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富二代虐殺中國女留學生,殺人後第一反應是....
來源:倍可親(backchina.com)2025年12月8日,倫敦金史密斯大學(Goldsmiths)一樁駭人命案終於迎來判決,美國留學生喬舒亞·米歇爾斯(Joshua Michals)被倫敦高等法院(Old Bailey)裁定謀殺罪成立,受害者是同校的31歲中國留學生王喆。
喬舒亞·米歇爾斯是猶太裔,1999年9月8日出生於美國伊利諾伊州芝加哥,一個典型的「風城」中產家庭。
他的父親戴維·米歇爾斯(David Michals)是芝加哥一家銷售策略公司的副總裁,負責高端B2B銷售團隊的管理。
母親是一位自由平面設計師兼攝影師,專攻商業廣告和生活方式攝影,曾為本地品牌拍攝過時尚系列。米歇爾斯是家中老二,有一個哥哥,兩人從小在芝加哥北岸的Lincoln Park區長大,這裡是芝加哥著名的富人區。
2018年,米歇爾斯進入德保羅大學攻讀電影攝影和電影製作專業。
這所位於芝加哥市中心的私立天主教大學,以傳媒和藝術聞名,學費每年約4.5萬美元。他在校期間成績中上,參與過幾部學生短片,畢業於2022年。畢業后,他短暫擔任自由視頻製作助理,為芝加哥本地廣告公司拍攝產品宣傳片,年收入約5萬美元。這段經歷讓他自稱「獨立電影人」,但實際上,父親的商業網路提供了不少機會:戴維曾介紹他認識幾家銷售公司的營銷主管,讓他參與企業視頻項目。
2023年9月,米歇爾斯來到倫敦,攻讀金史密斯的電影製作碩士(MA Filmmaking)。
Goldsmiths以藝術和人文聞名,位於東南倫敦的New Cross區,學費約2.5萬英鎊/年。
米歇爾斯租住在格林尼治的California Building,這是一棟高端公寓樓,月租超過2000英鎊,配備健身房和屋頂花園,遠超普通留學生的預算。鄰居多是金融白領和年輕專業人士。
雖然外表是個文藝青年,但米歇爾斯有嚴重的性格缺陷。
法庭披露的WhatsApp記錄顯示,他對人際關係極端迴避:不喜歡直接面對衝突,傾向於「冷處理」。
他在芝加哥的朋友接受《每日郵報》採訪時說:「喬舒亞總是逃避責任。大學時,他和女友分手,從不解釋原因,就刪掉所有聯繫。」父親戴維的教育方式或許是他性格的根源:作為銷售高管,他強調「結果導向」和「風險最小化」,常教導兒子「在麻煩時,先保護自己」。
王喆出生於1993年,根據家人信中描述:「喆是一位善良溫柔求知上進的女孩,對語言極具天賦,精通五國語言。」
2023年,王喆申請Goldsmiths大學的創意寫作與教育碩士(MA in Creative Writing and Education)課程。她以一篇融合佛學與敘事的小說摘獲錄取,獎學金覆蓋部分學費(約1.5萬英鎊)。來倫敦前,她對朋友說:「我想學西方敘事技巧,回國后教學生如何用故事療愈心靈。」
抵達倫敦后,王喆的生活簡樸而自律。她租住在Lewisham區的Manor Park,一間單人間公寓,傢具陳舊,廚房狹小。她對衛生極端敏感——朋友稱她「潔癖級」:出門前總消毒手機,出入公共交通戴雙層口罩。WhatsApp記錄顯示,她曾發消息給國內閨蜜:「倫敦空氣好,但地鐵太擠,我每天擦拭三次門把手。」
米歇爾斯與王喆相識於2023年初的校園辦證處。兩人互動不多,偶爾見面,一度進入曖昧關係。王喆性格安靜、細膩,生活習慣極度講究衛生,對健康狀況特別敏感,朋友形容她「很認真,也很執著」。
兩人只發生過一次性行為,但在事後,王喆察覺皮膚上出現紅點,擔心感染性病。她反覆要求米歇爾斯去做 STI 檢測(性病檢查)。但米歇爾斯並沒有把兩人的關係視為認真交往,他同時與另一名女子保持性關係,這點後來讓王喆感到被欺騙、被忽視。
王喆在倆人互發的消息中多次提到「害怕病毒」「不願被欺騙」,甚至說出「如果得了病,還不如死了算了」。這些內容在案發後被警方從恢復的 WhatsApp 對話中完整呈現。
案發前一天,也就是2023年3月19日,王喆對米歇爾斯發了大量情緒激烈的訊息,表達憤怒和恐懼。
3月20日下午四點,米歇爾斯提著一袋超市買來的食物——草莓、葡萄、乳酪、火腿、餅乾、生菜和一瓶紅酒,來到王喆位於Manor Park的住所。他事先發消息說想「做一份冷盤,把事情好好談談」,緩和前一天王喆因性病疑慮而徹底失控的爭吵。
王喆獨自開門讓他進來。公寓只有一室一廳,卧室與客廳之間僅隔一道薄簾。兩人先在客廳短暫交談,氣氛極度緊張。王喆仍在追問STI檢測報告,情緒激動。米歇爾斯後來在庭上說:「她看起來很憤怒,但還能正常說話。」
大約10分鐘后,米歇爾斯借口去廁所,進入狹小的衛生間。廁所門與客廳僅相距2.5米。他在裡面停留約1-2分鐘。
