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生活回憶錄（連載十九）

十九

11月第一個周末，去了位於岐阜縣的飛彈高山。飛彈高山是古代日本的「飛驒國」所在地，是跨越長野縣、富山縣、岐阜縣的連山，通稱北阿爾卑斯。現在是一處避暑勝地，自然景色優美，溫泉很多，各種各樣，還有世界文化遺產――白川鄉合掌式建築。

中途休息

山巒疊嶂

早就在名古屋站拿了飛彈高山的旅遊地圖，一路上就計劃旅行路線。從名古屋站乘坐名鐵巴士直達高山，好像是3個多小時，比JR慢約一個小時，但便宜很多。中途在一個休息站遇到這樣一件事：上廁所。無論在哪個國家哪個地區，男女洗手間的「蹲位」基本上都是一樣多的，體現男女平等嘛，但實際上還是不平等，因為男女生理不同，男廁所還有「立位」。因為女洗手間人多，居然就有一些女士大大方方直接來到男洗手間使用「位置」，沒有一個男士覺得很意外，除了我，似乎大家都認可。當然，也只是為了方便，也沒什麼好看的。

後來有人解釋說，日本的「廁所日」快到了，這只是一種「廁所意識」，或「廁所文化」。日本廁所協會於1986年1月在「第一屆廁所討論會」上決定每年11月10日為「廁所日」。

大巴行駛在高速路上，接近高山的時候，公路兩邊的山頂全部被紅葉披蓋，非常艷麗迷人。一開始覺得是紅色的山丘，走進后才發現是紅葉。當然，也不是一樣的紅色，秋葉的顏色以各種棕色、橘紅、深紅為主，也有綠的。

大巴到達半山腰的終點站，人們就開始自由活動了，我也是迫不及待地按照計劃好的路線，遊覽拍照。因為遊客很多，不擔心沒有人幫忙拍照。首先參觀的是半山腰的農莊，水車、磨房、農家、農耕設備等等，全部保留著「原始」狀態。當然，這樣的景點也並不獨特，多倫多和渥太華有，西雙版納、重慶以及湖北很多地方也有，大同小異。只是這樣的茅草屋農莊位於半山腰的紅葉林中，令人感覺十分浪漫。而且，這種合掌式的茅草屋建築，都是用木頭和茅草蓋成的；為了防火，在房子的四周都有水溝和自動噴水裝置，據說是世界文化遺產。

下山之後，乘坐旅遊專線車去了「高山溫泉」，看了看介紹，沒有進去；接著，下一個景點是一個人工的建築――修建在山洞裡面的日本文化中心，中間的大廳中，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鼓和燈籠。據介紹，「高山祭」是在4月14－15日，高山市祭祀「產土神」日枝神社一年一度的節日。由市內各界組織的豪華的花車參加祭典，在市內各條街道遊行。當地「高山祭」的遊行隊伍中要很多人抬著並有人擊鼓。四周的房間，有很多旅遊紀念品和當日名特產。高山著名的特產很多，比如飛彈牛肉、飛彈高山麥酒、燒酒、飛彈の露（一種茶葉）、木製傢俱及飾品、高山腌漬物、高山拉麵及蕎麥麵、朴葉味噌等等。

飛彈高山的旅遊景點很多，各個景點之間都有專線旅遊車，而且都是免費的。因為人太多，所以只能看哪個景點的專車來了，就上車。有一次問一個司機車次的時間，那個日本人用英語回答：One time。我想了半天，才理解是one o『clock。因為在日語中，「時間」就是「鐘點」，比如「2時」，就是「2點」，所以一些日本人就把這個「時」，直接翻譯為time，而不是o『clock。這樣表達，只有日本人（或者在日本生活過的人）才可以理解。就好比我曾經問一個日本學生：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日本學生不理解，但幾乎所有中國學生都理解：人山人海。這就是語言環境。

中午吃飯，去了一家比較大的餐館。人很多，進去之後就坐在那裡，很長時間沒有服務員過來，只好換了一家餐館。隔壁是一家小餐館，一對日本老人開設的，很熱情，估計是因為我是唯一的顧客。其實，後來吃完之後，感覺很可以。那個隔壁的大餐館，雖然很有規模，但服務質量和飲食味道，也不見得就好。

飛彈高山最著名的景點，要數「高山城」。

高山城內有著從江戶時代至今的古老街道（一之町、二之町、三之町），保留著濃厚的日本下層市民的生活情調和民間風俗，除了典型的日式格子窗屋和遮陽蓋，還有很多造酒屋、菓子鋪（點心店）、八佰屋（蔬菜店）等等。各種棕色的、黑色的、古銅色的木屋前掛著商家的招牌或燈籠，那燈籠有圓的、長的、扁的，而有些店家門口還有用小木片製作的商品名目，或是菜單，讓人想起很多日本動畫片中的城鎮街道情景。

這日本「八佰屋」名稱的來歷，取名「八佰」是為了紀念開初老「和田」和「加津」靠一桿秤沿街賣菜，白手起家。八佰伴就是以八佰（菜店）為伴。據說是在日本遠古，和田加津便讓丈夫用舊木板釘了一輛手推車，她推著這輛車沿街叫賣水果。由於她心地善良，為人厚道，販賣的蔬菜水果新鮮而便宜，很快就贏得了顧客的信任。後來他們以此為基礎，把家裡臨街的屋子辟出來，設了一個蔬菜水果攤，名叫「八佰屋」。

日本的菓子，稱為「和菓子」，被稱為是日本飲食文化中的花，理由可說是因為和菓子是「手作」的魅力。「菓子」一詞源自於日本京都，也有寫「果子」的，泛指點心、糕餅、甜點、零食等等，樣式與口味變化之多，很難歸屬分類。後來因為日本進口許多國外糕餅、零食、點心，與日本的菓子大相逕庭，外型與口味也差很多，為了便於分別，所以才分為「和菓子」與「洋菓子」兩大種類。和菓子就是所謂日本風格的菓子，傳統菓子有紅豆餅、雕魚燒、人形燒等等，後來產生許多的變化，有燒布丁、果凍、蒟蒻、章魚燒、炸肉丸等等都是後來產生的和菓子。

在日本生活，除了生魚片和海鮮，一定還要記得「八佰屋」與「和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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