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和李賢是親兄妹。在天後武楣娘的5個子女中,也只有老二李賢和最小的太平公主關係最為密切。李賢被流放到巴州,也只有太平公主一人送行。5個子女,在氣質、體質、智力諸方面,唯有太平公主和李賢像母親武楣娘。這也正是天後的心病!
可狄仁傑狄大人的信中只是提到顰顰是天後武楣娘的私生女,恐遭天後的追殺,並沒有提及太平公主和李賢是否知道這件事。從年齡上推測,顰顰要比李賢小,但比太平公主大。至於天後武楣娘是否知道顰顰也是她自己的女兒,我並不清楚。
一覺醒來,已是接近中午時分,肚子餓得咕咕只叫。趕緊起床吧!可一起床,就覺得渾身酸疼,這個辛苦啊!看見一旁躺著的顰顰,內心更是一陣酸楚。不行!還是要給顰顰弄點吃的去,母子二人,不可以耽擱。
「妹夫,早上好啊!」李賢見我走進客廳,仍舊坐在躺椅上搖來搖去,十分悠閑的樣子。
「妹夫?李居士,李大恩人,這從何說起啊?」這李賢雖然是庶人,但派頭還是在那兒。我一聽,心裡就明白了幾分,只是假裝不知。
「妹夫,我可是早就知道了你們的事情。顰顰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太平公主的姐姐。雖然小妹太平公主可能不知道詳情,可狄大人早就告訴我了。」
「哦?那顰顰救仙霞公主的時候,你是否就已經知道了?」
「嗯~當時還不知道,仙霞公主獲救之後,我也不知道。去年,仙霞公主在宮中遇害,狄大人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我。」
「這麼說,天後也是知道顰顰是她親身女兒的?」
「那還用說!只是這個天後心太狠……」
「可狄大人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兒告你你?」
「這不很明顯嘛?狄大人不希望看到我們兄妹之間為了皇位之爭去白白送死,更不希望看到天後親手殺戮自己的孩子們!」
「所以,你就最終選擇退出?」
「那還能怎樣?」
「不說啦!雖然我年長於你,但還是要叫你二哥哦!」
「嗯!這話在理!」
「二哥,嫂子可好?」
「嫂子?妹夫,本居士已經斷了紅塵情緣。」
「這個~」
「妹夫,談談正事吧!此處並非久留之地,最遲明天傍晚,大唐官兵就會壓過來。你們有何打算?」
「成都和敦煌都不能去。看來,我們也只能隨湘月公主一起去湘月國了。」
「正合我意!顰顰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把孩子生下來。何況,你們家族的龍御醫有恩於湘月國王,還是駙馬爺,你和顰顰兩個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顧。」
「可我擔心的是……」
「打住!別的你都不用擔心了,我只要顰顰安全!」
好厲害的李賢,我無話可說了!
顰顰醒來后,我親自給顰顰端去飯菜和中藥。
「娘子,你想吃什麼就說,不要不好意思。這裡可是你二哥的地盤!」
「相公,大家都是一樣的累,你就不要說這個了。」
「如果動了胎氣,不僅僅是孩子的問題,你的身體將來也會出問題。」
「我會小心的。相公,最近吃野鴨蛋太多了,換換吧。」
「嗯,聽湘月公主說,有一批人已經去河裡抓魚了,下午應該回來。還有,我給你配製了一些草藥,補補身子。」
「嗯,我聽你的。謝謝你,我的大相公!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我們既然已經是夫妻,就應該互相關心照顧。」
「不會是我二哥威脅你吧?」
「沒有沒有。剛才與你二哥商量過了,我們還是走湘月國比較安全。」
「相公,等會兒,你把我二哥,還有湘月、馬良都叫過來,我們商量一下行程。」
「好的,你先吃著。」
……
申時一過,約200人的隊伍就開始向西進發,直奔湘月國!
