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江蘇路285弄(上)- 轉載

作者:徐福男兒  於 2016-4-8 09:37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作者分類:時事雜感|通用分類:政經軍事|已有30評論

關鍵詞:江蘇

徐福男兒按:微信圈裡傳來這篇文章,以前就讀過,現在再讀,還是感慨良深。我就讀的江蘇路第五小學就在285弄附近,很多同班同學住在那條弄堂里,所以這篇憶舊文字令我感到特別親切。可是這並非我決定將這篇文章轉載到村裡的原因。我的一位朋友,當年下農村時認識的。文革結束他考上大學,畢業分到上海市委宣傳部。不知為什麼辭職去了日本,幾年後又移居美國。他昨天在微信圈發了一段議論:「中國人太執著,七老八十了,還在爭論所謂知青精神,撕去漂亮的口號,本質上還是就業安置問題。文革前就如此,老三屆就是人多了些,政府把它搞成了政治運動,本質上還是就業安置問題。積弊到一定程度,總會有一批人成了犧牲品,我們輪上了,只能摸摸鼻子了。」我那位朋友,到真是大度。成千上萬的知識青年,在應該讀書上學的年齡,被強迫去農村「接受再教育「,這種荒謬絕倫的事情,難道用」摸摸鼻子「四個字就輕鬆地帶得過去的嗎?同理,中國歷史上最最黑暗的十年文革,也絕非」摸摸鼻子「可以敷衍過去的。習近平上台之後,社會上呼籲再來一次文革的聲音塵囂甚上,究其因,就是因為這三十年來,太多糊塗蟲對文革採取」摸摸鼻子「的態度,政府更是帶頭」向前看「,」宜粗不宜細「,巴不得中華民族集體失憶,一切月白風清,好像什麼都未曾發生過。然而,對不起,一手遮盡天下人耳目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文革的罪惡必須天天講,月月講,年年講,讓我們的後代牢牢記住這罪惡的十年,歷史的悲劇庶幾能不再重演。文章太長,分兩次轉載。

江蘇路285弄(上)

【紫蘇注】寫得很有味道,實在是好看。寫的是老里八早發生的事體。上海愚園路這篇帶有上海腔味道的「老舉三」(此處指文章。「老舉三」泛指人、事、物,在特定語境下有不同的含義。女人常用來指月經。)江蘇路那一帶是名人彙集、故事瞎多的「上只角」。作者的網名叫「三阿姐拉老公」(三姐的老公),這篇文章我也是從網上某個人氣帖里一段一段挖出來拼接而成的。作者憑著記憶,點點滴滴的寫,越寫越放鬆,弄堂味道十足,老扎勁的。去年的《上海文學》雜誌(第7期)曾經登過這篇文章的「潔本」,可惜原帖里特有的那些精氣神,被小編輯刪得精打光、光打精,讀起來沒勁了,所以我還是把原生態帖子貼上來,文章邪氣長,統統在這裡,你有胃口就慢慢看吧,橫豎日子長了。

285弄的門牌是算在江蘇路上的。老底子(老底子——以前)這條弄堂綠茵婆娑,庭院深深。1959年,一場颱風把弄堂最末的一堵牆颳倒以後,後面的一條江北棚棚弄堂就突然和花園洋房鼻頭碰鼻頭。從此285弄就沒有什麼好日子,大大小小被折磨了很多次。 285弄28號有兩個人近來常常會被提起,一個是吳征,一個是張子靜。吳征就是楊瀾的老公,媒體上見到他,總是一隻湯婆子面孔,倒梳油頭,八字鬍增加了他的商賈氣。吳征小名叫東東,小時候很乖,書也讀得好,爸媽是教師,管得也嚴。吳征爸爸年輕時是個帥哥,頭髮天然卷,皮膚白皙,像他奶奶。東東長得像媽媽。東東有一個伯伯,弄堂里小孩子有點怕他,他有時候會很奇怪地對著電線杆子站幾個小時,下大雨都直直的站在那裡。但從來不打人罵人。吳征一家住三樓,張子靜住一樓,偏西一小間。張子靜被媒體提起是因為他的姐姐張愛玲。張子靜就是他姐姐筆下的膿包弟弟,一個紅鼻頭瘦老頭。

