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程碑：兒子成長曆程（連載六）

六，學前啟蒙教育

那年中秋節前後，兒子大病一場，還在武漢同濟醫院做了檢查。據說，3歲以前，孩子生病是很常見的，因為孩子自身的免疫力是比較弱的。也許正是這一場大病，讓兒子對世界有了更多的認識，增強了生存能力。在武漢，還有一件事令兒子感到十分稀奇，那就是電車。兒子沒有見過啊！那個「辮子車車」，實在是太奇妙了！

那個時候，兒子語言能力不是十分強。很多時候，都會把一個漢語片語說反，因為完全沒有概念，只是「鸚鵡學舌」。比如把「牙膏」說成「膏牙」，把「水管」說成「管水」，等等，經常鬧笑話。從另一方面來分析，也就是從「記憶順序」來分析，也是合理的；但只要解釋一下，兒子很快就能糾正。這是時候，兒子已經長滿完整的二十顆乳牙了。為了增強生活能力，兒子也開始學習如何刷牙了。雖然不是每天刷，有時候也會把牙膏吞進肚裡，但那個嚴肅認真的樣子，叫人愛憐。

到年底，兒子學會了騎童車，就是三個輪子的那種。院子里小朋友很多，大多都有童車。其實，騎車是對兒童的手腦配合訓練最好的一種方式了。每天傍晚，院子里就有好幾輛童車在相互追逐，儼然就是一個幼兒園了。

次年春節之後，兒子的學習能力提高很快；而且精力旺盛，中午也不睡覺。除了聽漢語拼音和兒歌之外，認識的字也越來越多。小保姆每天陪著，開始感覺力不從心了。因為兒子似乎對很多事情都感興趣，問很多問題，小保姆無法回答。最後，只有等我們下班回家，才能解釋一些記得住的問題。

雖然認識的字越來越多，但不認識的字更多。但兒子喜歡識字，在大街上、在家裡，看見漢字就「說」，不管對錯。有一次，在大街上看見一個宣傳標語：全市人民行動起來，大搞社區衛生。兒子一看，就說「金市人民」（猜想這裡的人都很有錢）。還有，家裡買了一塊「力士」香皂，兒子大聲說：「刀土」香皂（猜想也就是一刀土切成的東西）。這些都是經典笑話。但兒子從來不笑，也不灰心，更不臉紅。心想：你們小時候，難道就比我強？

5月春暖花開時節，我們一家三口第一次出門旅遊――三峽。那個時候，還沒有三峽大壩，但有葛洲壩。對於兒子來講，這是第一次「野外實習」。在乘車去宜昌的途中，那個高速路，汽車飛奔，兒子第一次感受這麼遠距離的旅行，這麼快速的移動，心裡非常害怕，擔心一家人掉下去，不停地說「不要掉下去啊！」不過，經過這次旅行，兒子對於汽車和速度有了一個十分清晰的認識。

看長江、看大壩、看輪船，還有高山峻岭、洞穴石柱、亭台樓閣，這些都是兒子第一次有記憶的親身體驗。兒子更小的時候，也曾經經歷過一些，但這次旅行，兒子的印象很深。直到20多歲，兒子仍然可以講述當時的感受。

照相是兒子最喜歡的活動之一，而且，也正是從這個時期開始，兒子學會了「擺款」。每次照相，都要想出一些希奇古怪的動作，基本上都是從動畫片或小人書中學到的。那次旅行的照片中，幾張最有特色的是「巫山怪童」、「回眸一笑」、「愣頭小子」等等。

兒子3歲左右時，晚上睡覺前開始要講故事。那時候家裡買了很多卡通故事書，但兒子只能看看圖畫，又看不懂，所以，總是要講故事。一個故事要講很多次，直到兒子自己可以講出來，但還是喜歡大人重複。有時候奶奶接過去，奶奶也講故事。奶奶年紀大了，講過的故事記不清楚，當然也都是瞎編的。重複講時，就可能不一樣。這時，兒子就有意見了，為什麼講的不一樣呀？搞笑！

    那個時候，動畫片不是很多。不過，兒子3歲多的時候，中央電視台的動畫部開始在固定時間播放《米老鼠和唐老鴨》，似乎是每天的6點半，每天一集。為了讓兒子更好地學習，後來又買了錄像機，除了錄製這個《米老鼠和唐老鴨》，兒子在上午反覆看好幾遍，還買了一些漢語和英語學習的錄像帶。兒子最喜歡的就是那幾盒英語學習的動畫故事。每次看到最佳處，都要用手「搬動」我的臉，正對著屏幕，讓我一起分享。每天傍晚，兒子都要邀請院子里的小夥伴來家裡玩，一起看動畫片，而且自己可以把動畫片中的每一句話，包括漢語和英語可以全部背誦出來。

4歲左右的時候，兒子身高已經超過1米。奶奶開始教算術，使用的工具就是冰棍棒子。每次吃完冰棍，奶奶都留著冰棍棒子，然後用冰棍棒子擺出算術題目。這是一種寓教於樂的教學方法，奶奶是位幼師，看來還是十分懂得幼兒心理的。而且，正是這樣一個早期的智力開發，使得兒子後來成為國際奧林匹克競賽的金牌獲得者。奶奶功不可沒！

接下來，就是與大多數孩子一樣，學習唐詩和繪畫，兒子在這兩個方面的興趣也是十分濃的。學習唐詩，除了錄音帶，還有就是卡通小人書。當然，普通話也是那個時期開始訓練的，雖然帶有比較濃的湖北口音。繪畫則是另一種智力訓練，有些家庭比較忽視，而我從小在這方面的訓練給與我後來的恩惠，是我給兒子繪畫訓練的主因，因為繪畫是訓練一種建立視覺與思維連接的方式，對於培養兒童的空間想象力有很大幫助。

這樣一來，兒子在生活上，就對依賴妻子；但在學習上，就依賴我。一家人分工合作。妻子忙於家務事，兒子每次在玩耍的時候就找我。所以，兒子嘴裡總是不停地唱歌，「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4歲半的時候，我們給兒子買了當時最流行的「小霸王學習機」，兒子高興的不得了。學習機連接家裡的彩電，記得屏幕似乎是18英寸，這是對兒子第一次進行多媒體教學。那個時候，先後買了10多盒學習卡，有算術、語文、地理以及其它科普知識，還有一些遊戲卡，比如「街頭快打」、「魂斗羅」等等。這樣的訓練，使得兒子對學習有了更加濃厚的興趣。當然，這也助長了兒子玩遊戲的不良習慣。不過，也有人說，玩遊戲也不見得就是壞事。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