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kzhoulife
書接上回, 宋江提到文藝女青年潘金蓮, 武松西門慶均大吃一驚, 心底同時冒出一句話: 這世界真小。武松西門慶潘金蓮三人相遇, 如何發揚光大天朝文化, 暫且按下不表。
話說梁山好漢一百單八英雄好漢, 天巧星浪子燕青燕小乙, 位居三十六天罡之末, 卻最是伶俐乖巧討人喜愛, 有詩為證:
能言善辯比宋玉, 風流倜儻賽潘安。
忠心救主殺二吏, 替天行道上梁山
當初為了招安, 燕青入京拜見京城第一名妓李師師, 李師師見了燕青這表人材，又聞說燕青諸般樂藝, 無所不能, 便與燕青把酒言歡, 燕青吹簫唱曲, 聲清韻美, 字正腔圓, 尤其那一身紋綉, 更讓李師師芳心難禁, 恨不能將燕青摟進懷裡, 含到嘴裡。那李師師乃皇帝老兒的馬子, 經李師師引薦, 燕青面見道君皇上, 申訴冤情, 稟明真相, 梁山泊好漢終於得以招安, 攘外安內, 報效朝廷, 修成正果。
此是前話, 一筆帶過, 不再贅述。如今且說玉帝頒旨, 梁山泊好漢重返人間, 各有所去。金烏星后羿聞說此事, 激動不已, 在家裡備好酒菜, 特請天巧星燕青天殺星李逵赴宴。
這天殺星李逵怎生長相, 有一首西江月, 但道黑旋風模樣:
家住沂州嶺東, 殺人放火行兇。不搽煤墨渾身黑，兩眼硃砂血紅。
閑向溪邊磨斧，悶來岩畔斫松。力如牛猛堅如鐵，搖天撼地旋風。
梁山好漢一百單八將, 后羿何故單請燕青李逵? 且聽后弈慢慢道來:
"話說當初天上出現十個太陽，烤得大地冒煙，海水枯乾，眼看著老百姓一個個魂歸西天。
我登上昆崙山，運足神力拉開弓箭，一氣射下九個太陽從此國泰民安，不少志士慕名前來投師學藝舞刀習劍, 內有一人名叫逄蒙, 心術不正奸詐刁鑽。
不久我娶嫦娥為妻, 郎才女貌, 恩愛如山。
這一天，我訪友求道經過昆崙山，巧遇王母娘娘下界巡視人間，我向王母求得靈藥, 服下此葯即刻便能成仙。
我將靈藥分作兩單, 想與嫦娥一起升天, 嫦娥不舍人間恩愛, 將葯藏進百寶匣梳妝台邊, 不料想被我徒弟逄蒙發現。
三天後我率徒狩獵山間，逄蒙心懷鬼胎假裝患病滯留村前。我走後不久他手持寶劍闖入內宅後院，威逼嫦娥交出靈藥他自己想成仙。
嫦娥不是逄蒙對手，危急之時當機立斷，吞下靈藥飄離地面, 衝出窗口飛向南天。"
聽到這裡, 黑旋風破口大罵: "狗蒙這廝, 讓俺鐵牛撞上, 剁下這廝狗頭, 提來給哥哥下酒! " 說罷大碗酒仰頭一口喝乾, 順手又抓過一條牛肩。
燕青只是拿幾個鮮果, 放到嘴裡慢慢品嘗, 一聲不響, 聽后弈繼續說:
"我回家得知白天之事, 既驚又怒，抽劍去殺逄蒙，逄蒙早已逃跑, 且偷走另一包靈藥。我悲痛欲絕，仰望夜空呼喚愛妻。這時發現，那晚的月亮格外皎潔明亮, 月宮裡有個晃動的身影酷似嫦娥。後來我得道成仙來到天庭, 才知道嫦娥升天後來見玉帝和王母, 求王母再賜我一包靈藥, 助我升天。誰知玉帝看到嫦娥花容月貌, 欲納為後妃, 王母娘娘醋意大發, 說我娘子獨吞靈藥, 背叛丈夫, 不忠不義不要臉, 玉帝礙於臉面, 只好將嫦娥貶入月宮, 與玉兔為伴。我那可憐的娘子每日只能以淚洗面, 盼著我早日能去救她, 脫離寒宮夫妻團圓。"
后羿說到這裡, 黑旋風又哇哇大叫: "王母娘娘這個老王八蛋, 待俺去打翻她的醋罈子, 出一口鳥氣!" 李逵喝了兩壇好酒, 渾身冒汗, 上衣脫光, 大猩猩般的胸毛上掛著一身酒膽, 什麼玉皇大帝王母娘娘, 在他眼裡現在全成了潑皮無賴狗女狗男。
"鐵牛哥哥, 你且喝酒, 別打岔, " 燕青又為李逵滿上, 轉身問后羿, "莫非大哥要我兄弟兩個去月宮救大嫂?"
