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看了莫言在瑞典領獎的感言,寫了幾句感慨!你要不要來拍磚啊?
貓:我拍你。你為什麼非要把莫言\文學和政治掛鉤。一個作家能真是的再現一個時代,就很不容易了。文學家不是政治家,也不是批評家。
劍:哈哈哈,俺覺得莫言這個人有些口是心非,這次並沒有評他的文學作品。
貓:他的講話我讀了,我很贊成他說得一句話,作家用作品說話,其他都可以忽略。有他的作品為他說話就足夠了。我很喜歡他的作品,準備好好讀一讀。你評論莫言,不提他的作品,那你說個什麼勁。
劍:我是覺的莫言這麼一個會講故事的人,卻要照著稿子一字不差的去讀,連一句題外話都不敢講,你不覺得可惜甚至可憐嗎?
貓:我感覺他骨子裡是個靦腆的農民。估計他的稿子也是經過文化部審批的。他也是無奈,由不得他。能寫的人不一定就能說會道。美國總統都能說會道,但他們都不是文學家。
劍:我就是為他的無奈感到可惜,其實他應該是個很風趣的人,受到約束不能隨意說話,太太可惜!
貓:他自己說用作品說話。少說幾句廢話有什麼可惜的。他是作家,不是人權鬥士,更不是民運人士。你憑什麼用那些來要求他。文學不是為政治服務的。
劍:我是為他惋惜啊,沒要求他做什麼!不過他在演講中提到沈從文,倒是很合我的想法,都是鄉下的故事,一個寫丑,一個寫美,所以我更喜歡讀沈從文的小說。
貓:你不是嫌人家沒有批評體制嗎。還嫌人家對祖國母親沒感情。
劍:他的小說對那個制度有很深的反思和批判,為什麼在這種場合,就不能說出自己對專制制度看法?這實際與政治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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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昨晚睡了個好覺,清早醒來思路敏捷,寫了一篇批駁你的。
劍:這才叫真正的辯論交流,大家有理說理,即使強詞奪理,起碼都很文明。
貓:是我強辭奪理還是你強詞奪理?一會就該有罵人的登門了。哈哈哈。
劍:我沒見誰罵人,起碼在我的博文後沒有罵人的!
貓:那好呀,歪風給剎住了。那是你強辭奪理吧。
劍:我跟你說過,你邏輯思維有問題,
貓:你胡說。我說的都是一針見血的大實話。莫言為什麼要發表反華言論?莫言是寫書的,不是民主鬥士。
劍:你先把概念弄清楚!反對專制制度跟反華是兩回事,民主運動跟民運分子也是兩回事,愛國與愛黨也是兩回事,我說你邏輯思維有問題,你還不承認。反對獨裁專制的不一定就是政客或民運分子。
貓:那你憑什麼讓莫言反獨裁?反獨裁,向統治者挑戰,不就是搞政治嘛。他在他的作品里已經揭露了許多黑暗的現實,你憑什麼非讓他公開發表反政府的言論?
劍:反對專制和獨裁,並不是政客和民運分子的事情,因為長遠來講,專制和獨裁會傷害到每一個人的利益。我並沒有讓莫言向統治者挑戰,只是希望他可以不受那個體制的約束,說自己想說的話。
貓:他是國內最敢說真話的作家,他已經盡了很大努力了。
劍:我在那篇文章里並沒有苛求莫言做什麼,只是對他的演講感到失望,而這種失望,實際是那種體制對莫言的約束造成的,這也是我文中想要表達的意思!
貓:莫言說了,獲獎是個人的事情,與國家無關,可你老想把他往國家上扯,至少你給人的感覺是這樣的。哪個體制都有局限性,否則捷克倫敦也就不會自殺了。
劍:當然沒有完美的體制,但是民主制度比專制制度更好,這是明擺著的,南韓和北韓是最好的例子!莫言說他獲獎是個人的事情,那他為什麼要帶一個縣文化局的局長跟他一起參加頒獎典禮?
貓:那個縣文化局長就代表國家啦?是朋友行不行?你怎麼就看不到中國的進步。莫言獲獎本身就證明了中國的進步,民主制度也不是一夜之間的事情。
劍:莫言獲獎本身就證明了中國的進步,我也並不否認,我也沒說民主制度要一夜之間實現,但只有不斷的呼籲,才會有進步!如果所有人都不說話,甚至為專制制度辯護,中國會自己進步嗎?
