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ISIS-K:他們是誰?與俄羅斯有什麼新仇舊恨?

京港台:2024-3-29 20:00| 來源:鳳凰衛視 | 我來說幾句

揭秘ISIS-K:他們是誰?與俄羅斯有什麼新仇舊恨?

來源:倍可親(backchina.com)

  距離3月22日莫斯科郊外音樂廳發生的恐襲事件,已經過去一周的時間。截至目前,共造成143人死亡,360人受傷。事發后,一個名為「伊斯蘭國呼羅珊省」的極端組織第一時間認領作案。

  「伊斯蘭國呼羅珊省」又稱ISIS-K,他們到底是誰,從何而來?據悉,這已經不是該極端組織對俄發起的第一次襲擊。他們和俄羅斯之間,又究竟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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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24日晚,30歲的拉沙巴利佐達被押送至法庭,接受審判。就在兩天前,他和3名同夥在俄羅斯莫斯科近郊的音樂廳,犯下了慘絕人寰的恐怖襲擊。鼻青臉腫的拉沙巴利佐達,左耳纏繞著繃帶。據報道,他在被捕時,被俄羅斯特種部隊成員割掉了一隻耳朵。

  據俄羅斯媒體報道,目前,4名直接參與恐襲的嫌疑人已全部認罪。莫斯科恐襲事件發生后,極端組織「伊斯蘭國呼羅珊省」第一時間站出來宣稱對襲擊事件負責,甚至放出了第一視角的屠殺視頻。

  極端組織「伊斯蘭國呼羅珊省」成立於2015年,是「伊斯蘭國」的一個分支。「伊斯蘭國」成立於2013年,是一個活躍於伊拉克和敘利亞的極端組織。而「呼羅珊」出自古波斯語,意為「太陽升起的地方」,包括阿富汗和伊朗東北部等地區。該組織的創始成員主要來自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塔利班的激進分子,與塔利班之間,有著一段亦敵亦友的恩怨糾葛。

  時事評論員 劉子軍:

  「這支組織的前身最早是跟塔利班一起是並肩作戰的,當『伊斯蘭國』巴格達迪建國以後,他就投靠這支組織,歸屬了『伊斯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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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斯蘭國呼羅珊省」的暴行可謂是罄竹難書。該組織對阿富汗和巴基斯坦發動過上百起恐怖襲擊。

  今年1月,「伊斯蘭國呼羅珊省」更聲稱,在伊朗革命衛隊最高指揮官蘇萊曼尼的悼念活動上發動了炸彈襲擊,造成100多人死亡。

  就在對伊朗發動攻擊的2個月後,「伊斯蘭國呼羅珊省」將目標鎖定為俄羅斯。這也使得二者之間的舊恨未消,再添新仇。

  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高級研究員 丹•拜曼:

  「如果你追溯到阿富汗與蘇聯的鬥爭,那麼俄羅斯是更廣泛的『聖戰團體』的長期敵人。」

  2002年,40名車臣武裝分子闖入莫斯科歌劇院,挾持了900多名人質,要求俄軍撤出車臣共和國。

  而「聖戰化」的車臣戰爭,也讓原本就有「火藥庫」之稱的北高加索地區,淪為了滋生伊斯蘭極端主義的溫床。

  蘭州大學阿富汗研究中心主任 朱永彪:

  「整個地區位於地緣政治的一個破碎地帶,2013年『伊斯蘭國』在中東地區崛起之後,中亞和高加索地區加入『伊斯蘭國』的成員佔地區人口比重非常高,是『伊斯蘭國』一個非常重要的兵源補充地。

  2015年,隨著俄羅斯捲入敘利亞內戰,俄羅斯與「伊斯蘭國」之間愈演愈烈的衝突,讓已經埋下的仇恨種子開始結出惡果。「伊斯蘭國」大量成員死於俄羅斯的空襲。

  被「伊斯蘭國」視為「眼中釘」的俄羅斯遭到了瘋狂報復。2022年9月,「伊斯蘭國呼羅珊省」對俄羅斯駐喀布爾大使館發動了襲擊,造成至少6人喪生。

  除了和塔利班的尖銳對抗、與俄羅斯的「血海深仇」,「伊斯蘭國呼羅珊省」也因極端和暴力樹敵無數,遭到多方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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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俄羅斯媒體報道,此次莫斯科恐襲事件的4名犯案者均來自塔吉克。

  湖南師範大學外交研究中心主任 滕建群:

  「中亞地區長期以來是極端勢力存續的一個重要地點,經濟比較貧窮,而且我們看到這次被招募的幾個人,甚至就是為了錢去殺人,塔吉克確實有產生恐怖主義的土壤。

  湖南師範大學外交研究中心主任 滕建群:

