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武宗朱厚照(1491年10月27日-1521年4月20日),男,漢族,明朝第十位皇帝,1505年—1521年在位,明孝宗朱祐樘和張皇后的長子。年號正德。
朱厚照從小機智聰穎,喜歡騎射。即位不久,便信用以劉瑾為首的宦官馬永成、丘聚、谷大用、張永等八人,時稱之為「八黨」。悉以天下章奏付劉瑾,而劉瑾則日益誘導武宗戲玩娛樂。在西華門別築宮殿,造密室於兩廂,稱為「豹房」、「新宅」,每日遊樂其中。皇帝的荒嬉無度、宦官的恣意枉為,致使原已危機四伏的社會經濟不斷惡化,階級矛盾不斷激化,農民起義接連不斷。劉瑾伏誅后,武宗日益寵信江彬。在江彬的誘導下,武宗屢屢出巡。正德十二年八月至十四年二月,武宗不顧大臣們的反對,一連四次出巡。在位期間因荒疏朝政,導致宗室安化王朱寘鐇、寧王朱宸濠先後起兵奪位。
正德十六年(1521年)三月,明武宗朱厚照駕崩於豹房,享年三十一歲,在位十六年,廟號武宗,謚號「承天達道英肅睿哲昭德顯功弘文思孝毅皇帝」。明武宗朱厚照(1491年10月27日-1521年4月20日)出生:1491年10月27日申時(弘治四年九月廿四日申時)

八字:辛亥、戊戌、丁酉、戊申
起運:9歲7月起運,即1501年5月20日起運
大運:丁酉、丙申、乙未
交運:1501、1511、1521
歲數:10歲、20歲、30歲
流年:辛酉、辛未、辛巳

豹房,明武宗朱厚照所建之別宮,位於西華門外,與宮殿相連,有室兩百多間,歷時五年落成,耗費國庫白銀二十四萬多兩 為了區別於其他豹房,後人稱「武宗豹房」]或「西苑豹房」。
相關建築有太素殿、天鵝房、船塢、騰禧殿、鎮國寺、內校場。按《欽定日下舊聞考》,故知豹房之西的騰禧殿才是劉良等教坊司女樂承幸之處,其內教坊司自元代起就在那附近。虎城西北隅有豹房,百獸房在虎城之後,連楹南向。內校場在今紫金閣。可知整體建築功能包含宗教、寢宮遊樂之所。
簡介
明朝皇帝及貴族豢養動物之風達到鼎盛,當時光北京就建有虎豹園、虎城、象房、豹房、鵓鴿房、鹿場、鷹房等場所。
明武宗所建之行宮名曰「豹房」,本應是豢養生猛野獸、禽鳥蟲魚的處所,其中更應以豹為主。但實際上,據明人沈德符所著的《萬曆野獲編》和明朝首輔大臣朱國楨所著的《涌幢小品》等史料記載,豹房中僅有文豹一隻、土豹三隻。
明武宗建立豹房,江彬為皇帝物色民間美女充實其中以供皇帝淫樂之用。又在明武宗面前讚揚軍官馬昂之妹馬姬美若天仙,又嫻熟騎射,能歌善舞,會說外語。武宗不顧她已有身孕,命她進入豹房
正德十六年(1521年)三月十三日,明武宗死於豹房,張太后下旨,逮捕江彬等人下獄。
現在北京地名中仍有豹房的名稱。

江彬(15世紀—1521年),又名朱彬,明朝邊將,北直隸宣府(在今河北省張家口市宣化區)人,明武宗的義子。
初為正四品蔚州衛指揮僉事,曾隨軍與韃靼作戰,善察言觀色。後來成為明武宗的義子,賜姓朱,封為宣府、大同、遼東、延綏四鎮的統帥,返京後任錦衣衛指揮使。正德十三年(1518年)封平虜伯。
