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城市工薪族生活（連載三）：包油

湖北人在菜市場買菜，經常用到一句當地話：包油。

新來的外地人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其實，包油就是把剩下的菜全部買下，不分好壞，這樣價格就會低一些。很可能這個說法來自在餐館吃菜，最後連油都包吃乾淨了，還剩下什麼？這個通常發生在下班之後比較遲一點買菜的情況。

在湖北的菜市場，蔬菜攤都是個體戶。郊區的農婦們一大早把新鮮蔬菜摘好，打包，然後乘坐公交車到市裡的菜市場，被有攤位的個體戶一次性全部買下。農婦們沒有時間「坐攤」，拿錢回家。其中，剋扣農婦的情況很厲害！

蔬菜個體戶們就把蔬菜擺放在水泥的檯面上，有些是木頭的板子。如果是夏季，還要經常澆水，保持新鮮。好一點蔬菜的都被早來的買了，剩下的就差一些了，又小、又干，還有可能是爛的。最後一個來的，就全部買下，也就是「包油」了。實際上，也就是討價還價，薄利多銷。不過，很多人說武漢人討價還價，就像吵架一樣。我也聽過，的確如此。

試著來一段：

「這土豆怎麼賣？」

「大的4毛一斤，小的2毛一斤。」

「包油呢？」

「包油就3毛。」

「2毛5，如何？」

「好！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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