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多年前,一個精心經營的出國留學計劃,我到了東瀛日本的名古屋,開始了一段異域經歷。回想起在日本的學習、工作、旅遊和生活,那些歷歷在目的人和事,感受著日本的風土人情。
出國之前,對於日本,我僅僅是從抗日戰爭的電影故事以及日語學習期間的課本知識中的一些膚淺了解,而對於日本某一個具體的城市或具體的人物,並沒有多少感覺。辦理護照及簽證期間,才開始上網查詢並了解名古屋。名古屋(なごや,Nagoya),是位於日本中部、愛知縣西部、瀕臨伊勢灣的城市,也是愛知縣縣廳所在地。其人口列於東京、橫濱和大阪之後的第四位。又因為該市介於首都東京和古都京都之間,故有「中京」之稱,還是日本三大都市圈(另外2個為東京圈和大阪圈)之一的中京圈,即名古屋都市圈的中心。
一
那年8月初的一天,經過半年的時間與名古屋大學(名大)方面的聯繫,並在國內辦理繁雜的出國手續,我從上海給名大某研究中心的中國博后J先生打了國際長途電話,確定了飛機航班以及到達名古屋機場的具體時間。上海至名古屋的機票3萬7千日元(雙程),而單程3萬6。拿到簽證后,就在銀行換了日元,但還是對日元沒有概念,只是覺得與人民幣相比,日元的紙鈔很暗淡,不像人民幣那樣鮮艷。
虹橋機場(SHA,ZSSS),早上9點的飛機。
辦理完行李託運之後,一家人相互囑託,說說話,等候時間。因為自己是第一次出國,不知道要在海關排隊,也不知道還要填寫申報表,匆匆忙忙,差點誤了飛機,還插隊去前面安檢;從安檢處到登機口,一路小跑,大廳的廣播已經開始呼叫我的名字了;坐在機艙裡面,汗水才開始慢慢干。
乘坐的是國航飛機,機艙里有英語和日語廣播,乘務員也只說英語和日語,就是沒有漢語。出國前學習過一段時間的日語,此時,似乎也不管用,畢竟是短期速學,而且又沒有實踐,那就聽聽英語吧。中午一頓飯是日本餐,有壽司和麵條之類的。飛機在黃海上空的雲層上飛行,只看得見太陽和白雲,有時候也能模模糊糊看見大海。這與飛在武漢-北京之間的感覺,完全不同,心裡很不踏實,不知道未來會是怎樣。
4小時后(因有1小時的時差),當地時間(東京時間)中午12點,飛機在名古屋空港(Nagoya Airport,NGO)降落。在日本海關十分順利,只說英語,沒有用日語,擔心說錯;出大廳,就看到了前來接我的J先生。兩人一同打的,從機場往南,一直到名大外賓招待所。這一路上,J先生和司機說個不停,自己也開始慢慢回憶學過的日語,希望能夠儘快適應一下。但最主要的,還是那個的士面板計費器上的金額,跳得飛快,最後一算:5100日元。完全沒有概念!後來,J先生說匯率就按100計算,那就是51塊人民幣,還算可以吧!
名古屋機場
在名大某研究中心的辦公室見過教授之後,與教授交換了名片,算是相互認識了。教授很熱情,非常歡迎從中國大陸去的學生(在我之前,J先生就是從中國大陸去的PhD)。
名大某研究中心(左)前的小路
教授是這個專業的世界名人,日本首席專家。不過,第一次聽日本人說英語,感覺不是很習慣,日本人的英語發音比較奇怪(因為日語發音沒有捲舌,發不出r的音)。日本人的英語水平,總體上高於中國人,如果說日語中漢語占60%,日本的本國語占20%,那麼英語就占20%。也許,日本人聽中國人說英語,也是一樣的感覺。後來J先生說,聽一段時間就習慣了,估計也是。來日本之前,我問過J先生給教授送禮的事情,J先生說不用送禮,如果送了,教授反而會不高興的。我想,J先生可是教授的得意門生,應該比較了解教授的性格。
名大中心區
當晚,教授夫婦要請我吃飯、為我洗塵。我不想麻煩他們二老,畢竟他們年紀都很大了,走路都有些慢騰騰的,是我父輩,又比較陌生,有些不好意思。我回話說,覺得有些累,想休息兩天。隨後,去附近的超市(自選商店)買了幾包快餐面、壽司卷、水果和餅乾之類的,簡單對付一下。在這樣的自選超市購物,也是第一次,叫做量販店(國內老家量販店的出現略晚一些,當時國內也就幾個大城市有)。後來,果真就在名大留學生會館住了兩天。當然是自己掏錢,日本人沒有這個招待費。
位於綠樹叢中的名大留學生會館是一個兩層樓的建築,相當豪華:單人房間內,空調、地毯、24小時熱水、電視、電話、沙發、和服浴袍等等一應俱全。大樓和房間的安全措施十分周密,不可能有任何「意外」發生,很多都是高科技器材,比如電子門、攝像頭、報警器等等,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一個科幻電影,或者高科技的監獄,在國內沒見過。晚上給家裡打了國際長途,報個平安,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