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間回國,我又帶回幾本閑書,其中一本是小說《額爾古納河右岸》,作者:遲子建。
額爾古納河右岸是中國,左岸是俄國,那裡是大興安嶺西坡。曾經,額爾古納河右岸是原始森林和美麗遼闊的草原,鄂溫克族人民生活在那裡,他們以家族為基,部落為轄,馴鹿為領,游牧和獵獸為生。左右岸的俄國人和中國人可以隨意兩邊串走,甚至通婚。後來,大量伐木開發,毀損了森林、絕滅了動物,甚至迫使鄂溫克族人民改變傳統的游牧為定居。
《額爾古納河右岸》以「我」為主人翁,講述「我」的家庭、「我」的家族、「我」的部落及鄂溫克族的艱辛、衰敗史。
「我」的大姐,也是「我」父母的第一個孩子出生一天就夭折於風寒。
「我」的二姐凍死在家族遷移的路上。
「我」的父親外出獵獸時遇雷雨被雷電擊斃。
「我」的母親在父親去世后與一直痴戀她的「我」的伯伯(「我」父親的哥哥)滋生感情,可是鄂溫克族規定弟弟可以娶守寡的嫂子,哥哥卻不能娶守寡的弟媳。「我」母親和伯伯倍受家人和族人的嫌棄、嘲唾,雙雙先後憂鬱不歡致死。
「我」的第一任丈夫,族長,凍死於尋鹿途中。
「我」的二兒子安道爾,狩獵時被哥哥維克特誤殺而死。
「我」的大兒子維克特,誤殺弟弟后悲憤悔恨成疾,酗酒過度致死。
「我」的第二任丈夫,最後一個鄂溫克族酋長,死於黑熊攻擊。
「我」的外孫女,畫家,看破紅塵,最後憂鬱投河自盡。
「我」的表弟,姑姑的兒子,結婚當日為抵抗母親約定的婚姻而上吊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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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用畫屏般的語言清淡、平緩地敘述著
「我」和「我」身旁的一段段浪漫、和諧,及辛酸、慘痛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