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變遷（之八十二）：小偷、乞丐、警察、城管

小偷、警察、城管、乞丐

湖北的小偷，尤其是老家荊州的小偷，據說是全國排名第一；而有的「網路」把荊州排名全國匪城第三。不管第一還是第三，反正就是《天下無賊》難以抗衡。當年劉備借荊州，是有本事、有計謀（靠諸葛亮吧）；關羽失荊州，則是造就了一大批「花花大盜」以及他們的後代，後代的後代。

還是在中學階段，班上的男生們就在交流「訓練偷盜的經驗」（具體故事不談了）。荊州的小偷和土匪分這樣幾類：偶偷（偶爾偷幾次）、慣偷（經常偷）、廠偷（專偷工廠）、店偷（專偷超市）、宅偷（專偷居民住宅）、車偷（專門在公交車上偷手機）、包偷（專門偷女士錢包、手袋等）、刀片賊（用刀片划包包或衣服）、摩托車大盜（騎摩托車搶劫）、搬家偷盜（一次性把家裡搬空）、明搶（拿著匕首要錢）等等。小偷最多的地方，要數菜場、商店、超市、車站、碼頭和醫院，這都是花錢的地方。

荊州的新疆人很多，多數是做生意的，但也有專門組織小孩偷盜的（本故事屬實）。身邊就有朋友被新疆小孩偷過手機、錢包。他們總是跟著騎自行車的人跑，乘別人不注意就把包包搶走，或者晚上用磚頭砸人，把人打昏，然後拿走包包。我一個同事就遭遇這樣的事情。

80年代之前，人們晚上上夜班還是比較安全的；80年代之後，就開始不安全了，搶劫、強姦、殺人案件不斷。從80年代開始到現在，城市有過幾次「全城大搜捕（1979年嚴打、1983年嚴打、1985年嚴打、1990年嚴打、1994年嚴打、1996年嚴打、2000年嚴打、2003年嚴打、2009年嚴打等等）」，死刑犯在全市遊街，震懾了一段時間，但並沒有完全解決問題。很多人說黑社會與警察是蛇鼠一窩，於是，警察就有了「黑貓警長」的代號。上小學時期，撿到一分錢都要交給警察叔叔，現在就沒有那種風氣了。有個朋友在派出所工作，從小一起長大，我也經常去找他，從他那裡了解了很多內部的第一手資料；還有一個朋友在交警大隊，也經常透露一些內部信息。我對警察總的印象並不好，雖說這些朋友給過我一些幫助，警察內部也還是有很多好人。就說我拿因私出國護照這件事，一切手續俱全，公安局就是不給我護照，一壓就是幾個月，後來還是走後門拿出來了。其它有關警察的故事，以後再講。

乞丐的出現，似乎是80年代以後。早期的乞丐，只是蹲在地上要錢。90年代以後，乞丐「開口說話」了，直接向市民要錢；有的就買很便宜的東西，或者假貨，然後要你出高價，已經是「博士級」的乞丐了。到了21世紀，有人專門組織小孩裝扮成窮學生，地上放一張「求學信」，向市民要錢。還有的就背一個書包，然後要你給TA買吃的。很多人懶得去買，就直接給TA現金。還有的拿著雞蛋送上門，說是自己老婆生孩子，送「紅蛋」（湖北的風俗），然後給3個雞蛋，找你要10塊錢。後來的很多事情，就是騙子了，不是乞丐。比如先給你一個滅蚊器，免費試用，一個月之後，來找你要錢。現代城市裡的乞討又有新花樣。小孩手拿玫瑰花，專門找談戀愛的年輕人，男生一般都會買啊；如果不買，豈不很沒面子？

城市裡面撿破爛的就很多了，似乎一直就有。因為國內有很多回收站，金屬、書籍、紙張、塑料、瓶瓶罐罐等等，都可以回收利用。不過，80年代中期至90年代中期有一段時間，城市的下水道井蓋和雨漏大量失蹤；還有，光纜和電纜也是小偷們經常「欣賞」的對象；現代版的「鐵道游擊隊」和盜竊輸油管道的石油事件，也是經常發生。

90年代，城管出現之後，市容的確是好一些了。那些擦皮鞋、修皮鞋、磨刀、修傘的少了；大街上擺地攤、賣零食的也少了。不過，這些人中絕大多數都是低收入的，或者下崗的，或者自謀出路的。我有兩個同學在「工商管理局」工作，學生時代關係還很鐵，但經常看見他們在大街上開車，然後把小攤小販的東西全部仍上車，有的東西拿不走，就推倒，或者就地銷毀，秤杆子是一定要砸的，似乎水果一類的東西，還可以自己「內部消化」。也許他們也只是履行自己的工組職責。

在日本見過無家可歸的人。他們大多數都居住在公園裡或高架橋下面，自己臨時搭建的「陋室」里。因為日本人的垃圾是分類的，這些無家可歸的人經常可以在垃圾中找到很多可以利用的電器、傢具、衣物、食物等。

渥太華有小偷，曾經丟失過一部自行車。多倫多的小偷也很厲害，大街兩旁有很多殘缺不全的自行車部件，那些剩下的是被鎖鎖住的。至於被盜的汽車，被找回的幾率大概是三分之二。此外，入室盜竊也有發生。這些情況都是新聞中聽說的，自己沒有遇到。

加拿大沒有城管，但警察可以管一切。這些在《多倫多生活工作面面觀》和《感受多倫多》中有講。多倫多的乞丐也不少，有些是身強力壯的年輕人，手拿一個牌牌在路口乞討，據說，他們多數都是癮君子，沒有公司願意僱用他們；有些是純粹的無家可歸者，覺得這樣很自由，一邊拿政府補貼，一邊乞討，晚上就睡在暖氣通風口。

還有大量的街頭藝人，嚴格說應該不是乞討，他們都是有賣藝執照的。在地鐵站、公園、廣場、酒鋪、超市等等，經常有他們的身影。至於樂器，就五花八門了，二胡、揚琴、笛子、手風琴、電子琴、吉他、小號、薩克斯等等，似乎覺得都很專業，否則不會有人給錢。市中心一些廣場還有地麵粉筆畫、噴墨畫的藝人，水平也很不錯。他們也只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能，希望某個老闆能夠看中吧。

在多倫多很好乞討。一個朋友說，他同學專門做過一個試驗：穿一身破破爛爛，然後躺在大街上，旁邊放一個咖啡杯。結果：一天100元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