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謝
衷心的感謝我的親人、朋友、及醫護人員們在我生病期間,給予我的安慰、鼓勵和幫助。
在此還要特別感謝我的丈夫和倆個孩子們。謝謝他們在我多年病痛的過程中,始終如一的守候陪伴在我身邊,給我勇氣、信心和力量。
簡介
我所走過的人生,正應了一句老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我的前三十年是在中國度過的,后三十年是在美國生活的。
一九八七年,我的丈夫從中國貴州來到了美國德州大學做研究,一九八八年我也因陪讀來到了美國。一九九二年小兒子在達拉斯出生,一九九三年我被確診患有白血病。一九九七年我病情惡化,二千零零年病情再次惡化,二千零一年我做了異體骨髓移植。
長久以來,我一直心存一個願望,想將自己抗病的經歷寫出來,讓有需要或正處於病痛中的,相識的或不相識的朋友們,能夠從我的親身經歷和體會中,得到安慰和鼓勵。
確診
一九九二年十月,兒子陳漢在達拉斯出生 (二零一五年畢業於美國西點軍校)。生產後不僅沒有人幫忙,照顧我,反之我還得操持一家五口的飲食起居(沒有母乳,兒子是奶份餵養)。毎當結束一天的忙碌后,我時常會在丈夫面前絮叨著:好累呀,好累呀的,我的食慾和睡眠也都大不如生產前。在此狀況下,丈夫便為我安排了一次身體健康檢查。
一九九三年四月,在我做了身體健康檢查后,令人震驚的惡運臨到了我的頭上。
那時候,我只有35歲,平日里,身體上雖常有些頭痛腦熱,但也從未患過任何大病或重病的,怎麼突然間就得了癌症而且還是血癌呢?
給我做檢查的醫生,他是一位美國中年白人,也是我在美國看診的第一位家庭醫生。在做完檢查后的第三天下午,我就接到了醫生打來的電話,他要我馬上去醫院。當時因為不太明白醫生要我去醫院的確切原由,所以也就沒將醫生的話當作一回事。由於我的置之不理,醫生又將電話打到了丈夫的公司,要求他馬上送我去醫院。
在這之後,丈夫也從公司打電話來說要我去醫院,問他為什麼,原因是什麼?丈夫的回答不痛不癢,完全一副無關緊要的口氣,因此我照樣拒絕了去醫院的要求。
正在吃晚飯的時候,醫生又一次打電話到家裡來,他再次要求我丈夫馬上送我去醫院,並告訴丈夫說:今天你必須說服她去醫院,她的生命隨時都會有危險...。在醫生和丈夫的一再勸說下,我只好同意去醫院,打算抽完血復査后就回家。
未曾想到,事情並非如我所願那麼簡單。在醫院(St. Paul Hospital at Dallas) 急診室抽完血等待醫生的放行命令時,得到的卻是:今天你不能離開醫院,你必須立刻住院治療,你可能患有血癌,我們必須對你的生命負責。醫生還說:最後的確診,還得等到明天的骨髓穿刺后的結果才能下結論。
直到那時那刻,我才不得不安靜,順服下來。辦完一系例的住院手續,住進腫瘤科病房時,已經是晩上十一點鐘了。看著丈夫一人帶著倆個小孩離開的背影,我擔心害怕,我恐懼無助,我不知道將要如何面對未來,面對這令人茫然不知所措的現實生活。
入院的第二天(周六)一早,就來了一位腫瘤專科醫生(Dr. Khan ),為我做了骨髓穿刺。他是一位中年以上的巴基斯坦人。很快,骨髓穿刺結果出來了,我的確罹患了血癌(慢性顆粒性白血病,Chronic Myeloid Leukemia 英文縮寫:CML )。這突如其來的晴天霹靂,傾刻間將我們一家四口打入了無底深淵。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