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王日」遊行:一場左翼的集體懷舊
來源:倍可親(backchina.com)上個周末,美國多地爆發了所謂「No Kings(無王日)」遊行。組織者宣稱這是「反獨裁、保民主」的群眾運動,實則是一場由老白左主導的懷舊錶演。
遊行人群以嬰兒潮一代 Baby Boomer 為主,他們似乎在重溫一種青春幻覺——通過重演上世紀的街頭抗議,來「阻止法西斯主義」。組織方聲稱參與人數超過500萬,但ACLED資料庫的獨立估算僅為150至200萬,主要集中在紐約、洛杉磯和芝加哥等藍州城市。CNN的現場統計更具諷刺意味:參與者中六成是55歲以上的白人女性,18至34歲的年輕人僅佔15%,少數族裔比例不足10%。這場遊行從一開始,就不是「全民民主的覺醒」,而是一群老年理想主義者的集體懷舊。
他們舉著「拒絕暴政」的標語,喊著「民主已死」的口號,彷彿又回到了1968年的街頭。但今天的美國早已不同。那些沉浸在民權與反戰記憶中的人們,將當年的抗議浪漫誤認為政治信仰的延續。他們真心相信,美國正處於「法西斯主義的萌芽期」,而自己則是「自由的最後守護者」。然而,現實是,他們的吶喊更多出於情感補償,而非理性思考。街頭激情無法替代制度的理性,空洞的標語也不能解決財政赤字、移民危機或社會失序。
更具諷刺意味的是,他們所恐懼的「國王」並不存在。川普並不擁有任何超憲法的權力。事實上,他甚至難以完全行使憲法第二條賦予的行政權。自他上任以來,幾乎每一項關鍵行政令都被地方法院阻撓,有的政策甚至在發布幾小時后即遭凍結。若真有獨裁,美國還會允許這些人上街辱罵總統、堵塞交通、舉牌反政府嗎?所謂的「反獨裁運動」,在邏輯上早已自我否定。
在共和黨人看來,這場「反國王」遊行更像一場心理治療。一群把政治當戲劇的人,在向自己虛構的暴君宣戰。左派的抗議不再針對具體政策,而是針對情緒本身。他們需要敵人來維繫身份,需要憤怒來證明正義,而政治本身,早已退化為自我安慰的儀式。
過去三十年,美國真正的「王國」從不在白宮,而在左派意識形態的領域。大學課堂、主流媒體、文化工業早已形成封閉的敘事結構:他們決定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規定什麼是「事實」、什麼是「仇恨」。「政治正確」取代了常識,「身份政治」遮蔽了能力與責任。真正的獨裁,從來不是一個人的權力,而是一個階層的語言霸權。當川普與保守派重新挑戰這一體系時,左派驚恐地喊出「民主在死去」,其實是他們的壟斷地位在瓦解。
與此同時,華盛頓陷入政府關門的僵局。參議院已進行了十一次表決,民主黨依舊拒絕通過維持政府運作的法案。據報道,他們故意延宕,只為等待「無王日」遊行結束。舒默害怕在抗議前妥協,會被黨內極左派斥為「叛徒」。這恰恰說明,如今的民主黨早已不是政治政黨,而是一場被激進派操控的意識形態運動。
民眾看到的不是「捍衛原則」,而是「政治作秀」。而這種作秀,恰恰印證了那句殘酷的針對民主黨的民調結論 —— 軟弱。
伯尼·桑德斯三十年來從未改變話術:「危機!富人!華爾街!社會不公!」這位老社會主義者的唱片播放了半個世紀,如今竟成了民主黨的國歌。他曾是異端,如今成了教主。一個黨走到這一步,離體制崩壞就不遠了。
民主黨早已不是那個主張個人自由、理性辯論的政黨。它變成了一個靠恐懼維持團結、靠情緒取代邏輯的聯盟。他們反對的是「川普的存在」,而不是任何具體政策;他們抵抗的是「象徵的敵人」,而不是現實的問題。面對經濟增長、製造業迴流、通脹緩解,他們不願承認事實;面對邊境危機、社會暴力、財政赤字,他們沒有任何解決方案。於是,他們回到自己最擅長的領域——抗議、遊行、演講、道德說教。他們可以抵抗,但不會建設;他們能表演,卻無法治理。民主黨成了美國政治舞台上悲哀的角色,一個以抵抗為生的政黨,卻連抵抗的目標都失去了。
距離2026年中期選舉還有一年,政治版圖已逐漸明朗。NBC新聞的民調顯示,民主黨全國支持率跌至近十年最低;RCP數據中,他們僅領先共和黨1.6個百分點,而2018年同期,他們的領先幅度是9個百分點,並最終贏得眾議院多數。如今,這個政黨既失去政策主導,也失去道德說服。
2018年的勝利源於明確的目標: 「反川普」。而如今,川普已重返白宮,經濟與安全議題取代了意識形態。選民想要的是現實答案,而非重複的憤怒。民主黨若仍沉迷於象徵性抵抗、不肯直面治理,將不僅輸掉選舉,更會失去存在的意義。
真正的「國王」,不在白宮,而在那些自詡「道德高地」的心中。他們控制了輿論,卻放棄了常識;贏得了語言,卻失去了民心。
2026年,美國人或許不會看到一場「藍色浪潮」,而只會目睹一個政黨在自我幻覺中漸漸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