  「這個影響正在醞釀一場巨大的風暴,如果風暴能在當下加以制止的話,可能是俄羅斯吞下這個苦果,否則可能把俄烏衝突升級為反恐怖戰爭。」

  耐人尋味的是,3月25日,俄羅斯外交部發言人扎哈羅娃發表文章稱,「伊斯蘭國」近年先後對阿富汗、伊朗、敘利亞和俄羅斯發動恐襲,而這些國家都是美國的「敵人」,真是「奇怪的巧合」

  那麼美國和「伊斯蘭國呼羅珊省」的發展壯大是否真的有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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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年8月26日,美國從阿富汗撤軍的當天,「伊斯蘭國呼羅珊省」就再次用槍炮聲回敬了美軍的撤離,繼續攪動阿富汗。

  當日,首都喀布爾機場連續發生兩起自殺式爆炸襲擊,造成170名平民喪命、13名美軍死亡。

  對此,美國總統拜登發表白宮演說,矢言追捕「伊斯蘭國呼羅珊省」兇手。

  中東研究所高級研究員 李斯特:

  「在華盛頓特區當你提到阿富汗這個詞時,可以看到幾乎所有政府官員都在椅子上不安地動來動去。」

  「伊斯蘭國呼羅珊省」雖然讓美國不勝其擾,但是它的「發家史」卻也與美國密不可分。

  2018年之前,一些極端組織在美軍、塔利班和阿富汗新政府這三方勢力中輾轉騰挪,急速收攬人員和資金,為「伊斯蘭國呼羅珊省」的崛起打下基礎。

  湖南師範大學外交研究中心主任 滕建群:

  「美國其實是直接或間接地促使了一些極端組織的壯大,美國應該承擔起責任,因為美國既是始作俑者又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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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斯蘭國呼羅珊省」藉助著地區出現權力真空的間隙趁虛而入,不斷做大,但在2018年之後卻迅速由盛轉衰。

  時事評論員 劉子軍:

  「當時中東地區處於一個『群毆』的狀態,2019年美國以及中東地區其他國家在打擊『伊斯蘭國』的過程中取得了明顯成效,這時候『伊斯蘭國呼羅珊省』開始逐漸走下坡路。」

  時至今日,「伊斯蘭國呼羅珊省」銳減至一千多人。縱使受到三方勢力的共同打壓,「伊斯蘭國呼羅珊省」並未完全遭到摧毀,而是由明轉暗,從城市中的大規模作戰走向民間的小規模襲擊,通過去中心化的方式,擴大攻擊範圍和次數。

  受限於游擊屬性,「伊斯蘭國呼羅珊省」的裝備也較為輕簡,不追求重型武器,更多是使用AK12或AK47衝鋒槍等輕武器或一些自殺式爆炸裝置。

  湖南師範大學外交研究中心主任 滕建群:

  「現在有一種比較危險傾向,他們尋求新型的作戰手段,比如網路攻擊、尋求放射性物質等等,可能會使恐怖行動更加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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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年來,「伊斯蘭國呼羅珊省」發起的恐怖攻擊的確有越發激烈的態勢,它所在的幾個國家都曾遭到該組織襲擊,每年發動幾宗至幾十宗攻擊,高峰時期多達約50次。

  作為阿富汗所有聖戰激進組織中最極端和最暴力的一個,「伊斯蘭國呼羅珊省」已經發展到比當年的塔利班更加危險的程度。

  甚至它還更進一步地創新了組織招募手段,廣泛通過亞馬遜、Telegram等社交平台宣傳極端主義信息。

  不僅如此,「伊斯蘭國呼羅珊省」在借力網路平台壯大武力的同時,也一併抓住近年俄烏衝突的空檔,利用俄羅斯國內安保漏洞大肆行動,搜刮「戰余油脂」。

  蘭州大學阿富汗研究中心主任 朱永彪:

  「俄烏衝突、巴以衝突,在很大程度上轉移了國際社會對於阿富汗周邊地區的關注焦點,也使得這個『伊斯蘭國』獲得了更大的生存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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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烏衝突也使得美俄兩大國之間的分歧日益擴大,特別是針對這一次恐襲的情報問題。

  蘭州大學阿富汗研究中心主任 朱永彪:

  「俄烏衝突爆發之後,美俄之間的反恐合作基本上跌入冰點。反恐合作沒有辦法像過去那樣,成為美俄關係一個有效的潤滑劑。」

  美俄大國對峙和中東複雜的地區政治生態都為極端組織與恐怖組織的發展提供了「絕佳環境」。

  在2004年,聯合國安理會確認的恐怖組織有27個,而20年後的今天,恐怖組織的數量暴漲7倍,目前各國政府和國際組織認定的恐怖組織目前共有200個左右。

  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研究員 反恐問題專家 李偉:

  「長期以來,國際反恐實際上很難形成全球性的合作,主要是美西方在反恐問題上長期以來秉持著雙重標準,只打擊了對它構成威脅的恐怖組織,這一點使得恐怖主義在發展蔓延上有了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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