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改善但再難重返中產:美國被遺忘者的實際狀況

京港台:2025-3-24 11:05| 來源:弱信號 | 評論( 3 )  | 我來說幾句

有所改善但再難重返中產:美國被遺忘者的實際狀況

來源:倍可親(backchina.com)

  萬斯心目中的美國夢

  美國夢不是那些媒體告訴我們的東西,它也不是光鮮亮麗的學位、不是一本排行榜首的暢銷書,美國夢不是大筆的財富、權力或者特權。對我來說,美國夢是一個關於美好生活的夢。

  人們聽到「美國夢」這個辭彙的時候,他們獃滯的目光也讓我有些揪心。因為在許多建制派共和黨政治家的影響下,人們覺得,美國夢是米特·羅姆尼的夢。美國夢就是私人飛機、是大筆的生意、是大把大把的錢。但是,這不是絕大多數美國人真正享有的夢。他們只希望在自己的國家裡過上好日子。

  美國夢究竟意味著什麼?對我來說,它意味著兩種至關重要的東西。

  首先,美國夢意味著,如果你努力工作、遵守規則,你可以只拿一份工資,就支撐起一個中產階級家庭。一份好的工作,可以為那些努力工作而遵守規則的人開出優渥的薪水。這是美國夢的第一個組成部分,它就這麼簡單。這就是為什麼,我們這麼在意移民政策——正是現行的移民政策,降低了美國工人的工資。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在意貿易政策和製造業政策。

  但是,美國夢也有文化層面的含義。文化層面的美國夢意味著,如果你希望在這個國家過上美好的生活,你需要感受到自己是被尊重的。你需要有能力教育你的孩子,讓他們去尊敬和熱愛那些你曾經被教育要去尊敬和熱愛的東西。

  一點感想:這是萬斯2021年7月23日一次演講中的幾段話。老實說,我不太喜歡萬斯這個人。但喜歡不喜歡是一回事,他的一些話能不能給我們啟示是另一回事。我覺得,萬斯這裡講的美國夢,實實在在,一份可以養家糊口的工作,一種自豪與尊嚴。同樣重要的是,從中我們可以理解美國保守派政府一些政策的初衷。

  

  有改善但難返中產:美國被遺忘者的實際狀況

  在20世紀下半葉,尤其是從1980年代開始,美國的製造業逐漸轉向自動化和全球化,大量工廠遷移到勞動力成本更低的國家。這導致美國國內製造業崗位大幅減少,特別是那些曾經依賴體力勞動和簡單技能的工作崗位。沒有高中文憑的男性是受到這一趨勢衝擊最嚴重的群體之一。

  在2016年特朗普當選之前的幾十年裡,受教育程度低的男性——「被遺忘者」之一的定義——的生活狀況最為糟糕。美國製造業的衰退關閉了那些軟硬技能都不強的工人的經濟機會。1979年,擁有大學學歷的男性每周收入約比高中輟學者高60%。到2016年,「大學學歷溢價」達到了170%。失業的相對風險增加了,數千人完全退出了勞動力市場。

  共和黨和民主黨都希望幫助美國的「被遺忘者」。特朗普和拜登都積極推行政策,以提升那些在全球化和去工業化過程中掙扎的人的經濟狀況。近年來,貧困美國人的工資增長遠遠超過了富人。現在,一個沒有高中文憑的全職工作的男性年均收入約為4萬美元。而且他們中的更多人有機會這樣做。在2022年和2023年,沒有高中文憑的男性失業率僅為5.1%,與1990年代初以來的最低水平持平。

  從表面上看,他們的努力似乎已經奏效。那些「被遺忘者」的生活狀況比過去幾年有所改善。但這種改善更多是由於整體勞動力市場的緊張和最低工資的提高,而非製造業工作的復興。兩位總統希望復甦的製造業工作根本沒有出現。製造業的就業比例和工資水平還在下降。自2016年以來,沒有高中文憑的製造業工人的比例從9.6%下降到7.9%。自2016年以來,在美國製造業工作的男性博士人數增加了50%以上。今天的製造業更多的是關於編寫計算機代碼,而不是敲打金屬片。

  自動化和外包導致低學歷者在製造業中的就業機會減少,而新的就業機會更多地惠及高學歷人群。很多人不得不轉向低薪的服務業工作,依舊難以重返曾經的中產階級地位(經濟學人《 「美國製造業迷局:『被遺忘者』的經濟奇迹與政策陷阱」》)。

  一點感想:在《淘汰與底層:民粹主義更深層的根源》一文中,我曾講到,在現代社會,正在發生一場比末位淘汰更殘酷的后位淘汰,這是形成當今民粹主義的結構性基礎。這裡引述的《經濟學人》雜誌的這篇文章,比較客觀地分析了這個過程發生的經過,美國兩黨為此進行的努力,取得的進展,已經面臨的問題。可以供我們了解這方面情況時做一個參考。

  

  歐洲的現狀是如何形成的?

  

  在人類近現代史上,歐洲是一切現代事物的發源地,也是一切「現代罪惡」的策源地——兩次世界大戰的淵藪都在歐洲。

  二戰結束后,那一代高瞻遠矚的世界大國領導人正確汲取了一戰結束后戰後安排的慘痛教訓。他們一致的共識是:必須要對歐洲做一次開膛破肚式的大手術,使之再也不可能成為戰亂的禍源。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要徹底閹割掉歐洲大國(本質上其實不僅限於戰敗國德國和義大利)過去的軍事擴張能力。可以說,當時對戰後秩序的一切安排,都服務於這條首要目標。

  只是,以往的帝國主義對付「敵人」的方式,都是在地圖上抹掉它,身體上奴役它,精神上同化它……而戰後崛起的新的世界霸權美國卻不是這樣,美國「消滅」敵人的方式是把它送進「溫柔鄉」,也就是說,保證它的安全,並幫助它過上好日子。對德國,對日本,甚至包括冷戰終結后一度對待俄羅斯,美國採取的都是這種「善意」的姿態。美國被認為代表了一種全新的霸權——一種「善」的「霸權」。

  然而,霸權再「善」,終究是霸權,其本質是不容挑戰的壓倒性威懾力量。這意味著歐洲也好,日本也好,甚至后冷戰時代的俄羅斯也好,它們要得到美國幫助、從此過上好日子,是有明確前提的:它們必須在很大程度上放棄獨立的軍事力量。對美國來說基本的標準就是,它們所擁有的武力,只能限制在最基本的自我防衛程度上,而絕不再是一種有可能對他國(更別說美國自身了)構成威脅的力量。

  二戰結束后不久,美蘇決裂,「鐵幕」落下,世界按意識形態一分為二。但對於美國所領導的所謂「西方自由世界」這半邊而言,美國畫好的政治路線圖反而更清晰了。無論是幫助歐洲重建的「馬歇爾計劃」,還是大西洋兩邊的各種政治、軍事、經濟合作,都緊密圍繞著這一路線圖展開。在東亞和世界其他地區,最典型的如對待日本,美國依靠的則是一系列雙邊同盟協議,最終目標則與歐洲大同小異,一言以蔽之:我保證你的安全與繁榮,你放棄過去的武力(陳季冰《歐洲的焦慮》)。

  一點感想:最近,對歐洲的指責與奚落很多。不能否認,很多的批評與指責都是有一定根據的。但我們不要忽略一點,歐洲目前的軟弱狀態,其實也是美國全球戰略格局的一部分。其形成是有歷史原因的。而現在,歐洲也許正在發生重要的變化。對於特朗普的一些做法,有人總是說,讓子彈飛一會兒;我們現在不妨讓歐洲的子彈也飛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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