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掌握信息主導權,解放軍組建了一支建設強韌網路體系、推動尖端技術創新的部隊。
Tye Graham 和 Peter W. Singer 撰稿
2025 年 2 月
Chinese President Xi Jinping meets representatives when inspecting the information support force of the Chinese People's Liberation Army on Dec. 4, 2024. Li Gang / Xinhua via Getty Images
2024年12月,習近平高調視察了解放軍新成立的信息支援部隊(ISF),強調了該部隊對解放軍的戰略重要性。當年早些時候這支軍隊的成立,標誌著中國軍事戰略演變和習近平對軍隊的願景邁出了關鍵的一步。但它的未來又會怎樣呢?解放軍最近的聲明、演習和領導指令為這支新生力量的可能發展軌跡提供了重要線索。
中國新型信息支援部隊的主要任務是建立和運行一個網路信息系統,以支持任何對抗環境和任何敵人攻擊下的聯合和多領域作戰。解放軍評論員指出,「現代戰爭的勝利取決於信息的暢通」,這使得網路不僅成為衝突的基石,而且成為戰略競爭的基石。
解放軍正在致力於系統級集成和聯合作戰,這需要其通信和協調渠道在對抗環境中發揮作用。為此,中國新型信息支援部隊正在準備應對跨多個領域的干擾,並在極端條件下進行演習,例如在模擬敵人襲擊期間修復光纜。
這些演習測試了技術能力並有助於培養解放軍預期作戰場景所需的應變能力。未來的訓練可能會強調涉及多向量攻擊的場景,需要網路、電子戰和物理修復團隊之間的協調。這還需要智能監控系統和其他先進技術來預測和減輕潛在的干擾。
解放軍評論中以及習近平訪問中反覆出現的另一個主題是,中國新型信息支援部隊指示確保各軍種的一體化,並提高聯合作戰能力。互操作性一直是解放軍面臨的一個挑戰,其一直飽受結構和操作上的分裂之苦。戰略支援部隊的解散暴露了集中式結構中的低效率,促使中國新型信息支援部隊作為獨立實體與網路部隊和航空航天部隊並存。中國新型信息支援部隊將幫助將前者的進攻能力與後者的監視和偵察資產結合起來。訪問期間,習近平強調了這種一體化在現代戰爭中的重要性,其中有效的信息流和系統級協調是決定性因素。
視察期間,習近平強調了國防科學研究院的另一個角色:成為創新的驅動者、人工智慧等尖端技術的集成者。例如,中國新型信息支援部隊的職責可能包括監督解放軍的綜合指揮平台,這是一個複雜的系統,可以幫助聯合部隊利用人工智慧驅動的決策工具和實時數據分析來協調戰場意識。人們還致力於整合人工智慧和量子計算,以增強加密安全性並加速決策過程。
中國新型信息支援部隊還關注大數據、先進的網路安全措施和無人系統。中國軍事評論員指出,大數據分析將為解放軍向「智能化部隊建設」的轉型奠定基礎。通過挖掘和分析大量數據集,中國新型信息支援部隊可以向指揮官提供可操作的情報,幫助預測敵人的動向並優化資源分配。
解放軍的評論也越來越多地強調「系統破壞戰」,其重點是摧毀敵方網路,同時保護自己的系統。對於中國新型信息支援部隊來說,這意味著網路防禦可以確保關鍵基礎設施和通信網路的彈性。採用先進網路安全技術的平台,如可能屬於中國新型信息支援部隊管轄範圍的網路安全與防禦中心,對於維持解放軍在作戰期間的功能至關重要。
中國新型信息支援部隊還可能負責將無人系統(包括無人機和自動駕駛汽車)整合到其作戰框架中。最近的演習展示了解放軍協調這些資產的實時數據、提高彈性和擴大作戰能力的能力。
中國的軍民融合戰略利用人工智慧和大數據等領域的民間專業知識和公司,進一步支持了中國新型信息支援部隊的發展。這種方法緩解了關鍵技術領域的人員短缺問題,同時加速了先進技術的採用。招募精英大學畢業生的努力體現了解放軍試圖將民用創新融入軍事行動的努力。
然而,中國新型信息支援部隊在實現這一宏偉願景的過程中面臨挑戰。解放軍的集中指揮文化可能會抑制創新和快速決策,尤其是在一個依賴敏捷性的領域。在持續的網路和電子戰攻擊下保持網路運行絕非易事。集成人工智慧驅動的預測分析和自動網路監控等新技術也是如此。此外,在戰略支援部隊解散后不久就迅速成立,表明過渡期間可能出現組織不穩定、指揮鏈不明確和能力差距的時期。儘管中國新型信息支援部隊受益於中國的軍民融合戰略,但對民間專業知識的依賴可能會在衝突加劇時暴露出弱點。
在開始執行任務時,中國新型信息支援部隊可能會優先考慮以下幾個領域:為聯合作戰構建增強型人工智慧集成和自主決策支持系統、擴大強調現實作戰場景的訓練方案以應對混合威脅、加強與民用技術部門的合作以加速創新、使用下一代工具創建先進的網路防禦機制以對抗量子和人工智慧驅動的威脅,確保在持續和多方面攻擊下的行動連續性,並發展其理論以完善其混合和信息化戰爭的戰略方針。它是否能夠成功平衡這些努力將決定新中國新型信息支援部隊對解放軍未來能力的真正影響。
泰 格萊姆是 BluePath Labs 的高級研究員,也是一位退役美國陸軍對外作戰區域軍官。
