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后寒門CEO,幫了雷軍一個大忙.....

京港台:2025-8-16 14:04| 來源:最華人 | 評論( 1 )  | 我來說幾句

90后寒門CEO,幫了雷軍一個大忙.....

來源:倍可親(backchina.com)

  小米汽車YU7爆單后,車越欠越多,根本交付不完。

  即便雷軍7月10日稱小米汽車交付已超過30萬台,但後面還有小米YU7迫在眉睫的24萬個新訂單,最早交付時間約45周,就是要到明年2月以後。

  交付困境背後,是小米汽車工廠內瘋狂地產能提速。不過代替人類兩班倒工作的,是斯坦德的機器人。

  如果你去過小米的亦庄超級工廠,就能看到排著隊的斯坦德機器人把空氣懸架送往總裝線,保證每76秒就可以有一台新車下線,每小時可以生產40台整車。

  

  ● 斯坦德研發的中國首條100%部署自主移動機器人的總裝生產線。圖片來源:斯坦德官網

  小米的爆單,讓斯坦德這家工業級智能移動機器人公司直接出圈,但對於斯坦德CEO王永錕來說,幸運之神彷彿總是不站在他這邊。

  接受慈善學校資助才讀完高中和大學的他,創業9年,被催過債,在馬路邊爆哭過多次,創始人還中途跑路把公司丟給他。

  這些苦難皆是養料,如今,34歲的他已經是《財富》中國40位40歲以下的商界精英之一,斯坦德生產的6000多台機器人已經開進華為、富士康、蔚來等大廠,為製造業服務了超過2000萬小時。

  今年7月,斯坦德機器人已經向港交所遞交招股書,衝刺工業具身智能第一股。

  

  寒門學子的命運轉機

  1991年,王永錕出生在黑龍江中俄邊界的一個小城市。

  因為家裡經濟條件實在太拮据,初中畢業后家裡就供不起他讀書了,好在老師推薦了當年碧桂園楊國強和楊惠妍開的國華紀念中學,這所慈善學校不僅可以免除學費,還能資助他完成後續本碩的求學路。

  於是,15歲的王永錕從冰封雪覆的北國故鄉出發求學,從黑龍江到佛山,三千里的距離不僅連接著中國南北兩端,更成為他命運的轉折點。

  

  ● 少年王永錕

  如果說少年時代的他,是靠上天眷顧才得償所願,那麼成年後的他,開始用逐漸習得的判斷力,成為自己命運的執棋者。

  高考後,哈工大的機器人隊在日本亞太大學生機器人競賽奪冠的消息,成為王永錕「機器人夢」的催化劑,為了成為機器人戰隊中的一員,他填報了哈爾濱工業大學自動化專業,並在大四時如願踏上了同一個賽場,奪得了中國賽區唯一一個特等獎。

  碩士畢業后,他收到了哈工大博士校友的邀約,決定放棄英特爾、大疆的offer,和朋友一起創辦斯坦德做機器人。

  

  組建工廠里的「機器人大軍」

  正值2015年前後,國內電商繁榮發展,但與發達國家相比,我國倉儲成本高,在單位GDP中成本佔比是發達國家的2到3倍。在此需求下,智能倉儲搬運機器人成為了降低運營成本的一大路線,登上了歷史舞台。

  這也是王永錕加入斯坦德的初衷,他判斷,在工業製造領域,越是處於產業鏈上游的環節,勞動密集程度就越高,對智能化改造的需求也越迫切。

  

  「斯坦德」,是英文「Standard」(標準)的音譯,斯坦德當時掌握的SLAM定位技術,能讓機器人的移動精度保持±1厘米的誤差,要知道4年後業內的平均水準才勉強追上這個水平,這對複雜工業場景中生產標準的建立至關重要。

  他希望,有一天斯坦德機器人重新定義工廠的生產模式,把工廠物流的整體效率可以提升兩倍以上,把工廠從鐵路時代、公路時代變成海運時代。

  

  ● 王永錕

  不過,當王永錕剛剛接過公司CTO技術負責人的聘書時,他腦海里翻湧的並非眼前的現實困境,而是矽谷的車庫創業的傳奇故事——惠普、蘋果、谷歌,那些改變世界的科技巨頭,無一不是從簡陋的車庫起步。

  然而理想與現實的落差如此鮮明,沒有加州的陽光和風投資金,他只能和團隊「蝸居」在哈爾濱一間舊辦公室里,沒有天使投資人的青睞,創業資金全靠學校擔保的每人10萬的「創業貸」勉強湊齊。窗外是零下二十度的冰城寒冬,室內是淘來的二手伺服器,但真正讓王永錕輾轉難眠的,卻是另一個更棘手的難題。

