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三月,回到家鄉泉城。細雨的泉城三月,比起料峭的風城來,要感覺的暖和地多。
出國多年,這將是在家停留最長的一次,近兩個月。這次謝絕了一切的對外聯繫,因為伴陪媽媽是主要目的。過去探親,都有眾多的親朋好友相聚,每日從餐館里出出進進。不曾穩下心來陪陪年邁的媽媽,心裡總感覺有些虧欠。
媽媽,已有九十三的高齡。她耳不聾,眼不花,只是抱怨最近腿沒太有勁。老媽,是解放初期的大學生。當初響應號召,肄業參加工作,當了中學老師;又轉入專科學校當老師;最後在大學里當了20年的圖書館管理員,直到退休。
陪老媽的日子,很悠閑、很規律。通常,由我早起準備簡單早餐:蒸上饅頭,煮好雞蛋,到外面取一袋酸奶;偶爾,也會外出買油條、豆腐腦和小燒餅。午餐,請個鐘點工來做。晚餐,我的大姐趕過來做。其實,午餐晚餐我都可以勝任的。但老人的生活規律,最好不隨意改變。另外,我也希望姐姐能來,可以有個機會多聊聊。
媽媽飯量不大,多少年來都一樣,從不暴飲暴食。牙已掉光,但吃飯並不戴假牙,真不知道她如何咀嚼。沒帶假牙的媽媽,下巴上翹,配上大墨鏡,她自己瞧著都樂。媽媽每天除了在屋裡走來走去「鍛煉」外,還依窗讀報、澆花、看電視。一天中最大的娛樂則是打撲克麻將。這遊戲,可以兩人玩,也可以三人玩。姐姐堅持讓媽媽每天玩,以鍛煉頭腦。媽媽玩牌,總是贏,我自愧弗如。我在想,媽媽真需要練么?媽媽的針線活很好,動作也很麻利。現在,這本事好似無用武之地。媽媽比較健康,沒有任何現代人的疾病,也很「討厭」看醫生。
媽媽終歸是上了歲數,在家裡需要有人伴陪。前幾年自己在家時摔倒過三次。儘管會摔得鼻青臉腫,但骨頭都沒有事。謝天謝地!現在,晚上有個在校大學生在家裡陪住,中午有小時工,下午姐姐來陪。一切都安排的井然有序。
下面是,陪老媽下象棋:猜猜,誰贏了?
現在在家,我每日陪媽媽聊天打牌、偷閑上網回村、偶爾修理家用。日子過的,十分安逸與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