根據米歇爾斯在庭上的供述,他一開門,王喆就站在客廳中央,手裡握著一把廚房長刀(刃長約20厘米),眼神「像被附體一樣」,朝他衝過來。
他立刻抓住她持刀的手腕,兩人扭打在一起。他聲稱王喆用刀划傷了他的脖子(後來證實僅為淺表抓痕),他奪過刀后「完全失控」,先向她面部刺了一刀,隨後又補了一刀,最後將她推倒在卧室地板上,用膝蓋和手臂持續壓迫她的頸部,直到她不再動彈。
然而,法醫與現場血跡分析徹底推翻了他的說法。陪審團最終認定的真實案發過程如下:
米歇爾斯從廁所出來后,主動拿起廚房刀具(刀柄上有他的完整指紋,王喆指紋僅在刀刃中部,屬被動沾染),突然對王喆實施攻擊。
第一刀自上而下、用力刺入王喆右臉顴骨下方,刀刃貫穿口腔,傷及舌根與上顎,力量極大,導致刀尖在面骨上留下崩口。
王喆尖叫、掙扎,鮮血噴濺,她試圖逃向卧室,沿途留下滴落狀血跡和手掌擦拭血痕。
米歇爾斯追上她,第二刀再次自上而下刺入左臉,刀刃穿過面部直達后咽壁,刀柄撞擊面骨發出巨大聲響(鄰居證實聽到「砰」的一聲后是持續的慘叫)。
王喆倒在卧室地板上,已無力站立。米歇爾斯將她翻成仰卧,用右膝壓住其胸口,雙手持續掐壓頸部兩側,時間長達100-120秒,導致頸部出現清晰的指壓痕和甲床下出血點(法醫稱「典型手動扼頸特徵」)。
整個攻擊過程約5-7分鐘。王喆在倒地后仍有30-60分鐘的微弱生命體征(瞳孔對光反射遲鈍、心跳微弱),如果立即撥打999,完全有可能被救活。
最令人無法理解也氣憤的是 Michals事後沒有撥打999,而是打電話給遠在美國的父親戴維·米歇爾斯(David Michals)。
警方後來調取美方通話記錄顯示通話時長約8分鐘。
米歇爾斯第一句話就是:「Dad, I』m in serious trouble. I think I just killed someone.」(爸,我闖大禍了,我可能殺了人。)
他告訴父親「她拿刀沖我,我自衛把她捅了,現在她不動了」。戴維·米歇爾斯作為銷售副總裁,常年處理危機,立刻打斷兒子:「別再說細節,先找律師。別跟任何人講,包括警察。」
隨後,父親在電話里幫他搜索倫敦的刑事律師,找到了24小時緊急法律熱線,把號碼報給兒子。米歇爾斯一邊記,一邊問:「我現在要不要叫救護車?」父親明確回答:「No. Wait for the lawyer first.」(不,先等律師。)
掛電話時,戴維最後一句是:「Stay calm, delete everything, we』re booking the earliest flight to London.」(保持冷靜,把東西都刪了,我們訂最近的航班飛過去。)
掛斷電話后,他將刀具、受害者手機、剩餘食物塞入垃圾袋,並將這些在公寓樓的公共垃圾桶里丟棄。
米歇爾斯隨後用濕紙巾擦拭自己脖子上的少量血跡,叫了一輛Uber,離開現場。
回到格林尼治的高檔公寓后,他刪除手機里與王喆的所有WhatsApp對話(警方後來仍恢復99%內容),洗澡,換衣服。
直到當晚11:08,也就是案發後整整三個小時,他才撥打999報警。通話中,他拒絕說明發生了什麼,只反覆說「a knife incident」「it』s really bad」「I am no longer there」,並在接線員追問傷者狀況時直接掛斷。
晚上11:15警方破門而入,發現王喆仰卧在卧室地板,臉上仍插著那把刀,刀柄朝天,已無生命體征。房間里沒有食物殘留,沒有搏鬥翻倒的傢具,只有大片血泊和她抓撓地板留下的血指甲痕。
在庭審中,米歇爾斯堅稱「自衛」,但陪審團討論16小時31分后,認定謀殺,偵探Claire Guiver作證稱:「他不是恐懼,而是蓄意掩蓋。」
12月8日,法官Richard Marks宣布米歇爾斯謀殺罪名成立,刑期待定。
王喆在Goldsmiths導師Francis Gilbert博士在悼念中寫道:「Zhe是一位傑出學生、傑出作家和思想家,她將深刻的求知慾與創意勇氣結合,將寫作視為一種正念實踐。她的作品融合了佛教思想、想象敘事和反思清晰度,使她成為獨特的聲音。」
她的詩《Ode to a Foolish Bee》捕捉了她的風格:慈悲、幽默、溫柔洞察。「出口就在窗格上方召喚,卻徒勞飛舞,引起勞累。一條毛巾在我手中,溫柔的引導,試圖不傷害,在她身邊。在她的逃脫中,她讓自己自由。」
從這個案件來看,留學生和留學生之間也是不平等。米歇爾斯生在在芝加哥「藍血」社區,信奉金錢和資源,用錢就能買到機會。雖然他的謀殺罪名成立,但憑藉著他父親的人脈,很快就能獲得減刑,幾年後就能出來。
就如一位網友在Reddit上評論此案所說:「這反映白人特權在全球都有效,美國男在倫敦享受特殊待遇,亞裔女生活在邊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