"我確實是想請二位兄弟去救我那娘子, 但不是去月宮。嫦娥早不在月宮裡了。"后羿說到這裡, 嗓子有些哽咽, 淚水已在眼眶裡打轉。
李逵最見不得男人這樣婆婆媽媽, 拍著桌子大喊: "哥哥休要難過, 天宮裡這許多仙女, 待俺揪幾個來, 哥哥想要那個要那個, 想你那娘子做甚?"
"鐵牛哥哥, 休得胡說!" 燕青喝住李逵, 一個粗人, 那裡懂得男女之情的奧妙之處, 李師師的萬種風情千般蜜意又在燕青腦海浮現, 當年為了梁山泊眾弟兄未來, 燕青不得不婉拒李師師的柔情蜜意柳腰桃顏, 與李師師結為異性姐弟, 重義輕色, 方為梁山好漢。
后羿嘆一口氣, 呷一口酒, 繼續說道: "二位賢弟, 我聽說嫦娥被囚月宮, 便求玉帝開恩許我夫妻團圓, 不料玉帝和那婆娘是一樣的醋罈, 見我父妻情深, 不僅不能納嫦娥為自己後宮, 還要看我夫妻卿卿我我, 兩個醋罈這次有了共同語言, 一不做二不休, 居然將嫦娥貶入凡界, 重受苦難。經過幾世輪迴, 嫦娥作過牛馬, 當過丫鬟, 入過青樓, 進過宮殿。這一世投胎天朝, 為天朝大軍第一歌女, 藝名湯燦, 因受天朝兵馬大元帥貪腐案牽連, 如今下落不明, 勞煩二位賢帝回到天朝, 搭救我那苦命娘子, 大恩大德, 永記心間。"
"哥哥放心, 俺這就去救嫂嫂。"李逵拉著燕青就要走人。
"賢弟且慢, 等我把事情說完。" 后羿說著, 從手上退下一個金鐲。
那李逵卻已醉眼醺醺, 倒在地上打呼嚕, 嘴裡還念念叨叨: "偏你有這許多羅嗦, 什麼鳥女人, 關了燈還不都一樣!"
后羿也不理李逵說什麼, 只把金鐲交給燕青, 繼續說道: "小乙兄弟, 你和我都善用弓箭, 我這金鐲是一件寶物, 乃是我當年射日的神弓, 此弓堪比孫大聖的如意金箍棒, 可大可小, 可粗可細, 可長可短, 可方可圓, 我另有金箭十枚, 置於金鐲之中, 與神弓搭配, 威力無窮, 兄弟拿去, 必有用場。"
"大嫂的下落, 哥哥可有一絲線索?" 燕青知道此事重大, 讓玉帝王母知道, 或許還會有麻煩。
"我那娘子的下落無人知曉, 但她身上有種異香, 和她有緣之人, 萬里之外就能聞到香氣撲鼻, 和她無緣之人, 擦肩而過也毫無感覺。梁山泊一百單八將, 唯有兄弟你一個和我娘子有緣, 這份緣分會有何結果, 此乃天機, 我亦不知。"
"鐵牛哥哥與此事有何相干?"
"這觸及我那不肖徒兒逄蒙。你救了嫦娥, 嫦娥須服那靈藥, 才能飛天來與我團圓。那靈藥現在一個惡魔手裡, 此惡魔名叫拉登, 是我徒兒逄蒙今世輪迴的真身，美利堅的心頭之患.
"聞說拉登被美利堅海豹突擊隊擊斃, 難道他還活著?"
"這是美利堅的天大笑話。拉登知道美利堅敢到世界任何一個國家捉拿他, 只有一個國家不敢去, 就是天朝中國, 於是他找個替身躲在巴基斯坦, 真身藏到天朝的昆崙山。"
"哥哥, 逄蒙偷到靈藥, 何故沒有服藥升天, 反而留在人間?"
