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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面試一個洋人開的中餐館
這是我見過的最小的中餐館了。之前在法拉盛新世紀商場面試的鴨血粉絲湯小檔,櫃檯兩個人接待顧客,裡面廚房三個人。
這個洋人開的大連鎖店,這個店居然很小。門廳極力裝修成正宗的中餐館,用中文圖案,也用了日本的武士的圖案。櫃檯接待顧客的是一個六十歲華婦,講英語和廣東話,工作服模仿中國農村傳統婦女的布扣子的衣服。
十一點多我在門廳等了十分鐘,見生意很差,只有兩三張單。有一個講廣東話的三十歲華男快遞員來取餐,騎和我在機場當客服的四十歲白男一樣的輪胎很肥的電動車,但看四十歲白男的情況,這種電動車似乎經常壞。
期間一個老墨男顧客進來,問六十歲華婦,他想點菜譜上的某個出品,但不想按菜譜上的做法,他只想要白米飯和西蘭花,然後澆上brown sauce即可,問華婦可否。華婦說不能這樣做。老墨失望離去。
我認為顧客想改動出品,只要要求不離譜,就應該滿足。也許這個公司規定,一切出品只能按標準做法,不允許顧客改動。店員只能按菜譜標準做,不能改動,也沒有增減價格的權力。
進廚房見經理。廚房裡有四個人,都是白墨。一個經理五十歲男,在廚房的一角擺個辦公桌就算辦公室,西裝革履,說明他不參與廚房工作。而他似乎也不在前台幫華婦接待顧客,似乎是脫產經理,我心想洋人的企業財大氣粗,總共才幾個人的小店,也能養的起一個脫產經理。
昨天我打電話預約面試時,接電話的總機女員,以及轉分機的經理,聽聲音似乎不是今天我見到的六十歲華婦和這個經理,所以有可能有個獨立的辦公室在接電話。也就是說除了小店現場的這幾個人,還有一個獨立的管理辦公室。
在我和五十歲白墨經理面談的二十分鐘時間,三個廚師,一個35歲墨男,一個30歲墨婦,和一個20歲墨女在一秒不停地忙,沒有說笑,也沒人吭聲。我心想當時也就三五張單,怎麼這麼忙?經理的辦公室就在廚房的一角,這是一個很不好的格局,三個廚師在脫產經理的眼前工作,不敢說笑,連暫停十秒鐘喘口氣都不敢。我以前在唐人街中餐館忙的要死,也可以不斷地和同事說笑,並且經常暫停喘口氣或發發獃。上班八小時完全不停頓地忙碌,是不可想象的。所以這個小店,經理在現場盯著三個廚師幹活,很不合適。
按經理的說法,這三個廚師似乎並無分工,我原以為三十五歲白墨男是炒鍋師傅,兩個墨女是助手,實際上不是,墨妞也要去顛鍋炒菜。我離開時兩個墨女正在組裝沙拉之類的冷盤飯盒。
經理問我要多少工資,我說十五元即可。他說給我時薪17元,也許因為我說在機場當客服目前17元。所以洋人的企業是大方些。經理同意我兼職。並表示已經決定錄取我。
他說發了一個郵件給我,我需要打開鏈接,再填表。我下午有空查郵件,並沒收到他的郵件。所以他蠻狡猾的,當場說已經發了郵件給我,實際上沒發。我也覺得需要考慮一下,沒有立即掏出手機看郵箱是否收到了他的郵件。實際上他沒發郵件。我事後需要打電話問他再發郵件。而我確實猶豫是否在這個小店上班。
一是太小了,廚房裡的那兩個墨女我應該是粘不上的。如果讓前台的六十歲華婦幫我介紹對象也基本是空想。
二是脫產經理就呆在廚房裡,三個廚師幹活連一秒都不敢停,也不敢說笑,這樣工作會身心疲憊。
三是廚師不分工,我想切配,不想當炒鍋,因為我親手去炒假中餐對我是侮辱。我想當幫工切菜,他們想要切成啥樣,我就切成啥樣,我的刀工如神啥都能切。但它的廚師不分工,我也必須炒菜,逼我親手做假中餐,不爽。而且我的左臂是受過傷的,並不適於大運動量地顛鍋。
在這個小店工作的好處是它給我17元時薪,大方,並且允許我做兼職,並且經理承諾會有很多的晉陞機會,比如把我調往另一個店當經理。所以做為打工,也還算過得去。我在中餐館和西餐館都打過工,其它店都是拿最低時薪想把我累死,唐人街中餐館根本不給最低時薪,並不會這麼好說話。
它的廚房的擺設,並不符合中餐的要求,沒有荷台。之前我打工三天被趕走的秘魯餐館也是類似,與灶台相鄰的是冷盤櫃。
我在猶豫是否做這個工作。
這個店太小了,不算脫產經理,前台一個人,廚房三個人。我去年六月幹了四個小時辭職的那個西餐連鎖店,廚房十幾個人,服務員十幾個人,服務員里有三五個看似年輕的墨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