  對於王永錕來說,哈爾濱是個好地方,唯一的缺點就是它離深圳太遠了。原材料要從深圳的供應商處買,產品做完后又要再發給深圳的客戶,來來回回,一件產品的供應周期能拉長到一個月。

  在創業初期,時間成本就是最大的成本。於是,2016年大年初五,王永錕和團隊迫不及待地身赴深圳,在供應商的樓上租了一個200平米的辦公室。

  

  ● 王永錕在調試機器人

  深圳擁有機器人生產最完善的產業鏈,製造所需的晶元、感測器、控制器、電源等關鍵部分都能找到對應的零部件企業,供應周期直接壓縮至三天。在此基礎上,王永錕和團隊迅速改進了一套機器人操作系統,相當於做了一個機器人行業的安卓系統出來。

  2017年上半年,王永錕和團隊得到了一筆3000萬元的投資,企業得到快速擴張和發展,從最初的5人團隊發展為近百人的團隊。

  

  崩潰的現金流和出走的CEO

  深圳的冬夜依舊擋不住創業的熱血,團隊晝夜鏖戰,核心成員的會議室常常亮燈到午夜。直到12月的一個晚上,CEO拍了拍王永錕的肩膀輕聲說,「我扛不住了。」

  這時王永錕才驚覺,人員擴張背後,是失控的現金流,融資在業務進展滯后的現實中飛速消融,財務表上觸目驚心的數字顯示,全公司的工資發放只能維持3個月。而另一個噩耗是,CEO本人也因抑鬱症決定退出公司。

  董事會決定讓王永錕接替CEO的位置,但王永錕遲遲無法下定決心。直到過年,他都沒有回老家,一個人在家附近的體育場一圈圈踱步。

  3個月,90天,如何做才能讓一家資金枯竭的公司回血?

  儘管他深信公司的移動機器人技術在業內首屈一指,但如何將技術優勢轉化為投資人的信心、市場的認可?

  思索再三后,出於對技術的自信,王永錕決定扛上CEO的重擔。他相信如果他們自己都攻克不了毫米級定位精度,全球就不會有第二家。

  隨即,他將團隊裁到只剩30人,大家一起搬到上合工業園一間工廠里辦公。廠子里又悶又熱,頭頂的排風扇像達摩克利斯之劍般搖晃,從敞開的捲簾門看進來還很像一間網吧,但這樣的環境反而讓王永錕的心踏實了不少。

  

  ● 王永錕創業團隊

  精簡的團隊繼續在機器人產品的穩定性和高精度上發力,畢竟操作系統或是流水線上的某個環節出現「卡殼」,直接導致的是整條生產線停工,這也是客戶最擔心的事情。

  同時,他開始負責銷售工作,在接下來的5個月里,他先後見了140多家投資機構,幾乎每天都在融資的路上。終於在資金枯竭前,得到一名投資人的青睞完成數千萬人民幣的融資。

  喜訊接連傳來,公司團隊在不久后舉行的寶安創新創業大賽上獲得了決賽三等獎,在眾多主流媒體的報道后,斯坦德機器人開始走進大眾視野。他們自主研發的室內移動無人駕駛平台和機器人調度系統,也成功吸引了華為成為他們的種子客戶。

  

  王永錕和團隊曾在實驗室反覆打磨的技術方案,已在工廠車間紮根生長。某3C行業的工廠內,30多台斯坦德機器人替代了50多個人,並實現了24小時運轉,車間內僅剩餘少量調機人員,生產效率提高近10%。

  

  踩中風口,扶搖直上

  資本市場的風向時刻在變,2020年前後,在美國的制裁下,自主研製晶元成為國家主導的精密製造方向。

  在王永錕看來,移動機器人在離散型製造業本身就是通用型需求,不論是搬運需求還是作業場景,半導體晶元製造業也是移動機器人可以涉足的方向。

  王永錕決定將3C行業的成功複製到半導體行業。

  半導體工廠對精度穩定性和潔凈程度的要求相當高,不過,得益於此前在華為產線的打磨,斯坦德在潔凈度與震動等級測試都快速通過,包括在無塵生產車間表現都不錯。

  新能源鋰電工廠的智能化改造遵循相似的底層邏輯,只不過想要「解鎖」汽車製造的場景,需要大量優質的數據來餵養機器人演演算法,而只有進入汽車工廠,才能掌握數據並進行針對汽車工廠的定製化服務。

