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就學畫,十幾歲開始就拿著畫筆相機到處跑。最初的時候,出門採風帶的是海鷗相機,用的是黑白膠捲,那時候感覺攝影特別費錢(其實現在攝影也是個燒錢的專業),所以出門在外照片拍得並不是很多。大部分時間都是用筆和紙去記錄眼中所看到一切。
記得八十年代初到溫嶺石塘寫生,早上原本是準備拍日出的,到了地方卻被依山而建的小漁村迷住了,於是就坐在村口從日出畫到日落,沒覺得辛苦,餓了就啃著乾巴巴的饅頭,渴了就到村民那裡要點開水,就這樣畫了一天,最後看著完成的畫作時,那種滿足和幸福,現在想起來都能感動自己。
後來海鷗相機被尼康相機取代,黑白膠捲也變成彩色的,而且沖洗照片也越來越方便。再後來就是數碼相機完全取代了膠捲相機。變遷的好處是每次到一個地方就會拍下大量的照片,方便而且省錢。大量的照片,有些可以作為將來創作的素材,有些成熟的攝影作品就可以參加攝影展。
現在經過一個地方后,搜集的元素多了,但是花的時間反而變少了。只是曾經那種用大量時間去慢慢體會自然環境人文環境帶來的感悟,反而少了許多。
記得八十年代第一次去黃山採風,相機里一個膠捲都沒用完,但是畫了大量的速寫。那些經歷讓我現在都可以清晰的記起曾經畫過的那些山峰,以及山上不同的樹姿態各異的生長景觀。第二次去黃山,是2000年以後了,那次去幾乎就沒畫一張畫,倒是拍了不少特別有意思的照片,用數碼的後期效果,倒騰出水墨的感覺來。那時候也頗為得意,拿著這些攝影作品參加了一些沙龍攝影展。只是關於黃山的記憶,每次想起來,幾乎都是第一次去黃山那時候的情景,那些用筆一點點描繪下來的景色,好像隨著時間的逝去,更加的清晰的呈現在記憶里。
昨天整理好幾個硬碟里的照片,看到那些照片,就會勾起那些照片後面的或美好或奇特或搞笑或溫馨的記憶。但是很奇怪,記憶點裡最先翻湧上來的都是一些很細微的很平常的小事情。
比如我翻看到上海的照片,就會想到生煎包子。因為有一年冬天去上海看展覽,清晨從住的地方出來,在小巷口看到一個生煎包子的小攤位,這個攤位小到只有一張小桌子擺在背風的地方。生煎包子的阿姨講著一口地道的上海話,非常熱情,一頓早餐花了多少錢我也忘記了,反而一直記得那個包子超級好吃,後來又去了幾次,再後來舊城改建,這個小攤位就不見了。諸如此類,比如藏區那個憨厚的導遊,比如苗寨那個漂亮的小姑娘,比如大理那一對避世的小夫妻等等等,這樣一些零七八碎的微不足道的小記憶充盈著每一張照片的厚度,讓靜止的畫面在記憶中始終鮮活如初。
過了四十歲以後的時間,就像手中攥著的一把沙子,不管用力還是不用力,它們總是在指縫中細細密密的溜走了。不覺間一年又要過去了,也不想再說什麼不愉快的話題,關於中國,關於我出生成長的地方,我有著非常深的感情。我記得我曾經走過的每一寸土地,我記得那些一起歡笑一起喝酒唱歌撒歡的兄弟姐妹,我記得和我有過細小交往的那些陌生的普通人,也許正是因為有著這樣那樣的牽絆,所以特別希望這個國真正意義上的強大富足起來,讓廣大的底層的百姓都能幼有所育,學有所教,勞有所得,病有所醫,老有所養,住有所居,這才是真正值得擁有的強國夢!
《您去過中國的這些地方嗎?》
這三十多年時間裡,去過中國不少地方,拍了無數的照片,下面這組照片有西藏,東北,內蒙古,甘肅,山西,大瑤山,江南,新疆,四川,青海,雲南,海南,貴州,上海等等地方,您看到有木有熟悉的感覺,裡面有您的家鄉嗎?有您去過的地方嗎?有您想著要去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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