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忙之中的十多天里會晤了近三十位友人,與濱海城市——廈門的「發小」L、天府之國的網友J、膠東半島聖地——青島的並肩戰友W、大學時上下鋪的老同學H都分別通了電話。更為驚喜的是與幾十年未見的校友重逢。
朋友是什麼?就是不喝酒也能傾吐真言的人,就是有需求就不必講客氣的人,就是敞開家門的人——在歐美這是友人間最高的禮遇。那年,我們在《半畝園》里呼風喚雨的就餐到雨過天晴,今日喝著粥聊了幾小時就不足為怪了。與插隊的同伴——他是小羊倌兒,我是小牛倌兒,(當然都還有大羊倌兒、大牛倌兒指揮著我們)相隔三十年未見的重逢相聚后就在快餐廳隨意邊吃邊聊。繼去歲自早九時敘談到晚七時,此次東交民巷的小學校友Q在《東興樓》宴請了我之後,驅車送我回家,來者不拒的順便取走俄羅斯「伏特加」就是自然而然的了。用同窗至友的話說:我們是掏心窩的朋友。而八歲時就相識的西苑小學校友X是那樣無拘無束的與自己邊吃著家常便飯邊聊家常、議時政;作為新華社退休的高級編輯——她思維仍舊敏捷如常,還在清華大學用英語授課。
邂逅於「老莫」與當年步行同登「上方山」、擎舉火把共鑽「雲水洞」—剛巧從悉尼回國的M;在溫哥華喜獲三位靚麗千金、插隊時同在一個公社X的重逢更是難得,我們自燈市口「全國婦聯」的辦公大樓一別已經近三十年,當初少男少女的我們騎車相互走動也不過十分鐘(天安門廣場東到王府井),而今卻遠隔遙遙萬里。試想:悉尼、溫哥華、莫斯科、北京四個城市的五位校友在昔日「飄派」屢屢光顧的「老莫」飲紅酒,聆聽著俄羅斯歌手伴隨著悠揚的手風琴演唱《山楂樹》,當時會是何等心境、場景。說來也是太湊巧,這次面晤還是來自內蒙之行呢!(詳情請閱——之三:故土的戀情)
臨行前的最後一個周末,我們揮汗如雨填藕塘建新廠、同宿「五七幹校」帳篷的夥伴們到湖北風味的「九頭鳥」用餐。年紀畢竟不同當初了,「珍珠丸子」、「豆皮兒」的肉食都吃不完,而兩盤「涼拌筍絲」卻吃得一乾二淨。席間竟然意外得知老友不但曾並肩戰鬥,在小學的一、二年級就是大甜水井的校友。
同樣在最後一個周末的下午聆聽了「外附」校友合唱團的紀念抗日戰爭勝利六十五周年的音樂會。音樂會上無論是師姐還是學弟、不論當年學英語還是法語都是用俄語演唱蘇聯歌曲。不禁令己感慨萬分,這就是蘇聯歌曲的魅力所在,因為歌唱和平、歌唱愛情、歌唱幸福生活就能久唱不衰、曲上九霄,動人心弦的歌曲是無國界的。從內心感謝可敬的校友們,因為他們不計報酬的完成了《世界有我們更美麗》—— 外語附校畫冊(七百多頁),讓這三千多學子看到歷史的風塵、歲月的變遷。
同窗們在席間相約來年夏日抵俄,暢遊伏爾加河,否則對自幼就學俄羅斯語言的人來說是太遺憾了。企盼著在莫斯科迎接大家。
2010-8-27 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