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程碑：兒子成長曆程（連載三）

三，說話與長牙

五月來臨的時候，地上的植物早就發芽了，樹葉已經是不再是新綠；各大公園以及大街上擺滿鮮花，迎接節日的到來。

也許是看見這個花花綠綠的世界，兒子一陣心喜，第一次開口說話了。這可不是幾個月前的咿咿呀呀，而是從小嘴裡吐出的真正的清晰的漢語！「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這在周圍一起出世的孩子們中，也算是比較早的。兒子這個時候也才不到一周歲。

我覺得孩子說話早，與家長的訓練有很大關係。從兒子開始會笑的時候，我們就經常給躺在床上的兒子做體操，也就是抓住兒子的手或腳，做四肢運動，還要唱有節奏的音樂。有一次，我抓起兒子的小手，就像啃雞爪一樣，一邊「啃」，一邊發出「yummy」的聲音，「雞爪」、「雞爪」。兒子被逗得咯吱咯吱笑，不停地伸出小手給我「啃」。啃玩「雞爪」，又啃「豬蹄」。

兒子還有一個古怪的習慣，就是喜歡口吐泡泡，還不停地說「不」、「不」，而且可以一口氣說很長的時間，弄得到處都是口水。有時候，把胸前的涎兜兜可以全部弄濕。有時候，兒子吃奶也這樣，經常會浪費「液體糧食」。有時候，我也與兒子一起玩。當兒子拉長聲音的時候，我用手掌不停地接近兒子的嘴巴，然後又鬆開，這樣發出的聲音非常有節奏，猶如在演奏一種樂器，湖北人叫做「打哇哇」。兒子很喜歡這樣的遊戲，卻不知道自己變成了一種「樂器」。

兒子吃奶時的最大特點，就是一邊吃奶一邊尿尿，「配合」得非常默契。兒子心想：我的肚子也就能裝這麼多。妻子說這叫保持平衡。所以，每次吃奶前，要給兒子準備尿盆。而且準備餵奶時，妻子只能在塑料地板或水泥地面的房間，不能在地毯房間。不過，如果看見兒子瞪大眼睛看著大人，不哭不笑，可肯定是屁股後面有「地雷」。趕緊換尿布吧！

兒童節那天，去醫院體檢：身高76cm、體重9.25kg。按照中國娃娃的平均水平，都是不錯的。而這時，剛好市電視台的記者來醫院兒科採訪，妻子抱著兒子第一次上了電視。晚上，一家人坐在電視機前，欣賞兒子專註的眼神、語音，以及有趣的動作，成為一家人的開心果。

兒童節過後，我給兒子買了一件小玩具：帶音樂的彩色旋轉木馬。上緊發條后，旋轉木馬就開始轉動，並伴隨悅耳的音樂。這段時間，兒子的頸部和腰部也比以前更有力了。現在的兒子，經常可以從自己的小搖床上爬起來，只是時間不長。但看見這樣稀奇的玩具，兒子爬起來，睜大眼睛盯著看。心想：這是個什麼東西？可以選轉、可以發聲，我以後要拆開看看！其實，音樂和色彩是最能刺激兒童大腦發育的。後來，我又買了很多帶音樂的彩色玩具（比如帶音樂的回力汽車、音樂鋼琴、八音盒等等），有些都是去北京上海出差時買的。為了教育下一代，值得！

感覺兒子對音樂有著特殊的興趣，在妻子的建議下，我就買了幾盒有節奏的兒童音樂磁帶，用妻子懷孕時胎教用過的隨身聽（那個時候沒有MP3）播放給兒子聽，當然，不能給兒子使用耳機，而是放在一邊，遠離耳朵，但音量可以大一些。有時候也用雙卡錄音機（當時是比較流行的）播放，兒子一聽就手舞足蹈，高興極了。

兒子對於外界興趣的增加，讓一家人感到十分驚訝。當時我們家住4樓，兒子平時由保姆帶，只待在家裡聽錄音機。一家人下班之後，才開始買菜做飯。在這段時間裡，只要爺爺奶奶一抱起小孫子，小孫子就會用手向外面一指――上街街！又不會說話，我們當然知道就是那個意思。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啊！

過了半個月，兒子長出了兩顆下門牙，猶如一對嫩苗，從土壤中凸起；又過了半個月，長出兩顆上門牙。這樣一來，上下一起「切」，就成了名符其實的「嚙齒動物」。吃稀飯不要緊，而吃別的東西也調皮，就不乖了。妻子對付這個「壞小子」的絕招，就是輕輕捏一下兒子的小鼻子，兩對牙齒自然就張開了。兒子雖然不會說話，但也知道自己是在與母親嬉戲，調皮而已。感覺自己的鼻子喘不過氣來，也會張嘴笑笑。那種調皮的樣子，實在有點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