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史實穿越小說《時空客》（連載十三）：仙女銷魂夜

婚禮之前，我問曉菁是否要先辦一個訂婚儀式。曉菁說，早就是指腹為婚了，何必那麼麻煩？再說，我們在上海也沒有什麼親戚朋友。母親的意見也是這樣的，早點辦完省事，不要拖拖拉拉的。本來在重慶就應該辦完的，現在來上海就簡單一點，熱鬧一點。

「曉菁，那以後我就多給你買點首飾，補償一下。」

「這倒沒什麼，我只是希望熱熱鬧鬧、開開心心，每天有你在身邊就行了。」

「嗯，這才是我喜歡的老婆！以後啊，還會有一大幫孩子！」

「一窩豬仔啊！」曉菁一個鬼臉，沒想到淑女也是這般調皮。

話說回來。

帶杜老闆見到我大哥之後，我又回到婚禮現場。

復旦大學的學生們，自然是小蘭子組織的，5對伴娘伴郎，都是小蘭子的同學，當然，她自己也在場。在我的幫助和引見下，小蘭子的哥哥阿斌也開始在同德醫院實習了，讓復旦大學學生們做伴娘伴郎，就是他的主意。

上海新華影片公司的演職員，是夢安娜安排的，還特意讓一位副導帶上電影攝影機到場，要將整個過程拍攝下來。還有，樂隊也是公司的，有幾個說認識我，我當然是要「假裝」認識的。

東方匯理銀行的曹經理是專門管理我們家庭財產的主管，是一定要到場的。據說，父親多年前就開始在這家銀行存款，還私下僱用曹經理幫忙打理我們家的財產，購買股票黃金，管理其它銀行的業務。就在上個月，大哥與曉菁一起去找曹經理時，曉菁表現出十分嫻熟的財務處理能力，令曹經理大吃一驚。更令人吃驚的是曉菁不僅懂得英文，還略知法文，我居然不知道。大哥回來之後，對我說起這事兒，說完全沒有想到師範畢業的曉菁對財務是如此精通，今後有大用場。當然，我是不會「揭穿」的。

仁德碼頭的董老闆，那就沒話說了。大哥也一直在與董老闆談生意，看船運是否有可能重新開業。而且，這事兒，也得經過杜月笙的點頭。剛才杜老闆找大哥，我覺得是否會談什麼生意。同德醫院的同事們，除了小蘭子的哥哥阿斌，還有院長大人，以及一幫年輕大夫護士們。

由於國父和蔣中正本身都是基督徒，況且，在對人性的關照上，中國傳統文化的寬厚仁愛和基督教義博愛、平等的宗旨是一致的。所以，在教堂舉辦簡單的婚禮，是當時那個社會認同的做法。至於教堂的教友們，來福說我是去年受洗的，很多人都認識我。前幾天遇到路易斯神父時，路易斯還問我，怎麼很久沒有來禱告了。

曉菁也覺得奇怪：「杉哥，你在21世紀的多倫多也是教徒？」

「是啊，我認識Anja后，就經常去西人教堂。不同的是，現在這邊基本上都是天主教，而多倫多那邊，我還是比較喜歡新教。」

「有什麼不同嗎？」

「區別很多啊！天主教主要是崇拜聖母瑪利亞，新教主要是崇拜耶穌基督。當然，二者也有共同的東西，那就是要信上帝，相信主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難怪你對《聖經》知道這麼多。」

「那你有沒有看過《聖經》？」

「沒有啦！我只看小說，尤其是愛情小說，還有你寫的小說。」顯然，曉菁是一個愛情至上的精緻小女人。

「是嗎？那以後我要多寫一些。」

「《聖經》里是怎麼說婚姻的呢？」

「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誇、不張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火，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

「哇！說得太好了！我都想要入教了。」

「入不入教，只是一個儀式，關鍵在於自己的內心世界，是否有一個強大的力量去支撐自己，勇敢地面對生活中的艱難，快樂自己，也快樂他人。」

「嗯，杉哥，我喜歡聽你說這些話！」

12點整，樂隊響起了婚禮進行曲，在教堂小區回蕩。我回頭注意到，街道上有很多市民在圍觀，感覺夢安娜搞的排場也太大了，又不是拍電影。可攝影機就在那兒擺著！

5位伴娘一一走過鮮花和綠葉裝飾的8道拱門，兩旁的嘉賓和客人們就開始鼓掌！

當身著白色婚紗裙、面著彩色新娘妝、一套法國白金鑲藍寶石首飾、手捧鮮花的曉菁出現時，整個現場掌聲不斷，就像電影中的情景一樣，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幾個月來一直是直板長發的曉菁，在捲髮花飾的妝扮下，如此迷人，如此妖嬈，簡直就是仙女下凡，勝過世上所有新娘！

接著，董老闆代表娘家人將曉菁交給我。我牽著曉菁的手，緩步在愛的紅毯，一起來到神父面前，聆聽神父的禱告……然而，我一句也沒有聽清楚神父所說的。我與曉菁相互對望，眼裡是滿滿的愛意和心靈的交融。我只記得將婚戒給曉菁戴上，曉菁也給我戴上，鮮花在我們四周開放……

接下來就是照相了。我和曉菁簡直就像是「木偶」，來合影的朋友們一撥又一撥。到後來，腿都麻木了。這時，小蘭子過來了：「二少爺二少奶奶，趕緊切蛋糕吧，客人們都等著呢！」

曉菁看看我，我看看曉菁，同時笑了。這幾天忙得頭昏腦脹，丟三落四的。我和曉菁一起，切完8層大蛋糕后，伴娘伴郎分發給客人們；中心會場兩側，還有一些簡單的西式食品招待客人們。

