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故事（2）我的助手小李子和小武子

單位有一同事讀研，畢業后回單位上班，卻找不到實驗室工作：因為專業方向比較獨特，沒有人願意接收，面臨失業！那個時候，研究單位是課題合同制，有課題就有工作，有工作才有工資和獎金，比資本主義還資本主義，又沒有勞動合同和養老保險。

我說，你先來我這裡，學學分子生物學，然後再與你的專業掛鉤。小李子人還不錯，挺機靈的，思想比較活躍，思考問題也很有獨特見解。要來實驗室，那就是一起做事，沒別的花樣。有一年，我們一起去北京搞課題合作，上班在一起，下班也在一起。因為是租房，自己買菜、做飯、做菜。我有時候會下班晚一些，小李子就一個人買菜做飯，晚上還可以一起探討課題進展。小李子雖然在專業上與我的課題相差較大，但有時候也能提出比較讓人深思的問題。

在北京一呆就是半年。有時候一起去聽各種專業講座，有時候也去聽英語托福講座。周末活動也很多，經常與實驗室的小丫頭們一起騎車去香山、圓明園、民族園、世界公園等地遊玩，勞逸結合。

課題取得進展之後，小李子也開始有了自己的課題。後來，兩家人也經常來往，我兒子和他女兒年齡相差很大，也不可能攀娃娃親。不過，他女兒倒是非常敬佩我兒子――全市英語競賽可以拿一等獎，打敗了很多專業對手。最後，小李子搬家，我說我要這房子。在買賣房子的時候，他女兒說一定要我們少出兩萬元。厲害！小李子要聽女兒的話。

小武子是本科畢業生，農村長大的，家裡窮；高中復讀過一年，上大學全部是貸款。那時候，本科生找工作也不容易，我們一般也只需要博士生。不過，我覺得小武子還是很本分的，腦子不是很活，但專業比較對口。於是，小武子就進了實驗室，做事很賣力。那個時候，國內實驗室與國外不一樣，購買試劑和藥品都是自己跑腿，別人不送貨的；實驗室和辦公室打掃等等，也都是自己動手，沒有清潔員。小武子還行，年輕人有幹勁。

我們的工作經常要下鄉採樣，小武子沒話說，出力的事情都是他做。在武漢搞課題合作期間，一時找不到地方居住，小武子就睡實驗室，與試驗動物為伍，很能吃苦。所以，加班補貼和休假時間，能多給就多給。實驗失敗了，從頭再來；儀器和器材弄壞了或弄丟了，再買。

小武子結婚的時候，我參加了他們的婚禮。再說，小年輕剛結婚，家裡的事情還是很多的。實驗室的人上班，一般都不會刻意去卡時間。可領導不高興，我就是專門和單位領導對著干。

出國的時候，小武子一直送我上火車。當然，我也把小武子的工作安排得比較妥當，給他制定了專業發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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