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神異聞錄之純真年代第二十六章
19850401日記
今天風特大,有點冷,幸虧昨晚邰成華給了我個西裝長絨衣,我給了他個毛衣,真得感謝他。范老師找我問如何,又說他們一定成立文學社,鄭仁湘一定得參加,我最後仍一口回絕,國為他說他們很遺憾,但也不勉強。我有幾個原因:1、不想寫文章,只想讀書,因背古文,志不同而道不合。2、要考大學,3、范老師也不大看重過,看出並不怎麼樣,4、中學生成不了大氣候,有啥意思?
班上要去揚州春遊,女生大都去,可男生有些人不願,李二喬堅決不去,我原不去,可后又要去,都較堅決,現在又不想去了,仍然堅決,不知何因。
組長鄭仁湘要我去,我說他們(馬文祥、李二喬)不去,我也不,可她仍強求,我堅決不,馮青榮要我去,畢慶元也詐稱我去,可我仍回絕。后鄭仁湘說她們(洪欣她們)也要我去,徐倩也望著,我仍不去。她告訴班長談德榮,可一會知二組只三人不去,便又去談德榮處告去了。
早上對陳斌說:「你這人不好,缺點多」,並告訴他他不重感情,很難有知心朋友。下午他扶住我肩膀說:「我想了很久,決定改,仍與我好,開闢根據地(兩人獨處),破鏡重圓。」我很激動,問他為何破鏡?古來幾曾重圓?他說我們第一個認識並相好(高二),過去在一起,我說:「那些日子很難忘。」便真的決定好了,能否?
我覺得奇怪,我這人為何能為人所愛呢?那些女的要我去,又為何呢?自作多情也,道:不然。視其過去:居宏程、鄭寶、高獻忠、王鋒、陳斌、畢慶元均能吐誠也者。屢得老師之賞,己無能也,日:不。
然心中早情,每次均一:如陳蘭、吳庭華、王道銀、任娟、王國芳、李曉霞、汪群、徐倩,何至其地,乃一過便忘也,純而荒唐。
19850402--03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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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他們總說我和黃劍蘭有意思,我卻一無所知。蓋馬文祥說過剛上高二時,開文娛活動,其點我歌,說:「我的班上的學習委員」雲,我卻不知,只知團支書洪欣叫我的。可李二喬他們便當真,還越說越多,後來,許多人信了,取樂我,真是「眾口鎖金,積毀銷骨」,可我一點也無此意,其不太虧了嗎?徐倩呢?奈何昨晚他們胡說一通呢?我真無意。
下午,班上說跳舞,共10人,當然沒我,罷了。人心惟危也,又何羨焉。吃過晚飯,與李二喬上街逛,後補了皮鞋(漲線),多味瓜子帶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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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馬文祥和我談心,我們便措象出兩個紅心始談。他對我說馮青榮的一些韻事,竟涉陳君,我雖已有點知曉,但不相信陳君會這樣,便試著用不相信的口氣追問,他便對我說:一次考體育(書面),如排球知識,陳君竟與其紙條與馮,這是馮告於馬文祥的,我也知陳君在考英語時,叫其瞎選(時間到,選擇題沒做好),可是,這是真的,能不悲夫!馬文祥還告我。馮先有意於另,現乃見異思遷,可我呢?受騙乎?唉!還是用一句話吧:「多情總被無情惱」,原來竟是這樣,自作多情,可心中靈犀哪。
可是,我並不這樣認為,難道竟非其不成,自己不亦是逢場作戲嗎?對,「天涯何處無芳草」,人世上其也多也,能為一不應之人難過嗎?「任它亂芬芳」。
馬文祥還說不能相信任何人,在某些時候會做出出人意料之事,我稱為環境所迫,我永遠是性善論。馬還說我是心太好,沒別的,我真高興,兩人一邊做作業,一邊談,談了個晚自習,后陳斌來,責我們,我以其玩,可他板著臉,真生氣了,難道我們妨害別人學習了嗎?聲音不高呀!陳斌,有什麼可說呢?
總之,越想越不對頭,陳君,你也太對不住我了,當然不能怪你,也是環境所迫吧,只怪我自作多情,真的「人心惟危」,可天涯芳草呢?
19850404日記
今天早上和黑子談話,現在覺得只有他知我了,而以前我卻曾和他不好,恨過他,真不該。他說我變了,不象以前羞忸,喜歡與人談,可也不知是變好,抑或變壞。我覺得現在應好好學習,不再與人結交了,他們胸無大志,怎麼談得來呢?知己難找,奈何迫己。我只覺他好。
上午上課,地理老師說青藏高原地勢高的壞處,我便想到愚公移山,便給梁樹揀說中國人發揚愚公移山精神,把它移到別處,他大笑,一會又說移到越南,真叫絕。
吃午飯對李二喬說若養頭豬,每天割一塊肉吃,等其長好,如此吃下去,他說我和他哥哥一樣,有些幻想。
中午和李二喬搶我調子,可輕輕一拐,竟斷了,真好玩。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喊「亦民」,一看,是叔叔,又喊了幾聲,便應著下樓,帶其去宿舍,告訴宿舍在哪,他又到木材公司來做了,后告訴其春遊,他給了我兩元錢,我說夠,可他硬給,真是,來日報之。
晚自習前,又和黑子談心,談過去,談高一認識,談宇宙中之一人,談家裡親人,談將來考大學,他先說走,可我說兩個腿不走,又在校室里談,談了好久,我們有許多共同看法,人太可憐了,一切沒意思,看破紅塵,家裡對自己大恩大德,而便說一定得考上好學校,對,用功吧!我們一定會的,除去一切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