285弄全部是獨立的花園洋房。雙號從2到36,再加39、41、43三個單號。文革抄家,幾乎只只門牌號頭翻箱倒櫃。39號有兩家的批鬥印象深刻,一個是舊上海警察局長宣鐵吾的秘書,小學同班女同學的爸爸,洋瓶底眼鏡,斗的時候縮得像只蝦米,脖子上掛滿步槍槍栓,那些綉跡斑斑的東西是從院子里挖出來的。另外一個是鍾先生,我母親這樣稱呼他,老頭抽雪茄,困難時期給鄰居做衣服,就在花園洋房客廳里,鍾先生悶頭量、裁,兩個白凈的老婆婆踏縫紉機。斗鍾先生,兩個老婆婆是陪斗,站在方凳上,作投降狀,一個老太身體有疾,一隻手掮不起來。原來她們是一對,是鍾先生的大小老婆。九十年代,弄堂已經難掩頹相,一天,東東帶著一年輕女子回家,弄堂里的人不大在意,後來想起來,那個腔調老好的女子就是楊瀾。楊瀾第一次到吳征家裡去的時候,張愛玲的弟弟張子靜剛剛獲得樓下的居住權。張愛玲把弟弟描述成一個窩囊廢,也許加重了他的廢物傾向。張子靜一直在郊區的中學教英文,退休后沒有方向,一直也沒有女人。後來有心人協助,張愛玲后媽身後的這間十平方多一點點的房子給他棲身。本來的玻璃窗都用報紙糊了起來,一隻古董級的黑白電視機,煞發煞發(煞發煞發——閃爍不停)。張子靜一件灰灰中式棉襖,抄著一隻空瓶,到弄堂口小店換一瓶低價的葡萄酒。那時候,已經有張迷來瞻仰28號,有些台灣張迷,由圈內人帶著,恍恍惚惚的,走進285弄,以為有什麼靈異出現,眼前除了老洋房的骨架還在,一派衰頹。那些人多多少少給了張子靜一些錢,讓他過得好一點。

28號這幢房子在285弄里有點不合流,其它小洋房風格顯著,細節還可以略觀一二,28號就平實許多。方方正正,沒有什麼凹凸,三樓帶坡頂,是吳征家的。這房子最早的主人是上海灘大亨虞洽卿,後來給美國人開私人醫院,40年代,陸續有人搬進來。其中包括張愛玲的父親和后媽。我們都叫老太太姑姑,張愛玲將后媽描述成一個惡婦,她的文字力量太大,無以辯駁。其實姑姑是一個非常高雅的老太太,我對她用高雅一詞,尚覺無力。姑姑極有風度,面容端莊,皮膚是那種幾代人過好日子積累下來的白皙。孤身一人,卻把日子過得穩穩噹噹。和鄰居合用一個保姆,沖沖熱水瓶,磨磨芝麻粉。她很喜歡弄堂里乖的小孩,把他們叫來,給他們吃蜜餞,糖果,還衝芝麻糊。我在信箱的玻璃小窗口看到一封給她的信,寫著「孫用蕃收」,我很納悶,女人怎麼有這樣的名字。那是寄賣商店寄來的,說某件裘皮大衣已經出手。知道張愛玲和姑姑的關係,是交關年以後的事了。她已經不在人世了。有一次在朋友家的「派對」上遇到楊瀾。我問:「儂曉得吳征格小名伐?」 楊瀾不假思索回答:「東東呀!」「小辰光我一直捋伊頭。」「是伐?」和所有正宗上海小姑娘一樣,楊瀾將「是」的發音拖得長長的,在「伐」上收攏。捋頭大概就兩三次,我有一點點誇張。文革一開始,285弄立刻湧進來許多勞動人民。搶房子,有的軋在汽車間里。有些人極其猥瑣,其中有一個我們給他起了個綽號叫「挺半泡」,「挺」要用上海話來理解,就是留下,餘下,節約的意思。「挺半泡」每個月的水費電費都是一度,摳門得嚇死你。給他這個綽號的意思是,他和老婆上床,只放半泡,還可以「挺半泡」。

