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長篇史實穿越小說《時空客》(連載八十):京師第一夢

作者:kylelong  於 2013-4-27 10:37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作者分類:文學文字|通用分類:其它日誌

一周之後,我和冷月俠順利到達當時世界第一大都市――大唐京師長安,也就是西安。還在京城外圍,我就被當時的繁華景象驚呆了!高大的城牆和城樓,在成片的綠樹森林環抱中猶如海市蜃樓,簡直就是夢境一般!

 

難怪啊!絲綢之路的起點啊!

 

據文獻記載,當時各地絲綢和其它商品集中在長安以後,再由各國商人把一捆捆的生絲和一匹匹綢緞,用油漆麻布和皮革裝裹,然後浩浩蕩蕩地組成商隊,從長安到敦煌走南道,以長安西行過咸陽、爬上陝甘高原,隴西、臨洮、蘭州越過烏鞘嶺,經過甘肅的武威,穿過河西走廊,到達當時的中西交通要道敦煌。

 

我們所到達的城外關口,只是長安城外城的一個小城關。除了人員登記、兵器登記、疾病檢查之外,還要發放臨時入城文書(相當於暫住證),然後才能入城。粗略估計了一下,這裡至少有上千人。據悉,這樣的小城關,在長安城四周有16個!這樣的話,每天進出關的人數應該有萬餘人,遠遠超過了21世紀的多倫多!長安可是當時世界上第一個人口達到百萬的大都市!

 

「大俠,我們歇息片刻,打聽一下城內的情況再入城,如何?」

「草仙大師所言極是,要找一處上好的客棧,好好歇息幾天。」

「對呀,這一路辛苦了,要犒勞自己一下。大俠,西域的飲食與大唐不一樣吧?」

「的確相差很遠。不過,多一些湯湯水水,我還是喜歡的。」

 

「你看這裡,馬匹、駱駝,還有氂牛、騾子,什麼交通工具都有。」

「豈知這些,你看看那些紅毛白毛黃毛的人種,想必是來自更遠的西方。」

 

看到一家招牌「長安第一泡」的羊肉泡饃小店,兩人下馬進店,邊談邊吃。我和冷月俠的話題也越來越多,也不但心什麼妖怪妖精了。吃完羊肉泡饃之後,在我付款的時候,我發現冷月俠去了一旁的胭脂香粉首飾店。

 

「原來大俠也是性情中人啊!」

 

冷月俠沒說什麼,只是看了我一眼。

 

「對不起,這是你的私事,我不應該多嘴。不過,像你這樣武功高強的俠客,應該有一位紅顏知己。」

「那也得看是否有緣。」

「哦?大俠也是信佛之人?」

「不是,西域人士大多信奉真主。只是我們湘月國與大唐來往甚密,多多少少受到佛教的一些影響。」

 

……

 

兩人就這樣騎馬進城,一邊逛街賞景,一邊尋找棲身之處。

 

記憶中,京師長安城由郭城、宮城、皇城等構成,是世界古代史上面積最大的都城。宮城(太極宮)位於郭城北部中央。長安城的大明宮是長安三大內宮(太極宮、大明宮、興慶宮)之中最宏偉的宮殿,也是世界古代史面積最大最雄偉的宮殿建築群,面積為明清北京故宮的4倍多。皇城接宮城之南,設有中央衙署及附屬機構。郭城內有南北向大街14條,東西向大街11條。明德門至皇城正門朱雀門的朱雀大街位於全城中軸線上,道路寬達170余米以上,被稱為「天街」,至今仍是世界上最寬的街道。其它通城門的大街也多寬在百米以上。垂直交錯的大街將郭城劃分為108個封閉式的里坊,坊內有民居、官衙、寺觀等。這樣四四方方的街道,騎馬走路也就方便了,只需要記住幾個關鍵的標誌性建築即可,基本上可以不用地圖。

 

21世紀初,我曾經在西安交大學習工作過,對西安有很深的印象。古城、古塔、街道、高樓、超市、小吃,更有西安人的純樸和厚實。可眼前的長安,大唐京師,讓我感覺是一個平面的超級市場,置身於清明上河圖中那繁華的市井,又彷彿進入一個巨大的電視劇影視中心。只是這裡沒有河流和橋樑,身穿各種民族服裝的人們來來往往,耳邊沒有導演的呵斥聲和汽車喇叭聲,只有馬蹄和車軲轆的聲響,偶爾也會有幾聲店鋪的叫賣聲。看到這裡,心中又想起惠子,想起與惠子在民國上海舉辦的那場漢朝婚禮……

 

當天傍晚,我與冷月俠騎馬到達一個西城四環南的一個名叫「金玉良緣」的小客棧。兩人吃過羊肉泡饃和燒烤羊肉之後,就打算休息。突然,一隊官兵進來搜查,說是最近城裡有刺客。

 

我和冷月俠拿出臨時入城文書(就是那個暫住證),領頭的官員看了看,又讓我們出示官方的正式身份文書(即身份證件)。冷月俠從口袋裡取出一張紙,那紙上的文字似乎是漢字,但筆畫很複雜,又不像是繁體字;分開的幾個部分頁認識,可合起來的漢字,就不知道是什麼。猜想這應該就是那個西域的什麼湘月國的文字吧?!

