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諺有云: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薄熙來的辯護策略是對的,即絕不和中紀委私下妥協,哪怕曾經妥協過,也要抓住最後的機會予以糾正。這次狐瘟之所以讓步允許公審,不是良心大發現,而是上了薄公的當,它們自信薄公在庭上會輕易就範,「兩天就能審完」,想乘機有限度的直播,又作婊子,又立牌坊,彰顯自己多麼地開明,多麼地坦蕩,並以薄公的醜態來打擊左派人士的氣焰,使他們希望破滅,來個鳥獸散。它們把新聞通稿都寫好了,無非是什麼「犯罪嫌疑人對起訴書指控的事實供認不諱」等等,結果想得挺美,卻事與願違,通稿派不上了用場,又不肯照實報道,《新聞聯播》只好一字不提此事。結果,庭審像播種機,像宣傳隊,像宣揚書,薄公的清名卻因自己的頑強而廣為人知,反讓左派增添了信心,讓更多的群眾深受教育,看清了狐瘟迫害薄公的本質,薄公的威望更高了,大家都說:「審判審出了個清官。」狐瘟習李,驚慌失措,惱羞成怒,停又不好停,播又不敢播,只好放緩微博更新速度,延長庭審時間,用以篡改、增刪庭審記錄。怙惡不悛,一意孤行,咬著牙把罪惡進行到底。這哪裡是什麼「法制的進步」?
應該知道,如果薄熙來在庭審中按照中紀委安排好的戲來演,還對它們的承諾抱有幻想,它們說什麼就認什麼,換來的頂多是少判幾年刑而已,失去的卻是自己的政治生命,以後即使出獄也名譽掃地,再也不能當精神領袖,沒了民意的支持,就形不成對狐瘟習李的威脅,自己就成為砧板上的肉,任由狐瘟習李宰割,以後天下再有重新洗牌的機會,也沒自己的份了。這是把政治生命當真正生命的薄所不能接受的。相反,堅決反擊換來的代價,無非是多判幾年而已,卻贏得廣大支持者更多的尊重,並給狐瘟以壓力,不敢繼續肆意迫害,保住了自己東山再起的機會。
坐牢沒什麼,反正裡面是高幹監獄,有吃有喝有招待,不必像其它犯人那樣被強制勞動,可以住大套間,還有人伺候,審判已結束,再也沒調查組來逼供了,吃飽喝足,閑庭信步,學當年的袁項城被貶回河南老家,看看書,寫寫字,說不定還可以多活幾年,靜觀事態發展。若早放出來,對左派對薄公自己都沒好處,沒了黨籍,沒了工作,估計退休金也沒了,即便自己藏了些錢,又不敢拿出來用,老婆死緩,瓜瓜在國外,髮妻和大兒子向來不和自己來往,幾個兄弟有過節,去投靠誰?只有小妹能收留自己,但已經快70歲的人了,需要人來照顧,可人家也有一家人,就得時刻看人家的臉色,度日如年哪。
薄公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他需要賭一把,寧可被多判幾年。賭什麼?賭在5年之內社會上能不能有翻天覆地的大事發生,到那時全國群龍無首,形勢一變,左派就有機會砸牢反獄,將薄公請出來主持大局,因為惟有他才能服眾,惟有他才真正經過監獄和庭審的考驗。如果真能發生這樣的事,即使現在被判十年、十五年、無期,甚至死緩,又有什麼可害怕的呢?相反,薄公要是表現出來很窩囊,象個軟骨頭,哪怕只判三年,早早出獄,到時候也沒人能想得起他。事實上,只要不是判處死刑,立即執行,從判刑一年到死緩,實質都是一樣的,無期和死緩更好些,威望更高,更能激起全國人民的義憤,使群眾上街抗議的可能性增加。薄公清楚地知道,現在自己所剩的資本,不是錢、不是房產、不是黨籍、不是官位,而是民心,毛幾次被開除出黨,最後還不是當了全黨的老大?只要支持者越來越多,所有這一切都可以在所不計。
薄公不僅在庭上堅強不屈,而且有意展示自己有人情味的一面,在最後兩天,尤其在最後陳述中,我們注意到,他多次講述家庭內部的不幸、妻子的不忠、朋友的背叛、生活的簡樸(堂堂政治局委員只穿一件夾克,還穿60年代的棉毛褲),而他一身系兩命,為了妻子和兒子不受迫害,忍辱負重,被迫在中紀委的材料上簽字,為了保護那給自己戴了綠帽的妻子,憤怒之下還打了姦夫一記耳光,才造成了今天被動的局面,以博取人們廣泛的同情,使得通過庭審,人們發現他是個有情有義、有血有肉、義薄雲天、負責任的漢子,增加了親和力,並非只是冷冰冰的政治機器,站到他這邊來的人會越來越多。
在這種情況下,判處薄公死刑,並立即執行,無論從案情出發,還是社會輿論出發,狐瘟習里都很難做到,它們畢竟還沒有做到可以完全一手遮天的地步,殺掉薄公,估計需要中殃全體通過,但反對者不在少數。薄公對此大可放心,正巴不得狐瘟判重自己呢,那樣可以繼續上訴打下去,過幾個月再上台演說,仍然成為媒體和輿論的焦點,增加自己的凝聚力。
但從我個人估計,現代秦儈們羅織罪名,本欲置薄公於死地。無罪釋放薄公,它們肯定不甘心,一定會強行宣判有罪,但現在民意洶湧,又不敢過於激怒廣大人民,判刑可能在十年左右。它們一定認為,等十年以後,即使薄公能活著出來,也已74歲,再無精力出來當精神領袖,人們已經淡忘了他,對自己不會有什麼威脅。狐瘟習李賭的是這個,它們在賭五年內能天下太平,過了五年,薄已經七十開外,有機會折騰也沒用了。
雙方都在賭,賭的是未來。其實左右賭局的正是我們百姓和薄粉,我們才是籌碼和骰子,就看我們的了。這正應驗了一句話:「人民群眾才是推動歷史發展的決定力量。」如果我們只是說說,什麼也不做,那麼局勢就難以起變化,薄公就永無出頭之日。那我們要做什麼呢?我們要做的就是推進整個事態朝上街這個方向發展,在宣判前勇敢地走出家門,去各地高級、中級和基層法院周圍圍觀,不能只停留在所謂的「宣傳」上自欺欺人。一個人勇敢地站出來,強似一百個人在烏有之鄉嘀嘀咕咕,那是狐瘟習李最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