從那時候起258弄敗的速度加快了。張愛玲的后媽——姑姑的院子28號也開始搬進搬出,來的比走的都要惡。姑姑的身體也衰弱下去,傢具也越來越少。她一直是靠變賣家產來維持。早先,姑姑的房間雖擠,家私都是吃價錢的老貨,座鐘、照相架子都精緻美觀,連盛芝麻糊的碗盞、調羹都要甩新天地T8幾條橫馬路。有一個時候抄家物資寄賣商店都消化不掉,姑姑的這點東西也三錢不值兩錢。再後來,在弄堂里碰到姑姑,我不敢認她了,她已經半盲,五官都走位了,眼睛上敷著怪怪的東西,用一點點餘光看人。手裡的士滴克依然是老貨。她叫了我的小名,「你認不得姑姑了。」她說。「認得認得,姑姑你好嗎?」「好不了了,好不了了。」姑姑講的還是標標準準的北京話,非常標準,不是那種衚衕串子的京腔,偶爾帶幾分蘇州音。她走路的姿勢也變了,像一隻斷腳蟹,也沒有人扶著。她死在86年,後來才知道,姑姑的父親孫寶琦做過民國外交部長、總理。她嫁給張愛玲的父親張廷重已經30多歲了,抽鴉片,不育。張廷重當時還有19處不動產,金元券時候聽了蔣經國的話,交出硬通貨和貴金屬,結果一路敗下來,到住進285弄28號,幾乎光光了。 28號的這間房子里,死過三個人,張愛玲拉爸爸,張愛玲拉(的)后媽,張愛玲拉弟弟。(本來昨天4號想寫續的,三阿姐要我陪她出去走走,後來去了嘉善大雲鎮。一座老廟在修復,無遊客,和尚蠻客氣,開大殿門,三尊香樟木菩薩,未上漆貼箔,倒有別樣景緻。菩薩面相安詳,木雕師傅定是高手。再到小鎮菜場買香乾,光鴨,又在路邊菜地旁買落蘇、花菜、提子,都新鮮,當地人和善,問一老伯伯某景點,回答也是客客氣氣:「勿曾去過。」歸來略有倦意。今天補寫。)張愛玲的父親張廷重死在這間房間里,小時候隱約有一點印象。那是1957年某日,周圍的人突然神色怪異,小孩子擠在姑姑家的玻璃窗下,擠在前面的人說:「死掉了,死掉了。」又有人說:「看,看,給死人換衣裳了!」 屋裡傳來聲音:「壓一壓,壓一壓,讓肚皮里東西吐出來。」安靜了一陣,突然只聽得「大腳瘋」娘姨拍手拍腳大叫起來:「老爺升天了!老爺升天了!」張廷重的確氣絕了。《色·戒》拍竣,張愛玲家庭的陳年往事大概也會被人撈起來講講。 「大腳瘋」娘姨是湖州人,喜歡用篦子沾水,將鬏髻梳得溜光,她得絲蟲病,一條腿很粗,人家不敢當面叫她「大腳瘋」,只是暗叫。後來收屍的三輪摩托開來,旁邊的車斗真像棺材,小孩子越怕越要看。一個從來沒有賺過一分錢,卻揮霍掉許許多多錢的人,就這樣走掉了。「大腳瘋」一直在哭哭唱唱,好像是完成儀式。 「大腳瘋」幫傭的另外一家住二樓,周圍都叫這家的老頭「舅公」。舅公非常喳喳呼呼,還算是居民小組長。有時候會指責誰家的陰溝塞住了,誰家的廚房有蟑螂屎。28號人家不少,舅公住在吳征家和姑姑家中間。他雇了「大腳瘋」當娘姨,「大腳瘋」幫姑姑做,算是兼職。28號還有一個奶媽,記不得誰家雇的胖胖鄉下女人。一天,舅公站在洗衣服的奶媽後面,伸手摸她的乳房,令小孩子看不懂的是,這種下作坯動作,奶媽居然是非常陶醉的樣子。一直到20多歲,我才明白奶媽為什麼這樣陶醉。此時,吳征尚未出世,更大的事件也尚未降臨。