"這靈藥的來歷, 逄蒙只知其一, 不知其二。逄蒙是穆斯林弟子, 信奉伊斯蘭教, 王母娘娘的靈藥, 服后只能進入道家天堂, 這道家天堂乃穆斯林之地獄, 穆斯林在道家天堂里只能當豬狗做牛馬, 逄蒙看到不死葯的這個說明, 只好打消升天念頭。但那靈藥卻有神力, 帶在身邊可以百病不侵, 刀槍不入，逄蒙找人做了一個鑽戒，將靈藥藏到戒指里戴在手上，這枚鑽戒也成了逄蒙這一派的聖物，代代相傳。
「現在鑽戒在拉登手上，拉登身邊有個保鏢，名曰變形金剛，乃鋼鐵精魄鑄成, 形體千變萬化, 拉登可以躲進金剛體內, 內外呼應, 威力巨大。梁山好漢十八般兵器, 唯有黑旋風的開山板斧可與之匹敵, 兼之李逵兄弟力大無窮, 奪回這鑽戒靈藥, 非他莫屬。拉登藏身昆崙山中, 我給你的金鐲會幫你找到拉登藏身之處。你和鐵牛救了嫦娥, 一起去昆崙山, 活捉拉登須你三人合力, 缺一不可, 其中緣故, 到時自知。你在路上把這一切說與鐵牛兄弟, 你二人有勇有謀, 必能救出嫦娥, 活捉拉登, 哥哥先謝過了!"
次日燕青李逵收拾停當, 辭別天庭, 直下人間。黑旋風李逵連玉帝老兒都不放在眼裡, 對燕青卻是言聽計從, 一路無事。落地天朝, 二人先到當年喝酒聚義的水泊梁山, 只可惜八百里水泊梁山如今水枯山空, 鳥獸絕跡, 一廳二堂四店六關八寨一百二十四大旗, 只剩下幾處斷牆殘亘, 幾塊破磚舊瓦, 幾片爛布朽木, 有詩為證:
空山空谷空無人, 八百水滸盡傷痕
天罡地煞升天去, 何處再覓忠義魂。
燕青看到這幅破敗景象, 心下戚戚, 默然不語。李逵破口大罵: "什麼鳥人有這個鳥膽, 敢拆俺梁山弟兄的大堂, 燕青兄弟, 俺先到北京, 與他們拼上一千個回合, 殺個痛快。"
北京乃燕青老家, 燕青落地天朝之後即聞到一股異香, 這股異香非常熟悉, 恰從北京方向傳來, 於公於私, 都要到北京走一趟。二人先來到陽谷縣城, 大街上來來往往許多輪子滾動, 輪子上的小鐵屋裡還坐著人, 手握圓圈左右轉動, 小鐵屋像一頂轎子, 輪子像馬車轂轆, 這一定是傳說中日行千里的轎車了, 若有一輛, 此去北京倒是無須披星戴月風餐露宿, 燕青剛要說與李逵, 李逵已衝進路邊一輛又大又方正的綠色鐵屋, 燕青緊隨李逵一個箭步, 輕輕落在駕駛座上, 車子猶未熄火, 燕青何等聰明, 手握方向盤, 一踩腳下, 車子如箭離弦, 直飛而去, 卻聽背後砰砰砰一陣槍響, 有人大喊: "司令的悍馬被搶了, 快調直升機追! "
李逵這裡動動, 那裡摸摸, 不知觸動那個機關, 後面車座突然彈開, 李逵哈哈大笑, 那座位下是一個鐵箱, 箱里左邊堆放著閃閃發光的金條, 右邊卻是兩壇酒。李逵搬出一壇, 揭開蓋子仰頭就往嘴裡灌, 不料想這酒有股異味, 李逵從未嘗過, 一口噴出, 濺了燕青一臉, 燕青突覺這股異味, 與自己聞到的那股異香完全一樣, 有些驚訝, 忙喊李逵: "哥哥, 且慢飲! " 李逵是何等出身, 怎會讓酒嚇倒, 噴出一口, 他再灌一口, 這次沒有噴出來, 強行咽進肚裡, 頓覺肚子如火燒一般, 渾身似乎有一股排山倒海之力洶湧而出, 頭直往車頂撞去, 一尺厚的裝甲鐵板居然讓李逵撞出一個天窗, 李逵伸頭在外剛呼吸兩口新鮮空氣, 卻聽頭頂一陣轟鳴, 五隻鐵鳥向自己射來一道道火光, 悍馬車頂鋼板火星四冒, 李逵忙縮回車裡, 一個火球在車前爆炸, 炸出一個火坑, 燕青大喊: 哥哥, 你來駕車, 我對付這幾隻鐵鳥!
