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老婆」就這樣暫別了。按照常理,應該繼續約定下次見面的時間和地點。但「老婆」主動提出「中場休息」,也表達出女人的那種穩重與矜持,倒也令我十分佩服。不急,我手中還有兩張票,男人都這心理。
平安夜這天上午,我一直睡到10點,做美夢吧!中午,我拿出第二張卡:最迷人的老婆――肖茜倩。感覺有狐狸精的味道。不管啦,試試再說。
「喂!是我老婆嗎?我今天中大獎了。」
「你?在哪兒?不會在美國吧?」
「武昌人士。」
「哈哈!今天你是第5位來電話的。不過,我還是樂意與你約會。」
「是因為中午吃飯時間到了吧?」其實,是我自己肚子餓了。
「No!No!No!今天是平安夜啊!衰鍋!」
「你在哪兒?我們能夠見面嗎?」
「我來找你吧。你現在哪裡?」
「武漢大劇院門口。」
「不會吧?平安夜請我聽漢劇?」
「不是不是,我剛好路過這裡。」這是實話,我對漢劇不感興趣。
我站在台階上,等待電話中描述的紅衣女郎。這個季節,灰朦朦的天,紅色風衣一定十分搶眼。中學物理學過,紅色磁波最強!
不久,大樓東側來了一位紅衣女郎,棕色中長發,窈窕淑女,與描述的一模一樣,那定是我「老婆」了。低頭整理了一下大衣和領帶,準備迎接。忽然,我發現大樓西側又來了一位紅衣女郎,棕色中長發,窈窕淑女,與描述的也是一模一樣。這時代,狐狸精是不可能的,難道是雙胞胎?
「大令!」左邊一個。
「大令!」右邊一個。
「等等!你們誰是肖茜倩?」我繼續保持冷靜。
「我叫肖茜,草字頭,姐姐。」
「我叫肖倩,單人旁,妹妹。」
「我只帶了一朵白玫瑰,我應該給誰呢?」原來,還真是一對狐狸精。算是被我猜中了!
「今天這事不怨你。你再去買一朵,那就公平了。」
「嗯?這個……也簡單,我可以做到。只是……」
「怎麼啦?怕了?今天你想做第5個衰鍋?」
「如此膽小,恐怕連狐狸尾巴也抓不住。」
「好吧,看今天我到底有多衰。不過,你們該不會騙吃騙喝吧?」
「看你把我們想得像罪犯似地,我們就想吃巴菲。」
「這個便宜吧?」
「就是扶著牆進去、扶著牆出來的那種?」
「對呀!」
「那走吧!還等什麼?」
3人到了洪山廣場附近的家樂福裡面的一家自助餐廳,門口有「平安夜送紅酒」的廣告。看來,這一對狐狸精還是有算計的。
每人一份單火鍋,自己隨意挑選食物;感覺海鮮很多,還有很多西式糕點。退去外套,面對眼前這對展示深V誘惑的姐妹,我有些情不自禁了。
「自我介紹:武大生科院老師,喜歡旅遊和攝影;性格比較隨和,對家庭和老婆很執著;自己在家裡也做飯做菜,喜歡吃辣;目前沒車沒房,但結婚之後馬上就買。」
「哈哈!有點意思。還有什麼?」
「還是武大郎!你想找潘金蓮啊?」
「我說,你們倆是不是要區分一下?打扮完全一樣,萬一你們其中一位與我結婚了,以後要上床了,我怎麼區分得開?」
「這就想上床?」
「性格有些差別。」
「嗯。這就看你自己的感覺了。」
「對呀,我們倆其實差別很大的。」
「可以問問你們的職業嗎?」面對這兩位時尚女,我有些急不可待。
「學生。」
「同班同學,湖北美院的研究生。」
「表演還是設計?」
「還挺專業的,不愧為老師。」
「我學時裝設計,她學環境藝術。」
「還是武漢美女多啊!我也喜歡藝術,攝影也是藝術。」
……
晚餐之後,3人都感覺有些過飽,只是尚未到「扶著牆」的境界。我提議去洪山廣場散步,二人覺得不錯。馬路上,我黑色風衣,一對紅色狐狸精左右相隨,有點007的味道,引來無數目光,搞得我有些不自在。
廣場上燈火輝煌,聖誕節的燈光與花草,將廣場裝扮得十分西化,很有多倫多Dundas廣場的味道,但更加熱烈與繁華。有一些小孩子在溜旱冰,而廣場一角有不少年輕人在給鴿子餵食。雖然比不上倫敦特拉法爾加廣場的鴿子那麼多,但也足以讓人們感受到生活的豐富與美好。這對姐妹的紅色皮衣,在燈光的映照下,發出耀眼的光芒。
「我喜歡!買食物吧,我們來喂。」
「衰鍋,你養寵物嗎?」
「有的,金魚也算吧。原來養過一隻貓咪,搬家后就送人了。」
「那結婚之後,你老婆是不是也應該是你的寵物?」
「嗯?豈止啊!那是心上人啊!」
「衰鍋,電視劇時間到了,你家裡有沒有電視?」
「當然有,都什麼年代了!」心裡有些嘀咕,這就要去我家?但也不能拒絕啊!
「那走吧!還等什麼?」
「不行不行!我現在還沒決定喜歡你們中的哪一個。」
「如果決定了,就帶回家上床?」
「原來你也是大色狼?或者想玩3P?」
「不是這個意思。平安夜,應該去教堂的。」我沉著應對。
「我要看電視劇。」
「但我想去教堂。」
「電視劇。」
「教堂。」
果然,這對姐妹開始有矛盾了。我停了一會兒,說:「其實,我一開始就不能確定到底應該喜歡你們中的哪一個。現在,我建議二位冷靜一下,各自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有機會,以後再聯繫。如何?」
「看來,你也受不了我們。」
「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從小就是這樣經常有分歧的。」
「如果有緣,就會牽手。」
「吔!又開始講佛教了。看來你不是基督徒!」
「還是要謝謝你請客喲!」
這個結果,也是預料之中:平安夜也就一個人去教堂了。心靈的寧靜,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達到的境界,尤其是看見這對時尚姐妹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