 

「你,留下。你,跟我們走!」

「啊!?大人,我可只是個行醫之人!」

「這事兒,我也沒辦法,我只是個下官,到了官府再說吧。」

「這~大俠,你可得救我!」

 

怎麼會這樣?來之前,那麼多專家學者,研究了幾年,居然就沒有一個想到給我弄一張身份證件?!求助冷月俠,他居然也沒有一點反應!

 

隨官兵出去后,上了一輛馬車,裡面已經有很多人了,大概也是我這樣的「盲流」。馬車七轉八拐,不知道在一個什麼地方停下來了,然後就被士兵們推進一個大雜院,像一個臨時收容所,或者是臨時監獄。天哪!裡面什麼人都有!看打扮和面容,有商人、有士兵、有乞丐,估計小偷盜賊也有,還有不少紅毛黃毛的老外。

 

看來,要得想個辦法出去才行。這事情才剛剛開始,就被關進監獄了。沒想到長安城管理如此嚴格!

 

可第二天中午,我就被一個士兵叫了出去,被帶到一個什麼官府的大堂。心想,這冷月俠還是夠義氣!應該與官府聯繫上了。

 

「龍草仙。」一抬頭,大堂中央坐著一位身穿官服的官員。

「正是。」

「祖籍。」

「嘉陵江。」

「你來京師做甚?」

「一來行醫,治病救人;二來尋親訪友。」

「你是如何認識雲空大師的?」

 

哦!想起來了,我的行囊中還有一份普賢寺方丈雲空大師寫給大慈恩寺方丈星空大師的親筆信!我還要去大慈恩寺去拜訪星空大師,觀摩大雁塔呢!阿彌陀佛!感謝佛主!

 

審官聽完我的敘述后說:「既然是杏林中人,又與佛有緣,本官是歡迎的。」

「多謝大人!」

「這裡有本官簽發的身份文書,以後要好好收管。如果你要開個醫館行醫,可以先去御醫府辦個行醫文書。」

「那是那是,我這就去辦。希望我的醫術能夠為京師百姓消除疾病。」

「嗯,好!外面還有你的朋友在等你!去吧!」

「多謝了!清官啊!」

 

挎上行囊,走出大院。遠遠地,就看見冷月俠在門外等我。

 

「多謝大俠相救!」

「不是我救你,我只是打聽了一下。」

「監獄的官兵,你也沒有少打點吧?」

「那是小意思。昨晚大師可睡得安穩?」

「還行吧!沒想到,在京師的第一晚,居然是在監獄里度過的。你呢?」

「就在隔壁的客棧,便宜啊!」

 

「大俠,你打算去哪兒?」

「浪跡天涯。」

「你不是說來京師找朋友的?」

「是啊,我從西域來,在成都沒有找到,就來京師。如果在京師也找不到,我就繼續往東。你呢?」

「我先居住下來,打算開個醫館行醫,給京師百姓治病。」

「要不要我幫忙?力氣活還是可以辦到的。」

「我不能耽誤你正事。」心想,這位大俠並非一般武林人士那般高大威武,何況,我一直就懷疑這位大俠士女流之輩。

「也許,跟你交個朋友,也算是正事吧!我暫時就跟著你,混口飯吃,如何?」

「那樣也好,走吧!」

「走?去哪兒?」

「大慈恩寺。」

「拜佛?」

「也算是佛吧!」

 

二人騎馬到了大慈恩寺。一進寺院,首先看到的就是著名的大雁塔。不過,就是覺得矮了一些,也沒有21世紀時那個大雁塔宏偉高大,寺院裡面的建築也少很多。仔細一數,那大雁塔只有5層。這就對了!據文獻記載:這「慈恩寺浮屠」原本就是5層,經過多次維修重建,後來變成了7層,而且經過幾十次地震,21世紀時的那個大雁塔,還有些傾斜。

 

寺院的小和尚問明來由之後,拿著峨嵋山雲空大師的親筆信,帶我們進入星空大師的私人修心經殿。

 

「大師,有客人拜見。」

「客廳請坐。」

 

聽星空大師的回話十分迅速,想必正是休憩打坐時間。

 

「原來是草仙大師!」

「打攪了!本人從嘉陵江而來,拜見大師,也希望能夠親眼目睹玄奘大師的藏經。」

「你一個行醫之人,如何對玄奘大師這般敬佩?」

「中醫是國醫,佛學是國學。雲空大師也說過,中醫與佛學有很多相通之處。」

「雲空大師在信函中點出了你的心事。何況,門外你那位朋友也是江湖人士。」

「星空大師果然是高人。」

 

我不敢隱瞞,只好一五一十地把尋找峨嵋後山派「龍門」後人之事說了出來,請大師指點。

 

「京師武林派別林立,皇城內也是高手雲集。你所提及之人,當然有可能就在其中。可此時並非尋找武林人士的最佳時刻。」

「大師何出此言?」

「武楣娘的權勢一天比一天強大,宮中各派也在利用武林派別伺機奪權。江湖早有傳言,峨嵋後山派參與諸多權力之爭,元氣大傷。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嘉陵江去吧!送客!」

 

啊?就這樣打發了?這位大師顯示不如雲空大師那麼和藹可親。

 

在返回客棧的途中,冷月俠說了這樣一句話,讓我頓生恐懼:「大師,你來京師第一夜就在囹圄度過,這是不是對你的一次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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