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就夠》104 為難的桂花

白蘭搬出神秘的五樓，住到了二樓桂花大娘旁邊。雖然事先陸炳良和母親提過，白蘭的出現還是讓桂花大娘感到驚訝不安。
「炳兒，這是怎麼回事啊？你有了蘭兒，為什麼還娶了屏兒？」
「娘，其實我和白蘭那不算結婚，沒結。」陸炳良搪塞著，後悔當初不該松嘴把這等秘事告訴給養母。

桂花狐疑，陸炳良一走她便過來看白蘭。
「閨女，你和炳兒是……」
「他是我炳哥。」白蘭接過話茬就答。
「你們結婚了嗎？」桂花問。
「嗯，結婚了，他是我哥。」白蘭一邊答著，一邊新奇地看著、摸著牆角三角高凳上的一盆盆栽和底下的一個澆水水瓢。

桂花給她搞糊塗了。「結婚了，怎麼還能是你哥？你們是不是後來離婚了？」
白蘭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她雙手捂著耳朵，「我不知道，娘別問我。我不知道！」
桂花拉下白蘭的手，「白蘭，別怕。既然叫我娘就別怕。看著我，告訴我，你和炳兒後來離婚了沒？」
「沒，沒，」白蘭眼神驚慌，言語結巴，「我們結婚，我們沒離婚！」白蘭說著，順手就緊抓住邊上的窗帘不放，好像怕什麼東西從她手心溜走了一般。

「這個阿炳！」桂花自言自語了一句。她看著白蘭六神無主、不知所措的樣子，她憔悴的臉容和發白的頭髮，「閨女，炳兒虧待你了。娘會為你做主，娘會去罵他！」
「不要，娘，不要，不要罵他，」白蘭連聲說道，「他會罵我。」
「這個沒良心的，你爹和我都是他恩人哪！」桂花咬牙說完這句，開始自言自語起來：「怪不得紫屏突然就走了。唉，那孩子也可憐哪！」她低頭嘆口氣，為難的眼光轉向白蘭，說：「這個實情，碰到誰都不能講，懂嗎孩子？這是咱家的醜事......」
白蘭點頭表示她懂。

晚飯上，桂花稱頭痛，一口飯也沒吃，卻緊著給白蘭夾菜。 等到白蘭吃完了，兩人就一起上了樓。

一碗湯，陸炳良親自送到了樓上養母房間。「娘，您今晚怎麼什麼都沒吃？喝口湯吧！」
桂花接過碗，放到小桌子上；抬起眼來看著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