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生活回憶錄（連載二十三）

12月25日聖誕節，這是我第一次過西方的聖誕節。在國內的聖誕節時，單位從來不放假；在南京做學生時，聖誕節期間也曾有過平安夜的經歷，但聖誕節還是不放假；而在日本，人們是過西方的節日，聖誕節是放假休息的（至少一天）。日本人的聖誕節和新年放假7天（可能是大學的老師是這樣的假日），從12月29號到1月4號，實際上很多地方12月23號就開始放假了。12月23日天皇生日會放假，因為那年正好是周六，23、24又是周末，那周一就要補休，碰巧25號又是聖誕節，所以放假時間比較長。

在25號之前，名古屋已經有好幾場小雪，但地面都沒有積雪。來日本時，只帶了皮衣；後來在聖誕節前的一個新年促銷會展上買了一條圍巾，就打算這樣過冬了。室內有暖氣，不用擔心棉被的問題。按照地理位子，名古屋應該相當於中國的青島，海洋性氣候比較強，冬季不會很冷。

說起新年促銷會展，日本人的新年是元旦，而東南亞的大多數國家或東北亞的韓國、朝鮮的新年，是中國的春節。因為聖誕節和元旦兩個節日很近，那個新年促銷會展就一起為兩個節日促銷。在郊區的一個大型體育館裡面，很多商家都參與了，還有很多個體戶（所謂的專賣店或者自謀職業一類的）。從食品、衣帽、玩具、電器，到廚具、文具、裝飾品、體育用品等等，品種十分齊全。

平安夜晚上，就出去看夜景了，當然，主要是看燈火和聖誕樹。名古屋最繁華的地帶，是市中心――栄（さかえ，Sakae）了。從中央公園站出來，居然又開始下起小雪了，這才是典型的白色聖誕節啊！

   

   

夜幕下的名古屋，燈火通明、五光十色；名古屋塔是金壁輝煌，街道兩旁的樹木全部披上了滿天星；主要商業建築的大廳或大門口，都裝飾了聖誕花環，或者聖誕樹；在一個人口密集的路口，還有街頭藝人表演行為藝術；看見一個聖誕老人，並沒有給路人分發禮物，而是在乞討……

元旦過後，就開始給家裡人或國內的親戚朋友打電話拜年。然後向名大實驗室的教授請假一個月回國休息，教授也了解中國的傳統習俗，他早年也曾經訪問過北京、上海等地，十分喜歡中國文化。說到教授的個人習慣，他在思考問題時，喜歡很用力地用手彈打自己的頭髮，怪怪的，獨特的動作。

元月底到二月底，回國度過了一個開心的春節，又品嘗到了家鄉的美食。當二月底回到名古屋時，在名古屋機場海關遇到一位穿制服的漂亮女警官，個子不高，小巧玲瓏，但很有魅力；最令人佩服的是，她的漢語說得很地道，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更讓人想起那個說一口流利漢語的日本間諜――川島芳子。

下飛機的當天晚上，遇到一次比較強烈的地震，而且比前幾次都要感覺明顯。第二天，電視台都報道了，有些房屋的燈管燈泡掉了下來，有的書架上的書本落了下來。現在回想起來，在日本生活的那段時間裡，我有感覺的地震就有5次左右。名古屋這段時間經常下雪，風大，氣溫在0－8℃。

        日本是位於亞洲大陸東岸外的太平洋島國，由北海道、本州、四國、九州四個大島和3900多個小島組成。看過一部日本電影《日本沉沒》，就是講的日本在一次大地震之後，所有島嶼完全沉沒。不過，裡面好像有描述中國政府不願意接收日本人（難民），後來大部分日本人（難民）去了歐洲或北美。由此可見，日本人是比較崇尚西方的。由前面介紹的日本人過西方的節日、玩西方的球類（比如棒球、網球、壘球等等），而不過中國的春節等等就可以看出來。

「五四」以前留洋的學生，多是去日本，因為物美價廉，而歐洲和北美的生活還是比較貴的。所以，留洋的「洋」，就是「東洋」了，相對於「西洋」。不過，「東洋」這個概念，在日本和中國，意思恰好相反：在日本，主要指中國、朝鮮，所以日本的「東洋學」，主要就是「漢學」；如果更廣義一點講，還包括東北亞和中亞的一部分。可是在中國，「東洋」指的卻是日本。

順便提一下，「南洋」，在古代指江蘇、浙江、福建、廣東沿海地區，清末曾設南洋通商大臣。後來以至現在所講的「南洋」指的是南洋群島諸國，如新加坡、馬來西亞、菲律賓等。此外，清末至民國期間，政府稱江蘇省以北的山東、河北、遼寧沿海各省為「北洋」。「西洋」，也是古代中國人以中國為中心的一個地理概念，是明朝時期把現在的「南洋」劃分為「東洋」和「西洋」（西洋指的是現在的印度支那半島、馬來半島、印度尼西亞、婆羅洲等地區；東洋指的菲律賓、日本等地區）。而現代的用法則與「西方（歐美）世界」同義。鄭和下西洋，指的主要是指現在的南洋群島。

從中國現在的發展趨勢來看，50年之後，「東洋」將很可能會成為中國的代名詞，並會有無數的歐美籍華人去「東洋中國留學與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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