明武宗建立豹房,江彬百般奉承,為皇帝物色民間美女,充斥其中,供皇帝淫樂之用。又在武宗面前讚揚革職軍官馬昂之妹馬姬美若天仙,又嫻熟騎射,能歌善舞,會說外語。武宗不顧她已有身孕,命她進入豹房。
正德十六年(1521年)三月十三日,明武宗死於豹房。皇太后降旨逮捕江彬,不久江彬被抄家,本人磔死於鬧市,家有黃金七十櫃,每櫃一千五百兩;白銀二千二百櫃,每櫃二千兩(合計黃金十萬五千兩,白銀四百四十萬兩)。子江勳、江傑、江鰲、江熙等都處斬,繪製處決圖,榜示天下,幼子江然及妻、女發功臣家為奴。當時,連久旱的京城都下了大雨。
龍場之悟--守住曠達,走出困境
1508年,36歲的王陽明開始了生命中的至暗時刻。說起來,適逢他的本命年。
這一年,他被貶謫到貴州龍場,擔任龍場驛站站長(龍場驛驛丞)。
「龍場在貴州西北萬山叢棘中,蛇虺魍魎,蠱毒瘴癘……」這是《陽明先生年譜》里對龍場的描述。這裡的生存環境極其惡劣。在這個小村落里住的還大多是少數民族兄弟,語言也不通。
在這個徹徹底底的蠻荒之地,王陽明居無定所、缺衣少食,遭遇如此困厄,但他卻始終抱持著「道自升沉寧有定,心存氣節不無偏」的堅定信念,耕種,修鍊,講學,悟道……
王陽明在《瘞旅文》中,坦陳了自己的心得:自吾去父母鄉國而來此,二年矣,歷瘴毒而苟能自全,以吾未嘗一日之戚戚也。
挫折是人生的催化劑。恰恰也是在這樣艱險的環境中,讓王陽明有足夠的時間沉澱內心,用理智的堅持和忍耐為自己贏得了生機,完成了生命中的「脫胎換骨」。
在經歷了對朱熹理學的質疑之後,王陽明提出了「心即理」的主張,宣告了「心具萬理,知行合一」的心學本體工夫論體系的誕生,這就是著名的「龍場之悟」。
所有的經歷或許都是最好的安排,是為了遇見更好的自己。
正德元年三月上旬,陽明懷著一腔「投簪實有居夷志」到達龍場驛,開始了居夷處困的生活。
龍場驛離貴陽治城西五十里,在群山萬壑的包圍之中。自從洪武中奢香開赤水烏撒道通烏蒙,立龍場、陸廣、水西、奢香、金雞、閣雅、歸化、威清、谷里九驛,這條長長的驛道便成為貴陽與水西之間東西交通的要道和聯繫苗民漢人的紐帶,苗、漢民雜居,九驛中唯龍場驛、陸廣驛在貴陽界內,已經是一個逐漸「苗俗化衣冠」的地帶。陽明並不是編管或流放的囚犯,他畢竟是龍場驛的驛丞,大小還是個官,又是從京都下放的名人,無辜的謫臣,他自稱「卻喜官卑得自由」,所以地方上的官民對他還是尊敬有加,在生活上盡量給予照顧安排。剛到龍場驛,一時沒有住處,就先造了一座草庵給他臨時居住。同僚們都來問訊祝賀,開懷醉飲。
耕種
這時正逢春末青黃不及斷糧的時候,陽明主動提出請學於農,學陶淵明一樣躬耕隴畝,種田南山,下地幹活。
陽明實際是以驛丞的「地方卑官」帶頭耕稼,學夷俗火耕,同時推廣華夏的農耕之法,進行「貧寡發餘羨」的春荒救濟。他自己在躬耕田畝的實踐中也懂得了農稼「物理」,「物理既可玩」,真正體會到了「格物窮理」、「隨處體認物理」的真諦。帶頭耕稼成了陽明到龍場驛踐行居夷化俗之志的首善之舉。
修鍊