那燕青摘下金鐲, 空中一揮, 金鐲即刻化為一張寶弓。燕青探出天窗, 彎弓搭箭, 嗖嗖嗖五箭連發, 后弈這把弓箭, 上能射天上太陽月亮, 下能射地下虎豹豺狼, 燕青用來射幾隻鐵鳥, 可謂殺雞用牛刀, 那幾隻鐵鳥頃刻間在空中化為灰燼。
李逵車子開得如同那醉漢走路, 左旋右轉東倒西歪, 橫衝直撞經過黃河大橋, 東一頭西一頭撞斷十幾根護橋欄桿, 最後掉進滔滔黃河水中, 這殺人越貨危害國家安全的罪名永遠是洗不清了。二人從車裡鑽出來, 李逵舒展鐵臂, 將車子一步一步推上岸, 要從岸邊陡峭的堤壩推上公路, 力氣卻是不足。燕青搬下那壇酒說道: 哥哥, 你再喝口酒試試。李逵喝了兩口, 居然將悍馬舉起來, 二人方知這兩壇酒乃是神釀。
悍馬到了盧溝橋, 燕青說道: 哥哥, 你將酒罈蓋嚴封好, 不要有香氣溢出, 我便能尋到嫦娥嫂嫂的居處。李逵覺得盧溝橋的石頭獅子好玩，順手牽獅提了兩個扔進車裡。
悍馬順著那股異香進入京城, 穿大街過小巷, 異香越來越濃越來越重, 最後在天壇的階前停下, 嫦娥就關在天壇里。 救嫦娥, 燕青心裡卻想起另一個人: 他的結拜姐姐, 京城第一名妓李師師, 經過這千年的輪迴, 李師師現在花落誰家呢?
天壇四周大門緊閉, 窗戶緊鎖, 雕梁畫檐木朽漆落, 綉跡斑斑, 如一座殘舊的廟宇, 並無人看守, 任誰也想不到, 壇里囚著一位天仙般的女子。李逵提起板斧要劈開大門, 燕青連忙阻止, 兩人找個小店住下, 這個小店也沒有酒肉, 只賣慶豐包子, 二人要了十籠, 搬來那壇打開的神釀, 狼吞虎咽, 開懷狂飲。到了半夜, 燕青吩咐李逵將車停在不遠處等著, 自己來到天壇下, 一支箭射入壇頂的檐椽, 攀著箭尾垂下的細索爬上壇頂, 撬開窗戶輕輕一躍進入壇頂大堂。腳一落地, 濃香撲鼻, 燕青一陣暈眩, 幾乎把持不住, 這間大堂布置擺設居然和李師師的卧室一模一樣, 擺著兩張香楠木雕花玲瓏小床，鋪著落花流水紫錦褥，懸掛一架玉棚好燈，擺著幾樣古董, 當中八仙桌上燃一支大紅蠟燭, 桌旁坐著一個女子, 這女子怎生模樣:
羅衣疊雪，寶髻堆雲。櫻桃口，杏臉桃腮；楊柳腰，蘭心蕙性。增一分則胖，減一分則瘦。關公見了筋骨軟，西施見了羞遮面！
這女子正是自己的結義姐姐李師師, 那股異香是李師師身上特有的, 難怪自己這樣熟悉。為救嫦娥, 卻意外遇到李師師, 燕青喜出望外。
"姐姐, 你可認得小弟, 我是燕青燕小乙!" 燕青以為李師師定會跳起來抱住自己, 不料那女子卻坐著不動, 問燕青: 燕青兄弟，是后羿求你來救我的? 我是嫦娥, 現在名字叫湯燦, 你應該叫我嫂嫂, 怎麼剛才你叫我姐姐?"