文革一來,285弄不少人家被掃地出門,混亂開始了,愚園路一帶傳來許多名人自殺的消息。突然有一天,傳說東東的奶奶自殺了,我心裡咯噔一下。那時東東的奶奶尚在中年,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個頭不高,鼻樑生挺,皮膚白皙,說話輕聲輕氣。好像聽說一直在醫院上班,又聽說是吃「來沙爾」自殺的。後來鄰居回憶說,東東的奶奶早就有思想準備,走之前一家一家人家去關照,以後借打電話不要客氣,來就是了。當時有私人電話的人家不多,吳家有,掛在二樓通向三樓的樓梯口。如果你現在到江蘇路靠近愚園路去找285弄,先看到的是兩棟高層「暢園」,2號線地鐵站出口就在暢園腳下,繞開暢園,才能找到弄堂入口。暢園是開發商和權力機構勾結的傑作,借修地鐵之名,一下子將30年代留下的五、六組連體別墅和多棟獨立大洋房拆得精光。四十年前,街道另一頭,市三女中的嬌小姐們轉眼翻臉,成為英姿颯爽紅衛兵,就在如今暢園門口衝進285弄,2號門牌里一對資產老夫妻當場嚇坍,晚上便一命嗚呼。大字報開始刷上牆體,誰軋姘頭誰走私黃金,寫的人都像「包打聽」。給東東奶奶的大字報貼在28號花園裡,所用字眼儘管污濁,旁觀者看得多了也不覺得特別聳動,但是對於當事人,特別是有教養講體面的,絕對致人死地。現在想起來,這些大字報並非紅衛兵所為,許許多多的所謂材料肯定是成年人拋出來的。像東東奶奶這種舉止嫻雅,態度矜持,見過市面的女人,說不定單位里有幾個妒忌者、吃豆腐不著者,或是當年低級別的仇富者,乘機「以革命的名義」敲你一記。東東奶奶是1968年8月5日走的。死前被人隔離毒打,是岳陽醫院的革委會造反派弄她。晚輩非常克制,一點動靜都看不出來。因為領袖說過「死人的事是經常發生的」,后弄堂的水井裡也跳下去一個人,第二天,打水的人發覺吊桶老是沉不下去,才看到了屍首,跳下去的是沈家阿伯,鎮寧路的一戶人家。他怎麼跑到這裡來尋死的,我一直不明白,也許這是周圍唯一能夠找得到的開著的水井。后弄堂自殺的還有電影《51號兵站》里扮演黃元龍的鄧楠,鄧楠是黃鬍子北方壯漢,經常看到他拿著鋼鍾鑊子到弄堂口買生煎,幾乎隔天就去。後來再沒有看到鄧楠買生煎,說他自殺了。關於東東奶奶的經歷,是過了快三十年,吳征出名以後,我查找資料才知道的。