水陸西行雖然比較快,但因為擔心大唐兵馬追趕,公主也只好選擇山路了。這一趟,章懷居士李賢也與我們一同去湘月國,他是不得不走。
「二哥,如果我們三兄妹聯合起來,天後不一定是我們的對手。」
「顰顰,我已經斷了紅塵。即使坐了江山又如何?也還是一樣會有同樣的人與我們爭奪皇位!」
「我很能理解二哥。娘子,先父的遺願,是要讓鴛鴦劍法流芳百世,還是要推翻朝廷?」
「妹夫問得好!」
「草仙大師還是見多識廣。顰顰,你們幾個不妨先與我回湘月國,報仇的事情,以後再說,如何?」
「嗯,那還能怎樣?大家都反對我!」
「二哥,我聽說附近一帶是一個叫做什麼『三星堆』的地方,你可曾知道?」
「『三星堆』?沒有。具體什麼情況?很特殊嗎?有仙丹神葯?」
「是這樣的,我早就聽說這一帶的某個地方,有三個小山坡,半夜會發出一種藍光,直衝中天!」
「哦!原來你說的是『鬼打架』。我有一次白天去過,沒發現什麼特別之處。」
「那你為什麼不晚上去看看?」
「妹夫,我也怕鬼哦!」
「二哥,我聽說,這個地方不是什麼『鬼打架』,而是一處仙人的墓穴,裡面可能有神奇的寶貝。那些藍色的光,就是墓主放置的一種護身符。」
「我也聽說過這種說法,可我們又何必去打擾墓主呢?」
「二哥,娘子,你們可曾知道:這鴛鴦雙劍,據說是用隕鐵和玄鐵打造,而隕鐵和玄鐵就是取自此地的石頭。」
「嗯,相公,先父也曾經提過此事。可如今,鴛鴦雙劍也不知道被何人奪走,我們去看『鬼打架』幹什麼?」
「顰顰妹子,我覺得有必要去看看究竟。一來,我們可以從中了解鴛鴦雙劍的質地和性能,二來,說不定我們也可以重新打造一雙鴛鴦雙劍!」
「湘月公主,聽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有點道理。」
「好吧,既然順便路過,我們不妨試探一下。」
……
第二天傍晚,馬隊進入一片樹林密集的山地,大家都累了,李賢和公主就讓士兵們開始搭建帳篷、準備晚餐。
可半夜裡,一個衛兵突然大叫「鬼火」「鬼火」!頓時,營地一片慌亂,弓箭手亂射一通。
我跑出帳篷一看,只見三束藍光從山林的地下射出,直達天空,彷彿是導彈部隊的3束激光,正進行一次聯合演習。10多分鐘之後,藍光消失。白天的時候,我就覺得這一帶比較熟悉,但又不能肯定。直到天亮,我爬上一個上崗,才發現這裡正是21世紀的三星堆!
這3束藍光是什麼?與梅子曾經提過的「鬼光」是否一樣?我向李賢、顰顰和湘月公主講述了對這一帶神秘發光的擔憂和推測:「鬼火」很可能就是隕鐵和玄鐵發出的光芒,這也正是鴛鴦雙劍的魔力所在!
又是一個半夜裡,李賢、湘月公主和我,在士兵們的帶領下,逐漸接近「鬼火」中心。顰顰因為有孕在身,不得離開營地。為了看得更清楚,更要保護自己,我特意做了20副添加了硫酸銀的石膏面具,又用石英或重晶石做成可以看透的「眼鏡」,讓大家戴上。這些材料都是具有較強防輻射能力的,也是比較容易得到的。
士兵們舉著火把在前面開路,我們跟在後面,慢慢進入密林的中心地帶。
突然,一個士兵發現一塊高大的墓碑,上面寫有很多奇形怪狀的文字。在場的幾位,一個人都不知道是何種文字。在火把的映照下,我伸出手指,將墓碑上的文字一一拍攝到指甲晶元中。
「大師,你這是在幹什麼?」
「以後再跟你解釋這個。我們現在要進入腹地觀察,快去快回。」
一行人屏住呼吸,繼續前行。
「二哥,我的羅盤亂跳,沒有方向了!」
「啊?我的西洋懷錶也停了!」
「有問題。你們看,我的青光劍在劍鞘里抖動!」
正在這時,三束藍光拔地而起,沖向深邃的天空;士兵們手中的刀劍齊刷刷地飛向天空,好像有無數魚鉤,把刀劍釣走;緊接著,一個巨大的閃光球體向我們襲來。李賢一看不好,趕緊把我抱住,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光球。而我立刻轉身,把湘月公主緊緊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