貓:我可沒為專制制度辯護,你別給我扣帽子。你呼籲是你的事,你沒必要拉上莫言和你一起呼籲,莫言想呼籲,他會呼籲的,實際上莫言在他的作品里已經呼籲了,而且他的思考,比你和村裡的右派深刻的多。他的作品能引發人的思考,包括對政治體制的思考,還有更深刻的對中華文明的思考。我早就說了,中國的制度由中國的文化決定,只有對文化進行反思,才會對制度進行反思。這也是我喜歡莫言的原因之一。我和莫言才是知音呢。
劍:哈哈哈,你說我拉上莫言和我一起呼籲,我有這個本事嗎?我只是借莫言之事表達自己的一種想法。當然你也可以有你自己的想法,但你這種文化決定製度論,我卻不敢苟同。其實文化和制度是互相影響的,不存在誰決定誰的關係,文化可以影響制度,制度也可以影響文化,中國現在的許多文化現象,就是中國現在這種所謂的中國特色的制度產生的。
貓:不對。中國今天的腐敗,和1000年前的沒區別。和兩百年前也沒區別。就是文化的一脈相承。對高密東北鄉來說,共產黨執政不過幾十年,可在共產黨之前的幾千年呢?到底是封建皇帝對那裡的影響深刻,還是共產黨對那裡的影響深刻?這就是莫言看待現實的角度,當然也是我的角度,所以我和莫言是知音。共產黨的這幾十年,只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劍:從本質上來說,老毛和共產黨完全繼承了封建皇帝那一套,只是中國封建皇帝還有許多明君,而老毛是個地地道道的暴君,所以漢唐明清都經歷幾百年才改朝換代,共產黨的封建王朝才60余年,已經飄飄欲墜,只是現在不能再走入那種推翻舊的專制政權,建立新的專制政權的惡性循環,而是要建立一種用選票而不是用暴力維持的制度!
貓:但願你的美好願望早日實現。我看共產黨之前,高密東北鄉農民的日子也沒好倒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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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莫言說他獲獎是個人的事情,那他為什麼要帶一個縣文化局的局長跟他一起參加頒獎典禮?
貓:那也不是他要帶的。
劍:這正說明了他獲獎不是他個人的事情,就算他認為是他個人的事情,他所在的那個體制會這樣認為嗎?再說莫言本身就是政府官員,而且級別並不低,可以說他自己就是一個政客,要想把他的作品與政治切割,豈不是天方夜譚!
貓:起碼他沒有刻意的去粉飾或醜化現實。他很真實的描述了現實。他的那些個頭銜,在國外都屬民間機構,只是在中國由於政府的壟斷,成了政府機構。政客是以做官為業的,莫言真正的職業是作家,不是政客。就像不是所有的中共黨員都是政客一樣。
劍:莫言是有級別的官員,享受這個級別官員的待遇,其實他的一些言行,他可能明知不對,可還是去說去做,更像是政客,這是他的護身符。說他象政客並不是說他這個人不好,只說明中國那種制度逼著他這樣做!若在一個自由的國家,以他的才華,還需要那個政府官銜做護身符嗎?
貓:那個時代過來的,哪個沒寫過入黨申請書?哪個沒被洗腦過?莫言也是身不由己,他不以做官為業,就不能算是政客。作家協會主席能算是政客嗎?你為什麼非要用西方的現實去套中國的現實。中國不是西方,也變不成西方。永遠都不會。
劍:為什麼一說民主,你就認為是西方的呢?難道中國建立民主制度,中國就變成西方了?我向來認為,民主就是真正的人民當家作主,沒有什麼東方西方之分,要說有別,只有實行方式的區別。
貓:你以為民主主制度就那麼完美?以美國為例,我們這裡想修高鐵,無奈被那民主鬧的,政府拿不到土地。所以加州的高鐵談了20多年,就是修不起來,美國的政客們還在為這個問題反覆討論,求證,中國的高鐵已經通車了。我經常向美國人講述這個民主的例子。
劍:我從未說民主制度很完美,人類不可能創造出一種完美的制度,因為人類自身是不完美的,民主制度是目前人類所能建立的最好的制度。還有許多人愛把美國的一些大型項目的建設緩慢歸罪與民主制度,實際是找錯了原因。就像很多人把歐洲出現的經濟危機歸罪與民主制度一樣,完全是一種誤解!
貓:別的我不知道,加州的高鐵修不起來,就是讓民主攪和的。民主黨想要的,共和黨一定儘力反對並搗亂,反之亦然,結果什麼也幹不成。老百姓遭殃。
劍:一個社會的物質文明發展到一定程度以後,會產生很多的社會問題,這個題目太大,不想討論了!
貓:你說不過我了。
劍:哈哈哈,我送你一句王朔的名言吧:在中國談論民主的壞處,就像太監說性生活這不好那不好一樣,都是扯淡!
貓:哈哈哈,說不過就把王朔給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