東東奶奶叫愛倫,30年代滬上名醫楊妙成的妻子,蘇州人。育一子名楊之光,就是後來把國畫人物畫出「外光派」效果的廣州美院副院長。六十年代的作品《女礦工》蜚聲畫壇。1935年,愛倫與楊妙成有隙,遂與知名大律師吳凱聲結婚,吳凱聲即吳征的爺爺,留法法學博士。當年他與人談話兩個小時可得一根金條,辦兩件小案可購得一輛汽車。與上海灘各種勢力都有交往,幫中共廖承志、陳賡等都辦過案子,暗中與周恩來交往頻繁。吳凱聲與愛倫育有三子,其中一即為吳立嵐——吳征的父親。吳立嵐與民國名人邵洵美之女邵陽結婚,即為吳征母親。據《吳凱聲博士傳》介紹,汪精衛早就賞識吳凱聲的外交才能,加上他又是當時上海紅得發紫的大律師,為了壯大聲勢,決定邀吳凱聲任汪偽政權的外交次長。而吳凱聲得到國民黨秘密指令,決定潛入汪偽政權的中樞。抗戰勝利后.國民黨槍斃了陳公博后,不分清紅皂白地將吳凱聲投進了監獄。吳公館一大群曾經前呼後擁的僕人被遣散了,愛倫則帶著她與吳凱聲所生的吳立峰、吳立嵐、吳互崗三個男孩子,用自己的積蓄,在江蘇路買了一幢上海聞人虞洽卿早年住過的花園洋房,與吳凱聲脫離關係,過起自己的日子來後來,我才明白,當年的大字報有漢奸小老婆字眼,即指此事。關於吳凱聲的晚年,有報道說:1989年12月11日,吳凱聲90大壽,設壽堂壽宴於靜安寺,來賓中包括上海市市長汪道涵、孫中山先生的孫女孫穗芬、法國駐上海領事館總領事石巴和、法國外貿部駐北京代表羅曼以及上海文化界一些知名人士。幾年前,吳凱聲逝世,吳征與楊瀾在報紙上刊登訃告,用詞簡約,稱「無疾而終」。

【網友阿爹拉娘點評:謝謝樓主的說書,以前從來勿曉得愚園路有嘎兮多故事。愚園路事體瞎多,一條條弄堂講過來,不得了。】(作者回答:建議「阿爹拉娘」去看一看樹棻寫的《最後的馬祖卡》,回憶老上海,他是真正的過來人,比程乃姍更直接貼肉。寫愚園路的部分精彩,包括《歹土》等等章節,愚園路還有漢奸弄堂等等。所以上海人應該老卵點(自豪點),上海是啥個地方,不是安徽鄉屋頭。)本來故事講到這裡就結束了,看到木兄的照片,又忍不住說下去,像上海人說的:「癟嘴老太婆,醬油拌豆腐,吃了豆腐撒貓污。」自己也覺得零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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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評論 評論 (30 個評論)

