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年前,我們搬了家。有一天的中午,我外出回家,正撞見兩位老太在按我家的門鈴。
有事嗎?我問她們。
啊,您就是這家的主人吧?幸會幸會...想請教一個問題,您,討厭共產黨嗎?
日本共產黨?為什麼討厭?嘴上我答道,心裡卻在說討厭個啥哪,我自己就是個共產黨人,只不過不是日本共產黨的啦。
是嗎?太感激您了呀!我們正在招集日本共產黨「反對戰爭議案」同意者的附議簽名,您看您是否...
行啊,是「反戰九條」原則的,我當然簽啦!
那太感謝了,太感動了,您能代您的家內妻子簽嗎?
那不行!她嫌棄共產黨,不能商議,抱歉哪。
噢!不!不,不,沒什麼...以後還會麻煩你,但是絕對不會是差五隔六的那麼頻繁,可以嗎?老太太們有些可憐兮兮地問我。
以後,她們真的又來過好幾次。
有讓我支持附議日本共產黨的優先落實入托兒童案的,還有要求我響應日本共產黨提議的減輕低收入層稅率的議案,當然,後來知道了,老太太們各自的兩個孩子都是本市市議會的議員,所屬的是日本共產黨,她們是為孩子的政治大事在發揮餘熱。
閑聊中,問過她們那個問題,即為何第一次照面先問對方討厭不討厭日本共產黨。
原來,日本共產黨之所以被討厭,關鍵在「共產黨」這個黨名上。現在的世界上,反正是共產黨的,不管哪個國家的共產黨,照牌都做壞了。
為何不換黨名呀?
結果,答案是日本共產黨也已有90餘年的長遠歷史,決定不改名易姓的了。
不過,客觀的以事實的基點來看問題,日本共產黨作為老牌在野黨,在國會裡也只會瞎起鬨,一味地迎合百姓的歡欣,專業提示一些「看人挑擔不腰痛」的不著邊際的議案。
日本共產黨由於黨史長,經費源充足,加上日本共產黨人的廉潔,對偷雞摸狗之類的下三流事的疾惡如仇,日本共產黨數十年來一直是日本政黨中有名的「富有黨」。理黨有方,管黨有案,黨的經費必然沒有過任何恐荒。它的機關刊物《新聞赤旗》我早有聽聞,如今也成了「赤旗-周日刊」的固定讀者。
日本共產黨儘管在日本國內被人討厭,可它辦的報紙卻是貼近百姓,體察民心,不說大話,更不自吹自詡了。
記得好幾個在日的華人為解決身份問題,申請「永住」的綠卡時,找不到申請時不可缺少的「身份保證人」。我因為早在剛來日本時,以及以後的數次搬家,一直沒有中斷過與不同的日本共產黨支部黨人的聯繫。於是暗中代那些在日華人去嘗試要日本共產黨的黨員做在日華人申請「永住」綠卡的「身份保證人」。
他、她們總是先不拒絕,隨後去調查那些在日華人的納稅記錄。如無不良記錄者,他、她們馬上義務挺身做「保」,而且,分文不收。
在辦我的雙親先後來日小住時,必需的「身份保證人」都是他、她們主動提出要做的。不想麻煩他、她們,但是他、她們硬要幫忙,還真有點難磨滴,他、她們太熱心了。
這些周,東京知事,即市長的舛添要一「政治經費」問題,市長經費的公私不分問題,以及濫用市長專用車輛的問題,等等在我看來是屬於鬼觸貓B的雞犬問題,被東京市民及媒體大力追究。
東京市長的舛添要一因為是現在的執政黨當年推薦的,執政黨怕連累,企圖擺脫當年的推薦責任,對東京市長的問題眼開眼閉,裝聾作啞。
連日的東京市議會的議員聽證會,各市議議員真刀真槍上陣問責市長,其中,還是市議會的日本共產黨議員最抓得住「七寸」。
為了一張東京市長舛添要一假公濟私、又做了假證的酒店住宿發票,日本共產黨的市議員不惜自己掏錢包親身住進那家有名的老牌酒店,取得了真正的、沒有做過手腳的酒店收據。
昨天,在第三次東京市議會的議員聽證質疑會上,日本共產黨的東京市議員曽根初站出來義正詞嚴,「這裡是我實際住了那家酒店後到手的收據。而且,了解到了酒店保留存儲住宿客的10 年收據存根,毎份收據有上下聯,預約時的人名與開具收據時的人名在上下聯中必須反映,市長你提出的收據僅一張下聯,而且是政治組織的名稱,如果這不是被重寫的話,怎麼...」
微博上留言如雲。
共產主義者的這樣的活躍倒是討人喜歡的。
共產黨,你不怕經費浪費了?!
共產黨在關鍵時刻派上用處了!
落石下井,共產黨,我贊你一個!
這個時候應該說句實話: 共產黨好!...
標籤 日本共產黨,赤旗,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