P W 辛格是新美國組織的戰略師,著有多本有關技術和安全的書籍,包括《連線戰爭》、《幽靈艦隊》、《Burn-In》和《准戰爭:社交媒體武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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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視角: 揭秘中國解放軍信息支援部隊和中國的人工智慧雄心
作者:休·哈索諾
2024年4月中旬,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中央軍委公布了中國人民解放軍信息支援部隊(PLA-ISF)的更名。中國新型信息支援部隊是中國在多領域作戰概念中實現軍隊現代化、適應信息戰和其他新興技術的最新舉措。
中國人民解放軍信息支援部隊(PLA-ISF)的成立令人擔憂,因為這意味著中共加強了對中國境內所有人工智慧活動的控制,同時也凸顯了中國利用人工智慧技術開展長期軍事行動的潛力。此外,中國灰色地帶活動的增加也強調了這一觀念,社交媒體操縱、基礎設施和網路安全攻擊的影響如果與人工智慧結合在一起會被顯著放大。
重組中國人民解放軍信息支援部隊
現已解散的解放軍戰略支援部隊(PLA-SSF)最初於 2015 年 12 月成立,旨在發展中國的太空能力。然而,在其八年的任期內,解放軍戰略支援部隊最終成為整個解放軍所有信息網路和支援行動的集中和整合點。
中國人民解放軍戰略支援部隊的兩個主要部門是網路系統部和空間系統部,與解放軍其他部隊相比,這兩個部門具有相當大的自主權。此前,解放軍各軍種都有自己的信息網路和支援部隊。
中國人民解放軍已成立了航空航天部隊、網路空間部隊和信息支援部隊,這三個部隊與聯合後勤支援部隊(JLSF)協同作戰,而聯合後勤支援部隊成立於 2016 年,旨在改善中國軍事後勤行動。
此次重組以及以部隊而非部門為單位管理所需的軍銜提升,凸顯了解放軍內部的戰略調整,展現出中共對這些「新」部隊作為其現代化戰爭能力一部分的重視。
解放軍人工智慧應用
長期以來,解放軍一直在追求人工智慧系統和能力,作為其軍事現代化的一部分,符合其國家軍民融合(MCF)戰略,這些能力從傳統軍事職能擴展到更現代化的數字戰爭。
解放軍部隊長期以來一直致力於開發專門用于軍事的機器人和其他無人系統,其中最主要的是彩虹四號(CH-4)。
由中國航天空氣動力研究院研製,該研究院本身是中國航天科技集團公司的子公司。 CH-4 與通用原子公司的 MQ-9「死神」無人機幾乎完全相同,2023 年將向剛果出售,2019 年將向印度尼西亞出售,同時還將向其他眾多國家出售。
人工智慧在中國軍事應用的其他例子包括山一 5 無人地面車輛 (UGV) 和更小的 UBot-SCU B 10 UGV。此外,解放軍可以利用人工智慧進行軍事決策、導彈制導和電子戰。
在現代戰爭方面,人工智慧可用於協助國家支持的行為者開展的灰色地帶活動。人工智慧的未來用途可能包括用於社交媒體操縱的生成人工智慧和使用人工智慧作為威脅攻擊的一部分(例如機器人攻擊、分散式拒絕服務 (DDos) 等)。
過去灰色地帶活動的一些顯著例子包括:2023 年 5 月,微軟披露了黑客組織 Volt Typhoon 的活動,該活動針對的是網際網路連接系統中的關鍵網路基礎設施;以及 2014 年 5 月對隸屬於 61398 部隊的五名中國軍事黑客的起訴,罪名包括計算機黑客攻擊、經濟間諜活動等。
將人工智慧加入到這些努力中,無論是否得到了解放軍的明確或隱含支持,都應該引起高度警惕。
中共強調人工智慧
2023年3月,中共總書記習近平要求解放軍「提升作戰力量在新領域、新水平的存在感」。幫助確保中國海軍陸戰隊國家戰略,使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為世界上技術最先進的軍隊。
這是習近平在 2017 年 10 月中共十九大上的講話的基礎,當時他強調了人工智慧和創新對於中國軍隊發展的重要性。
鑒於中國在人工智慧研究方面的豐富成果,這一情況尤其令人擔憂:2022 年,中國研究人員發表了 155,487 篇人工智慧論文,其次是歐盟研究人員,發表了 101,455 篇論文,美國研究人員則發表了 101,455 篇論文。研究人員人數為 81,130 人。 2021年,中國人佔全球人工智慧出版物的近40%。
此外,中國通過合法和非法手段混合獲取人工智慧知識,無論是通過投資私營企業和研究合作,還是通過強制技術轉讓和直接盜竊,都凸顯出為什麼新的以網路運營和新興技術為重點的綜合軍事指揮部相當令人擔憂。
結論
雖然對某些人來說,中國人民解放軍信息支援部隊(PLA-ISF)的組建似乎只是一次簡單的品牌重塑,但新成立的解放軍部隊意味著中國對待新興技術和智能戰爭方式的重大變化。解放軍部隊及其相關領導層的提升,以及航空航天部隊、網路空間部隊和信息支援部隊的組建,表明了解放軍為更好地確保新興技術在解放軍內部的融合而做出的軍事承諾。
現代戰爭中灰色地帶活動的不斷增多表明,如果使用不當且缺乏適當的保護措施,人工智慧可能帶來巨大的負面影響。鑒於中共的道德規範本身就值得懷疑,世界只能想象,作為中國國家軍民融合戰略的一部分,真正的人工智慧融合將對世界其他國家產生什麼影響,特別是在中國成立解放軍國防安全部隊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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