回復 fanlaifuqu 2016-4-8 09:46
以前讀過,經福兄加序味更濃了。無論是吳征還是冬冬奶奶,都市
是活生生的上海,人!
回復 徐福男兒 2016-4-8 09:48
fanlaifuqu: 以前讀過,經福兄加序味更濃了。無論是吳征還是冬冬奶奶,都市
是活生生的上海,人!
翻老好!這一段歷史是不應該忘卻的,雖然想起來都是血淚。
回復 總裁判 2016-4-8 09:52
先頂,好得很,明天繼續。
回復 tea2011 2016-4-8 10:15
以前就喜歡這篇,昨讀了八哥的轉貼,陳村的文,才知道弄堂網上的三姐夫是黃石,應該是本文的作者,謝謝福兄,喜歡這些回憶,那些摸鼻子的估計在文革中沒有受到衝擊吧。
回復 dwqdaniel 2016-4-8 10:52
獻花,慢慢看
回復 越界築路 2016-4-8 11:03
上海味道十足
回復 sugela 2016-4-8 11:42
拜讀徐兄的按語。極為贊同。特別對這段話「文革的罪惡必須天天講,月月講,年年講,讓我們的後代牢牢記住這罪惡的十年,歷史的悲劇庶幾能不再重演。」,尤有共鳴。
知青是無辜的文革犧牲品。給偽善者的無恥的謊言欺騙,被利用完后像垃圾似地被扔棄在荒涼的異鄉他村,還美其名曰「大有作為的天地」。
太長的正文就不看了,恕無法評論。
回復 8288 2016-4-8 12:52
三阿姐拉老公是我小學同學285弄還有好多小辰興的同學呢
回復 8288 2016-4-8 12:53
tea2011: 以前就喜歡這篇,昨讀了八哥的轉貼,陳村的文,才知道弄堂網上的三姐夫是黃石,應該是本文的作者,謝謝福兄,喜歡這些回憶,那些摸鼻子的估計在文革中沒有受到沖
是的黃石至今還住在那裡
回復 徐福男兒 2016-4-8 12:55
tea2011: 以前就喜歡這篇,昨讀了八哥的轉貼,陳村的文,才知道弄堂網上的三姐夫是黃石,應該是本文的作者,謝謝福兄,喜歡這些回憶,那些摸鼻子的估計在文革中沒有受到沖
茗妹妹好!我倒是不知道作者是誰。不過你的分析很對,估計作者就是黃石。88兄轉貼陳村的文章,也是講那時候的事。「摸鼻子」的說法,實在是太過分。其實反思文革,不是糾纏個人的恩怨,這是整個民族的浩劫,始作俑者今天還供在天安門上呢!
回復 徐福男兒 2016-4-8 12:55
dwqdaniel: 獻花,慢慢看
帥哥兄弟慢慢看,上海人會更有體會。
回復 徐福男兒 2016-4-8 12:56
越界築路: 上海味道十足
是的,很多上海方言。
回復 徐福男兒 2016-4-8 12:59
sugela: 拜讀徐兄的按語。極為贊同。特別對這段話「文革的罪惡必須天天講,月月講,年年講,讓我們的後代牢牢記住這罪惡的十年,歷史的悲劇庶幾能不再重演。」,尤有共鳴
SU兄好,正文倒不是講上山下鄉,我只是有感於那位朋友的「摸鼻子」奇談,覺得如不堅持反思文革,這種悲劇絕對有可能再次發生。
回復 徐福男兒 2016-4-8 13:24
8288: 三阿姐拉老公是我小學同學285弄還有好多小辰興的同學呢
88兄好!我也有不少同學住在那條弄堂里。雙胞胎劉朵、劉宜與我同校同一屆,但不同班,他們的母親是我的音樂老師。說起來都是半世紀前的事了。
回復 8288 2016-4-8 14:29
徐福男兒: 88兄好!我也有不少同學住在那條弄堂里。雙胞胎劉朵、劉宜與我同校同一屆,但不同班,他們的母親是我的音樂老師。說起來都是半世紀前的事了。
可能我的同學比較老惠立群.汪克礪...等等都找不到了
回復 tea2011 2016-4-8 19:12
徐福男兒: 茗妹妹好!我倒是不知道作者是誰。不過你的分析很對,估計作者就是黃石。88兄轉貼陳村的文章,也是講那時候的事。「摸鼻子」的說法,實在是太過分。其實反思文革
再來文革,豈不是歷史倒退,民族又陷入災難中,曾經的文革帶來的後遺症至今還很多很多,無法想象歷史重演.
回復 tea2011 2016-4-8 19:14
8288: 是的黃石至今還住在那裡
原來是八哥的同學,八哥去弄堂網嗎?
回復 tea2011 2016-4-8 19:16
徐福男兒: 88兄好!我也有不少同學住在那條弄堂里。雙胞胎劉朵、劉宜與我同校同一屆,但不同班,他們的母親是我的音樂老師。說起來都是半世紀前的事了。
上海魔都的老住戶
回復 tea2011 2016-4-8 19:19
8288: 三阿姐拉老公是我小學同學285弄還有好多小辰興的同學呢
原來八哥是五零后 ,有故事的一代
回復 徐福男兒 2016-4-8 22:43
8288: 可能我的同學比較老惠立群.汪克礪...等等都找不到了
88兄也是江五小學的嗎?你是老學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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