我回過頭，看見母親在流淚。趕緊拉起曉菁，給母親上茶。按照中國的傳統，這一禮節是不能省的。

「媽，請喝茶！」曉菁雙手奉上。

「簡單點就行，今天是西式婚禮。」母親高興啊，接過茶杯，喝了一口。

「媽！」

「嗯。今天起，你就是正式成為龍家二少奶奶了。給你個大紅包！」

「謝謝媽！」曉菁結果紅包，有些搖晃，我覺得是曉菁感覺有些累了，就讓大哥安排一下，去家裡晚餐，鬧鬧洞房，這邊就準備結束了。

下午，一大家人和部分朋友又來到布置一新的家中晚餐、跳舞、聽歌。按照教會傳統，這個宴會是不能飲酒的。大哥和妹夫說想喝酒，就去地下室找來福一起喝酒去了。我陪曉菁在房間里休息了兩個小時后，又加入到鬧洞房的狂歡中，直到半夜。

「杉哥，你真好！我感覺好幸福、好開心！」送走客人後，曉菁舉起雙手，脫掉高跟鞋，站在新換的大廳地毯上轉圈、狂叫，興奮不已。

「這是我能夠做到的。我們現在家中的布置是法式的，夢安娜說下個月給我們再換一套英式的。」

「只是這顆藍寶石太貴了，你也真敢買。」曉菁小心翼翼地取下首飾。

「現在上海買高檔鑽石比較難啊！以後有機會，一定要給你買鑽石的。」

「嗯，都聽你的安排。」曉菁躺在粉色的婚床上，宛如一朵盛開的睡蓮，嬌艷而美麗。

「無論是20世紀，還是21世紀，整個世界都是我們的。」喜慶和喜悅的氣氛，讓我無法平靜地躺在曉菁身邊。

「嗯，杉哥！我都是你的，你都是我的！」曉菁緊緊擁抱我，並將嘴唇上的所有口紅塗抹在我的臉上、脖子上。

望著柔和吊燈下華麗嫵媚新娘妝的曉菁，我的情緒達到了極致，幾乎要窒息。我慢慢退去曉菁的婚紗，撫摸著曉菁溫暖而嬌嫩的肌膚，是那麼令人顫動和心跳，凝乳一般的純潔，絲綢一般的潤滑，彷佛一捏就會噴出水來；而臉上泛著紅潤的曉菁則默默地看著我，緩緩蕩漾的胸脯和小腹，宛如山巒起伏；妖精迷宮一樣的盤絲洞口，玉門初開，清泉噴涌，那是夢幻仙境、聖潔洗禮的伊甸園……

第二天中午起床時，來福送來當天的《申報》。我赫然看見第四版就刊登了我與曉菁的婚禮照片和啟示。為了以後有個依據，我和曉菁還有意把我們兩個人的星星網的網名和21世紀的真實姓名，用一首打油詩刊登在第三版隱蔽的地方，別人看不懂，我們自己心理明白。

後來，小妹偷偷摸摸遞給我一份街頭的小報，標題是：金玫瑰含淚遠走香港，薄情郎揮金迎娶嬌娘。我怎麼就成了薄情郎？真是氣人！要是曉菁知道了，豈不是要讓一大家人不愉快！我趕緊告訴大哥，讓所有人不可以把這種消息傳到曉菁和母親耳邊。

婚禮過後幾天，正是曉菁的生日。按照計劃，我早就安排了一個很特別的生日慶祝活動。

那天，在小蘭子和同學們的帶領下，我和曉菁一起去了上海郊區的一個田野。滿地的油菜花，春天的景色，讓我和曉菁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忘卻了21世紀的一切，沉浸在新婚的喜悅之中。攝影師不停地為我們選擇最佳角度，將人間最美好的瞬間一一記錄……然後，又去小蘭子一個同學家裡給曉菁舉辦生日午宴，吃上海郊區的農家飯！曉菁絕對沒有想到的，那個味道就是與重慶不一樣，也與大上海的風味不同。最後，還有一個從上海帶來的大蛋糕！

「不是說來看油菜花嗎？你怎麼也不提前告訴我啊？杉哥？」當生日快樂的樂曲從留聲機里發出，曉菁在從心底露出甜美的微笑。

「那當然，就是要給你一個驚喜嘛。這可都是小蘭子的主意啊！」

「其實，我很早就想邀請你們來玩了。」小蘭子的同學蘇小青是個十分好客的女生。

「謝謝你們！」曉菁感覺在她的生活中，處處都有好心人，這使得她更加喜歡上海了。

回到上海后，有一天晚上，我和曉菁在享受二人世界，曉菁說：「杉哥，我常聽說《聖經》里講亞當夏娃的，這到底是什麼故事啊？」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就是要聽你說說！」曉菁頭一歪，嘴角一翹，調皮的樣子。

「《聖經》第一篇就有：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可以稱他為『女人』，因為他是從『男人』身上取出來的。」

「我就是你的一根骨頭？」曉菁咯吱我一下。

「看你軟綿綿的，那是軟骨頭。」我也咯吱她一下。

「還有呢？」

「還說：人要離開父母，與妻子連合，二人成為一體。」

「你呀，就知道這個！」

「你也不會知道得比我少吧？」

「哼！」

曉菁一轉身，不理睬我的樣子，那可由不得她了。上下左右，輪番「攻擊」，曉菁只好求饒了：「杉哥，我……喜歡你粗暴的樣子！」

「為什麼？」

「男人味呀！」

「那好，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男人味！」

「哎呀……哈！救……命……啊！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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