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多世紀前,法國哲學家、數學家和自然科學家笛卡爾(Rene Descartes)曾提出了一種獨特觀點,即痛苦不是來自上帝的懲罰也不是對祈禱者虔誠性的考驗,相反,疼痛的存在是對物理損傷的機械反應。他的著作《人類論》(Treatise of Man)直到他死後才會出版。笛卡爾假定存在「空心小管」,允許他描述為「動物精神」的信息在專門的軀體感覺通路中旅行,從受折磨的部位直到大腦。笛卡爾認為,疼痛的強度隨著組織損傷的嚴重程度而上升。在沒有骨折、傷口或燒傷這些損傷的情況下,疼痛就不應該存在。
在梅爾扎克和沃爾發表在《科學》雜誌上的著名論文《疼痛機制:一個新理論》(Pain Mechanisms: A New Theory,1965)中,他們基於屍體解剖研究、手術記錄、神經反饋和病人的經驗報告,考慮到慢性疼痛的病理生理學。最終,兩位科學家提出「痛覺控制理論」,假設脊髓中的神經細胞充當了大門,它們可以打開讓疼痛信息通過,或者關閉以阻止這些信息到達大腦。科學家們認為,有時這些門會被卡在打開的位置,讓疼痛信息不受影響地通過。
在創作《Crooked: Outwitting the Back Pain Industry and Getting on the Road to Recovery》(2017)這部書的時候,我聽了幾百個背痛病人解釋他們的慢性疼痛。他們稱自己患有退行性椎間盤疾病、椎間盤突出、壓迫神經、坐骨神經痛、脊椎滑脫、脊柱側凸和椎管狹窄等。但我從來沒遇到有人描述自己掙扎於中樞致敏癥狀中,或者聽說過行為心理學中常用的術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