但是身處貶謫困境的「陽明山人」尤忘懷不了「默坐澄心」、「靜入窈冥」的心我修鍊。所以他一到龍場驛,就尋找可以靜坐修鍊的洞穴。他先在東峰發現了一個叫東洞的石穴,高敞深廣,洞岩上建有僧寺與文昌閣。於是他就把東洞改名為「陽明小洞天」,從草庵移居到洞穴中。這個陽明小洞天既是他的起居之室,也是他的修鍊之所。

陽明選擇石穴居住,並不是因為龍場驛窮到沒有住房供他家居,也不是因為當地苗民蒙昧到還不會范土架木造屋,更不是要浪漫地學過上古先民的洞穴野處生活,而是作為「陽明山人」的他要「豹隱文始澤,龍蟄身乃存」,從他把東洞改名為「陽明小洞天」來看,顯然他是要像在紹興陽明洞中一樣在陽明小洞天中端居靜坐,進行「默坐澄心」、「真空鍊形法」的修鍊。
為了靜坐導引修鍊,陽明很快又在陽明小洞天附近找到一石洞,也寬敞高深,可坐上百人。他便將石洞取名為「玩易窩」,在洞石上鐫刻「陽明玩易窩」五字,洞口也鐫刻上「陽明小洞」四字,表明這個石穴既是他玩《易》用《易》的陽明洞,也是他靜坐澄心修鍊的陽明洞。道教的內丹學本來就是借用《易》學的卦爻思想體系建構起來的,在玩易窩中,陽明奇妙地把用《易》占《易》同靜坐修鍊的實踐結合起來,儒家《易》學同道教內丹修鍊學珠聯璧合。
陽明在玩易窩中,儼然把自己看作為一個「甘囚奴,忘拘幽」的周文王在演易卦,但他的玩《易》用《易》卻落實到他的靜坐導引的修鍊實踐中,所以能「函六合,入無微,茫乎其無所指,孑乎其若株」,最終達到了「精粗一,外內翕」的修鍊境界(萬物一體,我道合一),也成為直接開啟他的「龍場之悟」的心鑰。小小的玩易窩與陽明小洞天不僅是他靜坐修鍊的洞天福地,而且也是他讀經求道、反思宋儒之學、頓悟心學的精神逍遙遊的天地,他的《五經臆說》就是在玩易窩與陽明小洞天中寫出來的,他的「龍場之悟」也是在玩易窩與陽明小洞天中「日坐石穴」、「澄心精慮」中豁然頓悟的。
講學
陽明貶謫到龍場驛不僅抱著個人修道自悟的信念,而且更懷著為民居夷化俗的「君子儒」的志向。他是作為一個以倡「聖賢之學」聞名天下的理學家貶謫到龍場驛,從貴州地方官民來說,他們自然最希望陽明能在南夷民間講學教學,培養諸生,教化百姓,傳播推廣中原文化。這正同陽明居夷化俗的志向抱負合拍。所以陽明到龍場驛只一個月,到四月中,驛地夷民就為陽明構建了龍岡書院,請陽明主教書院。龍岡書院在龍岡山下,書院中建有西園,是陽明的起居之所,他從草庵搬居到了西園,生活終於安頓下來。
「龍岡」是取諸葛亮隱居卧龍岡的故事,陽明有自比孔明之意,要在龍岡山下潛隱,學做許由、子游、顏回、管仲、樂毅、龐統一流的人物。夷地如故鄉,不知夷居之陋。
在龍岡書院中,建有何陋軒、君子亭、賓陽堂等,都是為書院來學諸生而設,鮮明表明了書院培養「君子」的教育宗旨。何陋軒是諸生來集問道之所,軒名為陽明所取,是發揮孔子「君子居之(九夷),何陋之有」的思想,他專門作了一篇《何陋軒記》給諸生看。在陽明看來,中原華夏貌似典章禮樂文明燦爛鼎盛,但是自古及今的當權者們蔑棄道德,專用法令,專制獨裁,法網嚴苛,極盡殺戮殘民的權術,人心譎詐姦猾,渾樸盡失,禮俗已是惡陋;而邊地夷民反倒是原始淳風未泯,淳樸天性猶在,可以啟蒙教化,行禮化俗,何陋之有。所以君子才欲居九夷,以居夷化民為樂,不以「陋」視夷地夷民夷俗。陽明便在君子亭四周種上了象徵「君子」的竹子,又作了一篇《君子亭記》,進一步發揮君子居夷不陋的思想,提出了居夷君子的四大品格。
