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神異聞錄之飛越瘋人院 第十五章
在醫院,保安回說我唱歌好聽,天天纏著我唱。興奮時,有時會在街上邊走邊唱,大聲,有時還故意最大聲,就是演戲。必唱曲目:程琳的《熊貓咪咪》「太陽出來羅,喂,照亮我也照亮你,一樣的空氣我們呼吸,這世界,我和你生活在一起。請讓我來幫助你,就像幫助我自己,請讓我去關心你,就像關心我們自己,這世界,會變得更美麗。」符合我的大同世界思想。
網友華漢龍行有次在貼吧留言,說找到那人(紫薇聖人,即我),問我是否唱歌了。
有次在醫院,對賈建清說:「到哪裡找那麼好的人(手指我),配得上你徐倩明明白白的青春。」(陳明真的《到哪裡找那麼好的人》)
有個小孩,因不停不自主打人住院,關在房裡,出來就打人,護士朱還讓我幫他洗澡。我站在門前,他打我頭一下,但不象平常的打頭,我頭象鐵桶,翁一聲慢慢消聲,有點象電針,但不疼,很舒服的感覺,我不知道當時頭被打怎有這效果。朱說以為我會回擊,我當然不會。
我常想這兩個名字,太相似:胡啟梅VS何憲梅。何憲梅是我高中同學,至今一直很關心我。胡和何是相似的,為什麼的意思,胡不歸VS何不歸。啟和憲,都是第一的意思。胡啟梅現在是護理部主任,她來查房,我向她半跪,說:「小生宇文成都這廂有禮了。」就是搞笑,她也不知孫兆聘老師近況了,此誠憾事,我倆估摸孫老師有八十歲了。
有天夜裡,我醒了,想到護士記錄睡眠單上的紅色XX(代表睡著),我想到攀字,又想到林彪(我小時看到牆上的標語「世上無難事,只要肯登攀」,記「攀」字,就是林XX大手),就唱了「我是林彪,漂亮的林彪,我是林彪,奇怪的林彪,我是林彪,毛澤東你不懂林彪。」(徐懷鈺的《我是女生》)因為用雙手在羅丹和劉露面前比劃「攀」字,她倆害怕了,找人綁了我,綁在伍雲召邊上,伍雲召也害怕我,嚷著,衛生員說:「他雙手綁著的。」
第二天早上,我要大解,護士解了一隻手,無名氏拿了便盆,我蹲下,伍雲召打我頭,蔣碧雲來了,問我的綁有醫囑嗎?羅丹說沒有,就是不是醫生安排「保護」的,蔣就解了我,我如釋重負,去了衛生間。
早期有次我只住了18天就出院,通常要1個月多點,那次是魏醫生,那次我一進去就包洗碗,原先他們排班的。我和魏醫生講定出院,我媽來時,護士長手續都辦好了,我媽就說我在裡面玩魔術。
那次有人走著就摔倒,無意識了,象現在新冠一樣,跌破了臉,不知什麼病,有病真痛苦。開始沒人和我玩,我就一個人,就失落了,我主動挽一人的胳膊,人是需要社交的,不論在什麼地方,想想單人牢房真可怕,現在網際網路也是社交。
我在醫院是勞動模範,比如給人接尿,我愛干這臟事,自比耶穌服侍人,出院手續辦好了,我要離開時, 仍接次尿,以至一位護士說:「葛亦民走了,沒人幫我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