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自吟自樂吧。
洋女婿下了火車,一路萬水千山的旅途疲勞在見到紅妹子之後欣然精神振作,他和她,正是他們日思夜念的人!也就是兩個被掏了心的人,彼此擁有著對方的心。就是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聚散更加固了這份彼此的執著,為的就是有朝長廂廝守。不為別的,他滿腔的熱情一定想在一陣狂風暴雨的熱吻下來傾訴這日久的愛戀與饑渴,從他眼裡,她讀到了一切...可是大廣場里,一個中國姑娘是做不到的,表露感情的方式不一樣。當時的我,只是羞澀,意會著這份心意,感動著的他的感受:我們的地盤,還是先忍一忍吧。
弟弟隨同我去火車站接的人,洋姐夫在計程車里欲有幾次熱烈的表現,我能做什麼?不敢大膽地接受,蜻蜓點水似的回應,可這越是激發他的激動之情...旁邊的小弟抿嘴把頭側向窗外...這接骨,其實好不尷尬...
一路春風,計程車司機從後視鏡里看著這鬍子拉渣的洋鬼子(人在旅途,鬍鬚瘋長),正在疑惑他年齡時,他問了我這麼一句:「這個老外多大了啊?」我心想:看,就是這大鬍子惹的禍吧。
不過,我故意反問司機:「您看他幾歲了?」
「我看啊,他50幾了吧,」司機撇撇嘴道。我心想:你才50幾呢,他媽50幾還差不多(其實他媽50好幾,具體多少記不得了)。
我故意賣關子:「他肯定比你小,」心裡卻透著得意。
「那不一定,對了,那不可能,我45歲,」司機又掃瞄了下後視鏡中的洋鬼子,不以為然道。
「他還沒30呢,」這下我道出實情。
「哇,才30歲啊,可真看不出,」司機恍然大悟般驚嘆。
「可不是嘛,就是吃了大鬍子的虧啊,」我自嘲道。繼而車內一陣鬨笑...
洋女婿沿途回顧著旅途見聞和火車上剛結識的一位台灣朋友,二十個小時的相處談得卻也投緣。那是一位在大陸某台灣公司任職的台灣中年男人,他坐同一輛火車但是去終點站貴陽的,他去會他的女人...
軟卧包廂里,由於德國佬不會中文,對面下鋪的台灣人主動搭訕,他們隨聊人生,約好同去餐車裡吃喝。這樣一來,一路的疲乏卻也緩解許多。聊天可以帶來快樂,在餐車裡他們各自聊起此行目的。
台灣人很健談,自我介紹了很多。他在台灣有太太,這是他的小二,小二在大陸認識,先前回家鄉產子,正是台灣人之子,此行正是去看他的女人和孩子。
談到此處,台灣人好奇地試探德國佬,以為他在德國已婚,與他一樣的境遇。
德國人聽了,靦腆地低低頭,說不是不是,他還未婚呢。
「那你此行去幹什麼?工作嗎?」台灣人繼續問。
「我去會女朋友,此行是去結婚的,迎娶我的中國新娘,」德國佬這樣回答他(論我與他的親密程度,他說這話時一定會臉紅的,可想畢竟未婚族,還是多少會含蓄的)。
台灣人這才眼神一亮,好一番恭喜,最後各奔「前程」...
關於婚禮,頭年冬在他那兒時,與他的親朋好友談起中國的婚禮熱鬧場面,尤其結婚,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一定會很重視婚禮,至少人員是很多的。比方20桌,一桌平均8-10人,最少就200人了,實際會更多。說出這個數,德國親友就夠震撼的:哇,真是大場面啊。還真是開眼了。其實,我們的目的只是去辦酒席而已,少卻一些形式上的東西,不過來看洋女婿的人可真多。可想畢竟小地方啊,一個大廳里,一些父母輩以前沒有多少往來的人都來送份子,為的就是親眼目睹洋鬼子尊容,可算大出風頭了。好笑的是,地方電視台竟然來了個做節目的,主持人帶來一個英語老師,英語老師的英語其實說得好,但是看得出來比較緊張,與洋女婿對話了幾句。這個婚禮片段在縣城裡播放了兩天,可謂是家喻戶曉了。所以,後來他出街出遊,人家老遠就指出:那個是德國佬,是紅妹子家的。
那年,他來過家鄉5次,後來懷孕后我打算在家鄉待產。正是因為這些牽掛,他兩地往返,徵求我意見會不會接著與他來德國生活,我說暫時不適應,還是先考慮在中國吧。他問我哪裡,我說任一地方都可。他後來向他老闆請示,老闆批准了他,隨後我們便在中國開始遷移生活。合肥一年,上海四年,加上他先前在中國的往返兩年,他也算是在中國呆過7年的人。中文呢,最會說的就是那兩句:聽不懂和你好。一個兩個孩子,每年聖誕節一定會隨他來德國探望父母。待大兒5歲,怎麼樣他都想回國讓孩子接受德國教育,這樣便舉家定居德國。
其實,中間還有很多事,日後再慢慢回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