  王永錕找到小鵬、理想、蔚來三家車企,通過紮實的技術積累,首先拿到了進入蔚來汽車工廠的機會。

  

  供應鏈風險大爆發

  與此同時,國家層面的智能製造戰略逐漸傳導到了資本市場,熱錢迅速湧入工業級智能機器人行業,僅2020年就發生了17筆億元級融資。

  經過幾年的資本「催熟」,工業機器人的產品硬體已高度趨同。投資人的選擇愈發謹慎,對於斯坦德這類機器人製造商來說,當下每個工廠訂單的斬獲都不只是業績數字,更是在智能製造版圖上插下一面戰略旗幟。

  在這場與時間賽跑的「訂單」攻堅戰中,任何的停滯都是不可饒恕的。

  但不巧的是,2022年,由於疫情的影響,供應鏈爆發了連鎖風險,供應商的零部件被卡在日本,工廠有兩個多月接近停擺,生產線上堆積了價值數千萬的半成品,發貨停滯意味著回款中斷,每一台滯留的機器人都在吞噬著公司的現金流。

  王永錕迎來了職業生涯中的至暗時刻,他在媒體報道中透露,自己曾多次在馬路邊爆哭,技術出身的他真實地感受到了商業世界的殘酷,外界關注的創始人身價和公司的估值都是紙面財富,只有債務和賬單的壓力才是最真實的。

  好在關鍵時刻,政府、供應商和朋友們幫助對接各大銀行,讓斯坦德獲得了4000多萬的融資性現金凈流入,這才渡過了難關。

  之後,王永錕帶領公司大力開展國產替代,核心零部件中的激光雷達終於不用受國外供應商掣肘。同時,斯坦德拿到了小米汽車工廠的訂單,隨後獲得了小米投資團隊的認可,拿到了小米投資領投的C輪融資。

  

  ● 小米超級工廠內。圖源:斯坦德官網

  

  「個人英雄主義?不存在的」

  智能移動機器人真正進入到工業製造業中,也不過短短几年,但王永錕和斯坦德已經經歷了一波三折。

  如今,斯坦德已成為具備在單一模擬場景中調度超過2000台機器人能力的公司之一,一般單一真實工業場景中不會多於500台機器人。

  今年5月,斯坦德還推出了首款人形具身智能機器人DARWIN和新一代協同系統RoboVerse。

  

  站在現在的節點回看,王永錕和斯坦德能走到今天,本質是將企業命運焊進國家高端製造的齒輪。

  早在1986年,哈工大就成立機器人研究所,成功研製我國首台點焊機器人。後來,哈工大在國內機器人領域的研究水平一直處於前列,可以說,哈工大是最早孕育這一切的土壤之一。

  而在斯坦德公司誕生之際,正值2015年國務院印發《中國製造2025》發展規劃,工業級智能機器人被推向了產業變革的前沿,這成為了王永錕最初的研發靈感。

  2018年,中美貿易戰初具苗頭,王永錕就押注了5G通信設備需求攻克華為供應鏈;2020年,他跟隨國家戰略進軍半導體行業;在「雙碳」東風下,他又一腳踏入新能源汽車賽道。

  創業至今,他的思路就是跟著國家政策走,他稱其為「天時」,天時是適應時代的需求,最核心的就是國家的立場和需求。

  

  王永錕曾公開表達過,「一個人要和公司命運綁定,一個公司的命運要和一個行業的命運綁定,最後一個行業的命運要跟國家的命運綁定,本質上就是一定要發揮集體力量。」

  「個人英雄主義?不存在的。」

  畢業幾年來,王永錕在默默回饋這個曾經滋養他的集體。

  多年來,他持續反哺曾經培育他的國華紀念中學,從翻新操場到升級教室設備,從改善宿舍條件到為孩子們添置衣物球鞋,甚至細緻到關注食堂的菜品營養。每次返校,他都會細心記錄每個需要改善的細節,然後不動聲色地落實解決。

  對於王永錕和無數像他這樣從貧困中奮起的年輕人而言,物質的匱乏或許是人生最初的底色,但正是這份刻骨銘心的經歷,讓他更懂得「取之於社會,回饋於社會」的意義。

  畢竟在他看來,個體的價值在於與組織共振,企業的長存取決於與行業共進,而行業的未來必須與國家發展同頻。

  他曾夢想55歲后回老家種瓜,還嚮往著說走就走的旅行,但當下,這位34歲的年輕CEO選擇將個人生活暫放一邊——「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總要有人衝鋒陷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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