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在西北農村,人們把雞放養,讓它們自由自在的在院落,房前屋后,山坡,田間地頭四處流竄,自行尋找蟲子,菜葉,糧食等可以啄進嘴裡的東西。為此人們感嘆自己的命不好時總會說:「像雞一樣叼到一個才能吃上一口」。可話又說回來,大多數人不都是靠自己一口一口叼進嘴裡才吃飽的嗎!因自己不願去叼而受窮那才真是--------活該。
稍許講究點的人家在院子角落裡建有雞圈,早晨起來打開圈門放雞出來覽食,傍晚雞迴圈后在把圈門關上;而有些人家則讓雞進到屋內於主人共享冷暖,當然,所有這些保護措施都是為了防備不安好心的『黃鼠狼』來給雞拜年。雞也知恩圖報,下的蛋不但能予主人改善伙食,增加營養,還能拿到農貿市場,隨即變為金錢財富;而雞所拉下來的糞便更是很好的有機肥,撒在田地,使農作物茁壯成長。
雞鳴而起,日落而息。雞還是報時器,在農村雞叫三邊還不願起床的人,在人們眼中便是『懶漢』,註定要受窮。人們熟知的「半夜雞叫」里的周扒皮學雞叫,就是要長工們早起早幹活,為自己創造更多的財富。古時候的讀書人為了早日考取功名,頭懸樑,錐刺股,費寢忘食。「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這裡的「雞」還催『你』早起早讀,假如『你』最終能金榜提名的話,當然有『雞』的汗馬功勞,隨著的『你』平步青雲,『雞』也就順理成章的跟著『你』升天了。
記得上世紀八十年代未的「六四」前夕,在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大禮堂里,聽從安徽來的中國科技大學教授溫元凱先生演講,當溫教授講到當時中國大陸的熱門話題「政經改革」之時,他有趣地把要求「政經改革」之聲比喻成「公雞叫鳴」,認為「公雞叫鳴」要恰到好處,叫晚了不起作用,是『馬後炮』。叫早了,定會吵醒還在睡夢中的主人,假如天天如此,主人一怒之下,輕者送人或者賣掉,重者一刀殺之,烹調后即為盤中美食成為主人與周邊人的下酒菜。「六四」過後一想,以鄧小平為首的共產黨不就是中國的主人嗎!而早鳴的『公雞』大概就是胡耀邦及其追隨者了吧!
傳說中有一種神雞,而有關這神雞,在((神異經,東荒經))里是這樣說的:「蓋扶桑山有玉雞,玉雞鳴則金雞鳴,金雞鳴則石雞鳴,石雞鳴則天下之雞悉鳴,潮水應之矣」。讓人聯想到前段時間中國總理溫家寶在深圳的有關「政經改革」之鳴,真有種「夜半金雞啁哳鳴,火輪飛出客心驚」之感,可又想到改革開放都三十年多年了,在國富民也強的今天,溫總理大概不會像胡耀邦總書記那樣成為主人討厭的『早鳴之雞』吧!人們期待它像『神雞』一般引起所有『公雞』們的共鳴,循續漸進的順著這聲音鳴下去,實乃國家之幸,民族之福。
人類離不開雞,那是因為「雞生蛋,蛋生雞」。
蛋為人類所享用,雞為人類而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