陽明說的「君子」就是指君子儒,他自己以這樣的君子儒自期,他在夷地的書院主教講學,也是要培養這樣的君子儒。書院中的「君子亭」,成為君子儒的崇高象徵。陽明描繪這種偉岸的君子儒:持敬以直內,虛靜而若愚,遇屯而不懾,處困而能亨,順物而能當,守方而不拘,意適而非懈,氣和而能恭。在這裡陽明其實不僅塑造了一個居夷處困的貶謫者的形象,而且更塑造了一個居夷化俗的心學大儒的形象。
悟道
陽明的「大悟」是針對朱學而言,他的「龍場之悟」就是悟朱學之非、心學之是,實質上是一個「是陸非朱」之悟。
陽明認為既然心即理,心即太極,心具萬理,心含萬物,所以吾性圓滿自足,理在吾心,心外無理,自然不假外求,毋須向外格物求理,而只須自求其心,格正心中之理。這是一種宏大開闊、易簡直截的心學本體工夫論之悟,在這種對「格物致知」的大悟中,又包含了本體論之悟與工夫論之悟兩大悟:
(1) 在「格物」上,陽明悟到「心即理」作為一種心學本體論,是認為理在吾心,格物是格正心中之理,不是格外物之理,於是他把「格物」解釋為「正心」
(2) 在「致知」上,陽明悟到「致知」作為一種心學工夫論,是「知」,也是「行」,知即行,行即知,致知即行知,於是他把「致知」解釋為「知行合一」。
在「格物」上,朱熹以理在物中,把「格物」解釋為向外的「窮理」(格外物之理)。陽明一反朱熹之說,以理在吾心,把「格物」解釋為向內的「正心」、「正念頭」。
在「致知」上,朱熹提出了敬知雙修,將知與行分為兩事,主張先知後行,行而後知,知行循環交互為用。陽明一反朱熹之說,提出了知行合一,知即行,行即知,知中有行,行中有知,知行一如同體。
「龍場之悟」的覺醒,也使陽明陡然生起了擔當一代心學道統聖人的使命感與勇決心。
正德四年八九月中地震、天象災變不斷,荒於嬉戲的武宗慄慄危懼,被迫下詔求言,起用「言士」。正好陽明在平阿賈、阿札之亂中以建言立功,完全符合武宗的「言士」標準,徐文華適逢其時把陽明的「言士」功績報到朝廷,被武宗看中。無奈這時武宗的「內閣」全為奴顏媚事劉瑾的「閣老」們所把持,正是這班阿順劉瑾的「閣老」阻遏了陽明以「言士」進京任職,只給了陽明一個小小的廬陵知縣敷衍了事。武宗自食了起用「言士」的御諾,只含糊留下一句「(明年)冬間入覲」的話,虛情慰撫了一下失落的陽明。
陽明的功升廬陵知縣,宣告了他的罪臣貶謫生活的結束。處險地而反求吾心,自反而縮;處困境而不變其志,不改操守。陽明就是這樣在龍場驛的謫地困境中不屈地掙扎著,憂時不負君臣義,抱著「道自升沉寧有定,心存氣節不無偏」的堅定信念,踏著格物正心的覺悟之路,他走出了龍場驛,又回到時代的「風波」中搏擊奮進,亦開始了他的超越陸九淵心學的「良知之悟」的心路探索歷程。

△客死他鄉者的安魂曲----王守仁(王陽明):瘞旅文(△客死他鄉者的安魂曲----王守仁(王陽明):瘞旅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