一日,到了第七天,就一命嗚呼,帶著花崗岩的腦袋見周公去了。
孔老二是個頑固地維護奴隸制度的死硬派,他的一生是反革命的罪惡一生。然而,「頑固分子,實際上是頑而不固,頑到後來,就要變,變為不齒於人類的狗屎堆。」(毛主席:《新民主主義的憲政》)
像一切狂妄的反動人物一樣,孔丘在臨死前還自吹他是什麼「聖哲」,好像他一死,就會山崩柱斷,整個世界就要垮了。其實,他不過是一隻撼樹的蚍蜉,擋車的螳螂,和他一起死去的只是那不可挽救的撫恤的舊制度。「讓死人去埋葬和痛哭自己的屍體吧!」歷史的巨輪碾過了奴隸制度及衛道者的屍骸繼續奔騰向前,一個新的大動蕩,大變革的世代——戰國時代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