"你是嫦娥嫂嫂? "
"是啊, 你以前見過我嗎? 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把你當成另一個人了, 你跟她長得一模一樣, 連身上的異香味道都一樣, 我是順著這股異香找來的 。"說到這裡, 燕青不再說下去。
"那位姐姐一定是兄弟的心上人了, 她是誰? 我們倆怎麼會長得一模一樣, 身上還有一樣的味道?" 湯燦好像並不急著離開天壇。
燕青心中疑惑, 是嫦娥借了師師的身體轉世, 還是師師借了嫦娥的魂靈投胎, 這個湯燦, 到底是師師, 還是嫦娥。她自言是嫦娥, 先救她出去再說。燕青避開湯燦的話題, 說道: 嫂嫂, 快跟我走。說完也不管湯燦是否想走, 抱起她飛身跳下天壇, 那湯燦這時卻如睡了一般, 任燕青抱著一動不動。
上了悍馬, 三人連夜出京, 馬不停蹄, 直奔昆崙山。
李逵駕車直如野馬脫韁, 猛虎下山。但任憑悍馬顛簸起伏, 湯燦臉色蒼白總是不醒, 燕青揭開剩下那壇神釀封蓋, 倒了一杯輕輕送入湯燦嘴裡, 很快湯燦面如桃花悠悠醒來, 但見她睡眼迷離, 朱唇輕啟, 口吐蘭氣, 唱出一支小曲:
一別家山音信杳，百種相思，腸斷何時了。燕子不來花又老，一春瘦的腰兒小。薄倖郎君何日到，想自當初，莫要相逢好。好夢欲成還又覺，綠窗但覺鶯啼曉。
湯燦唱罷，真乃是新鶯乍囀，清韻悠揚,。燕青早已聽得呆了, 這首漁家傲小曲, 明明是自己在李師師房裡唱給道君皇帝和李師師聽的, 這個湯燦若非李師師, 如何會唱這首小曲, 燕青柔腸百轉, 神搖魂盪, 卻聽湯燦說道: "小乙兄弟, 我想得你好苦, 讓姐再摸一摸你身上的紋綉。"
這湯燦分明是李師師了, 燕青正要擁湯燦入懷, 卻聽李逵大喝一聲: "小乙, 后羿哥哥請咱倆救嫂嫂, 你不要壞了兄弟義氣。"
那湯燦正要投入燕青懷中, 聽到后羿二字, 如五雷轟頂, 酒力頓失, 望著燕青身上的紋綉, 雙手卻紋絲不動。燕青此刻已經明白, 湯燦是師師也是嫦娥, 二人轉世都變成湯燦。不知為什麼, 那壇神釀, 可以讓湯燦變成師師。
李逵那裡知道這其中的因緣巧合, 順著燕青金鐲的指引, 悍馬如天兵神將, 直搗拉登藏身的山洞。
拉登跪在洞里, 正在咿咿呀呀哼哼唧唧念著基地組織的恐怖宣言: 美帝國主義都是紙老虎, 全世界穆斯林聯合起來, 英特那熊奶兒伊斯蘭共產主義社會一定會實現! 卻見一個黑鐵塔般的大漢立在眼前, 大驚之下, 就地滾開。那變形金剛看到主人有難, 揮拳直擊李逵面門, 李逵舉起雙斧抵擋, 但聽轟轟隆隆, 山石崩裂, 洞口塌陷, 李逵和金剛都跳到洞外。李逵揮舞開山斧, 借著神釀的威力, 砍得金剛缺胳膊少腿遍體是傷, 拉登呼嘯一聲, 金剛化為一隻鐵鳥, 拉登鑽入鳥肚子, 燕青搭箭拉弓正要射擊, 卻見湯燦從耳畔烏髮中拔出一支金釵說道: "燕青兄弟, 用我這隻金釵射鐵鳥, 鐵鳥會變成一隻口袋縛住拉登, 讓他無處可逃。" 燕青想起后弈之言, 須合三人之力才能活捉拉登, 原來湯燦這支金釵有此妙用, 但見金釵飛處, 如流星劃過夜空, 直奔鐵鳥, 但聽砰地一聲, 一隻大口袋重重落在李逵腳前。李逵飛腳踢出, 像踢足球, 上下翻飛, 踢十幾個來回, 這才將口袋打開, 那拉登已如死豬一般, 李逵摘下鑽戒交給燕青。
燕青從鑽戒中取出靈藥, 眼望著那壇神釀, 猶豫不定, 靈藥會讓湯燦變成嫦娥飛天, 神釀能讓湯燦變成李師師與自己團圓, 燕青到底該給湯燦靈藥還是神釀, 湯燦又會選那一個, 了卻誰的心愿?
原文地址： 歸故里燕青救湯燦 闖虎穴李逵捉拉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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